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大忽悠 - 副本-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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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车,童车里坐着不安生的娃娃呀呀学语,所听所见的一切都化作了脸上欣慰的笑容,谁也无法否认,即便心里再阴暗,也感受得到这些附拾可见的美好。
慢慢的朝着龙湖植物园的方向走来,今天的目的仍然是去见古清治,和昨天一样,没有明确的目标,没有明确的行程,老头只是说今天会在龙湖植物园晨练,于是帅朗就遛达着来了,这一次好像是自觉自愿的,虽然一切都不明确,可让隐约地觉得,老头每每异于常人的言语总能撩拔到自己内心深处,每每几句短促的针砭,总是暗合了自己想说却又说不出来的话,而时不时表现出来的对传统、对文化、特别是对骗术的如此了解,免不了让帅朗心生向往。
这种心态如何解释呢?简单一点,话说一个人杯具的不是肚子里没货,而是肚子里就那么点货,状如鸡肋般食之无肉弃之可惜。比如帅朗,已经感觉到了自己这个百样通的尴尬,拿着不疼不痒二流大学文凭,考公走官路吧没路子,进好公司谋高薪吧没门,真老老实实附身打工吧,恐怕心里又有所不甘,这么不上不下吊着也确实不是回事。特别是昨天对于帅朗的震憾恐怕比古清治想像中还要大,你说人家破纸板上写堆煽情的话都能讨生活、剃个脑袋扮和尚都能做成项事业、甚至于垃圾堆里、泔水桶里都能找到产业,咱这正规大学毕业,寒窗即便不苦也熬了十几年,到头来却连工作都成问题。这相比之下何啻于天地之别?
有想法?当然有了,帅朗昨天晚上就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破天荒地好好的琢磨了一翻那本《英耀篇》,从头到尾看了若干遍,没错,几百字并不是十分深奥,比如一句“急打慢千、轻敲响卖”八个字包罗了数种察言观色的技巧,“打”指突然发问使对方措手不及,在仓促间吐露实情:“审”是指根据观察和探知的情况作判断:“千”是指刺激、威胁:“敲”指旁敲侧击:“卖”指掌握对方资料后,从容不迫让对方惊异并折服。八个字把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言谈技巧很形象地表述出来,其实这就是平时运用的一些手法而已,甚至于帅朗能和自己从事的卖保险、推销之类的工作契合到一起。其实所谓的骗术圣经实在没有什么特异之处,净讲些怎么看人下菜、察言观色了。
琢磨了一番又不死心,把网络上有关江相派的资料搜罗了一番,不过没想到的是资料少得可怜,没有找到江相派更多资料,不过却无意中找到和江相齐名的“一贯道”资料,这一贯道解放前就被定性的邪教,其道首被国民政府拘捕之后写过一封忏悔书,其书云:吾(道首)现年52岁,一生中尽吃喝嫖赌,无所不好。24岁看纸牌、押宝,好赌设局,奸赌徒李某和康某之女,娼妓不计其数;25岁奸王廷成之女、罗某之女、霸占张某之妻为妾。30岁作鸦片生意,大秤买,小秤卖,累计富家之资。四十而后,喜和女道亲厮混,俱是女道亲自愿献身……云云。
寥寥数语看得帅朗大眼瞪小眼,史料记载这大忽悠牛掰大了,就找了个“前世姻缘今世了愿”的借口,就编了个“结善缘”、“结丹”的故事,愣是把上百女道众忽悠得自甘献身了。
于是帅朗就想,你说就这水平要放现在泡个把妞,那还不跟玩似的?再联想古老头所说这“好汉都在嘴上、好马都在腿上”一说,倒也不无道理,这两年自己干得那份不工作不是靠嘴皮子瞎混出来的。
慢慢地踱步着,又一次把巴掌大的《英耀篇》摸出来瞧着,有些话能看到人会心一笑的程度,比如这份篇章的结语不知是那朝那代的掌门人所书,书云:此欺世奇文,融市侩之狡黠、占卜之神秘、谋略之巧施、观察之精细、世事之洞明于一体,左右逢源、巧舌如簧,看破红尘滚滚、熟睹人间万象,堪称骗术之上乘……
偏偏这自吹自擂的上乘之术,什么骗术都没有讲,就讲怎么看人了,讲到什么人就一句话,比如讲到花底宠姬(相当于今天的小姐、二奶)就四字形容:妖姿媚笑;讲到新发家初之人(相当于现在的暴发户),也是四个字:好炫金饰。和现在的炫富那些**差不多;讲到白手兴家之人(相当于小老板之类)同样形容道:眉精眼利……粗粗一看倒也有点味道,琢磨琢磨确实也有点意思,不过让帅朗遗憾的是社会发展太快,要是倒退几百年自己有这玩意,专门去哄不太开化的古人、去泡那些水灵的古代妞,那自然是无往而不利。只不过要放在今天的环境中恐怕就有点局限了。
看着,琢磨着,慢步向前走着,此时上午八点的光景,植物园外的林荫道上鸟语花香,浑然有点忘我的帅朗根本没注意到身边过往的行人,不经意间有人在喊帅朗的名字……很怀疑、惊讶带着几分喜气的声音。
嗯?帅朗一怔,侧头,看到了一位运动装束的女人,挽着头发,额上一片汗水,看样像晨跑的,不过一怔之下,又愣了愣,好像不认识。
那姑娘和帅朗差不多相当的年纪,停了脚步,活动着脚腕,笑吟吟地向着帅朗打招呼不料得了帅朗这么个愣眼相看,皱皱眉很不悦地道着:“不会吧?你真不认识我了?”
