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一颗幸福的子弹-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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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可以当玩笑调侃,有些不行。比如阿杰跟美怒以及志高的纠葛。大家统统都当没发生过。
小松搞了个摊位,出售他那伟大杂志,于是乎我们有了聚点儿。黑大风就跟我们隔壁,他们卖小样儿。大家搞了几个帐篷,群居群宿。唯独何岩不爱跟我们躺一起,不知道丫别扭个什么大劲儿。一到当天演出全部结束,他就说回去,1号的借口是回去拿画纸,他要卖画儿。2号的借口是他说可能要感冒得回去吃点儿药垫垫。阿杰问我是不是何岩不习惯跟一堆臭男人躺一起,我说你管他,他巴不得假矜持。阿杰骂我操蛋。反正何岩回去他的,我仍旧每晚帐篷留宿,跟大家喝的你死我活。小松问我何岩是不是特内向,不太爱跟一伙儿人混,我只能点头说是。除了阿杰和文森,没人知道他跟我嘛关系,就更加没人知道他是个玻璃。
一般我们喝酒作乐的时候,阿杰跟美怒就窝在帐篷里腻味来腻味去。没人说啥,都见惯不惯。他俩现在也找不到合适房子,没处儿解决,那就这样儿吧。反正我坚决拒绝美怒到我这儿住,排练室不是用来干那个的。何岩说我不近人情,我说行,尽人情就屋儿让给阿杰跟美怒,咱俩睡排练室,你禁欲。他就不吭声了。阿杰知道我这个毛病,也没觉得我刁难,就说就这样儿,他跟美怒抓紧找房子。
何岩的画儿卖的很不错,30一张,都Q版人物或者幻想画面,反正你说要画啥,给钱他就给你画。光2号一天,他的收入就比小松杂志和黑大风小样儿高出数倍。我说你们别眼红,他就画那么快。这几位讲话,眼红?我们巴不得何岩画的再快点儿,漂亮妞儿再多过来点儿。是,过来找何岩画画的多数都是女性。而且时常有人画完一张又要一张,就为多跟何岩说两句。BB他们2号演的,演完珠子过来赞叹何岩半天,还问他他们要是出小样儿管不管给画封面,何岩乐呵呵就一个字儿 管!
人人都喜欢何岩,身边朋友没一个不喜欢他的。他们说哎呀白天,你新贝司手是个鬼才。我就跟着应和。何岩有时候画累了,就靠我身上,没什么过分亲昵的动作,常人看来就是我俩关系好而已。喝口我的酒,买点儿零食,总之气氛挺好。大家都对一个问题感兴趣,那就是为什么我们以前的乐队没玩儿下去。问的人多了,何岩给了一官方说法:我爸不让我混着。大家就哈哈摸他头说他好少年。
这些天我跟过电影似的想我们又遇上的这半年的日子。想来想去我越想越没答案越想越不知所以,一幕一幕,都在告诉我,他来真的。可这个结果与我那天看到的完全不相符,我不懂,他为什么会去亲吻那个男的。如果他不是料定主意耍我,那又是什么。想不通。
〃诶,提前点儿过去吧。〃阿杰推了推我,〃该咱了。〃
〃走。〃文森站了起来。
〃琴,鼓槌儿。〃何岩也起身,背上他的贝司,递给阿杰和文森他们的东西。
〃加油!〃小松举了举酒瓶儿,〃一会儿我跟老徐过去。〃
〃我们一起。〃黑大风的李子乐。
〃白天?〃何岩推了推身边的我,〃走神儿了?〃
〃没。〃我胡噜他头发一把。我决定了,演完,心平气和问问他。真的。这么下去我会比他先疯了。
〃没有就好。〃他甜甜一笑。
我们拿着通行证穿过人潮去了主舞台。台上那支乐队正卖力的演。我想大家又都不免有些紧张,如此之大的场面我们是第一次经历。有那么点儿麻雀变凤凰的劲儿。
等前面那队人马从通道出来,我们几个互相看了看。
〃冲。〃阿杰背着吉他走在最前面。
我们都跟了上去,文森在身后拍我,〃等得就是这一天。〃
我回头越过文森看了看何岩,他手不停的摸着贝司的肩带。
何岩抬头看到了我的视线,我对他竖了竖拇指。
这家伙小嘴一撅,做了个亲的动作。别提多可爱了。我不自觉的笑,紧张也缓解了大半。
从这个离地面两米多高的舞台往下看,黑压压的人潮,他们凑在一起,张扬着放肆的生命。舞台的遮雨棚很宽阔,我看不到天。
调音师的声音顺着耳麦进来,一句可以了,让我的精神重新聚拢。
