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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月下灯-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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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敢相信你以前曾对着恒舟表达好感,你这种人简直不配……” 

“你应该感谢我了,因为我爷爷还送给我这个东西。”赵森拿着他手下递来的一枚针管,在愤怒的男人面前晃了晃,“可我实在不能说服我自己——将里面的东西注入恒舟的身体之中,从而逼迫聂董你乖乖就范。” 

狠狠地盯着针管之中的毒品,聂严哲终于不复冷静。因为,他与赵森都清楚,就算他可以成功地反将一军,他也绝对没有迫力亲手终结阮恒舟的生命,或是亲眼目睹赵森把针管中的东西送进阮恒舟体内。不管他的算盘打得多精,十五分钟之内如果不妥协…… 

尽管炸弹是赵森布下的,可是若不松口,似乎阮恒舟却是直接死在他聂严哲的手里。赵森赌的就是这一把,他比谁都清楚阮恒舟的影响力,不管聂严哲的嘴有多么硬,最后胜利的仍然会是他!! 

所以现在,离开聂氏坐在汽车里的赵森就只等着手中通信器什么时候响罢了。 

这个英俊男人的眼里,又忍不住露出些许微笑。只是,这也证明了阮恒舟在聂严哲心中的重要,也难怪他永远也俘获不了阮恒舟的心。 

赵森叹了一口气,他与聂严哲都是相同的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那么,永远也无法得到的…… 

该放的时候就放手吧。 

十八 

“你可不可不要这样看着我,很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唉。”阮恒舟耸耸肩,对着接连两分钟都紧盯着他,似乎一眼也未眨过的聂严哲皱眉说道。 

“闭嘴!”聂严哲咬牙切齿,尽量让那只握着引爆器的手掌不颤抖,只是做到这样,似乎已经用光了他身体之中所有的力气。 

“走吧。”阮恒舟揉着太阳|穴快步走出办公室,钻进电梯。聂严哲毫无头绪地茫然跟上,嘴里却本能地张口问道,“我们去哪儿?” 

“不离开这里,难道真的让炸弹在此处爆炸吗?”阮恒舟充分感受到了关心则乱这四个字的意义,心里的惊骇渐渐退去之后,竟然觉得这件事也不是真的那么让人难受。 

“你的意思是,我们……” 

“不是我们,是我。”阮恒舟仰头看着电梯里的显示屏抵达底楼,转身对着聂严哲伸出手,“钥匙。” 

“你什么意思?”聂严哲用他那只没有握物的手掌紧紧地捏着裤袋里的车钥匙,狠狠地盯着阮恒舟。 

“你现在这种情况方便开车么?”阮恒舟却不由分说从聂严哲掌中抓过钥匙,打开车门的时候,聂严哲却冲到副座车门那里,一个箭步先于他窜进车内。 

“你别想打什么自己一个人去面对这件事的主意!” 

“我能有什么主意?你已经明确表态:绝对不会答应赵森那个条件,而我也不愿意我们都……”说到这儿,阮恒舟摇摇头,无可奈何地发动汽车,他的动作比往日里迅速了许多,现在时间是他最宝贵的财产。 

“想不到自动档的汽车还真的是比我那辆的功能好得多,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手动,开着顺手。”阮恒舟将油门踩到底,飞驰在公路上,几个逆向行驶,全然不顾交通规则,却也在最短的时间奔向效外。 

“你别想刹开话题!”聂严哲皱眉说话间,阮恒舟已经将车停在一个偏僻的地方。他刚刚熄停发动机,猛然脑后生风,却是身旁的聂严哲用那只空出的手掌重重一记手刀砍在他后颈上。 

饶是这一下因为聂严哲偏坐的姿势而没有致使阮恒舟立即昏迷,可是已足以让他瘫软在座位里,只能勉强开启眼皮儿费力地打量他所能目及的空间。 

“恒舟,我不能让你那么做。”聂严哲飞快地扯解那件该死的背心,他从阮恒舟刚刚停车的时候便知道了:他的恋人接下去将会打算一脚将他从这部车里踹出去! 

那绝对不行!! 

事情是聂家引起的,赵森也是聂氏所招惹来的,如果让阮恒舟一个人去承担这个后果,聂严哲的自尊根本无法接受!当然,他也无法面对有可能会永远失去阮恒舟的痛苦与惊惶。而先下手为强一向是他聂严哲的风格。所以此刻,他只有一个愿望:让阮恒舟平安无恙! 

