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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其实我不是天才-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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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我试着摇了摇头发现头还是能动的。 
  “呵呵哈哈哈哈,那是我的血!”他对着我大吼:“你们这些天杀的制药专家!”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又闭了闭眼,似乎想要控制一下自己。 
  终于,他睁开眼睛,声音放低了很多:“一间屋子里有三个人,”他突然讲起了故事,“希特勒,宾 拉登,还有一个制药专家,你有一把手枪,却只有两颗子弹,你打谁?” 
  我怯怯地又摇摇头,制药专家至于和那两个恶贯满盈的人相提并论吗? 
  “正确答案是,你要打制药专家,两枪都打他!哈哈哈哈。。。”他又开始歇斯底里地大笑,笑到一半,身子痉挛了一下,倒进沙发里。我躺在床上起不了身,只能无助地看着他在沙发里痛苦地折腾,然后碰的一声,沙发倒了,我看不到了,却听见他呻吟着在地下翻滚,不时地踢打到我躺着的床。 
  “Allen, Allen你怎么了?”我不停的问,他没有回答,只是不停地喘息呻吟,渐渐的呻吟又变成低吼。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屋子里腥臭的气味更浓了,Allen痛苦地喘着粗气,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天啊!那是什么?他还穿着Allen刚刚穿着的衣服,可是他露在外边的肌肤都肿涨起来,而且变成了令人恶心黑紫色,扶着床头的手指也扭曲变形,指甲也是黑紫色的,又长又尖,这哪里还是Allen? 
  我惊恐地看着那个怪物,他裂开嘴,露出尖利的牙齿:“哈哈,恶心吗?害怕吗?你输了我的血,也会变成这个样子!哈哈哈哈哈。。。。” 
  我的眼前一黑,终于昏了过去。 
  17 
  我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了,我还是躺在那间屋子里,那张床上,床边的沙发里坐着Allen,Thank God,是Allen,不是什么怪物。好可怕的梦!一定是被杜肇斌吓的!我试着动了动,还好,胳膊腿儿还都听我的使唤。我试着要坐起来,头却昏昏的。 
  “Allen,我做了个好可怕的噩梦,我梦见你变成了怪物,还用有毒的血液感染我。”我有气无力地说。刚才的尝试让我觉得好累。 
  “对不起,Heaven,不是噩梦。” 
  “什么?” 
  “昨天晚上的事是真的,不是噩梦。”Allen平静地说。 
  “哈,开什么玩笑? 你是说你自己真的变成了。。。”看到Allen脸上认真而又痛苦的表情,我说不下去了。 
  “怎么回事?”我又有点慌了,“你说。。。什么,什么是真的?”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都是真的。” 
  “我我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去上班了。”我挣扎着下了地,只觉得头重脚轻的,身子向前栽了过去,Allen及时扶住了我。“我怎么了?你对我做了什么?你知道我是什么血型吗就乱给我输血?你到底是什么人?Vampire? Alien?”我再也忍不住,冲着他大喊。 
  Allen叹了口气,把我放回床上。又倒了杯水给我。 
  “我是O型血,输血本身不会有什么问题。你在发烧,这是正常反应。学校那里我替你请假了,你不用担心。” 
  “都发烧了还正常?” 