〃enjoy me。〃
阿杰的吉他飚了起来,接着是何岩的贝司和文森的鼓,下头的人群开始律动,声音从我的喉部流淌而出。
此时此刻,一切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瞬间本身。所谓的认同、崇拜、疯狂,统统都是听众的事儿,我的事儿是,充分的占领这个时间,让我的声音响彻这个舞台。
转身的时候,听众不见了,我眼里只剩下我的拍档们,他们同样沉浸在音乐中,尽情的挥洒于这个时刻。
美妙,油然而生。
短短半个小时的演出,我们用尽了我们所有的能量,释放。
台下POGO的人潮一浪高过一浪,小松举了一巨醒目的牌子,enjoy me,享受我,享受音乐。我都不知道丫嘛时候做的。
那些或者熟悉或者陌生的面孔,让我找到了我的存在。
演完,我们从另一个通道出来,阿杰一身的汗,头发都湿了,文森也是,tee贴在身上,再去看何岩,他上台前戴的那个帽子在他手里晃啊晃,小脸儿红彤彤的整个儿一苹果。
谁都没说话,好像语言这个时候已经多余了。
我笑了,笑得特别爽。
我是最后一个出来的,还了耳麦,卸下监听,跟记录本上写下了enjoy
me。今天我们都飞起来了,在一个辽阔的舞台上。手续稍有些繁琐,我出来他们几个都没瞅见,可能都先回去了。倒是瞅见了小松,他还扛着那大牌子,笑意盈盈站在阳光下,〃白天,我他妈真爱你。〃
〃我也爱你。〃我给了他一个大拥抱。这就是小松,每次总让我特振奋,这样儿的哥们儿,不用多,一个我白天就知足。
〃阿杰他们先回去了。〃
〃嗯。〃我揽着小松往前走。
〃演的真他妈牛逼,绝对把无数人震了!〃
〃牛逼!〃我哈哈大笑。
〃说实话,没了志高我担心过。〃小松点了颗烟给我,〃我一直等着你们成巨星。不过何岩行,让我他妈踏实了!〃
〃操,那是,不能够让松哥失望啊!〃
我俩勾肩搭背的往摊位那里走,远远瞅见他们一帮人又追打着胡闹。美怒一个妞儿混在一群男人中,笑得像朵儿花儿。看来我心情此刻绝对够high,我看美怒都成一朵大花儿了,还格外耀眼。
〃何岩呢?〃我踅摸一圈儿没看见何岩。
〃给大家搞水去了。〃美怒坐在草坪上,笑着对我说。
唉,他就是这群人的男保姆。
〃白天,接着!〃梆啷,飞过来一张盘。
〃你大爷!李杰!〃就看李子一脸无奈,往我这儿走。
〃白天,给咱飞回来!〃阿杰跟帐篷前头冲我招手。
〃白天,你丫敢!〃李子加快步伐往我这儿奔。
〃赶紧,白天,飞回来!〃
我给阿杰飞了回去,这张盘就跟一飞盘似的,我俩转悠的李子都快晕了。最后飞到我这儿,我往后一个倒退,狠狠的就跟谁撞上了,接着就是哗啦一下,背后全湿了。我回头,本想说个对不起,却看到了。。。。。。
是那大高个儿,旁边跟着那丧尸。
我不知道这是上天有意还是什么,一切发生太快了,我来不及思考。我就觉得,这是天意。天让我狠狠暴抽他一顿!
〃你他妈干嘛呢?〃我直接推搡了一把那大个儿。
他看见我也一愣,没反应过来就挨了我一下儿。但反应也不算慢,明白过来立马儿还手,〃你怎么着?〃
等的就是你还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开练。说实话,我高我也壮,但他比我还大一号儿,吃力。可我不怕,我的地盘儿,我还能吃亏?果然,我俩滚地上,我一拳他一拳,就听见老徐那声儿,〃我操!白天跟人打起来了!〃
视线的余光里,大队人马全跳了出来,往我们这儿杀气腾腾就过来了。混战怎么开始的不知道,我就知道我们人多,不一会儿一圈儿人围着那大个儿,拳头脚轮番上阵。
再然后,我听见了硕大的一声,〃白天!〃
我回头看到一箱子矿泉水全翻滚到地上,然后是何岩粉红色的匡威鞋,那双脚越过无数脚往我们这儿挺进。
何岩
演出完我就一直处于一种特别亢奋的状态,见谁都想乐,看谁都顺眼,那群孩子让我帮忙干点儿什么我都乐呵着去了,比如,找水。
人多,水喝得奇快,等我抱着一大箱子水回来,远远就看见一大伙儿人聚在一起,那叫一个热闹,大家都玩儿疯了。可我越往近走就越觉得不对,那好像不是什么闹着玩儿,后来我确定了,那根本就是打架,群殴,白天在人群中央挥舞着拳头,被他压着的。。。。。。片儿警?还有丧尸!
