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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第二部卫水申火-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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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好伤口,韩焉贴我耳侧轻道:“我晓得你本来想去找慕容泠的,我们现在就去!”
言罢转身放下车帘,扬鞭前行。
摇摇晃晃,我面上浮起一丝笑容。镱哥,原来琥珀霜味道还不坏,你也吃过的,不是麽?


《静水流深》第二部《卫水申火》下

第三十一章 绵里藏针


约两柱香的功夫,马车停下,韩焉跃下车去,我闭目养神。少时,一人揭开车帘,急急唤我:“飞景,飞景!”
微一睁眼,见是慕容泠,懒懒一笑:“你怎麽来了?”
他见我如此模样,急得握住吾手:“这是…怎麽了?”
挣扎坐起:“也没甚麽。”
韩焉在后头冷道:“九王子,还是快些将主子带入府中,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慕容泠一怔,忙道:“正是!”说着伸手来抱,韩焉却快他一步,将我扶下车来。
我自一笑,贴他耳侧轻道:“多谢。”
韩焉面上一怔:“有何好谢?”
“若要叫个男子来抱我,真是死不瞑目。”我浅笑一声,扶他左手勉力前行。
不经意垂首之间,竟见慕容泠赤着双足,不由皱眉道:“九王子,怎地如此大意。”
他顺我眼光一望,不由窘得面红:“一时情急…”
我不由一笑:“于飞景倒是莫大荣幸。”
韩焉冷道:“有甚麽话进府再言不迟。”
慕容泠一缩脖子,我禁不住一笑,被韩焉狠狠一瞪,只得生生忍下来。

小心行至慕容泠卧房,韩焉扶我坐于床侧,转身为我取水。
慕容泠正要叫请大夫,我忙拦住:“不可。”
慕容泠急道:“飞景!甚麽时节了,还忌讳这个?”
我摇首道:“这毒寻常大夫解不了的,别吓着他们。”
韩焉递过水来,口里道:“九王子,凝骢可以相信您麽?”
慕容泠一愣:“甚麽?”
韩焉望他一眼,做势要跪:“求九王子高抬贵手,饶我家主子一命!”
慕容泠慌的架住:“这是甚麽话?究竟出了甚麽事儿?!”
我放下杯子,轻道:“九王子,你父王,或是你十二弟,又或是二人…都要杀我呢。”
慕容泠面上一白:“这…”
我微微一笑:“飞景倒是早就想到会有这一日,只是不想来得这般快。”
慕容泠猛地扑入我怀中,口里哽咽道:“飞景,飞景!”
我轻抚他脊背:“我不是怪你。”
慕容泠仰起头来,眼圈泛红:“飞景,你现在觉得如何?”
“一时还死不了,不过要离开谵城几天。恐怕日后,我亦不能顶着这张脸来见九王子了。”
“离开?”慕容泠一惊。
“嗯,主子若是不走,只怕会给九王子带来麻烦。”韩焉颔首道,“想来至迟明儿九王子就会晓得今夜宫中变故了吧。”
慕容泠一怔:“宫里怎麽了?”
“有人给我落了毒,接着放了把火。”我浅浅一笑。
慕容泠身子一抖,口里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和他说过…”
“说甚麽?”我微微眯眼。
“我…”慕容泠颇为心虚,望我一眼,又慌的垂首。
我叹口气:“也没甚麽,横竖是个死字。”
“飞景!”慕容泠皱起眉头,缓缓道,“…没和你说,是怕你恼了。”
“恼?哈哈——”我朗声一笑,立起身来,“凝骢,我恼了,咱们走吧。”
“是,主子。”韩焉应了一声,就要上前扶我。
慕容泠忙的一拦:“飞景别走!”☆油 炸☆冰 激凌☆整 理☆
“别走?”我横他一眼,冷道,“飞景不怕死,只是还不想死,更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慕容泠慌道:“其实你入宫之后,我曾找过父王,将一切坦然告知,求他不要为难你,他,他明明答应了的!”
我一皱眉:“一切?”
慕容泠面上一红:“就是,就是将我与飞景相遇直至回了谵城之事…”
我与韩焉交换一个眼神,心内想的并无二致,好险!万幸沿路测绘制图,皆是背着慕容泠,否则…只怕申王当场就了结了我!
慕容泠见我二人面色阴晴不定,忙道:“我只说此事与飞景毫无关系,是我一厢情愿,以王子身份相挟,强迫你来的。”
我摇摇头:“为何如此?尊上当不知你我之事。”
“我怕十二弟先去…更何况,飞景会被父王看见,不也是老十二搞的鬼…”慕容泠垂首忸怩。
我暗自叹息一声,慕容泠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韩焉咳嗽一声方道:“本来主子说话,奴才不该插嘴,可是奴才实在听不下去了。”
慕容泠慌道:“你说!”
韩焉瞅我一眼:“主子是甚麽人?!九王子怎地不信主子能应付自如呢?申王开得尊口,认了主子是佛子,给足了各方面子,九王子却巴巴儿的跑去表明心迹。本来申王心里只是嘀咕几句,这可好,拿得透透的!”
慕容泠脸色煞白,结巴道:“这,这…”
我微微怒道:“凝骢,不可无礼。”
慕容泠慌道:“无妨无妨,确是我性急了些,害了飞景。”
“哪儿有甚麽,若是飞景记恨王子,有怎会此时来告知?”轻轻握住他手,“只是逼不得已,飞景要出外避一阵子了。”
“我能帮飞景甚麽麽?”慕容泠仰头轻道。
我自一笑,亲他面颊:“也没甚麽,你自个儿保重就是。”
慕容泠眼神一荡:“真要走?”
“不走,只怕就走不了了。不过,要出城,还得仰仗九王子。”
“定将飞景平安送出城去。”慕容泠反手握住,紧紧密密。
韩焉哼了一声:“这回子就说好听的,谁知道背后会不会又捅主子一刀?”
正要喝他,慕容泠却抢道:“你放心!此次,定不叫飞景再受委屈!”
我呵呵一笑:“罢了,今儿只怕要在你这儿挤一晚了。”
“你睡我这儿就是,我去替你安排,明儿一早就走!”慕容泠正色道,“飞景中的甚麽毒,可要紧?如要甚麽,只管开口!”
我摇摇头:“这毒凝骢运功替我制住,暂不妨事儿。”
慕容泠含笑冲韩焉道:“以后有劳凝骢多多照应。”
韩焉哼了一声,算是应了。
又絮叨几句,我推说头痛渴睡,慕容泠也就去了。
韩焉不放心,亲为把脉,又替我输入内力,折腾一阵,两人皆额上冒汗,这才取水梳洗。不时,也就熄灯睡下。