从聂氏开车出来已经花费好几分钟,这扣子眼下却似乎越来越难解。聂严哲为了阻止阮恒舟微弱的挣扎,在小心保持握有引爆器那只手平衡的同时,干脆将整个上半身压在阮恒舟胸前,牙齿与手指并用,用他可以做到的方法不顾一切地纠扯密密的纽扣。 

“住……住手……”阮恒舟吃力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模糊不清的音符,眼睁睁地看着一向冷静沉着的聂严哲,全然不顾风度,满头大汗像个孩子似的野蛮作为,心中愈发焦急,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们两人都会…… 

“好了。恒舟,脱你身上的衣服,我可是比谁都快!”一直埋头的聂严哲突然长笑着抬头,一边不忘灵巧地用掌支起阮恒舟的身体,近乎暴力地将那件危险的背心从他身上剥下来,“不过你这样老实由我动手动脚,还是第一回哦。” 

这个该死的男人!现在这种情况居然还说如此不着边际的话?阮恒舟喘息着努力让晕眩的头部恢复正常,眼前的视力范围终于慢慢扩大。他刚打算开口说话,却见着聂严哲脸色突变,回肘一下击碎车窗,仿佛用尽了他全部的力量将手中的东西扔了出去,随即那手上的控制装置也飞离他的掌心。 

不待阮恒舟有一丁点时间反应,聂严哲几乎将他整个身体压扑在阮恒舟身上,把他的上半个身子紧紧地圈在怀里。 

当车外传来轰隆巨响、车身与座位剧烈摇动的时候,阮恒舟唯一能感受的只有聂严哲牢牢抱着他的臂膀与不住颤抖的胸膛…… 

似乎身体的温度也随着这股颤抖渐渐消失,最后思维陷入无尽的黑暗…… 


依旧飘荡在这个熟悉的空间之中,聂严哲并没有感受到他身体之中有丝毫的疼痛。这是他的意识还是灵魂在感知?聂严哲从飘浮中坐起来,远远的看见一个微弱的光源体向着他这边游来。近了,才见着是一具人体。而这个人体主人脸上的五官赫然与他的眼、耳、口、鼻、舌一模一样。 

聂严哲惊讶地跳起来,眼睁睁地看着这具紧闭双目的发光体与他交融而过。似乎他们都是透明的一般没有真实的质感。 

这是怎么一回事?聂严哲回头看着发光的那团人形向着他往来的路线继续飘移,而他正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纠扯,旋转,立即再次沉入混沌之中。 


“阿哲,阿哲!”一声比一声急切的呼唤催使聂严哲缓缓打开了眼睛。 

似乎又回到了医院,这段日子以来还真是流年不利。聂严哲对着呼喊他名字、但还无法辨清的人挤出了一丝笑容,顿时耳里听到四周几次类似放下心来的抽气声。 

“你总算醒了。你知道吗?这次你可是整整晕了三个多月,比三年前那次意外还要多睡一个月呐!”这回听清楚了,是程晨欣喜的声音,可是他说什么?三年前?难道?又回到正确的时空了?这么说刚刚与他对穿而过、回去的就应该是三年前那个意识? 

“恒舟……”聂严哲说出话来的时候,禁不住被他自己的声音给吓了一跳,不过这时他只要知道阮恒舟可安全。 

“恒舟他没有生命危险……他就在你隔壁,等你再好些去看他吧。”程晨微有些吱唔地说着,聂严哲抬眼看了一眼床边担心不已的双亲,对他们点点头,便闭上疲惫不堪的双眼,再度沉沉睡过去。 

这一觉结结实实睡了三天才清醒过来,聂严哲已经完全恢复神智,躺在床上仔细将这些天来的事想了一遍。 

他只知道三年前,他出过一回意外,记忆里也只有那么仅有的一次汽车爆炸事件的存在。但是现在看来,似乎那段时间他从医院清醒过来之后,就被他现在的意识所占据了身体,而且日子也不长。然而程晨在他这次清醒的时候却说他曾昏迷很久,追问之下才知道他与阮恒舟在三年前同时也发生过另一起车祸,只是他失去了那次事件的全部记忆,而此后阮恒舟便与他一直同居在一块。 

如果这不是他聂严哲做梦的话,那么他真的曾经回到了过去,尽管只有那么短短的时日。如此一来,就不难解释为什么阮恒舟那样高傲的人会一再容忍自己对他情感与肉体的折磨。因为正是此时的聂严哲真心真意地付出让阮恒舟在三年前深深爱上他;然而却又是刚刚回到三年前、仍然不懂得珍惜的聂严哲毁灭了阮恒舟对他的爱。回想天之响咖啡屋里恒舟曾说过,自己在半年前才不会叫错他的名字。或许那时恒舟还认为自己移情别恋,心里所想的是另一个人罢?真是天大的误会!! 

