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虫+番外 by 默客-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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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秦勇要失望了。
各种各样的负面消息满天飞,业绩下滑,订单出错,人心浮动,一直稳定的股价因为有人故意打压也频频跳水。股票这种玩意儿就是这样,当好消息传出时,不管上市公司经营的怎么样,投资者在业绩表和分析家的刺激下就会不断地买进,别看中小投资者资金不多,架不住人多,那力量绝对比一个大资金拉抬运作来的快,人有从众心理,人越买的多,价钱涨得越多,价钱涨得越多,买的人越多,至于这个上市公司到底如何?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如果有人抱怨,不知道瞎买什么?一听这位就是股盲,一个股市上千只,上万只股票,谁知道它具体是干什么的,人们买的就是成长性,未来性。
一般情况下,一个大公司出现负面消息,为了稳定股价,稳定投资者的信心,公司一定会出台一系列利好消息(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一定会召开记者会进行辟谣:诸如消息失真,公司业绩良好,举出实例,拿出报表以兹证明,力图消除不良影响。
可惜一向头脑清楚的秦天惊这回真的出了问题,不仅没有做出任何一个正确的反应,反而爆出了同性恋绯闻,报纸上巨幅的照片,清清楚楚地显示秦天惊——惊天集团的大总裁在大庭广众下亲吻一个男人,男人的面容模糊,可是仰起的脖颈上喉结清晰可见,没有一个女人会有喉结。
“惊天大丑闻,秦天惊是个GAY!”
“老鼠装老虎,小男宠一飞冲天!”
“公司失和,业绩下跌,惊天集团土崩瓦解。”
N多个第一手新闻充斥着各个传媒的头版头条,惊天集团的股份应声而落,拉出了长长的大阴线。
惊天集团内的所有公开的电话此起彼伏,只要电话刚一放下就会响起,一点儿也不容空,让接电话的人焦头烂额,公司负责财务的员工更是神情紧张,那直直的跌停板的股价令人胆寒,巨大的卖单只增不减,令拉抬股价的每一次努力都化为乌有,股价象开了闸的洪水一样一泄千里。
“惊天集团要完了!”每个员工都惊呼着一个庞大的帝国,居然这么快就面临崩塌,愁云惨雾笼罩在惊天大厦的上空。
“TMD,”王亚男激动地挥舞着手中的报纸,“人家爱男人还是爱女人,关他们什么事!”太激动的后果是报纸脱手而出,直直地砸向秦勇的头,好在秦勇身手矫健,接住了迎面袭来的凶器。
“这帮人有没有脑子,别人说什么信什么,人家要是让你跳楼,你去不去?”王大小姐已经激愤得不知所云,唾沫星子乱飞。
“人家没说错,秦天惊是个同性恋啊。”
“谁?是谁在那儿胡说!”眼冒火星,王亚男叫嚣着,“这已经火上房了,还有人不知死活。”
“我——啊。”长长的音让王亚男一下子哑口无言,除了那条被养胖的懒虫外,没有一个正常的人说话拉长音。
“你,你知道个屁!”不同于以往,这次王亚男沉默的时间很短,“一个集团破产后,作为集团的大股东,不仅一分钱没有,还背着一大堆的债。以后让你天天吃咸菜喝稀粥,扛大包卖苦力,看你还怎么办?!”对于这种不知人间疾苦的家伙不能心软,否则他还以为破产是件好玩的事,王亚男瞄着那只一点儿焦急感都没有的懒虫,怀疑自己八成是猜对了。
伸出自己修长白嫩细致的手,赖聪皱着眉头仔细审视着,这双手干过的最重的活就是拿笔写字,有了计算机后连笔都不拿了,吃饭有人喂、衣服有人帮穿、自从跟了秦天惊连路都不用走,直接被抱出抱进抱上抱下。扛大包?!卖苦力?!开玩笑,那是他赖聪干的事吗?
将自己漂亮的双手举到王亚男眼前晃了一下,“这双手应该扛大包吗?”
“不应该。”仿佛被盅惑一样,王亚男想都没想就回答,这双手好漂亮了,手指头那么长,皮肤那么白,细致完美得好象玉雕。再看看自己的手,由于长期写字,中指被磨出了茧子,经常做家事,洗涤液已经让皮肤有些粗糙,时不时的受点小伤,留下了不好看的疤痕。一个女人比不过一个男人,天理何在?!