“主子…”
“说。”
“九王子能明白主子的意思麽?”
“说得这麽浅,要还不明白,我也无可奈何。”
“可是挑了九王子与申王不和,并无益处。”
“呵呵,韩焉啊,所谓绵延千里,苦心一片。”
“莫非…”
“呵呵,韩焉,我累了,你精神倒好。”
“主子有差遣吧…直说无妨。”
“若你不累,就去慕容澈那儿吹吹风,你晓得该说甚麽。”黑暗中虽不曾睁眼,亦觉两点星芒刺来。
“是,主子!”却又一犹豫,“可是留主子一人在此,我…”
“不妨事,你速去速回!”
再不言语,只轻启窗棂,翻身而出。

少时,我懒懒道:“走了麽?走了就出来吧。”
“爷!”
“郭俊那儿抓的是甚麽人?”
“申国人,与东虢有关,但据奴才探得的消息,这些人并不是东虢的手下。”
“嗯…豳国那边儿怎麽说?”
“林爷与豳国官员都是打着哈哈,尚未开始正式商谈,林爷有意无意提及拜会康宁公主之事,豳国官员只是打着官腔儿。”
“子敬如何?”
“一直守在林爷身侧,倒是打发了几批杀手,全身而退。”
“好。”我暗自点头,“文思呢?”
“深居简出,随行之人也只晓得他是林爷的随侍罢了。”一顿方道,“他倒是帮了林爷很多。”
不觉嘴角一扬,文思与连之,呵呵。
“遇上几批杀手了?”我缓缓睁开眼睛,薄有微光,并不十分暗,“除了刘钿之外,还有哪儿的势力插手?”
“申国,以及…东虢。”
猛地一皱眉,重重合上双目。这就是你的目的麽,韩焉?
“东虢出手,怎可能毫发无伤?”我强自言道。
“奴才也没想通,但从刺客武功套路、所用兵器以及旁的蛛丝马迹上看,确是东虢无疑。”
心头不觉一动。
若是东虢所为,则韩焉在我身侧,无非是想探出连之深浅,好从中得益,故而杀连之一行,不是目的所在。但东虢向来行事谨慎,且不说行动失败,就连武功套路都露出破绽,反而怪异。
若解为栽赃又如何?
完美无缺本就是最大疑点,说是架祸亦不为过。只是,为何架祸,何人架祸,韩焉可知此事?前二者太泛,只说后者,韩焉定是晓得的,却不动声色。试探于我,还是他亦不知,尚在查探中。
不觉莞尔,想这些太过伤神,线索太少…
由是笑道:“连之他们倒是过得精彩。”
“主子之举,奴才终是觉得冒险。”
“至之死地而后生。”我咳嗽一声方道,“毋需挂心。”
“琥珀霜太过霸道,主子的身子…”
“有韩焉在,他尚且舍不得我那麽早死。”
“韩焉亦不可全信。”
“这是自然…不过,檀儿,你的话…太多了。”
“主子赎罪。”
“罢了,你去吧。泱儿已经到了我府上,叫飒儿回来,你先去德县,探探深浅。”
“是!奴才告退。”
“嗯。”

