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如鸿毛-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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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机场的名字,大约是在那里转机。兴许当地太冷,机场又没有足够的暖气设备,字写得哆哆嗦嗦的。郭孟德有点纳闷,以往严冉谨旅行的目的地都是阳光充足,全年欢迎裸奔的热带海域,这一回却跑去了北极圈内。当然,如果他真要一问究竟,严冉谨会回答说,其实芬兰浴也需要裸奔。
郭孟德叫来经理,经理又去问了一圈,却没有任何结果。这么一个大活人,总不会凭空就从酒店里消失,哪怕他偷偷溜走,也总有人会看见。眼下这种情形,明摆着是有人安排过,不想让他知道。想到这里,不用再多费心思就知道是谁在捣鬼。严冉谨唯一的姐姐,严家的当家小姐严冉可。严冉谨的手机在他去旅行之后就停机了,郭孟德没办法,只能打严家电话。
仆人接起电话,听他报了名字,还没等他说要找谁在电话里恭恭敬敬地说:“郭先生。少爷留了话,过两天和您联xi。”
郭孟德放下电话,不知道是因为这个仆人的口气诚恳,不像是诓他,还是因为他从没想到严冉谨会不想见自己,总之他一点没起疑。就这么整整过去了半个月,严冉谨却既没和他联xi,也没露面。这下郭孟德才开始觉得蹊跷。有一天酒店董事的冷餐会上,终于忍不住拦下严冉可问了一句。
“小谨没跟你说?他呀,刚回来又跑出去了,认识了个新朋友,两个人去登山,有几天没回来了。”
严冉可说的差不多算实话。只不过没说那人是她介绍给严冉谨的。和严冉谨一起去登山的,是严冉可的壁球教练,相貌英俊,体格强健,未婚,无女友,情形十分可疑。当然这些都是严冉可后来才想到的。开始她只是让弟弟陪着去打了两次球,就这么认识了。然后对方有一天说起这个月有几天不能来上课,他是登山爱好者,最近有一次为期三天的活动。严冉可想着弟弟在家也无聊,就建议他一起去,严冉谨一想反正没事儿可干就同意了。两个人前天出发,预定今天回来。而且也不是两个人,而是一群七八个人一起。不过这一点么,自然不必向这男人说明。
郭孟德皱了皱眉,对严冉可所说的将信将疑,另外他也不指望严冉可会帮他带话。这时候夏侯嘉也过来了,笑着说:“我们就是想请小谨一起来吃个饭,他回来还没跟大家打招呼吧?”
严冉可心里想着:幸好小谨不在,不然还不知堵成什么样呢,脸上却还是笑,“他野惯了,而且我也答应过他,和生意有关的场合他都不用出席。”
夏侯嘉似乎愣了一下,想要说什么却被拿着电话过来的侍者打了个岔。走开之前,郭孟德听见严冉可对着听筒叫了一声“小谨”,于是留了点心。果然看见严冉可突然脸色一变,撂下电话就往外走。
郭孟德跟了几步,看着她的车往哪个方向去了,又折回来找到刚才送电话来的侍者,问他电话从哪儿打来的。那侍者说了邻近郊县的名字,说是从那里的县医院打过来的。郭孟德过去跟夏侯嘉说了一声,也开车往那处县城赶。他走的另一条道,自然没看见严冉可的车。开了一个小时,到了那个所谓的医院。原来只是个带小院子的诊所,环境看着倒不错。只是此时乱哄哄挤了许多人,很多人就躺在院子里的临时担架上。原来头一天山里突然降温,还起了大雾。这里常年有登山爱好者活动,这一来好几个登山队里都有队员受了伤,又被冻了一宿,好些人是被抬下山来的。幸好没人失踪,也没出现重伤员。
不过郭孟德可不知道这些,见这院子里兵荒马乱,心里多少还是慌了,连忙在人群中找严冉谨,一看没有。连忙拦住个穿医生衣服的人问他有没有看见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年轻人。那医生模样的人也不看他,指了指诊所里面:“那地上呢。”
郭孟德听得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朝他指的那个方向挤过去。
严冉谨坐在靠近门的一张小凳子上,脸上有一道擦痕,裤脚卷起来,手上拿着块湿帕子在敷脚踝,看见郭孟德先是愣了一下,又往周围看了看,这才挤出一个笑容:“难道你们也来登山?”