  “发点烧算什么?现在你和我在一条船上了,告诉你也不怕。我没骗你,我确实是学医的,刚从McGill大学转学过来。我在McGill的导师是一家秘密药物实验室的顾问,他们进行了一项秘密的药物实验,就是杨盛林做出来的东西。杨当时带着两只兔子,生物实验的结果非常理想,于是他们就想找自愿者进行人体实验。 
  因为这项实验属于非法进行的,所以他们不敢公开招志愿者。我当时急需用钱,我的导师又向我保证没有危险,我就同意了。 
  开始的时候一切顺利,我注射了药物之后感觉非常好,身体强壮了很多,耳聪目明,原来的哮喘病也好了。可是没有多久,他们就发现那两只兔子变得很好斗,互相攻击,不到一个月就都死掉了。杨盛林又重新对我做了全面检查,原来他的药物只是激发了我身体的潜能,我自身的消耗很大。终于到了我注射了药物的第23天,我的身体突然发生了很可怕的变化,就象你昨晚看到的那样,需要吸食大量的鲜血。” 
  “吸,吸血?”我觉得一阵恶心。 
  “是!”Allen看着我说,语气平静的象是在讨论天气,“第一次发作的时候,我完全不能控制自己,我只知道我恨他们,是他们把我变成了这种不人不鬼的怪物,于是我吸干了杨盛林的血,又杀了其他的药物实验室的人,然后一把火烧了那个地下实验室。 
  吸血后不久我就恢复了正常,我很后悔杀了杨盛林,因为只有他知道自己做出来的是什么东西,而我能否恢复正常也全靠他了。我和他们在一起呆了二十多天,实验室的人很多次追问他做的是什么,他都不肯说。 
  但是我想起来兔子死后,有一次杨盛林和药厂的人说,也许只有Heaven可以解决这个问题。(这么看的起我?可不可以不要?)我当时以为他英语不好,说错了,是只有God才能解决这个问题,可是那个Denis接着说早知道这样,不如当时把那个小孩一起带来了。我才知道Heaven原来是个人。 
  杨盛林死后,我知道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去M大学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了。于是我转学来了M大学,认识了医系的学生,也了解到杨在这里唯一的朋友就是你,Heaven。 
  我想尽办法接近你,认识你,看了你的电脑,里面完全没有杨盛林的实验记载(废话,我的笔记本里为什么要有他的东东?),我又有几次听到你们室里的人问你,你也矢口否认,说你完全不知道杨做的是什么。我已经绝望了,杨盛林不肯说,你也不肯说,那到底是什么见了鬼的东西?” 
  Allen有点激动,脸上不再平静无波。他闭上眼睛喘息了一会儿,再次睁开眼睛时,又恢复了平静。他接着说:“第二次发病,我袭击了你,想看看能不能吓得你说出杨盛林做的是什么东西。你还是不肯告诉我,我气坏了,当时真想也吸干你的血,可那次我已经可以控制自己一些了,我知道你是我最后的希望,所以我没动你。” 
  (他把我打成那样居然叫没动我,也对,如果他动了我,我早就变成尸干儿了。) 
  “现在呢?你还是不肯说那是什么东西吗?” 
  “——”我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我是不知道,不是不肯说。 
  “你别忘了,昨天我给你输了我的血,你现在和我一样了,如果你找不到抗体,23天之后你也会变成吸血怪物!” 
  “别说了——!”我堵住耳朵大喊。 
  Allen扑过来,拉开我的手,用一种几乎是很开心的语气接着说:“其实在那之前我有好几次机会出手的,可是我一直等到昨天发作的时候,就是为了让你亲眼目睹那个过程,让你有切身的体会,自己将要变成什么样的怪物!” 
  “我不听我不听!不会的——呜——”我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高烧,惊吓,刺激还有恐惧让我绝望了,我只想这样子死掉算了。我哭了很久很久,一直哭着昏睡了过去。 
  18 
  醒来后Allen告诉我,我睡了一天一夜还拐弯了,现在已经是第三天的下午。我还是觉得很无力,不过头没有那么昏了。“我要回家!我不要再见到你!”我看着他说,心里从来没有这么恨一个人。 
  “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Allen苦笑了一下说,“可你也为我想想,我难道就活该变成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吗?你才知道这么一会儿就受不了了,我呢?这种变化已经发生在我身上快两个月了,我都已经发作过两次了。你站在我的立场上想一想。”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药又不是我做的,也不是我让你接受实验的,为什么要来找我?你知道接受了这种药会变成什么样子,为什么还要害我?” 
  “对不起Heaven,我也不想这么做的,不过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了。杨盛林说你行的,你们室里的人也说你很有天分,就只是懒,什么事不逼到分儿上不会尽全力去做。我也认识你快两个月了,我知道你的能力。所以我才把你拉下水,只有这样你才能竭尽全力的救我也救你自己。” 
  “我就不救,就不救!我恨你,恨死你了!我要回家!呜呜,回家。。” 
  Allen 一直把我送到家。在车上我平静了一些,我问他:“如果我也不行怎么办?” 
