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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第二部卫水申火-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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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焉冲我一笑,神神秘秘道:“既然如此,那我…”
“你可别轻举妄动。”我忙道,“弄巧成拙反倒不好。”
“怎麽?你晓得甚麽了?”韩焉眨眨眼,直直望我。
“也没甚麽。”我暗自思量一阵,觉得暂不告知为上。
“算了,你心里想甚麽,我从来都猜不到,空耗精神。”韩焉懒懒道,“既如此,你打算甚麽时候儿要我带着白槿回豳国?”
你心里想甚麽,我岂非也难猜?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自然是等连之一行平安了。”我略颔首,“且忍耐几日,再作打算。”
“忍耐几日?”韩焉嗤笑一声,“等到你娶郡主进门,好一脚踢开我麽?”
我一皱眉,他又道:“还没恭喜你封了汐阑王,武圣对你真是恩宠有嘉啊。”
“阴阳怪气的,也不嫌恶心人。”我淡淡道,“此事逼不得已,我也没办法。”
“算了,有个郡主老婆,安安旧朝那一班老臣的心也好。”韩焉伸个懒腰,“反正外头,你还怕谁?”
我眯眼一笑:“外头?多的是人想我死。”☆油 炸☆冰 激凌☆整 理☆
“这不还有我?”韩焉舔舔唇角,“东虢的生意作得也不算小,就看你舍不舍得花银子。”
我倒笑了:“你是看我穷困呢,亦或怂恿我暗地里捅人刀子?”
“这银子也不是给我,弟兄们好歹也要养家糊口不是?”韩焉环上我颈子,磨蹭我鬓角,“至于我,你看着打赏就是了。”
勾住他腰际,唇角一扬:“你替兄弟们要银子,问我,却说个活话儿,叫我猜谜麽?”
“猜对猜错还不是你得了好处?”他伸舌一舔我嘴角:“今儿喝的是莲子茶,哪个笨手笨脚的加这麽多糖?腻得死人。”
我轻抚他耳后:“骂得好,我自个儿加的。”
韩焉瞪我一眼:“吃得咸盐听得淡语,你这吃糖,又有甚麽讲究?”
浅笑不答,却凝神望他。端整俊逸,眉宇清朗,鼻梁高挺,看来中正仁和,偏偏一张淡色薄唇,说出话来气得死人。
他突地一笑,拧我面颊:“好像要吃人似的盯着我,作甚麽?”
“韩焉,你这麽跟着我,不怕你主子生疑?”我缓缓道,“还是说,你主子叫你这麽作?”
韩焉愣一愣,强笑道:“你还是不放心我?”
我微微眯眼:“若是有个善商长谋之人在身侧,武功高强不提,手下背景万不可小觑,偏又对你百依百顺,你怎麽想?”
今儿就试你一试,看你如何?
韩焉垂目片刻,方凄声道:“先前我是作过些事儿叫你心里别扭,可那时候儿你我并非如今日这般。你经历的事儿不少,心里犯疑我明白,总盼着有一日你能晓得我的心。我将这心明明白白挖出来,捧到你眼前了,偏你装着看不见,还踩上两脚,真叫人难受。”
我柔声道:“你对我好,我不是不晓得。可我长在这深宫大院儿里,头顶上的四方天儿早透着阴谋诡计,一路行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身后一片血腥弥漫,身前自是前程缥缈,你又怎能强求我。”
“这个我晓得,所以几次三番都忍了。”韩焉头垂得更低,“这日子怎麽算是到头儿?真要你我势同水火,应了你心里想的,才算是你神机妙算不成?”
我叹口气,拥他入怀:“我错了。”
“不是对错是非那般简单。”韩焉闷声道,“你就不愿信人,见着真心来的,远远儿绕开。你就真打算这样儿过下半辈子?”
“人生一世,草木一春,何苦来哉?”我点点头,“如何取舍,我资质有限,尚不晓得。”
“哼!”韩焉猛地咬我耳朵,“等你想明白,不是出家为僧,就是一头子扎进奏折里,哪儿还有空儿叫我钻?”
我只得一笑,牢牢抱住他身子,轻道:“就怕等我想明白了,你早跑了。”
“跑?”韩焉吃吃一笑,“这天下眼看着就是你刘家的后苑,我能跑得到哪儿去?”
不由心里一荡:“这麽说,总算有个东西是一心一意跟着我,不会跑的了?”
韩焉仰头一笑,突又拧我面颊:“谁是东西?”
我皱眉道:“轻点儿轻点儿…罢了罢了,你不是东西,成了吧?”
韩焉面上一红,不依不饶:“你才不是东西!”
