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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节

随波逐流之一代军师-第1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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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生性善良被迫加入锦绣盟的人全部遣散,留下一些生性凶残的盟众,然后使用雷霆手段把他们彻底收服,给他们指令让他们潜伏在大雍各地,其实这些任务都是一些莫须有的任务,他们为了完成这些任务,必须收敛凶性,隐藏在市井当中,既不敢作恶也不敢潜逃,因为陈稹在他们身上下了我提供的剧毒,为了每月一次的解药,他们绝不敢逃走,就这样把这些凶人分别“软禁”起来,而且还可以利用他们的武力。
  然后我就开始了第二步计划,洛阳城的罗家和丁家虽然面和心不和,可是他们都是凤仪门的帮凶和支持者,盗骊奉命自称霍离混进了一个小帮派,凭着我的教导和陈稹寒无计的指挥,顺利的挑起了他们的纷争,不仅留下了霍纪城在暗中伺机待动的印象,而且成功的削弱了洛阳城两大世家。前些日子,我得到雍王殿下的消息,现在的洛阳将军是雍王的人,已经成功的掌握了洛阳的控制权,不过我可没有告诉雍王霍纪城的真相,否则我这个雍王司马却是叛逆组织锦绣盟的幕后人,这成什么话。而且接下来引着血手罗刹四处大杀特杀,虽然死的都是江湖中人或者各地世家豪霸,但是雍王也不免会觉得过分。不过这场杀戮我和凤仪门倒是各有所获,我成功的消减了凤仪门的势力,也让凤仪门渐渐从一个清高的形象蜕变成了血腥的象征,让他们想起凤仪门就是*着刺杀和血腥起家的,不过凤仪门也成功的将现在江湖上渐渐涌现的反对势力血洗了一遍,如果不是凤仪门主这样配合,我的目的也不大可能这么实现,雍王曾经对我说过担心江湖高手损失太大,唯恐伤及军方战力,毕竟军中许多高手都是从江湖中来的。我趁机让雍王示意军方开始趁机招揽高手,并声明若是加入军方,那么就不许那些江湖人前来骚扰,结果不少江湖中人为了躲避风浪而从军,这件事情得到了秦大将军和齐王的支持,谁不想趁机增强自己的武力,结果似乎谁都没有占到便宜,但也谁都没有吃亏,若说可怜的,大概就是那些无端涉入纷争的人么,不过他们不是江湖亡命就是地方上的豪霸,他们死得多些,对平民百姓也不是什么坏事,所以我也就把同情心丢到脑后了。
  若是霍纪城进京的消息传了出去,不知道太子会不会心惊肉跳呢?
  我正在盘算着即将进行的计划,突然马车前面传来在前面开路的周武的呵斥声,然后就是一声惊呼,接着马车突然停住,毫无准备的我身子向前冲去,眼看就要撞到车门上,幸好小顺子手疾眼快,一把将我拽住,我平息了一下心中惊惶,看看小顺子,说道:“怎么回事?”
  第六章 东海来客
  南楚同泰二年,哲于长安夜行,路遇庆王近卫叶天秀,东海侯姜永麾下勇将方远新。
  ——《南朝楚史·江随云传》
  小顺子挑起了车帘,只见保护我的十二名侍卫已经手握刀柄,将马车护住,而在前面开道的周武周侍卫正在指着冲撞车驾的两人说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拦阻我等车驾。”
  我从车帘缝里望去,只见在车驾前面站着两个男子,一个穿着灰衣,相貌俊秀,身佩长剑,另一个穿着黑衣,虽然相貌也不错,可是肤色呈现古铜色,一双手正握着周武的马缰,我一眼看见他手心满是淡淡的伤痕,心中一动。目光一转,已经看到那个灰衣男子怀中抱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衣衫褴褛,神色虽然激动,但是倒没有多少恐惧。
  这时,只听见周武厉声道:“如今夜深人静,我等虽然纵马飞奔,也很难伤到人,这个孩子虽然出现的突然,但我自信可以及时住马,你们何必多管闲事。”
  那个黑衣男子怒道:“不论何时,怎可在城中骑马飞奔,若无我力止奔马,只怕这个可怜的孩子已经伤在马蹄之下。”