  “那咱俩就只能相依为命了,其实除了变身的时候痛苦一些,平时的感觉还不错,过一阵子你就习惯了。” 
  我有气无力地靠在Allen身上进了门,这才发现Max在等我,我好想扑到他怀里大哭一场,把这几天的惊吓和委屈都哭出来。却见他又变成了那个疏冷的煤球,沉着脸问我:“你去哪儿了?” 
  (你也这样对我?不是说喜欢我吗?现在我被感染了,就要变成怪物了,你也不要我了,对吗?我!不!稀!罕!)我咬牙,拼命咬牙,喘气,拼命喘气,眼泪终于咽了回去,硬硬地噎在喉咙里,噎得我说不出话来。 
  周阳则一脸抱歉地看着我。 
  “Heaven 一直和我在一起。”Allen替我回答,我怎么觉得他的话有种挑衅的味道,“他现在身体不舒服,发着烧呢,可能还得躺几天。”有点得意的语气。 
  (很得意吗?把我害成这个样子?他真该千刀万寡下油锅!) 
  Max的脸象是戴上了一张铁面具,突然变得一点表情都没有了。“好,很好!”他说,然后就离开了。 
  (这一去,一辈子也别来,也别说话。) 
  “对不起,云云,我不该跟他说你在Allen那里。”周阳说。 
  “没事,我累了,要休息一会儿。”我终于又能说话了。 
  Allen扶着我躺到床上,我的脑子里乱烘烘的,我要定下心来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办。本以为睡了那么久一时之间不会再困了,谁知到脑袋一沾枕头,就又睡了二十个小时。 
  再次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浑身有着极充沛的精力,都可以力拔山兮气盖世了!连心情都跟着好起来,不就是接受了Allen的血,有可能要变怪物吗,小Case! 
  “他还睡呢。”周阳不知道和谁在说话。 
  “一直睡到现在?”好象是Go To的声音,很低,他来了吗?我冲了出去,厅里没人。周阳的房门关着,我敲了敲,推门进去。却只见他正在讲电话。 
  “他醒了,你等一下。”周阳把电话递给我,小声说:“是Go To,从日本打过来的。” 
  “云,”是Go To,只有他才会这么温柔的叫我的名字,“周阳说你生病了,好点吗?” 
  “没事了,Go To,我没事了。你怎么样?我好想你啊。”听到他的声音,我的鼻子酸溜溜的。 
  说了半个小时的电话,挂断后,我才想到,当时,我刚睡醒的时候,隔着两道房门,我居然听到了电话另一边的声音!太诡异了! 
  不管了,先狠狠地吃它一顿。周阳吃惊地看着我消灭了冰箱里所有能吃的东西,包括一大碗牛肉汤,半锅米饭,六只烤鸡腿,大半个Pizza,三盘子炒菜,四个苹果,又喝了一升牛奶。然后去了办公室。我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盯着我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我的笔记本当时被Allen拿走了,他这次又还给了我。)我开始很认真地想杨盛林和他的实验。 
  杨盛林已经做了三年的博士,药物合成阶段已经基本完成,那么他的新东西是什么时候做出来的呢?应该是他死前的一两个月左右。他曾跟我说过想要早点毕业,他应该没有什么时间突发奇想搞创新,最为可能的推论一个是他查资料的时候受到了启发,再一个就是他自己实验时误打误撞地做出了新东西。 
  做合成要有原料,如果是走从设计到合成的正常步骤,杨盛林一定要Order 新的药品,找找看,我们的计算机里有自己研究室的化学/生化药品索引,上面标得很明白什么药品,谁定的货,出产厂家,到货日期。。。我查了查,没有,杨盛林没有定新的原料。 
  看来他很可能是误打误撞的做出了新东西,难怪没有人察觉到。 
  先画出杨的课题药物分子结构式,杨盛林把他叫做SY0206,那是一个24边型的环状物,其中8个碳上带着基团,结构很是复杂。哎?画着画着,我画不下去了。这里该是个嘌呤基还是个嘧啶基?怎么回事?在我18年的生命里,头一次,我的射像记忆出了毛病。不会是杨盛林的药物破坏了我的金子般的头脑吧? 
  我闭上眼睛仔细“看”,那化合物的结构式在我的脑袋里确实有两个,结构虽然相似,细看却不同。一个应该是我刚来没多久杨盛林自己画给我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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