操,白天这是疯了吧?我想也没想,手松开箱子就往人堆里钻。
〃白天!住手你!你。。。。。。操你疯了吧你!〃
还没打红眼的看我就让开了,阿杰跟老徐属于绝对红眼儿了的,我一把拽开阿杰,老徐手底下丧尸直接给了阿杰一脚,阿杰冲着丧尸就过去了。
我看见白天骑在片儿警身上,片儿警看见我愣了一下儿,就又挨了白天两拳。
〃白天!〃我拦腰抱着白天把他往开扯。
〃滚蛋!〃他一把推开我。
〃你。。。。。。〃我觉着这会儿语言已经发挥不了作用了,直接又给他揪住,片儿警没了白天压着,挣扎着往起站。
〃我他妈让你滚蛋!〃白天跟我急了,这下推我特别使劲儿。
〃你真疯了,片儿警。。。。。。操你们都别打了!阿杰你给我停下!〃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死死抱住白天,看着小松跟黑大风那几个拳头还往片儿警身上砸,老徐阿杰脚底下丧尸已经躺地上了,疯了!这他妈都怎么了?
〃阿杰!我他妈让你住手!〃我喊得声音特别大,可跟一群人里面儿,就被埋没了。阿杰头都没抬一下儿。我直接急了,手够不着阿杰我就抬脚,一脚踹在阿杰腰上,阿杰可能以为是片儿警,拳头先于眼睛就冲我过来了。
他眼睛对上我的同时,我挨了他一下儿,跟着他愣了,我也愣了,我怀里白天挣开我的钳制,我也顾不上理阿杰又去扯白天。
拽开这个那个又上来,我跟人群里也挨了不少下,在我快要疯了似的动拳头打人之前,几个特别强势的声音跟力道把我们一群人拆开,警卫,妈的,警卫终于来了。
我甩开警卫跑到丧尸跟前,把他扶起来,崩溃,他那脸上血迹模糊看着比片儿警惨多了,站起来他腿不稳,片儿警也过来扶住丧尸,我跟片儿警对着看了一眼,他那个眼神儿,我没法儿形容。
几个警卫把我们分开两边儿,白天他们,在我对面儿。他恶狠狠看着片儿警,我估计要不是警卫跟中间儿横着,他肯定还得上来继续。
〃腿没事儿吧?〃片儿警的声音。
〃没事儿。〃丧尸的回答。
我什么都说不出来,我现在只想问问白天,这是为什么。
警卫来问的我们仨,这种情况下他们要去问人多的那一伙儿就是警卫疯了。当问到要不要报警的时候,丧尸答,要,片儿警说,不用。
我跟丧尸都看片儿警,他拍拍丧尸肩膀,又对我笑笑,转头跟人警卫说,没事儿,大家朋友喝多了闹着玩儿而已。
人警卫撂下一句话,玩儿,怎么没把命玩儿进去。
我听见白天那伙儿人瞎起哄,行,警卫你们是可以不当一回事儿,可要真把警察招来,最后丢人的不知道是谁,丧尸怎么看伤势都不轻。。。。。。白天那伙儿,就是一群二逼青年,以他为首。
片儿警说带丧尸去医院看看,我觉着片儿警也有看医生的必要,我们从里面撤出来,我没回头看白天。拦下一辆出租,把片儿警跟丧尸安顿到车后座儿,我到副驾驶位开车门儿,即便这里,里面场地的声音还是振聋发聩。
片儿警都是外伤,包扎之后就无大碍了,丧尸除了脸上身上的外伤,左脚脚踝还给扭了,医生交代,短期内不能用左脚。我去拿药的时候,片儿警跟着我,我觉着他可能要说什么,到最后,他就问了句:〃他平时打人么?〃
我摇头,他嘴角翘了翘,笑得很尴尬。
我想跟片儿警丧尸道歉,可这个事儿,我都还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道的哪门子歉呢?片儿警绝对不会先惹白天,那必然是白天先找事儿,可,为什么呢?
把片儿警他俩挨个儿送到家,我坐车又往回折返。他们告诉我白天回去了,问他们到底为什么打架,没一个人知道。还问我怎么认识被打的,我没回答掉头就回了家。
进院儿门,我就看见白天跟屋门口的门槛儿上坐着,一手啤酒,一手香烟。他那样儿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