郭孟德没去理他说什么,低下头看他伤势如何。
“没事,还没那天穿高跟鞋扭得厉害。”
郭孟德拿过那块湿帕子,早就已经不冰了,严冉谨低头看着他,嘴唇动了一下,却只是说:“你还有事儿就先走,一会儿我姐该来了。”
郭孟德仰头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那处擦伤让他看上去像哭花了脸的小男孩。他隐约想起严冉谨小时候的样子,觉得很有趣。他手指摩挲着伤口周围,嘴里顺口说:“难道我怕了你姐姐不成。”
“你们俩谁怕谁呀。”
“你知道就好,别以为躲在你姐姐后边,我就……”
严冉谨觉得有点好笑,“什么叫躲……”他话没说完,就被郭孟德吻住了。
正当这个时候,严冉谨看见姐姐出现在院门口。
“行……行了……”
郭孟德扳过他的脖子,低声说:“这可由不得你。”吻得却更加放肆。
此刻严冉谨觉得自己像个偷情被逮到的小媳妇儿,而严冉可显然已经看见了这一幕,面色发青地走了过来。
好不容易郭孟德松开他的嘴唇,严冉谨才红着脸喊了一声,“姐,你别误会……”
郭孟德直起身,手仍然放在严冉谨脖子上,沉声说:“误会什么?”
严冉谨张了张嘴,嘟囔了一句:“也是,能误会什么。”
此时郭孟德冲严冉可微微一笑,说了一句:“严大小姐,想把弟弟藏起来,就该再开快点。”
作者:梅影弄玉 2009…2…24 10:36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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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严冉谨看到他的表情时脖子动了一下,马上感觉到对方收拢手指,就好像人们抓住猫脖子上的软皮准备把这种小动物提起来。他也就像只猫一样弓起背,借助这个姿势摆脱了对方的钳制,对严冉可说:“姐,你来了就一块儿回去吧。”
他起身时恰好隔开正在对峙的两个人,若无其事地说了一句:“我坐你的车,”之后转过身。
“姐你还要带曹教练,我们俩还有一大堆登山用品,”严冉谨边说着边朝大姐做了没关系的手势,“他去那边看一个同伴去了,”他张望了一下,朝某个方向招手。严冉可也明白弟弟不想看见自己和郭孟德起冲突,这里又那么多人,她也就顺着弟弟的意说:“行,我载他回去。你自己小心点。”说着就过去找那位教练,没再往郭孟德这边看。
郭孟德所处的位置看不见严冉谨的小动作,不过他已经开始察觉到这次回来之后严冉谨非常古怪。要让他说到底怪在哪儿,却又说不上来。说白了郭孟德从来也没留意过严冉谨的想法,就算觉得哪儿不对,一转身也就丢开。反正严冉谨要跟他回去。这时候严冉谨正跛着脚往外走,郭孟德跟过去扶住他的腰,“手扶着我。”
严冉谨“哦”了一声立刻照做,中途却停下来和那个医生说谢谢,又郑重其事没完没了地道别。郭孟德有点不耐烦,在他腰上捏了一把,严冉谨瞪了他一眼,直到回车上时才嘀咕说要坐后面,后面宽敞,还能把脚搁在座位上。等郭孟德把他安置好,过去和那位曹教练一起搬东西时,却看见严冉谨摇下车窗,先和他大姐说了几句,又招手叫那姓曹的过去说话。
东西都上了车,严冉可的车先走,郭孟德看见严冉谨还在冲那姓曹的招手,忍不住挖苦说:“怎么,还依依不舍呢?”
“那家伙人不错,就是老实了点。”
“老实?他就只差没对你流口水了。”
“所以才说老实嘛。晚上都睡一个帐篷了,居然什么都没敢做。”
郭孟德正发动车子,顺口问了一句,“什么?”