“那你应该怎么办。”懒洋洋的声音带着春风般的倦怠引诱着。
“将那些胆敢窥视我们的混蛋一网打尽!”女战士雄纠纠气昂昂地回答。
“还等什么?”春天的天气一向多变,有时温柔如情人,有时暴烈如敌人,温暖时仿佛夏日来临,寒冷时冷风刺骨,这会儿难得的由慵懒的声音内透出了威严和冷酷,让人怀疑那声音是不是赖聪的。
握紧拳头,迈着大步,女将军披甲上阵。
“得,这叫什么劝服啊?”秦勇叹气,他好说歹说的劝动王亚男和他一起向老大建议,原本不指望王亚男能够真的劝服大嫂,只是希望她能够让大嫂不在一旁捣乱就可以了。
秦勇忠是忠,人可一点儿不傻,也许是旁观者清吧,他总觉得前几次事件,大嫂煽风点火才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所以他让王亚男在一旁牵制大嫂,可是没想到是这种结局。
唉!看来他这次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第九章 变天
人性,什么是人性?恐怕谁都说不清楚吧。最看不起人类的作家要算是倪匡了,在他的书里,外星人、异种、机器人好象都比人高级的多,善良的多,在《原振侠》里,他还让三大美女之一的海棠经过手术,变成了紫色的八爪鱼,真是有够暴殄天物的。
“人之初,性本善。”无从考究,但人本自私却是不变的道理,只不过这个自私的程度有强有弱,有大有小。当惊天集团面临倒闭的风险,当秦惊天这个昔日老大出现了弱点时,看似强大不可摧的惊天集团四分五裂,平时看来都忠耿耿的属下也有了区别。
一直是贴身保镖的秦智、秦勇、秦双、秦全,秦勇是死忠派,秦智自从惩罚了秦义后就无影无踪,不知是不是在进行无声的抗议。随着情况的越发险恶,秦双没有变化,秦全却明显地有些小动作,似乎不想成为老大昏庸的牺牲品。
管理经济的四位,秦义已经完了,秦仁是坚决地反对老大,他不能看着集团上下几万人因为一个人的无能而家破人亡。
(“喂,好象没这么严重吧?”王亚男觉得这么说有些悚人听闻,“这个年代,离了谁地球都照转,哪有这么邪乎?”
“每个员工都要挣钱养家,每个员工的背后都有一个家庭,几万个员工后面就是几万个家庭,几万个家庭失去经济支柱是什么情况?”秦仁咄咄逼人,满口的大道理。
“我凭什么要养活这么多人?”赖聪又在大放厥词。
“人渣。”秦仁对米虫一向嗤之以鼻。
“我看你是舍不得经理的职位吧?”对于秦仁的责骂,赖聪不痛不痒。
“你,你,你血口喷人!”一向循规导矩,被人称之为“君子”的秦仁被气得面红耳赤。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也许真的只有时间才能检验一切。)
秦忠和秦顺却没有表现出自己是站在哪一边的,他们对老大的作法有微词,却还不愿意反对自己的老大,是秦天惊积威之下的害怕,还是出于对老大的忠诚就不得而知了。
一切的纷攘都终结于外来的庞大势力,一直在国际上威名赫赫的LUCK集团,这个国际上声名显赫的公司要开拓海外市场,他们相中了风雨飘摇中的惊天集团
虽然惊天集团因为首脑的昏庸,出现暂时的困难,但他的资质良好,有众多的客户,有成熟的构架,有精明强干的员工,吞并这样的企业有百利而无一害,只需要稍微改一改就可以将惊天集团恢复成为一个赚钱机器,没有人会放弃这个机会,数个资本雄厚的大鳄盯紧了这块肥肉,八仙过海,各显其能。
没有人会认为秦天惊会失败,手握百分之四十的股票,另外心腹重将的八大金刚每人有百分之五的干股,合计起来秦天惊有惊天集团的百分之八十的股权,横看竖看都是稳如泰山,可是泰山也有崩溃的一天。
2月29日是赖聪的生日,懒虫的生日当然要特别一些,四年才过一次的生日也很符合赖聪的要求。顶楼上秦天惊、秦勇、王亚男正在给横躺在沙发上的寿星唱生日歌,赖聪张着嘴等候着美味的蛋糕自动落入口中,门“啪”地一声打开了,惊慌失措的秘书站在一边,秦仁带着一帮人不请自来。
“秦先生,请您现在离开。”平日翩翩风度的秦仁此刻很有些趾高气扬,平日里总是低着头的人抬起了头,锐利的目光显得分外无情。
“秦仁,注意你的态度。”秦天惊并没有说话,秦勇实在看不下去,“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以下犯上吗?”