我呵呵一笑,堵住他的嘴,许久方松开。
他软在我怀里,媚眼如丝:“可我偏就遇着你这不是东西的家伙,命啊。”
“我非善类,你不是东西,”只一笑,贴着他耳际低语:“这样儿两个家伙撞在一起,真不知是谁较为不幸。”
“自然是…想叫这两个家伙不得安宁之徒。”他笑过一声,复又缠上来,一时情思闲游,缱眷万分。


第五十三章 渐行渐远


不几日,已入兰月。孟秋之岁,暂别炎夏。奈何暑气不散,闷热难当。
初二,朝,刘镗因灭越之功,官拜右将军,领兵部侍郎一职;原兵部侍郎郭俊,领兵部尚书之职。本应护送白槿归国登基即位,白槿坚称年纪尚浅,尚不曾大婚,且才疏学浅,愿尊太子妃宁妃、原卫国康宁公主入朝理政,自降臣籍,永不生二心。
武圣遂下旨,称感召天命,收归四海。将豳国更名旒岄,封白槿作旒侯,暂居东也。康宁公主为旒国夫人,暂理旒岄事务,待旒侯成婚之后,再行还政。
由是诸国震动,桧国、陈国之外诸国皆入朝礼赞,愿归卫国麾下,甘为驱使。武圣尽皆纳入版图,霸气威武,卫国声势如日中天。
初七兰夜,至翠羽山,大醉,误隔日早朝,父王斥责,罚俸三月。
七月初十,武圣郊祭天地,称帝封禅,改年号启盛,大封诸臣,广置郡县。我受命汐阑王,暂居东也,待八月初八大婚后,再行回汐阑地。
十一日,骄阳似火,忌金,毋动土,大凶西方,宜南行,远游生利。
十五日,中元节。
亦叫鬼节,俗称七月半。有盂兰盆会,应祭祀祖先,号哭节。做面人交互馈送,亦有荐新、秋报,结鬼缘;民间挂地头绳、禳冰雹,演且连戏。入夜,尚需放河灯拯孤,意为“照冥”。也说地官儿是日考核鬼簿,赦孤魂野鬼往生,故又名地官儿桢楷之辰。佛教徒于是日结束夏安居,行自恣会,忏悔评议,称自恣日、佛欢喜日、解夏日。
是日散了早朝,轻骑单乘,奔西门而去。

天色尚早,略有风,微凉,颇爽洁。城外杨树,绿意盎然,青翠欲滴。
远远一行人至,不由展眉舒气,翻身下马,执辔一笑。
打头儿的,正是子敬。
久不见,略瘦了些,倒愈发俊秀了。见是我,眼中一喜,忙的低头下马,跪下叩首:“给爷见礼。”
我微一扬手:“快起来,这一趟辛苦了。”
子敬立起身来,我打量一番,轻拍他肩膀:“虽是瘦了,却还精神。”
他垂目道:“托爷的福。”
“罢了。”我往后一看,连之自马车中掀帘跃下,眼里满是喜悦:“你怎麽来了?”
“下了朝,我这轻闲王爷没地儿去,听着你们今儿到,就来了。”
“你轻闲?”连之掩口一笑,“你若闲了,天下可就忙了。”
我含笑道:“哪儿的话,不过是自得其乐罢了。”
“乐在其中就好。”连之也就笑了一回子。
说了几句,我侧目打量,不见文思,又不好问,只得点头拉缰道:“都回来了?那就好,这就入城吧。”
连之一顿,瞅了子敬一眼,子敬扭过头去,望着蒋含。蒋含搔搔头,回望连之,颇似为难。
我瞅了一阵,忍不住道:“甚麽事儿?”
连之咳嗽一声:“这…不是甚麽大事儿,回了再说不迟。”
一丝不安掠过心头,只压下不提,遂笑道:“也好,先回我府上,辛苦文思煮茶了,好久不喝他煮的茶,肠胃痒痒了。”
连之猛地一顿,子敬忙扶着,我瞅在眼里,并不言语。蒋含脸憋得通红,正要开口,却被连之一眼瞪回去。
似笑非笑一伸手:“同乘如何?”
连之面上一红,也就伸过手来。拉他上马,合乘一骑。猛一抽缰绳,骏马飞驰而出。
入城行得一阵,我拉缰望东而行,继而折北,绕过官街,折身南向。快马加鞭,招摇过市,浑不顾忌街上百姓。往来人群躲闪惊恐,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连之初时默默不语,见着势头不对,忍不住回身问道:“这是去哪儿?”
我抿紧嘴唇,冷冷不答。行到南门,这才定住。独自下马,负手而立。
连之居马上,沉默不语。
略回身:“连之,我与你可有罅隙?”