“那您……是……”
一皱眉把帅朗皱愣了,好像确实没有什么印像,再看这妞中等的个子,瓜子脸型,不知道是运动的缘故还是胸前就大,那地方一起一伏格外让人怦然心动,迎着那姑娘质询的眼光,帅朗有点挠脑袋瓜了,还真想不起来,这俩年混得地方不少,见得人也颇多,还真从记忆中找不出自己认识这么一位女人来。
“王薇薇呀……你不记得了,我在中文乙班,和韩同港一个班,你老去我们班遛达。”
那姑娘很嗔怪地眼神责怪了帅朗一眼,哟,可把帅朗搞得很不好意思了,这是大学里同系不同班的同学,可不知道自己那个地方出奇还让某女会有不起眼的地方暗恋自己?一念至此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着:“有点印像,记不清了,这都毕业好几年了。”
“就知道你们男生只关注校花,肯定要忽视我们这类丑小鸭啦。”那姑娘撇撇嘴,很不满意了,帅朗一听赶紧地解释着:“不是,不是,绝对不是,我那时候就喜欢和男生一块瞎折腾,根本不是女生的关注对象,当然,我也不太关注女生。”
“是啊,你一点都不出众,当然没人关注你了。”
那姑娘直接了当一句,一句刺激得帅朗心略略有点不悦了,瞥了眼这位扮相并不出众的妞,挽发素面,蓝色运动衣,除了身材凸凹了点,也未见得就很出众嘛。腹诽还没结束,谁可知道这妞笑吟吟地看着帅朗,像那份久别重逢后的喜悦一样又说到:“不过我记得你很清,你那时候打架样子真帅、真拽……中文系那娘娘腔帅哥十个也不顶一个。”
咦?不知道这句有什么魔力似的,让帅朗心花怒发了,说什么来着,天涯何处无芳草,没准咱也是那个香闺的梦中人呢。心里乐开花了,不过表面上却是装得很不好意思摆着手:“别提了,那洋相都出大了,大家都以为我黑社会子弟呢……”
“才不呢……我觉得你人就不错,不过你也太眼高了吧?居然想不起我来。”那王薇薇嗔怪着,几分埋怨,面对面地站在帅朗面前,边拭着汗边说着,一到这个距离让帅朗没来由地心跳了,眼睛正对着姑娘的额头,眼珠稍往下移个角度就对着胸前,眼光正好从拉链口子进入到白皙的地方,这姑娘虽然不是美得倾城倾人,不过这样子挺可人的,那时候怎么没发现还有这么可人的一妞呢?帅朗笑了笑道着歉,边压抑着怦怦乱跳的心房,边笑着解释道:“我想起来了,怎么可能想不起来?都经常听我们韩老大提起薇薇怎么怎么啦,我还纳闷谁呢?……你变化挺大的啊,比在学校漂亮多了……”
“真的?”王薇薇乐了,一笑一排漂亮的贝齿。
“当然真的。”帅朗也乐了。
“不过你可没什么变化,感觉还那样。”王薇薇笑着说了句。
“那当然,本色依旧嘛。哎这几点了,你不上班呀?”帅朗问。
“我住的地方离公司不远,就在龙湖小区里,赶得上。”王薇薇笑着道。
“哟,这个环境可老好了啊……”帅朗闲扯着。
“你还好吗?怎么两年没你的音讯呀?”王薇薇笑着问。
“我呀……一言难尽……”
“……”
俩人并肩走着,状如好友般闲聊着,几句之后让帅朗的感觉颇好,感觉越好,遗憾越大,上大学时候缺少女人缘的帅朗除了吃和睡,就是玩,好像隐隐约约记得韩同港提过有一位叫什么薇薇的,不过那时候女生出来就是一堆,还真对这姑娘印像不深,遗憾也就在这儿,你说大学时候咋就没发现自己还有这位一位可人的崇拜者呢?要那时候发现多好,说不定都能发展一段凄婉动人的校园恋情了。