  周武正要争辩,这时候荆迟从后来绕了过来,瞪了周武一眼,冷冷道:“深夜飞驰,没想到街上还会有人,这是我们的不是,荆某代我这位兄弟道歉,两位既然有胆子管闲事,想必也是好汉子,敢不敢跟我们走一趟。”
  那两个男子相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犹豫,这一行人簇拥的马车虽然十分朴素,但是只见制作精良就知道不是寻常人家用的起的,而且这些护卫虽然穿着便衣,可是却都气势不凡,只见他们坐在马上的姿势就知道他们乃是军人出身,而且个个武功不凡,这样一队侍卫,不是公侯之家是绝对没有的,他们身份都有碍难之处,两人交换了心意,那个灰衣人淡然道:“既然你们已经道歉,也就罢了,我们还有事情,就不打扰了。”
  说着两人就要离去,荆迟朗声一笑,一挥手,八个侍卫从左右纵马冲上,很快就将这两人围在当中,那两人脸色大变,灰衣人眉头紧皱,黑衣人却是面露杀机,这时荆迟道:“荆某在长安也有多日,一看两位就是外乡人,这里是天子脚下,帝都之中,就是外地杀人越货的大盗到了这里也得循规蹈矩,没有几个敢在夜间行走的,毕竟若是遇到巡夜的禁军不免麻烦,两位这么大胆,想必是武艺高强,高来高去不成问题的了。”
  灰衣人冷冷道:“怎么,长安没有夜禁,我们黑夜行走是我们的事情,就因为我们管了闲事,你就要借题发挥么,可是想把我们送官么?”
  荆迟笑道:“这倒不是,只是请两位到我们那里做客,若是两位都是清白之人,荆某不仅向两位致歉,还要和两位交个朋友,以后在长安若有什么碍难,只要荆某帮得上忙,绝无二话。”
  那个灰衣人手卧剑柄,神色凝重,那个黑衣人也将手放到腰间,眼看就要出手,可是他们看这些侍卫个个虎视眈眈,而且荆迟又是虎目含威,冲天的杀气已经将两人笼罩在其中,不由心中十分不安,就是能够冲出重围,只怕也是形迹全露,正在犹豫的时候。这时候车帘一挑,一个青年探身出来,他披着黑色披风,掩住了衣着,相貌十分文弱清秀,他就那么在杀气满盈,箭在弦上的时候显身出来,微笑道:“荆将军,住手。”
  两人心中一动,都望了荆迟一眼,眼中闪过了然之色,望向我的目光却是带着疑惑,我更加觉得自己的判断没错,便笑道:“下官雍王麾下,天策帅府司马江哲,方才属下多有得罪,江某代他们向两位致歉。”说着,我拱手行礼。
  那两人也不约而同躬身还礼,那个灰衣人眼中闪着莫名的光芒,道:“原来是江大人,在下早有所闻,冲犯车驾之罪,还请见谅。”
  那个黑衣人神色又惊又喜,却不说话,我看了他一眼笑道:“叶兄,方兄在长安可要小心,殿下对两位的主上并无恶意,可是若是方兄行踪泄漏,我家殿下也不便手下留情,长安虽好,却难久居,还是请快些离去吧。”
  我刚说了一句“方兄”,那两人同时身子一震,全身功力已经凝聚,就要出手,但我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松了口气。那位黑衣人犹豫了一下,躬身下拜道:“江大人,方某入京也是情非得以,不知道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倒是一愣,看穿这两人的身份本是偶然,那叶天秀本是庆王属下,也曾经多次秘密入京,我见过他的画影图形,认得他本是应该,那个姓方的却是我猜出来的,这人肤色特殊,显然是常年在阳光下曝晒而成,再见他手上有常年收帆被绳子划出的痕迹,再根据和叶天秀交好的因素,我才猜到他的身份。本来想说几句好话,表达善意之后就让他们离开,免得多了一些不可控制的变素,想不到这个方远新竟然要和我叙谈,这事如果传了出去,姜永毕竟还是叛逆,虽然雍帝根本不想为难他,但是对我终究不大好,但见他目光中充满了恳求之意,我心一软,道:“方兄请到车上一叙。”
  方远新看了叶天秀一眼,低声道:“你先回去吧。”
  叶天秀也低声问道:“他是雍王亲信,你要考虑清楚。”
  方远新苦笑道:“少主性命要紧,这也顾不得了,雍王总不会趁人之危吧。”
  方远新踏上了马车,叶天秀忧虑的看了我一眼,行礼告辞,就要带着那个孩子离开。
  我扬声道:“且慢。”
  叶天秀心中一凛,回身道:“大人有何吩咐?”