又过得好一阵,韩焉方回。轻唤我数声,假作熟睡,不曾应他。他自立在床侧,额尔俯身轻叹一声,于一侧软榻上安寝。
各怀心思,两人均是难眠。折腾到二更,我方浅浅欲睡,突闻他起身出门之声,又猛地清醒过来,再难合眼。只得定定望着沙帐,熬到拂晓,韩焉方回,忙又合眼翻身向内,假作被他惊醒。
他只云外出看护,我亦不深究。
少时,慕容泠差人来唤,也就起身梳洗。用过早饭,与他同乘一车。路上只叮嘱我保重身体,我亦要他小心行事。待到南门,果是封城查验,只说是昨夜禁宫走水,疑是暴民生事,故而盘查来往人等。慕容泠一掀车帘,只说是封地管家,例行春季帐目汇总,入京来报。守备连连称是,顺利放行。慕容泠见得平安,方解下车侧一马,折返上朝。
韩焉先往北行,及一农庄,扶我下车,叫车夫自行将马车赶回。待他行远,方欲买新车。我意思是马车目标过大,不若马匹轻省。他却怕我伤重,不愿为之。我好言相劝,他亦坚持。又恐追兵后至,方一人退得一步。买了二马,一马担着包袱补给,我与他合乘一骑。也不多言,折身南下,往德县行进。


第三十二章 难得快活


九日后,申国德县,小镇,小民。
我与韩焉共乘一骑,缓缓入城。眼目所及,吹打弹唱,买卖往来,人头篡动,浑是热闹。我留神细看,来往之人皆手提药包,小贩沿街一字排开,也多是药材之类。
韩焉下得马来,找个路人躬身道:“这位大哥,今日镇上有何事麽?”
那人忙的回礼道:“小哥儿不是本地人吧,今儿是药王诞,自是要赶药王庙会了。”
韩焉行了一礼,回过身来,持起缰绳,缓步向前。
我居马上,稳稳当当行得一阵,突道:“凝骢,看看去。”
韩焉一顿回身:“主子,小心有诈。”
我呵呵一笑:“神农尝百草,于是日中毒身亡,由是今日祀药王。我当亲拜才是。”
韩焉扭头道:“一路上虽说小心谨慎,还是遇上几批追兵,万幸没有损伤,主子怎能再以身犯险?”
我仰首轻道:“今儿个儿药王节,指不定能遇上甚麽神医,解了我的毒呢。”
韩焉一怔,垂首半晌。
我自一笑:“说笑耳,凝骢莫慌。”
韩焉凝神望我道:“主子安康,定能长命百岁。”
我拍拍他肩膀,并不答话。他翻身上马,先找间客栈落脚,与小二打听一阵,方才出门。

难得偷闲,也就放下心来慢慢赏玩。虽说久病自成医,终不及幼时随胡太医学的那回子。可叹那时年岁太小,玩心颇重。宫中药柜自有专人打理,金镶玉砌的,又熏着浓浓麝香,一点儿药草味儿也无。还不如这边城小镇,清新爽利。太医们自也有苦衷。若是作药,又怕苦着小主子,又怕腻着大主子,加些杂七杂八的药草进去,十之八九都是甘香滋补,为着项上人头,哪个敢下重药?有病都是“偶感风寒”,用药都是“温润宁和”,忌口倒多,由是颇厌那些个白胡子老头儿。倒除了胡太医,因着幼时看病,独他一人不势力,有权无权,都一样对待。也曾问过他,他倒有趣,只说对药直比对人有趣些,自有乾坤。可惜我十一岁时,突地发了疫症,没两日就去了。
如此一想,倒觉得颇无趣味,脸上也懒懒的,韩焉在侧轻道:“主子可是累了?”
猛地一醒:“只是想到从前之事。无妨无妨。”
韩焉瞅我一眼:“方才奴才往前头探过,有个药王神庙,里头有些把戏,主子可有兴趣?”
“看看去。”我微一颔首,二人缓步前行。
说是药王神庙,也不过是个小庙罢了。入了大殿,上过三香,也就转到后殿去看。眼前景致,倒叫人一喜。弄得颇有些元宵灯节的意思,挂些谜语候着人猜;也有放着药材征谜面的;人人兴致颇高。我立在一旁,看了一阵,面上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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