凤于九天(1-20)-第2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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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这个心事。」
子岩虽然羞窘得三番几次想拔剑砍人,但他是那种正事为重点个性,听见文兰这个新鲜的词,不禁开口问道,「文兰和长柳公主有什么关系吗?」
凤鸣一愣,很快明白过来,「哦,你一直不在船上,不清楚这个事对不对?」
讲故事是他的爱好,这个故事又凄美动人,凤鸣当即就把从杜风那里听来的故事大概讲了一下,顺便解释一下因为老娘摇曳夫人脾气不好的缘故,反正文兰尚未到手,正在继续努力争取。
贺狄和子岩对于长柳和凤鸣的关系至今没有彻底弄清楚,听了之后,心内都道,怪不得他们两方会订立盟约,原来是早就有关系的了,这倒也顺理成章。
反正长柳公主请他们带到问候已经带来,长柳公主和鸣王的盟约也不是他们份内的事情,居然就没有在提起。
众人饮茶吃点心聊天,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凤鸣还有事情要去忙,贺狄恨不得早点回去,继续好好「伺候」他的倔强专使,子岩更是忍受着众人的眼神,只想快点离开。
略一示意,便都明白宴会该散了。
临行前,凤鸣举杯,对贺狄郑重其事道,「以后子岩就拜托贺狄殿下了。」
贺狄对这个拜托绝对愿意接受,欣然应道,「鸣王尽管放心。」
「长柳公主那边,请她不要着急,文兰我会尽快争取弄到手。」
「本王子会替鸣王转告的了。」
「子岩,你要好生保重,好贺狄王子好好相处。如果能抽的开身,最好还是常常回来和我们聚聚。」
子岩心中苦涩难忍,要不是性格刚毅,早就扑在鸣王脚下嚎啕大哭诉说贺狄种种无耻之行了,现在只能强忍着,咬牙道,「鸣王放心,属下会和贺狄王子好好相处的。」霍然站起,朝凤鸣施礼之后,就打算离开这令他浑身不自在的厚厚地毯。
不料刚一转身去找靴子,左脚踝居然被人握住了。
回头看去,确实一脸邪笑道贺狄,「专使大人,你的靴子在这里。」堂堂单林王子殿下,居然单膝跪在毯边,一手托着他的脚,一边帮他穿靴。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子岩被他抓着脚踝,顾忌鸣王和合约,骂又不能骂,挣又挣不脱,极想一脚把贺狄踹飞,可惜绝对不能这样做,只能石化在当场,满脸铁青地由他伺候着自己穿靴。
自然,凤鸣等人在一旁,早被贺狄王子的深情给再次感动了。
他们再度确定了把子岩派去单林是最最好的选择!
第十章
这次无量福楼虽然没有拥红抱绿,不过大家普遍都算愉快。惟一非常不愉快的子岩不得不和贺狄一辆马车回到囚笼一样的同安院。
一入门,子岩就要求先把正事办了,要贺狄派人去把鸣王的话告诉长柳公主。要是等一下,又不知道这个下流王子会干出什么好事来。
贺狄对这个要求倒挺配合,命空流亲自跑一趟,「要在没人的时候和公主私下说,她四处寻找的文蘭鸣王答应会帮他弄到的。」
空流走后,贺狄宛如终于可以吃点心的狐狸一样,笑着摊开双手,「专使大人,已经按您的吩咐做了,现在我们可以聊聊了吧?」
子岩横眉道,「要聊就只聊正事。」
「好,」贺狄点头道,「就聊正事。」把房门关上,自己惬意地半躺到软垫中,又拍拍自己身边的空位,示意子岩也坐过来。
子岩硬挺挺的站在原地,黑得发亮的眸子瞅他一眼,悻悻的别过脸。
虽然这忤逆了贺狄迪意思,不过子岩发怒的样子在贺狄心目中越「美丽」,于是也不和子岩计较,没有再拿撕毁合约来威胁。
「专使大人既然要谈正事,我们就来谈谈生意如何?」贺狄抬起眼皮,似醉还醒的盯着他的猎物,懒懒道,「生意是有来有往的,今天我带你去见了鸣王,又辛辛苦苦表演了半天,还为鸣王带了长柳公主的口讯,而且还帮长柳公主带回来鸣王的口讯,专使大人,你欠我良多啊。现在我要回一点本钱,你总不会不答应吧?」
子岩不屑的问,「你想怎样?」
「说起来,本王子已经多日没有抱过女人了,而本王子身体强壮精力过人,向来是无女不欢的,既然专使大人欠我的人情……」
「直说。」子岩倨傲的挺直身子,「本使既然答应了你,就任你处置。你有胆子就动手。」
那股骄傲澄净的神态,直接就让贺狄胯下热得发涨。
贺狄的眼神骤利。
混蛋!要不是顾忌海神的誓言,他早就把面前这个刚硬又惹人遐想的男人扑到,直接插到他晕死过去为止了。
不过在守戒的三十天里,虽然不可以和别人交媾,也不可以和意中人进行身体上真正意义的交合,但可以互相用手慰藉,还是可以的——这恐怕是这可恶的规矩里面唯一有人情味的地方了。
不过需要对方配合才行……
贺狄闭目深深思忖了一会,以毅然的语气命令道,「我要你用手安慰本王子。」
「什么?」
「用手安慰本王子。」声音又提高了一点。
「安慰你什么?」
听明白子岩的语气,贺狄才知道他不是装傻,而是真的没弄清楚。贺狄睁开眼睛,古怪的瞪着他,不可思议的问,「你真的不知道?」
子岩怒道,「是你没说清楚。再说你这样的人,怎会需要安慰?」
贺狄忍不住爆发一轮狂笑,几乎在软垫中打起滚来。
他看上天底下最纯洁的男人,可怜这家伙是怎么长到大的?