“以下犯上?!”秦仁有些鄙夷地问着,“你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懂个屁!”
“你说什么!”秦勇可没受过这种气,二话不说拔出了枪,可是他没想到一个战壕里的兄弟的秦全拔出了枪对准了自己。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秦勇瞪大双眼盯着秦全,他没有问出口,可是眼睛里的问号是个人都可能看得明明白白。
“我,我,我不想一无所有。”起初还有些不安,可是一会功夫后就变得理直气壮,秦全避开秦勇直直的盯视,大声地说出自己的理由。
“惊天集团已经不是秦天惊的了。”秦仁仿佛还嫌场面不够宏大,又扔下个重镑炸弹。
“放屁!”秦勇气得口不择言,老粗的一面暴露无疑。“这绝对不可能。”
即使秦全和秦仁和外人合伙,最多才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怎么可能推翻老大?当然也有人曾经试图引诱过自己,而秦勇在第一时间就通知了老大,可是老大根本理都没理,让秦勇欲哭无泪。
“我们有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秦天惊想翻盘,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秦仁有些洋洋得意,“这是他逼出来的,谁让他想拿我们打拼出来的产业讨好一个男宠!”说到最后,秦仁近乎咬牙切齿。
“你们,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家伙!”眼见大势已去,秦勇比真正的当事人秦天惊还要悲愤,“秦双,秦全,老大救过你们的命,你们就这么报答救命之恩的?”
“还有你们,”手指划过秦仁以及随后进来的秦忠和秦顺,“不过是路边的孤儿,被老大收养提拔才有今天,你们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再造恩人?!”
看见最后进来的带着大批枪手的秦智,秦勇已经悲愤过度了,“你这个变态,要没有老大,你早被人剐了,你也参一脚,你们他妈的全是王八蛋!”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此时秦勇挡在老大秦天惊的面前,声音哽咽,身体却挺的笔直,八个人居然叛变了七个,真是情何以堪。
(“我没叛变。”秦义幽幽地说,“只是他们把我的股份抢走了。”
“鬼没有说话的权利。”众人无视鬼权。)
“废话那么多!”秦智不耐烦地摆弄着手里的枪,“快走,不然我可不保证时间长了有什么意外发生。”
环顾着周围冷漠的人群,秦勇背对着秦天惊,低沉地说:“老大,你先走,我垫后。”秦勇不认为这些人会放过老大,谁人不知道秦天惊的厉害,他现在是一时的迷惑,谁又能保证当他清醒过来后不会秋后算帐?秦勇明白,那些多年的手下同样明白,“斩草除根”的道理每个人都明白,秦勇对这些狼心狗肺的人已经不报任何希望。
宽大的老板桌后面坐着秦天惊和赖聪,老板桌前面站着秦勇和王亚男,赖聪的侧面是那位暂时顶替秦智的保镖,他不为所动地站在原地,仿佛没有看见眼前发生的一切。对面,就是黑压压一大群昔日的伙伴,今天的敌人。
“晚了!”两声晚了同时说出了口。
一个冷酷如冰,带着说不出的威严。
一个带着揶揄和惋惜,有说不出的诡异。
还没等众人反映过来,枪声响起。
这是一个信号,第一声枪响后,子弹如雨般泼向场中的五人。
也许每个背叛者都或多或少有些不安,惟一解除这种不安的方法就是让当事者成为不会说话的死人,让这个背叛的秘密永远地沉入黑暗中,所以每个人不约而同地想杀死他们过去的老大,没有任何怜悯。
人们对于恩情,总是忘得特别快,而对于加在身上的仇恨通常都记得分外清晰,这是人类的劣根性。
硝烟散尽,那五个人仍然没动,坐的人很稳当,站的人纹丝不动,一道透明的屏障挡住了一切伤害。
飞机轰鸣,秦天惊从容不迫地抱起打着大呵欠准备入睡的懒情人,和其余三人走向自由。
三月五日,几日之前那场血腥的背叛仿佛没有发生,不只是婚姻,商场上也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没有人关心那个被赶下台的失意人,人们只关心入主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