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城市不再有恨-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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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朋友!”严若谦嫌恶的看着他一脸白痴般的笑容。真是刺眼。
“严若谦,我就不明白了,不是你当初要我等她自己回来的吗?”韩衍默终
于转过身,正对着严若谦。“现在怎么比我还急?”
“男人谈恋爱之后都会像你一样脑袋有问题的吗?”严若谦不解,“还是,
那是你车祸的后遗症?当时的情况我们是认定了夜枫一定会回来找你,没有想到
这个女人这么狠心,到现在是没有回来,既然你心里还有她,那么我也只能再改
口劝你把她找回来喽!”
“去你的。”衍默神色一暗,恋爱?当他真正知道爱是什么的时候,心爱的
女人却已经心碎的离开。而他,甚至不能亲自保护着她踏上漫漫的旅程,唯一能
做的却也只能在旁默默的守侯着她的归来。
“你当真打算等夜枫吗?不管多久?”严若谦的神情是复杂的。浪子会回头
的故事却也只是在小说中看见。
现实的世界总是残酷的,爱情只是为两个人在一起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而已,真正能长相斯守的又有几个呢?
何况是韩衍默这种人?
“应该会的吧,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韩衍默叹了一口气,修长的手指掠
过照片,仿佛里面的人儿是真真正正存在在他面前的一般。“不说我了,你的芷
洁这次怎么没有跟你一起过来?不会是要跟你闹别扭,准备办离婚手续吧。”他
开玩笑,用脚指头想都不可能的事情,芷洁和严若谦的感情不要太好。
“哈哈,那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我和芷洁到现在还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啊。”
他的嘴巴咧的大大的,仿佛中了彩票头奖一样,“嘿,小子,多学学我吧,我快
要当爸爸了,我是怕芷洁太辛苦了,所以才让她留在新加坡了,没有带她过来。”
“怕她辛苦就不要让她怀孕。”韩衍默瞪向严若谦,“我知道有时候你上半
身的人性总是控制不住下半身的兽性的,唉,可怜的芷洁!”他鼓做惋惜的摇头
叹气。
“哈!”严若谦笑道,勾住韩衍默的脖子,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我也知道
这些年苦了你,夜枫这么一走,你连一个发泄的对象都没有,看到我们夫妻俩这
么开心,心理不平衡嘛,我会原谅你的,哈哈!”
这家伙总是喜欢戳他的痛处,韩衍默无奈的摇头,却也没有办法。
他抬头看向窗外,又是一个阳春三月的上海,院落里的湘妃竹依旧,鸟儿依
旧,梅花依旧,只是那一抹魂牵梦颖的身影却还在茫茫未知的旅程。
*****
伊朗
这是一个位于伊朗北部与阿富汗、巴基斯坦三国交界处的一个小村庄。很小
很小的一个村庄,小到地图上根本就找不到它的位置。这个村庄很穷,到处是破
败的房屋与荒芜的农田。这几年来却因为它的地理位置的重要性而成为世界著名
的贩毒区域。即使前两年伊朗政府为了向全世界表明他消灭毒品的决心而派重兵
保护各国的记者和外交人员,来的人还是不多,一般的人根本就不敢踏进这里。
“你说我们今天会不会碰到危险啊。”大嘴巴的陈丽明又开始在她耳朵旁边
咋呼了。这两年来,她三八的个性一点都没有因为时光的变迁而转变。
夜枫扫了一下周围,一片荒凉。触眼之处一点人的气息都没有。
“你这么兴奋的样子,我会以为你很喜欢遇上危险的。”她淡淡的对陈丽明
说道。
“唉,你不知道我多希望遇到向电视里这么刺激的枪杀场面啦,那样生活才
有乐趣啊。”她一副十三点的没脑袋样子。
刺激?哈!如果真碰到危险只怕你哭都来不及。
这两年来,采访组的足迹由欧洲踏回了亚洲。人员也一再的变迁,原来随行
的七个人除了她和陈丽明坚守阵地外,其它的人是换了一批又一批,来来去去。
从来也没有驻守超过半年的。
“我们就凑合着睡车子里好了。”夜枫拿起照相机,拍摄远处荒凉的山脉。
转身对陈丽明说道。“老胡和小赵他们昨天晚上一夜没睡,让他们多休息会吧,
等会我来开车好了。”
“哦。”陈丽明应声道,见夜枫没多搭理自己,于是就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
本计算机,翻出一张过期的报纸,坐在沙石地面上,开始习惯性的写日记。
“喀嚓,喀嚓”的按快门的声音不绝于耳。
“嘿,夜枫!”采访组的一位壮壮的小伙子李英豪探出汽车的玻璃窗对着她
大叫。
“怎么了?”她回头一看,那位肌肉猛男手用力的摇摆着,“小心点,前面
很危险,是禁区,不要过去。”
“是吗?”她喃喃自语,好奇心虽然强,但是她还不至于拿自己的生命来开
玩笑。“我就回来。”她把手卷成喇叭状,对着李英豪大声叫回去。
回去了,她留恋的看了一眼远方苍凉的景色,收拾起摄影的器材,慢慢的往
车子走去。
“喂,走了。”她拍了拍坐在地上发呆的陈丽明,头也不回的往车子走去。
“夜枫,快跑,快过来。”车子里的李英豪惊慌的大叫,“快过来!”
