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诱惑+番外-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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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郁闷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哪儿能呢?!我就是跟他谈谈。”
“谈什么?”他继续拿眼睛瞥我。
我用指尖下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如果他结婚是因为爱着那个女人,那么我会祝福他同时也会得到——所谓的救赎;如果他是为了更好的忘记我的存在,那么我会说服他不结婚。”
“啊?”莫离傻眼了。
“啊”什么啊?!这道理还看不出来——如果是前者,大家皆大欢喜;如果是后者,那个女人是无辜的。
即便不是为了我们曾经在一起过的日子和曾经那样惨烈的结局,单单为了那个可能是无辜的女人,我也要在祈封结婚前见到他。
哥哥,你说过——“永远不要逃避自己的责任”。
所以,我现在来收拾这个半年前留下的烂摊子了。
愈合了的伤痕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我和祈封终究会碰面这件事实。
当天晚上,莫离就给我打来了电话,“洛见,我现在就正和祈封在一起。他已经同意了跟你见面,你挑个地儿吧。”
挑个地儿?
不能选酒吧、咖啡厅或者西餐厅……要不然周围那小音乐一响,立马煽情到无比,不出事儿也得出事儿;而且周围的人很多的话,谈话总会带了不自在。
我一手拿着电话,另一手扒拉开衣柜的门,挑挑拣拣地找前几天买的一条裤子,“你问问他,去朝山公园方便不?……成,我明儿9点在门口那儿等着他……去你的,你才晚上9点过去呢!……嗯嗯,好。”
挂了电话,我还是没找到我刚买的那条牛仔裤。
要是别的什么裤子,找不到就算了——这一条可是我的新欢,去逛CK家的衣服时一眼瞅上的——当然,不排除我喜欢它的原因中有一条是因为店外半裸着上身的那位男模特身上穿的就是这款。
想了半天后,我一巴掌拍在了腿上——那条裤子被我换在了跟苏南合租的酒店里了。一想到这儿,我就放心了,不怕不怕,那房间还有小爷我付的一半钱呢~
…
林洛见,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儿?
那房间是即将有你付的一半钱,这个月的房钱,可是人家苏南掏的。
…
因为一直以来,我的作息都是异于常人的,根本没有丝毫的生物钟可言,所以早晨定了8点的闹钟响了的时候,我习惯成自然地顺理成章地伸爪按掉了。
……
于是,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当我睁开眼发现时间已经是8点50+时,会是怎样一种SHOCK的心情!
我是以光速冲出家门的。
路上也是一路狂飙。一边卡着每一个红灯的点儿踩油门,一边咬牙骂自己——林洛见,你真是混蛋!
当我看到朝山公园的大门后,整个人的心情已经从绝望和沮丧变成了麻木。
大老远地就看到祈封双手插着兜,安安静静地站在大门右侧——没有抬腕看表,也没有听音乐,更没有什么不耐烦的表情。
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那儿等待。
我反手甩上车门,一头汗急急忙忙地冲到祈封面前,看着他的眼睛,除了喊了一声“封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老子我厚颜地迟到了半个小时啊!
祈封柔软的唇翘了起来,伸出手按了按我右耳侧睡觉时压翘的头发,“又起来晚了?”
不到10点的阳光,为什么会这么耀眼?
并肩坐在草坪上的长椅上,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知道该用什么话题开始谈话比较好——虽然来之前已经做好了跟人好好谈谈的心理准备,但是晚起床和迟到完全打乱了原来的想法。而且,再一次面对祈封的事实,带给我的冲击比自己认为的影响还要大。
我不说话,祈封也不开口。
秋天的上午,有微风,有阳光,有草坪。
身边,还有祈封。
微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声,我扭过了脸去看祈封,“封封,你要结婚了。”
不是问句,是陈述句。大红请帖看都看过了,还装什么矫情地询问啊?
