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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第二部卫水申火-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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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地觉察有人注视,抬头一看,安俊侯方扭过头去,径直前行。我心中哼冷一声,也不说破,各自站定。稍时,父王到了。
早朝并无其他,不过是准了各人折子,又嘱咐几句,官场上的明面话,谁不会说?横竖不过是有人辛苦有人劳,有人享受有人闲罢了。

下了早朝,我与镗儿铭儿进了兵部,郭俊早把相关案卷备好,见一行人进来,忙的迎上来:“给几位王爷见礼。”
我摆摆手,面上和煦道:“郭大人一晚不见,神清气爽更甚昨日了!”
郭俊一笑:“三王爷知晓得盯着下官,岂不知下官见着几位王爷更是自惭形秽。”说着贴近来低声道,“闻说前日公主到王爷府上,下官实是不知情。”
不由侧目一笑:“郭大人说甚麽?本王爷今儿耳朵不太好。”
郭俊也不以为意,忙着给镗儿和铭儿见礼。
三人说笑着进了兵部大堂,我跟在后面,心头冷笑连连。郭俊,你和大姐打的甚麽主义,我不敢说全知,可这时节拿这些说事儿,也未免太小家子气。故而一笑赶上。
郭俊指着地图道:“最先报上来的受灾四郡是鄢城、阗城、虞城和泗城,当地官吏也曾组织救济防抗,奈何水势过猛,民众四散,纷纷逃亡周围的褚城、梵城一带。”
我细细一看,四城环围珠水一带,地形低缓,一旦水势泛滥开来,确是难以控制:“大王爷去了这些时日…”
刘镗道:“大哥先带了一批粮草过去,约十日后,即上折求父王再拨六万担。”
刘铭嘿嘿一笑:“父王答应了,不过只给了一半,说是缓些十日再拨。”
郭俊道:“半月后,大王爷又上折子,说水患严峻,相求武圣准他调动周围几省兵士,好修建堤坝。”
我扬扬眉头:“当地即有官府兵士,虽不属兵部正式编制,却也是可用之力,怎地不用?”
刘镗道:“三哥,你当老大那麽好心,真是要修堤坝?他不过是趁你不在,想要兵权罢了。”
刘铭一抿嘴:“还记得他上的折子麽?真真好笑,说甚麽‘鄢、阗、虞和泗四郡惨遭天灾,百姓流离失所,临近各省无不胆战心惊,恐水患贻害扩之’,被父王当朝骂了个狗血喷头。”
三人不免笑起来。这些连之信里早已说过,我当时还道刘钿不懂父王心思。想父王刚灭了郑国,庆过二十二哉登基,又与豳国结亲,正是风光之时,刘钿却上折子来个“惨遭天灾”、“流离失所”云云,不是触父王的霉头麽?现在一想,倒有些蹊跷。
盯着地图再细细看看,不由奇道:“诶?你们来看。”一指地图,“最初的四郡受灾,按说该逆流往西而上,或是往北迁移避水,为何反是冲着下游的褚、梵二城而来?”
郭俊叹道:“这个…恐怕只有大王爷晓得缘由了。”
我一皱眉,镗儿道:“朝里工部的官员曾略略说过,奈何第二日那大人就被刑部查出行为放肆、治家不严,贬得远远的了。”
铭儿一摊手:“摆明动了手脚,否则哪儿有这般巧的事儿?”
郭俊一收嘴角,没有言语。我斜眼瞅瞅:“郭大人怎麽说?”
郭俊展眉笑道:“下官也想不透此节,只觉得内有乾坤罢了。”
我暗自摇头:“往年工部就留意营造水事,今年雨水确是丰沛些,可也不至大到这般境地,各位以为如何?”
三人交换一个眼色,不敢吱声。
原因说来也不外那麽几个。一者,水患是真;二者,水患确有,但有人暗加利用,或为中饱私囊,或为暗中牟利;第三,水患乃是有人推波助澜。若是第一,则真是天灾,可冲着刘钿死命要钱要粮的样儿,打死不信;若是第二,地方官儿的胆子也忒大了些,谁不晓得吏部这几年狠治了一把,又有谁敢趁着这时节顶风而为?何况这几郡的地方官儿我还认得二个,赞过他们治郡治兵有一套,我兵部不少忠勇之士皆来自此四郡;如此推算,只剩第三。
有人刻意为之。
既不是风伯雨师,如何能呼风唤雨?
目光缓缓滑过三人面颊,一指珠水上游。
申国。
郭俊面色一谨:“三王爷仔细。”
我摇头轻笑,再一指上游处的红圈:“当年为修这个缪渠,申国还向我卫国借兵借粮来着,郭大人亲自监工,竟不记得了麽?”
镗儿眼睛一亮,定定望我,含笑一点头:“镗儿,晓得了?”
“晓得了!”镗儿大声回话,“三哥放心去吧,镗儿明白,不会叫三哥失望!”
刘铭偏头一想,面上突地一白:“不会吧…老大,这麽大胆?”
郭俊咳嗽一声:“几位王爷,虽说是在兵部,虽说是在研讨灾情…”
“郭大人,这事儿你也想到了不是?”我呵呵一笑,轻拍他肩膀,“想到了,又何必说出来。既然武圣今次派了我来,你是聪明人,也晓得要出甚麽事了吧。”
郭俊一怔,叹气垂首道:“可…”
“政令如山,我也无可奈何。”心里却道,父王惦记申国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了,就算今儿不发大水,明儿也会刮狂风的吧。
只不知刘钿此次扮的究竟是个甚麽角色,父王话说一半,真是费解。
又交代了些事宜,也就散了。