“怎么了?”她看着李英豪急切的脸庞,仿佛见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的惊
骇。
她不自觉的回头看了看,远处扬起了一大片的灰黑色的尘土,汽车的引擎声
自远处渐渐的传近,还伴随着类似于炒花生米的声音。
不好,她的心头一紧,很可能是落脚的附近的毒贩子,那群杀人不眨眼的魔
鬼。
“快过来。”车厢里面的三个人都惊慌的大叫,“快跑,夜枫,丽明快跑!”
停放在前方的吉普车大约离他们两个有一百多米的距离,后面追兵的速度快
的出奇,她们两个人使劲的往前跑。
李英豪坐在方向盘前发动了汽车,“快——”他心急如焚,夜枫如果出了一
点闪失他怎么向老板交代?
十几秒钟的路程长的仿佛跟一个世纪一样,她拽着陈丽明的死命的往前奔。
风吹过掀起满地的黄沙铺天盖地的朝两个人袭来。
坐上车子的时候,五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终于脱离虎口了。”陈丽明拍
了拍心口,庆幸道。
“别高兴的太早。”李英豪白了她一眼。“坐稳了。”汽车好似离弦的箭一
般冲了出去。
后面的车子仍然锲而不舍的追赶,银光伴随着太阳光线的照射,子弹从耳边
飞过,
“啊——”陈丽明抱头大叫,瑟缩的如寒风中的落叶。“夜枫,夜枫,该…
…该怎么办啊!”她吓的声音都带着浓浓的哭腔。
“笨蛋,坐好,别乱扭!”夜枫也被吓的三魂付不着七魄,但还是强自镇定
的叫道。看向在她左边握方向盘的李英豪。
突然见他脸色大变,飞身扑了上来:“夜枫!”然后,砰的一声枪响,“咣
啷咣啷”的玻璃随声此起彼伏。
“天,这怎么可能!”夜枫傻了眼,李英豪扑在她的身上,子弹穿过了他的
右边的肩膀,“喂,你醒醒啊。你醒醒啊!”她猛的摇晃着鲜血汩汩在流的李英
豪:“你这个笨蛋,你怎么那么白痴,为什么要帮我挡子弹?”她边哭边骂道。
“丽明,快过去开车。”小赵急迫的大叫了起来,“你想让我都在这里等死
吗?”
陈丽明仿佛被一个榔头正好砸中了脑袋一般的,“哦,哦。”连忙踉踉跄跄
的撞到了方向盘边,猛踩油门,汽车再度绝尘而去,奔向茫茫未知的旅程。
“千万要撑住啊,英豪。”夜枫眼圈红红的,接过老胡翻出来的急救箱,慌
乱的帮他包扎,暂时先帮他止住到处乱窜的鲜血。
“别睡啊。”她又哭又叫,拍着他的脸颊,心慌的瞪着他失血过多的苍白的
脸,怎么可以这样啊。为什么?“千万别睡啊,医院就快到了,就快到了啊。撑
着点。”她的手上沾满了鲜血,频频探出车窗心急如焚的看着满目的荒凉。第一
次痛恨自己为什么要来这种鸟不生蛋的鬼地方!