笑够了,才发现子岩已经铁青着脸盘腿坐下,闭上双目养神,摆出懒得管你发疯的模样。
贺狄脸上残留着笑意,走过去,手掌抚上子岩脸颊的一瞬,子岩轻轻往后缩了一下,仿佛十分抗拒,但很快又无可奈何地放弃了,继续静静坐在那里不动。
贺狄感受着掌下的脸庞曲线。
「王子殿下觉得这样很有趣吗?」子岩压着声音问。
「专使大人觉得接吻有趣吗?」贺狄挑衅地反问。
子岩身体僵硬,半天没有做声。
贺狄逼近上来,伸出手抵着一边的墙壁,以防他猛然逃脱。缓缓地靠近,把气息喷入敏感的耳道,「子岩,我们再来吻一个,如何?」
蛊惑的声音和令人颤栗的气息,都让子岩想起来那个叫他双腿发软的深吻。
可恶的海盗头子!
子岩巴不得天上劈个雷在他脑壳上,让他册第忘了那时的感觉。可是白纸一样的身体被抹了浓重的一笔,根本无从忘记。只要贺狄一提,他就羞耻万分地察觉自己的身体还本能般的保留着淫靡的记忆。
「我吻你的时候,你也挺激动的嘛。」
「胡说。」
贺狄轻轻往他脖子上吹气,慢慢的,男人的热气逐渐往上移,淡色调唇,被温热的气息袭击。
只是微小的力度却完全唤起子岩颤栗的记忆,唇上仿佛又覆上了陌生的湿润。
贺狄狡黠地微笑,低声道,「你要是想继续当忠心耿耿的鸣王侍卫,就乖乖的,不要乱动。」他贴近了点,唇轻轻擦过子岩的侧脸,轻轻夸道,「我喜欢你这个样子。」
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让脸颊先熟悉唇的热度。
肌肤传达着唇移动到路线,缓慢而且目标分明。子岩知道他会覆上自己的双唇,像上次一样,引发可怕的颤抖,脑袋会完全空掉,闪电击过身躯每一处,仿佛要把自己烧毁。
他努力让自己不要露出害怕的神色,宛如他在面对最强大的剑手,不畏惧,不逃跑,控制着呼吸,浑身的神经都绷紧了等待决战来临。
两片淡色调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动,显得异常惹人怜爱。
扣!扣扣!