祈封点了点头。
我拉过来他的左腕,翻过来,拉开袖口——手腕上蜿蜒的是一条皱皱巴巴的伤痕。
祈封任由我拉住我的手腕,跟着我的目光注视了伤疤一会儿后,抬起头对我说,“林洛见,对不起。”
他说——林洛见,对不起。
不是——林洛见,我恨你。
一滴水珠,重重地砸在祈封腕子上的伤痕上。祈封伸手摸了摸我的发丝,揽住我的肩膀,“洛见……”
他说,“所有人都说是你对不住我。其实,洛见,是我放手了你。”
我用拇指擦过眼角,对着祈封笑,“封封,你又在为我找理由,当时……”
祈封坚决地打断了我的话,“不是,是我放弃了你。”说完抽回自己的手腕,仔细扣好袖扣,“洛见,是我没有勇气再走下去了——没有勇气相信我们的爱情能走多远,没有勇气面对别人的目光,没有勇气……”
祈封温温柔柔地笑了,“我不像你,总是能那么随心所欲地活着。我想,和你在一起这个决定大概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出格。可是对这个我一点儿不后悔……洛见,我想要的太多,想要你,想要世人的认可,想要父母的开心,想要一个温暖的家庭,想要……”
祈封的话突然停住了,他的目光落在了远处。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一对穿了嫩粉和浅绿套装的双胞胎,才刚刚能蹒跚走路的年龄。俩人在那儿抢着抱一个球,旁边年轻妈妈的笑容在蓝天白云下看起来充满了幸福。
祈封转回头看着我,“很可爱,是吗?”
我点点头。不仅是那对孩子,连为人母亲的女人看起来也是一样的赏心悦目。
“所以……到最后,我还是没有选择你。”祈封仍然去看那对双胞胎,“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洛见……一个人总是逃避啊逃避——唯一不逃避的事儿就是向你表白。逃避到最后,作出了跟你分手的决定,仍然不愿意告诉你……甚至用自杀来逃避……”
我沉默,拉过祈封割过腕的左手拉在手心里。
不是这样子的,封封,这些话你为什么以前不告诉我?如果你说——想要过正常性向的人的生活,我怎么舍得忍心阻拦你?
祈封翻过手来,跟我十指相扣。
“洛见,对不起。”他又说了一遍,“我那时候的自杀一定给你带来了很大的冲击。当时,我只是想——如果能这么死去,那么我就用自己的生命跟你告别;如果死不了,那么就是注定我要离开你。”他嘲讽般地低笑一声,“看……就连离开你这种事,我都是被动地逃避着去做的。”
我用力地抓住祈封的手,指甲用力之下,甚至嵌入了他的手背。“封封,你为什么总是在自己身上找错误?那时候,明明是我……”
妈的,我头一次对自己曾经糜烂的私生活产生了无比的痛恨感。
祈封笑了,任由我指甲收得越来越紧,伸出另一只手覆上我们俩扣在一起的手,“洛见,你知不知道,我喜欢那样子的你?总是那样光彩照人得让人没法逼视,总是随着自己的性子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儿……你哥哥曾经对我说:‘林洛见那副德行,全是被惯出来的……’所以,有我一份。”
爱情,有谁能说得清楚?旁观者看到的都是自己演绎出来的剧情,真正的酸甜苦辣,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到深刻。
“林业真是很不错的人,”祈封又一次抽出自己的手,“一开始我还讨厌过他。但是……”他晃了晃自己的左手腕,带了点儿得意的笑,“这个,还是他帮我应付过我父母那边儿的。”
我看着祈封的笑容,深深吸了一口空气,“封封,你要幸福。”
如果不幸福了怎么办?
封封,如果你不幸福,我就去把你抢走。
“我很幸福,林洛见。”祈封带了笑容的脸渐渐变得平静,“真的。”
其实,幸福真的触手可及。就像我说的那样——身之所处,便是天堂。
我们谁都没有再次提到结婚这件事儿。我知道,祈封选择的是他自己想要的,我需要做的就是远离着并且祝福着就足够了。
他也没有解释为什么没有邀请我去参加他的婚礼。婚礼上人多嘴杂,难保会不会有知道我和祈封关系的人出现。我向来不忌讳别人对我的风评如何,可是,祈封不行。
他是一位父亲的儿子,是一个女人的丈夫,是一个孩子的未来父亲。
祈封,我爱过你。
深夜里的等待
周一时,我的假期已经修完了。而且去社里的时候,我才发现——韩姐嘴里说的给我放两天假,指的就是周六和周日
韩姐,您又玩儿我!