“挺逗的,昨晚上在帐篷里,我问他我姐是不是跟他说,她弟弟急需一名身体健康的猛男填补内心的空虚、安抚肉体的躁动。他看着我,愣是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看来你真是玩儿起劲了,十几天了电话也不打一个。”
“你不是忙嘛……”
郭孟德往后看了看,严冉谨正耷拉着眼皮,他知道对方一坐上车就犯困的毛病,所以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小谨,你姐是不是……”
“什么……不准我和你上床?她从来也没准过吧……”
“行了,你好好睡。”
“唔……”
他睡了没看路,自然也没注意郭孟德根本没把车往回开,而是开去了距离此地不远的湖滨度假区。那里有他自家公司的一处别墅式酒店。路上郭孟德给那边经理发了个信息,让他们腾出一幢别墅来。现在并非旺季,房间很充足,何况他是大老板,自然马上就安排妥当。
严冉谨只觉得没过多久就迷迷糊糊下了车,由着郭孟德半扶半抱把他弄到床上躺着。他头一晚没能睡,虽然知道这肯定不是自家,也懒得睁开眼睛。挨到了床,更是舒舒坦坦地呼呼大睡。郭孟德就先让他睡,自己就当视察工作,去检查了一下经营情况。又给夏侯嘉去了个电话说他这两天赶不回去。郭孟德想的是这一阵没什么要紧的事,干脆就在这里住两天,还免得严冉可找他要人。想到这里,郭孟德让一直站在一旁的经理把那房间的电话给切了。看看时间差不多,又问了几句话就起身回房间来。路上还给那家湖滨餐厅去了电话,点了菜让他们七点钟准时送过来。
差不多就在他打电话的当口,严冉谨醒了过来,看了看周围,大概认出来是什么地方,不免皱起眉头。他向来好记性,以前跟郭孟德来过几次,虽说屋里的地毯和窗帘什么的,一直随着不同季节更换,房间格局却没变。严冉谨想着要给大姐打电话,就拿起听筒,结果却一直忙音。
这时候郭孟德开门进来,坐到床边,
“你家酒店电话都是坏的?”
郭孟德不答话,伸手摩挲他颈后的皮肤,偶尔加力捏一下,严冉谨扔了电话,抱怨道:“我说,你别好像折腾猫似的……”
郭孟德当然也不想听他多话,于是以一贯的强硬方式吻住眼前的嘴唇,手也伸进了对方衬衫下头。之前他已经帮对方脱了外衣,严冉谨睡觉向来不太老实,留在身上的这件衬衫已经脱开了好几个扣子,倒省了不少事。吻了一会儿,郭孟德稍稍退开一点距离,不过没有离开对方的嘴唇,只是改成了轻轻咬。
“腰瘦了点……”
他握住对方一侧腰眼,加力捏了一下,引来半真半假的一声“哎哟”。郭孟德只管往下,继续说:“这里手感还是一样……”
严冉谨往后退,咧开嘴,露出牙齿。
“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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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看看牙口,好着呢,放心买吧。”
郭孟德扬起嘴角笑了笑,“那可不成,每个地方都得仔细检查。”他说着已经把严冉谨压在身下,新的一轮亲吻当中,郭孟德嗅到一点对方发根处散发出来的香水味。是他熟悉的味道,也许因为隔得久了,特别令人情动。他沿着敞开的衬衫往下,一直吻到肚脐附近。严冉谨的呼吸如他所愿变得急促混乱起来,口中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什么。
“什么?”
“唔,那个……我这两天都没洗澡。”
“你觉得我会介意这个吗?”
“会。”
严冉谨等了一会儿,等着对方停止动作,直起身,“去洗澡,晚饭一会儿送来。”
“有没有点那家店秘制的烤生蚝。”
“点了。快去。”
严冉谨爬起来,忍着脚疼进了浴室。关上门,打开水,长吐了一口气,低声骂了一句,“妈的,干嘛弄得好像要被诱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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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晚餐之后严冉谨扭伤的脚踝又肿了起来,其实洗完澡严冉谨就发现了,不过他有意捱到了吃完东西。
郭孟德打电话要冰袋,拿起来听到忙音,才想起来自己让经理切了电话,只好自己去大堂找人。
他一离开,严冉谨也忍着脚疼跑了出来。他之前已经看过,临近一处别墅正好有客人。他按开门铃,要求借用电话。美人的要求向来很少人能拒绝,何况还是这样一个跛脚美人。拿到电话,严冉谨赶紧打给大姐,抢在严冉可骂他之前,要当家小姐谎称明天要开董事会,今晚就算了,明天非得把郭孟德给叫回去。然后赶紧挂了电话,向房主道谢,又跛着脚跑了回去。好在郭孟德还没回来,他赶紧回到床上,这么折腾了一阵,脚肿得更厉害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