出了兵部,镗儿铭儿合乘一骑,随我回府。
我留心路上望来之人,小声与镗儿道:“镗儿,三哥有事说与你。”
镗儿道:“三哥吩咐就是。”
我点头道:“这次去豳国,无意间抓回一个人来,他曾是父王的四大秘侍之一。”
铭儿接话道:“四大秘侍?真的有麽?”
镗儿回身轻道:“确是有的,说是忠心耿耿,武艺超群。平日里神出鬼没,父王登基之后更是销声匿迹了,不知怎地叫三哥撞上了。”
我略略将此事说了,只隐去与白槿、柳五之事不提,镗儿点头道:“现在人在何处?”
“在我府中,刘忠看着罢了。”我皱皱眉头,文思也不晓得这事,现下也想不好是否要告知,横竖先缓缓,“我马上要离东也,想把人交你手上看好。”
镗儿满面兴奋道:“如此最好,多谢三哥信任!”
见他显出笑颜,也不觉一笑:“如此麻烦你了。那人身体不好,受过刑囚,刘忠自会助你。”
铭儿歪着脑袋想了半晌,憋出一句:“那文思怎麽办?”

好不尴尬。
镗儿狠狠拍了铭儿大腿一记,咬他耳朵:“叫你别多嘴的。”
铭儿毫不示弱拍了回去:“你不也想问麽?偏偏死撑!”
我左眉一挑,实在不好言语,眼看着就要到府了,只得含糊其词:“这个嘛…”
铭儿却不放过我:“三哥这麽就不来找我们,可是因为他?”
我连连摆手:“自然不是。”
镗儿也嘿嘿笑道:“那今儿可要见识见识!”
我停在府门前,见着刘忠迎出来,冷汗淋淋,不知唤他告知文思避一避是否妥当。正踌躇间,刘忠拉住马缰,仰头急道:“爷,文思去了林爷府上。”
“甚麽?”着实吃了一惊,“他一个人?”
“一个人!拿了爷的拜贴就去了,奴才没仔细叫他溜出去了。看门的刘安说他出门前打听了林爷的宅子如何去。”刘忠恭恭敬敬的答话,只额头滴下汗来。
我心里一紧,又是一酸,头次觉得手足无措。
文思,连之不来,你又何苦去找他?
刘忠哆嗦着又加了一句:“若是刘安没看错,文思,文思好像是和郡主一路走的。”
我啪的摔下马来!


第九章 守望相助


刘忠忙的扶我起身,倒也不疼,心里急得火冒三丈,偏又发作不得,只得回身笑笑。
刘镗刘铭跳下马来,讪讪的也不知说甚麽好。
我勉强摆摆手:“先进来再说。”