因为我做的是特约记者,所以只需要早晚过去社里确认一下要做的报道和版面,不需要整天打卡坐班。
我一边扒拉着本部的报纸,一边对韩总编说,“韩姐,我这个月的任务可完成了——您瞅瞅我都上了几次二版了。所以,这个月剩下的时间我能在家休息了吧?”
韩姐悠闲地在即将要被拿去印刷的报样上签字,“少来,你那些报道能上二版,全是我安排的。”
是是是,您才是女王。
跟韩姐报完道,我下到了13层楼,花了半个小时去跟文编确定了下个月自己要做的专题方向后,就准备甩手走人。
刚走了两步,就被人叫住了,“林哥!”
我扭过脸来发现是小陈,“嗯?怎么了?”
小陈背着一个单反,“走走走,一起走。我出去抓拍几张照片……洛见,你最近真是清闲得让人嫉妒。”
我呵呵直乐,按下电梯的下降按钮,“清闲?你没见我累得脱了一层皮的时候。”
“怎么没见过啊……”小陈伸手摸出烟盒让我,“那会儿咱们一起做的铁路专题,你还是负责这个的。”
我想起来了,他说的是祈封出事儿那次——我负责了一半,就因为没法继续工作下去,撂担子飞去澳大利亚了。
摇了摇手,没接他递过来的烟,开玩笑一般地问他:“怎么着啊?自家兄弟还用这事儿讽刺我?”
“瞧你说的!”小陈咬上烟,伸手去摸打火机,“我讽刺谁也不能讽刺你啊?还别说,那次你那个创意真不赖——我可说好了,下次咱们再搭档一回成不?”
刚说完,电梯就到了一层,好死不死地一开门就遇到了韩总编。女强人一见我们俩,立马阴沉了一张脸,轮起来手里的小皮包就往小陈身上砸,“讨厌不讨厌啊!又在电梯里抽烟……”
“哎呦~韩姐您太神出鬼没了……”小陈一边躲一边把嘴里的烟拿下来往一旁的垃圾桶里丢,“那啥……姐姐我这不是还没点火吗?……哎呀,我错了,以后坚决不在电梯……不是!坚决不在咱这楼里抽烟了……您停停手歇会儿,我怕您打累了……”
我旁边乐得都想爆笑了,韩姐最讨厌人吸烟,只要你在她面前抽烟,不管是她老公还是她下属,都是照打不误——据说,她刚来报社工作那会儿,因为上司抽烟就直言上谏过不止一次。
送了韩姐进电梯后,小陈伸手直擦冷汗,“林哥,咱家这女王殿下打人可真不含糊!”
我继续忍笑,点头,“那是……你才不过被手提包打,我可是被她用费列罗的大盒巧克力砸过。”伸手比了比那盒子的大小,“这么大一盒,砸身上全散了——我还得一边听她训话,一边把散了的巧克力一个个捡回去。”
小陈以一种看难友的目光注视着我,“哥们儿你比我惨多了——她那小包儿是软皮的。”
我震惊,“那你刚刚叫得那么惨?!”
“这不是为了让她下手再轻点儿、再少打点儿吗?”小陈一脸得色。
我鄙夷地看着他——丫的太没出息了,居然被打两下就耍这么多心眼儿。
喂喂——林洛见,貌似你被打的时候也是装可怜地叫个不停吧?!
我们一边往报社的大门外走,一边继续说被韩姐打断的话题,“林哥,你得跟我说实话,你手里有没有大的项目要做啊?”
我沉思,“现在没有,不过听韩姐的意思,大概以后会把我往外面派出去一次——还是倍儿艰辛那种。怎么样?要不要跟着咱做?”
“没问题!”小陈爽快地说。
我以为他下半句会说什么“大家是好兄弟”,或者什么“同甘苦共患难”之类的话,结果那小子给我蹦出来一句——
“跟着你能上A版。”
黑线……
跟小陈告别后,我开车过去了莫离住的小区——莫离这人就是贴心,知道我一直挂心着祈封的婚礼,就跟自家老爷子硬讨要了那张请帖,厚着脸皮就带着红包过去了。
到了莫离家的时候,他早就把照片拷在了自家的小电里了,一边让我自个儿翻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