“唐小姐,唐……”李英豪吃力的张开眼睛,干裂的嘴唇张张合合的要吐出
什么话来:“唐小姐,我……有话要跟你说……”
“英豪,你就先休息一下吧,等会到了医院我们才好帮你更好的疗伤啊。”
老胡不住的叹气,握着他的冰凉的手。
“不。”他的口吻却是少有的坚定,“我一定要跟……唐小姐说……唐小姐
……”他的目光转向夜枫。
汽车仍然在一路的颠簸,震的人心乱如麻。
“你说,你说,我听着呢”夜枫焦急的看着救命恩人,他仿佛虚弱的随时要
接受上帝的召见一样。
“其实……”英豪费力的想要支起身体,“其实……我是……”
“先躺下,好好说,我听着呢。”她连忙按耐下英豪,“我听着,你好好躺
好!”
“是韩先生叫我来保护你……你的安……全的。是韩先生要我……来……的。”
他断断续续的话语仿佛在夜枫平静的心河中投下了一颗原子弹。“轰”的一声,
爆的她脑袋里面一片空白。
说完这句话后,英豪就如同放下心里的大石头一样,沉沉的睡去了,周围的
人不论怎么推怎么拉他都仿佛死了一般的寂静。
*****
汽车驶进了伊朗一个不大的城市,离那个边陲小镇大约五十公里的路程。几
个人七拐八拐的终于找到了一间医院。
看着担架将满身是血的李英豪抬进了手术室。
一行人暂时送了一口气。心中却始终记挂着手术室里的人的安危,希望他吉
人天相啊。
医院后面是一片水泥空地。零星的种着一点叫不出名字的花卉。光秃秃的树
木,看的人心情更加不好。
“有烟吗?”夜枫对着陈丽明讨烟,“给我一根。”她将皮外套的纽扣扣紧。
突然觉得有点冷,坐在医院后面的用石头垒成的坐椅上。
“你不是不抽烟的?”陈丽明跟着她坐着,有点惊讶的看着她。
“叫你给就给啦,这么多废话做什么?”她不悦的低吼。接过她递来的香烟。
“看你的抽烟动作比我还熟悉。”陈丽明贼贼的笑了,“以前为什么故作淑
女啦!”她很三八的拍着她的肩膀。
“你烦不烦啊,问东问西的?”
“唉!这怎么能叫烦呢?我刚才在车上听到英豪说是一个叫韩先生的男人叫
他来保护你的耶,嘿,你不会就是为了躲避他而到这种地方来混日子的吧。”陈
丽明虽然神经大条,但是脑袋还是不笨。
“不用你管。”她继续猛抽烟,想借着尼古丁来抚平自己混乱的心绪。
“不要再隐瞒啦。”陈丽明好象一副当事人的样子,“你看看你这张脸,就
知道你肯定还对那个叫韩什么的男人没有死心嘛,既然你走到哪里都不能忘记他,
还不如回到他的身边,别管他以前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至少他现在对你好
就可以了啊。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原谅的呢?”烟雾迷蒙了丽明的脸,那一瞬间,
她的样子看上去很落寞。
夜枫仍旧坐在石椅上像一尊石膏像,一动不动的盯着香烟的渐渐的燃烧,烟
灰掉落。
“唉,你们啊,何必折磨对方呢?”陈丽明站起身来,做了几个压腿动作,
笑嘻嘻的说道:“你现在还有一个活生生的人给你思念或者是怨恨,你想想看啊,
如果今天中枪的是那个姓韩的话,你会怎么样?”
如果今天中枪的是韩衍默的话你该怎么办?你会怎么办?你又能怎么办呢?
“我不知道,但是我真的不想回去。”她幽幽的叹气。
陈丽明又坐了下来,抽起了第二根烟,“我年轻的时候也和你一样。”她好
象想起什么似的,忽然笑了:“你知道吗?十多年前我也和你现在一样,爱上了
一个人,真的很爱很爱,我们还结婚了,共同生活了好几年,可是你猜怎么的,
到了最后他居然不要我了。他说他爱上了别人,我怎么哭啊求啊的都没有用,那
时候我的心真的碎了。”她把烟头按熄在一片树叶上,“呲”的发出轻轻的烧灼
的声音。“后来,那个负心的人就没有消息了,两年前,我从朋友那里得知,原
来当时他离开我是逼不得已的,他患了肝癌,没救了,不忍心伤害我,连累我一
辈子。我知道的时候,赶到他在杭州的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