  我笑道:“叶兄在长安只是过客,这个孩子还是交给江某处置吧。”
  叶天秀心中一宽,道:“那就拜托江大人了。”说罢迅速的隐入夜色当中。一个侍卫策马上前,一弯腰将那个孩子提起放在马上,那个孩子倔强的挣扎了一下,充满敌意的目光望向那个侍卫,那个侍卫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脑袋。
  方远新刚踏进车厢,就看见一个相貌清雅阴柔的少年坐在那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那冰冷的目光让方远新觉得全身似乎被一桶冰水浇个透心凉,他立刻知道了此人的身份,“邪影”李顺,这个武功邪异惊人,却甘心屈身为仆的绝顶高手。
  我见方远新如坐针毡的表情,给了小顺子一个眼色,他周身的杀气立刻收敛不见,方远新只觉得松了一口气,心道,邪影果然不同寻常,我见他已经平静下来,这才道:“不知道方兄想和江某说些什么呢?”
  方远新神情黯然道:“江大人既然知道在下的身份,就该知道在下的主上是谁?”
  我微微一笑道:“江某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方将军既然知道如今贵上仍然是大雍的钦犯,为何却要和江某详谈,若是此事泄露出去,只怕江某就是想要放手也不可能了。”
  方远新道:“方某正是见江大人颇有回护之意,才敢和大人商量。”
  我回想起他刚才和叶天秀交换的低语,心中一动,笑着问道:“请问可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在下效劳么?”
  方远新道:“不敢相瞒大人,我主上年近不惑,只有一点骨血,不料前些日子少主出海,被海中一种名叫”胭脂玉“的海蛇所伤,生命垂危,虽然我主麾下也有名医,可是却都束手无策,只能眼看着少主日日受毒伤折磨,虽然性命勉强保住,却是求生不能,求死不能。主上也曾经派出手下四处寻找名医,可是人人都说无能为力,最后主上只希望能够找到医圣桑先生,可是桑先生自从在长安神龙一现之后就再无踪影,方某奉命到长安找寻线索,也是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可是却得知江大人曾经从桑先生学医,据说医术精深,方某求大人施展回春之手,救救我家少主,不仅方某因此感激涕零,就是我家主上,也不会忘记大人大恩。”
  我皱皱眉道:“方将军,先不说你我双方的立场,乃是敌对,也不说在下是否能够救治姜少主,在下自从遇刺之后,体弱非常,若没有雍王殿下和我这位从仆的精心照料,只怕早已身死,若是千里迢迢奔赴东海,只怕人还没有到,就已经奄奄一息了,再说如今雍王正用我参赞,我是一刻也离不开的。”
  方远新知道江哲没有说一句假话,先不论他主上的身份,毕竟只要姜永肯归降大雍,必然能够得到雍帝重用,可是只看江哲虽然神色还好,可是种种气虚体弱的迹象一样不少,若是千里奔波,只怕真是到不了东海就病倒了,可是无论如何少主也不能到长安来啊。他心中盘算了半天,还是觉得为难,原本他是想想个法子将江哲劫走,可是一打听才知道这个江哲乃是雍王极其看重的人,若是明目张胆和雍王作对,就是主公也是不愿意的,再说今日一见,果然江哲身边防卫严密,自己是没有可能将江哲劫出长安的。
  我留神看着方远新的脸色,初时有些苦恼,然后带了一丝杀气,最后却是绝望,哪里还不知道他的心思,可是我是无论如何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长安的,若非桑先生已经说过不再行医,而且桑先生的隐居之处乃是秘密,不能告诉外人,我早就引荐他去见桑先生了,唯今之际,只有让他的少主到长安来,只是人一到了长安,只怕是没有机会离开了,这一点恐怕会让姜永很为难吧。
  想了片刻,小顺子突然提醒我道:“公子,已经快到朱雀门了。”
  方远新一听,面如死灰,他知道已经不得不离开了,他黯然道:“方某回去之后会向主上说明此事,事关重大,方某是无法作主的。”
  我心中一动,道:“方兄何必急着走呢,你既然肯和江某相谈,那么为什么不见见殿下呢,殿下心胸宽广,性情仁厚,或许能想个法子帮助令少主,至少江某可以保证,如果方兄想要离开,殿下是不会阻止的。”
  方远新精神一震,他也知道就是江哲肯替少主医治,也需要得到雍王的许可,想到主上待自己恩深似海,自己就是冒些生命危险又能如何。下定决心,方远新道:“那么就拜托江大人代为引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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