“这是何意?”连之一皱眉。
我背身道:“有话不能明说,岂不是生分了。”
连之叹口气:“你又多虑了。”
我扭头一笑,见他把弄缰绳:“连之,你在我面前从不说谎。”
连之一怔:“这…”
“你在豳国的事儿武圣瞒着,我还是有法子晓得了,你不与我说,是否是怪我?”
“我,我只是不晓得如何开口罢了。”连之垂首一顿,幽幽道。
“既如此,那我问你就是了。”我瞅他一眼,“甚麽人抓的你?”
连之摇首道:“貌似白栅余孽,却有疑点。”
“为何抓你们一行?”
“审问白槿下落,也…想从我处探些你的事儿。”
“你怎麽回的?”
“我只说白槿在申国,至于你,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一个字也没透露。”
我微微一笑:“甚麽是不该说的?”
连之面上一红:“诸如,诸如你我之事,再如你与…”又猛地住口,扭头不语。
“他们打听这个干嘛?”
“我亦不知,他们却只问这些。”连之轻道,“故而心中生疑,觉得不似白栅余孽,倒像政敌刺探。”
政敌?不由眉角一弯。若说是政敌,也对。
“可有受刑?”
“我倒还好,子敬蒋含吃了不少苦头。”
“如何脱身的?”
“这事儿说来蹊跷。”连之微微摇首,“关押之地,貌似官邸,看守虽严,却百密一疏。得空溜出时,先寻了子敬蒋含,正欲出府,却遇上一队来救之人。”
“救兵?”我微愕然。
“正是。”连之一点头,“守卫觉察,双方大打出手,互有死伤…”
“你们没事儿吧?”我侧首而望。
连之摇摇头,复又颔首。
我一皱眉:“怎麽?”
连之踌躇一阵,自怀中取出一物递于我。

白瓷瓶,青璃纹,一指高,二寸瓶口,半指腹阔。略一掂量,微轻。
也就一笑,纳入怀中。
“…爷怎的不问是甚麽?”连之斟酌一阵,终是忍不住问道。
我粲然一笑:“古语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今日梦想成真,还能说甚麽。”
连之面色一白:“你不怪我?”
“此事论缘起,还该追到我这儿,与你何干?”
“他,他却是为救我…那日甚是混乱,混战之中,我,他…”连之说不下去,扭头避开。
“跟着你去豳国,是他自个儿选的;护你而死,亦是他自个儿挑的,与你无关。”我强自一笑。
连之急道:“可他这麽做,全是因为…”
“全是因为我。”我垂下眼来,“连之,莫要再说了…”
连之身子一怔,跳下马来,紧紧拥住我。
我闭目叹息一阵,眼中酸楚,却干涩难当。似被重重一击,却毫无还手之力。
连之语带哽咽:“你心里难受,就…莫要憋屈着。”
我摇摇头,预言,却喉中一甜,胸中一阵血气翻涌,忙的掩住。几番调息,终是撑不住,呕出一口血来。
连之吓得面色惨白,连连晃我:“三爷,三爷!”
我强自一笑:“无妨,无妨…”
连之顿时呆了,眼圈儿发红:“我,我,都是我的错!”
我一抹嘴角:“谁说是你的错?该是谁的,就得谁来还!”
眼中一片杨树绿叶,就似那人眉目清雅,往昔种种历历在目。
拥翠楼那个倔强小官儿,敢大声呵斥我;驿馆汤池中,窘得面色发红,对我咬牙切齿;敢对我下药,敢和我玩儿心眼儿,敢认输服软,敢坦言相告。
我却利用他这一片真心。
豳国的事儿,我亏欠他的不是当白槿的挡箭牌一遭;豳国的事儿,我亏欠他的不止受辱一节;豳国的事儿,我起意带他回东也,还不是为了试出更多的圈套。
我说得冠冕堂皇,事事由他做主来选,可我岂非早断了他的后路,除了跟着我,跟着这个狼子野心的我之外,可还有第二条道儿?
大姐,刘滟,父王…走马灯似的换场,我栽培他,我宠着他,我心里可有半点儿怜爱之情?
没有,没有!
我心里哪里容得下其他人?早已无爱,只有宠,只有满满的算计与利用!
我亲手将他带回东也,我亲手将他送至连之身边,我亲手将他送入险境!
我就是一卑鄙小人!!!
我害他成了韩焉的眼中钉,我害他成了父王的肉中刺,我害他成了政途上的一颗垫脚石。
他死了,我少些顾忌,少些后患,少些制肘;他死了,连之不会存着介意,反怀着愧疚,怀着不安;他死了,父王安心,刘滟放心,安俊侯定心;他死了,大大有利。他死的,真是时候!
我该舒口气,我该欢喜,我该——
我却一阵气闷,连连咳嗽,又吐出几口血来。惊觉站立不稳,只得扶住鞍辔,剧烈喘息。
连之吓得唤我数声,却只见他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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