最关键的时刻,该死的叩门声又以让贺狄抓狂的频率响起。
子岩身体巨震,眼睛猛地睁到最大,将几乎已经贴上自己的贺狄一把推开,仿佛从噩梦中醒来一样粗重呼吸。
「进来!」贺狄也是一肚子好事被毁憋出来的火气,对进门来的空流目露凶光,轻轻狞笑道,「什么事那么要紧,非要在这个时候敲门打搅?」
空流接触到他的目光,情不自禁悄悄往后退了半步,深呼吸一下,才语句清晰地禀报,「王子,长柳公主正在外面,她有要事需要立即面见王子。」
「和鸣王的盟约也定好了,鸣王也答应为她找文兰了,她还有什么啰嗦的要事?」
「正是为了文兰的事情。」空流正容道,「长柳公主说,她从来不知道什么文兰,也从来没请任何人为她寻找过文兰。」
「有这种事?」子岩回过神来,转身道,「难道是是杜风骗了鸣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贺狄也听出不对劲来。他对于为什么有个男人跑去骗鸣王这件事情没有多大兴趣,不过一想到这事也许可以增加他欺负控制子岩的筹码,那兴趣可就大了。
扫一眼子岩关注的神态,贺狄也露出认真的表情,「立即将长柳公主请进来,这件事本王子要好好过问一下。」
第十七部完
第一章
很快地,长柳公主被请入内室。
子岩对鸣王的事情最為关切,一见她的面就单刀直入地问,「公主说并没有请任何人寻找文兰,到底是怎麼回事?」
「这事正要请教专使大人。」长柳也一脸惊讶,「文兰到底是什么东西?為什么鸣王会以為长柳曾派人向鸣王索要此物?」*DA*
三人之中,贺狄最悠閒,坐姿放肆地在昂贵地毯上伸展长腿,「并不是派人,而是公主的旧情人杜风亲自登上萧家大船,向鸣王索要文兰。呵,听说那个叫杜风的男人风流俊逸,深情款款,说文兰是妳和他之间的定情之物,让鸣王大受感动,当时就答应了帮他这个大忙。」
「杜风?」长柳脸色骤变,悵然片刻,才摇了摇头,咬牙道,「绝不可能。自从离开昭北远嫁到同国的那日起,我和这人就再没有任何联繫。何况……无缘之人,又何来什么定情之物?」幽幽叹了一声。
贺狄平常对儿女之情最為不屑,此刻见长柳黯然长叹,却不知為何心底一动,不动声色去偷瞧子岩。
天下何其辽阔,人和人的缘分往往只在瞬息之间,如疾风中漂浮不定的风箏,线稍一离手,再也寻不到踪跡。
像眼前这个男人,若不是情妇海妖死在他手上,自己又一时愤怒亲自偷袭报仇,恐怕这辈子都碰不上面,后半辈子岂不索然无味?
长柳公主和那个杜风,不管多麼情深意切,一旦分离远隔两地就断了音讯,他可绝对不能学这两个笨蛋。
好不容易抓住了,一定要好好看紧,让他时时刻刻都不离自己的视线。
為防中途生变,嗯,看来还是及早把这「倔强彪悍的美味」带回自己地盘為妙。
等这诱人的专使到了单林,和西雷鸣王等隔了一个辽阔海峡,孤立无援,就算他想逃都逃不到哪去。
只要三十天限期一到,不但身体,连心,都必须是属於他贺狄的。
想著将来可以尽情把子岩压在身下,迫那张端正严肃的脸露出各种媚态,贺狄唇边勾起一抹邪恶到极点的微笑。
子岩正关注文兰之事,浑然不知自己正被那下流王子暗中在脑海演绎各种不堪情Se的画面,思忖著皱起剑眉,「此事非常严重,我们必须立即通知鸣王。」
贺狄插口进来,「公主手边有没有杜风的画像?如果有,刚好让鸣王辨认一下,看看和那个向他索要文兰的是否眞的不是同一个人。」
子岩微微惊讶。
想不到这个海盗头子居然如此细心。
看来他能统领单林海峡内那群穷兇极恶的海盗,并不全靠卑鄙无耻的伎俩。
贺狄感觉到子岩打打量他的目光,得意洋洋地朝他挤挤眼睛。子岩不自然地冷冷回他一眼,把脸转向原处。
长柳脸色稍有发红,低声道,「杜风的画像,我这裡确实还留著一张。只是……实在不宜命手下人取来给王子。若是我亲自去取了,又要平白无故过来王子这裡一趟,恐惹庆离疑心。」
贺狄瞭然,「空流聪明机警,对同安院又熟悉,公主把画像交给他好了。」
果断地把空流叫了进来,吩咐他悄悄尾随长柳回去,把杜风画像拿来。
空流点头,立即跟著长柳去了。
房中只剩下子岩和贺狄。
子岩心急如燎,要不是为了等杜风的画像,眞恨不得立即出门,把这事向大王和鸣王稟报。
并非他大惊小怪,而是此刻,一种属於剑手的直觉告诉他,事情并不那麼简单。
鸣王在萧家大船上时,正处於萧家高手和容虎两派系人马的重重保护中,任何一个有脑子的人都明白,登船拜访设下骗局,万一被当场揭穿,下场一定惨不忍睹。
怎样重要的目的,才能促使那个「杜风」做出这样不顾生死的事呢?
假如这是一个陷阱,那麼要捕捉的对象又会是谁?
答案呼之欲出。
可怕的是他却依然想不明白,整个陷阱到底是如何设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