但是,天知道他车中在收到分手的短信时,恒舟的心情究竟如何?是他让对感情那么执着的恒舟先提出分开的字眼,可想而知这三年来恒舟所感受到的…… 

聂严哲使劲甩甩头,不去想他认为已经是过去的事。他只是觉得:这世界上的事还真是有这么奇妙,前因后果似乎都在冥冥中自有定数。思忖到这里,聂严哲忍不住轻轻笑了:他不管以前他是否曾用错感情,也不在乎将来会如何,他只清楚他现在要阮恒舟,而且只要这个男人。 

所以,就算从头再来一次,他也会尽最大的努力捕获阮恒舟的心。 

不过,那个赵森?为什么这三年来一直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恒舟也从来没有提过姓赵的这个男人,以及他们为什么在公司被人追砍?聂严哲皱眉,然而却没有在这些事上面花费太多时间与精力去捉摸。他按下床头的呼叫按钮,他现在需要一位可爱的白衣天使推着他去看望阮恒舟。 

因为:家人与朋友闪烁的言词早已引起他的怀疑,他现在就一定要亲眼确定阮恒舟的健康状况。 




十九 

赶来的护士扭不过聂严哲的请求,也实在对这个英俊男人的目光感到莫明其妙的害怕。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护工同样在聂严哲严厉的眼神催促下把他扶进轮椅之中,然后推他出了这间豪华的加护病房。同时,在心里祈祷这位聂董事长的家人千万别在这个时候前来探望。 

程晨果然没有说谎,阮恒舟就在聂严哲隔避的重症室里。聂严哲从明亮的玻璃上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情景。还好,他这位个性倔强的恋人并没有想象中的,在身体上插了多条不明管道,靠着机器延续生命;也似乎没有断肢残臂、面目全非的现象。就在聂严哲刚刚松下一口气打算推门而入的时候,推着轮椅的护士小姐颇有些为难的声音阻止了他。 

“聂先生,这位病人目前还不能被允许接近探望,他的家人全部是在这扇玻璃外看望他的。” 

“为什么?”聂严哲立刻转过头,动作快得让说话的女孩子好生吃惊。 

“阮先生昨天才拨除氧气罩从无菌室转到这里,目前他的身体非常虚弱,司徒医生也说过阮先生的伤势不容乐观,所以……” 

聂严哲听程晨说过,他找来最好的医生为阮恒舟治疗,当然也就知道护士小姐口中的司徒医生就是阮恒舟的主治大夫。恒舟他究意怎么了?聂严哲再一眼看着躺在病床之中紧闭双眼的男人、那张苍白瘦削的脸庞时,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司徒医生在哪儿?”他知道详细的病情,眼前这位护士根本不了解。 

“医生他与阮先生的家人谈手术的事去了。” 

现在阮恒舟不是好好的睡在那里吗?还要做什么手术?聂严哲满怀狐疑,转回身的时候看到了程晨微微喘着气看着他,估计是发现他不在病房而下意识赶过来的吧? 

“小晨,我需要知道恒舟的情况。” 

程晨无可奈何地点点头,对着护士小姐轻轻挥挥手,代替她把住聂严哲的轮椅,慢慢告诉他所知道的一切。 

原来这次严重的交通意外造成阮恒舟大部份内脏的损伤,好在肝脏与脾并没有严重破碎,再加上阮恒舟身体素质原本非常棒,目前恢复的情况还算不错。但是他手臂与腿脚的肌健被罐装车断裂的锋利部件割断,就算经过长时间的物理治疗,或许日后可以做到行走自如,至于上肢最多也只能做到生活自理不成问题,但是流畅地拉奏乐器却绝对没有希望了。而且现在最让人头痛的问题就是阮恒舟的头部被桥车顶部的重物挤压,脑部有血块积压,他此时的身体状况却不能再承受那么大的一次手术。可是如果不及时治疗,再过不久他便可能真的演变为脑死亡,只能靠着仪器渡过残生。 

“如果现在做手术,成功率有多大。”聂严哲听着程晨的话,眼神一直从昏迷中的男人那里移开。沉着冷静的语气却让程晨感到莫名的心惊,他担心地看着聂严哲不知不觉掐进手掌肌肉中去的指甲,再对上好友似乎无动于衰的表情,心更加疼了。 

“不到40%。”最终程晨还是艰难地对聂严哲说出了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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