暗暗地怀着这种坏坏的心思,几步踱行,帅朗悄悄地瞥眼观察了好多次侧面的妞,一说话胸前起起伏伏,那叫一个喘气微微;一轻笑满面花开,那叫一个花枝乱颤;一嘘寒问暖,那叫一个温婉可人,直能暖到人心底。注意到了王薇薇的睫毛很长,每每轻颤得让人心动、注意到了她白腻的鼻尖还沁着几滴细汗,像某种花瓣上的晨露,清新而宜人,乐呵呵地说着,那姑娘也不追究帅朗的粗心大意了,直问着帅朗到这儿干什么,现在从事什么工作,几句寥寥,温言软语,让帅朗对当年的遗憾更深了几分。
“带了。”帅朗乐了,赶紧地掏着手机递过来,知道要干什么,王薇薇摁着号码给帅朗留了个联系方式递回来,笑着威胁道:“有时间联系我啊,再把我忘了,小心我不客气。”
“不会不会,怎么可能。”帅朗乐呵呵地应着,似乎已经看到运交桃花的先兆了,俩人很温馨地告了别,看着王薇薇慢跑着,不时地回头招手示意,直到人影消失了很久,帅朗还在咂摸着此次此回的邂逅,忍不住要哀叹茫茫人海,相遇一回是多么不容易了,这电话这联系呀,肯定是要打的,否则就对不起人家姑娘这么朝思暮想、念念不忘自己了不是?
……
……
阳光明媚,心情开朗,情绪大好,王薇薇走得不见人影了帅朗才遛达进了植物园,在洒着树荫和阳光的林荫道上吹着口哨,高高兴兴地走着,心里装得满满当当都是邂逅之后的暇想,话说这人一辈子要有几年运气旺,一旺二旺啥都旺,这段时间的财运就旺,没准这桃花运应该也会很旺的。
乐滋滋地想着,进了植物园走了很远,到了龙湖边上湖心亭四顾找了找,才发现古清治戴着凉帽,坐着小凳子坐在湖边垂钓呢。咦,这老头你不得不服这丫挺会生活,高兴了就去公园人多的地方哄哄中老年妇女骗俩小钱,不想去就找这样没人的地方钓钓鱼。帅朗心情大好之下直趋到湖边,站到古清治身后的时候老头背后长眼一般只是很淡地问了句:“来了。”
“嗯,来了……古大爷你兴致蛮高的嘛,会不会钓鱼呀?”帅朗笑着一屁股坐到了湖边问着。
“已经钓上条大鱼了……你的兴致也不错嘛?怎么了,今天好像心情蛮不错嘛,有喜事?”古清治随意道。
“那当然,亏我今天来了啊,门口遇到位大学同学,美女嗳,差点都擦肩而过。”帅朗道。不料这么一摆活,老头却是没下文了,笑了两声,很不以为然地笑,半晌没见回音,帅朗这就凑上来问:“哎大爷,今天就学钓鱼呀?这钓鱼和眼光也有关呀?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帅朗一嘿仰着脖子嘿嘿笑了笑叱着:“瞎掰吧?你咋不给我搞个人工智能涅?”
“那你是不相信喽?”古清治笑着问。
“废话不是,谁信谁才脑子有病呢。”帅朗笑着一屁股坐下来了。
“男人不流氓、思想不正常……我想想又怎么了?现在不想,到你这年龄再想,他也不顶用了呀,哈哈。”帅朗没大没小开了句老头的玩笑,不料玩笑一出,老头却是没音了,帅朗凑上来,侧脸看看是不是老头生气了,不料看到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让帅朗讶异了下,刚缩回来,老头出声道着:“你……真的不明白?”
“明白什么?”
“明白你该明白的事。”
“什么意思呀?”
“就是我刚才说的意思。”
“这……这什么跟什么呀?哎我说大爷,你不是老年痴呆了吧,大清早一见面就神神叨叨的?”
一个问、一个懵,两人尿不到一壶里了,一问到此处但见古清治很失望地回头看了看仍然沉浸在喜悦里的帅朗,很不悦地斥着:“我倒没痴呆,就怕你犯傻了……我问你,刚才你说遇到一位你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