一行人默默进了花厅。
知忧似有话说,解语见我沉着脸,也不敢造次,知趣的敬了茶,一把拉了知忧下去。
我负手踱来踱去,铭儿瞅眼镗儿,又瞄瞄我,耸耸肩膀。镗儿一皱眉,摇摇头。我只作不见,一时满室佛手,悄然无声。
半盏茶过了,铭儿终是忍不住开口:“三哥…”
“嗯?”挑眼一望,铭儿一抖,慌的垂下头去,不敢再言语。
我又望望镗儿,他无奈,只得起身道:“三哥,不如我去看看?”
我一点头,又连连摇摇:“不妥,不妥…”
铭儿偷笑一声:“三哥真是…嘿嘿。”
“甚麽?”我一愣,猛地惊觉失态了,立时扳起脸来,“说甚麽胡话?眼下还有要事商议,别的暂且放放。”
踱到门口,拉了刘忠小声吩咐:“你去安俊侯那儿探探,郡主回了没有。若回了,就罢了;若没回…”
刘忠一点头:“爷,奴才顺道儿去林爷府上探探。只…若是文思在,奴才怎麽办,还请爷示下。”
我一皱眉:“罗嗦,还不快去!”
刘忠打个躬,慌的去了。
叹口气,若真在,叫文思回来?不妥;不叫?也不妥。确是两难,罢罢罢,先说这头儿要紧。
回身入屋,见铭儿刚与镗儿说了甚麽,两人均是忍着笑,不由有丝着恼:“又说三哥甚麽坏话来着?”
镗儿嘻嘻一笑:“好久不曾见三哥着急的样儿了,真有些嫉妒文思那小子呢。”
溜眼铭儿,他倒坦坦然然一笑,扑进我怀里:“三哥三哥,莫要担心我,我心里欢喜还来不及呢?”不由一愣,竟忘了动作,任他紧紧拥着,“铭儿喜欢三哥,觉得天下就三哥最爽利。今儿那个文思也喜欢三哥,足见三哥真是英雄。”
我又好气又好笑。铭儿到底年岁小些,初涉情字,便以为自己喜欢的定是天下最好的,恨不得人人都喜欢。如今非但不嫉妒文思,反而生出几丝好感,真不知是好是坏。
铭儿仰起头来:“以前就和三哥说过,无论三哥如何,铭儿定是不变的。三哥喜欢文思,那就喜欢好了。等铭儿再大些,既不会改,也不会厌了文思。三哥且宽心。”
我拍拍他的脑袋:“古灵精怪的一天想些甚麽豆腐渣子?也不跟着镗儿好好学学,他不过比你早生片刻,已经能帮着三哥打理兵部了,你呢?”
铭儿吐吐舌头,凑到脸上亲一口:“铭儿跟着三哥,还怕甚麽?真有甚麽,三哥定能护我!”
“我又怎能护着你一辈子,特别是在…”
猛地顿住,身子不由一晃。
好熟的话,原来自己也曾听过。
只是说话之人,早已散落天涯海角,羽化风雨,恩泽大地,遍寻不着。
今日又说这话,不知又将如何?若是因风化雨,深浸泥泞,发落到一处,倒也痛快。
嘴角泛起丝丝苦涩,心里绞痛。

轻轻推开铭儿,拉他坐下,柔声道:“老五,这事儿你不懂的,不要胡思乱想。三哥永远是你三哥,永远疼你,莫要忘了。”
镗儿坐在一边,只管偷笑:“三哥真是偏心,我就比老五早生这一会儿功夫,少了这麽些好处,真是不服气。”
铭儿斜他一眼笑道:“有甚麽好不服气的,横竖都是咱们三哥不是?”
镗儿哭笑不得,猛地起身拧他面颊一下:“真不知这嘴是不是得了三哥亲传。”转身悿着脸来蹭我,“三哥,三哥!我不管了,你也要疼我,不然,不然,”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邪邪一笑,“不然,那个甚麽秘侍的,我可不管了。”
无奈苦笑一声:“成了成了,你们两个都是三哥的宝贝弟弟,少了哪个都不行!这下可满意了?”
铭儿一噘嘴:“那不行,别人也就罢了,偏是老四一定要少疼些。”
镗儿不服气,一把扭住:“凭甚么?”
“你,你是我四哥,当然要让着我些。”铭儿急得一跳老高。
“别的好说,可是三哥只有一个,让不得,让不得!”镗儿一眨眼睛,满脸戏谑。
铭儿小脸儿憋的通红,愣是不依。两人闹在一处,倒也把我心思引到这边来。
喝口茶,见两人闹得差不多了,才缓缓起身拉开他们:“行了行了,每次来我府上都是沸反盈天的样儿,都多大的人了,也不怕奴才们笑话。”
铭儿发髻散开,几根头发垂在眼睫之上,他随手一拂,冲我拌个鬼脸:“怕啥?这府里的奴才只怕早就习以为常了。”
镗儿面上挨了一拳,有些红肿,正要回嘴,我一皱眉:“胡闹!镗儿,跟我来。若是顶着这张脸回府去,还不够奴才们背地里嚼舌头的。”
铭儿急道:“三哥偏心,我也被打了!”
我塞杯茶至他手心:“精气神儿十足的,哪像?!乖乖坐着,别混跑!”点头示意镗儿跟来。

行在石子路上,柳随风摆,娉婷多姿。
我轻道:“老五年岁小,性子急些,你作兄长的,多担待些就是了。”
镗儿立在原地,抿嘴轻笑,顾盼生姿:“三哥说这话,未免生分了些,这些年哪回子不是闹闹吵吵的?”
我摇头道:“此一时彼一时。”
镗儿亦正色:“我知晓三哥大婚在即,难免心中…不过三哥宽心,铭儿有我看着,不会出甚麽乱子。”
我再摇头:“铭儿是现在年岁小,不懂其中厉害,自然觉得没甚麽。性子又随和,只当刘滟是姐姐,若有一日明白过来,生出甚麽事端天晓得!”
镗儿目光炯炯:“三哥这话说与我,真是煞费苦心。”
我一拍他肩膀:“老四,也不怕与你说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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