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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把梦想留给心 - 副本-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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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解释着,“爸爸早帮我和妈妈申请移民,已经下来两年了,若今年再不去的话,是会被取消资格的。”
  “哦!”他闷闷地应她一句,然后问:“那你爸呢?”
  她耸了一下肩,眼眶盈满了泪,“爸不去,就我和妈而已。他说他逢年过节时会飞去看我们。”
  被外婆一手拉拔大的唐震天基本上对“美满的家庭”是没有任何概念的,但他还没呆板到忽略她口气里的感伤。
  他缺乏技巧地安慰她,“你也别难过啦!你爸应该会常去看你们的。”简直就是鬼扯淡!
  他自己的爸爸就从来没有在他的生命里出现过。
  “他是这么跟我妈妈保证,但我妈可没有你乐观。”
  此刻的唐震天是满脑子的问号,能被派上用场的也只有一句,“为什么?”
  于敏容掀起两扇翘又密的睫毛,横睨身旁的男生,“你难道没听人提起吗?”
  “提起什么?”他一脸正气昂然,有点不屑于跟女生闲嗑牙似的。
  她深吸一口气,将嘴附上唐震天的耳朵,“我爸和我妈其实没结婚。”
  他摸着发热的耳朵盯着她,撂下一句,“那又怎样?”
  她又小声地再补充一句,“我妈是二房。”
  “那又怎样?”
  “所以我是私生女。”
  唐震天这回没进出“那又怎样”四个字,相反地,他无话可说了。
  在唐震天来说,私生女又不是什么大新闻,因为他自己也是,而且还是名副其实的“父不详”。
  所以,她的私生女和他的私生子在程度上是有差距的,她跟着有头有脸的富爸爸姓,他则是跟着红颜薄命的穷妈妈姓;金枝玉叶的她与拖油瓶的他,是不可以相提并论的。
  搞清楚这一点后,他将眼珠子一转,提醒她一个不争的事实,“你『终究』有一个爸爸疼你。”
  于敏容撤去博取同情的可怜模样,语气僵硬地说:“爸是疼我,但跟妈妈之间好像有一些不对劲。”
  “是不是你爸的大老婆不愿你们留在这里?”
  于敏容摇头。“基本上,我大妈是个讲理的人,她不会蓄意制造问题。”
  “真的吗?”唐震天语带怀疑地问:“女人心、海底针,你怎么知道不是她搞的鬼?”
  她笃定地说:“是真的。我大妈待我如亲生孩子一样,上次你被我敲坏了脑袋住进我家医院,就是她托人送巧克力给你的。”
  唐震天受宠若惊,“哦!是吗?我还以为是你妈妈送的呢!”
  “不是。”她摇头,透露一些消息给他,“你知道吗?帮你补习也是她出的王意。”
  唐震天不解地看着于敏容。“我以为这是教务主任多管闲事,而你是日行一善的女童子军。等一下……这说不通吧!你大妈为什么要管那么多?还有,她是怎么说动校长和教务主任的?”
  她盯着他的脸研究了好一阵子后才说:“因为她是个有爱心且信仰虔诚的人,因为她乐于帮助不幸的人,最重要的是,你和我就读的学校是她开的!”
  “她开的!你大妈是我们学校的董事?你别闹了!”
  “谁跟你闹了?”她好笑地看着他吃惊的模样,几秒后把话题兜回前头,“总之,我大妈不是问题,有问题的人反而会是我爸。他说会如此做全都是为了我和妈的未来着想。”
  “难道不是吗?”唐震天谨慎地问。
  “谁知道。”
  唐震天盯着她,无法告诉她,他其实满喜欢她爸爸的,因为在他住院的那段时间,于敏容那个态度亲切、言行幽默的爸爸曾三不五时去探视他的病情。
  直觉告诉他,于医师是个好人,但好人与好男人之间是有一段距离的。
  “你什么时候走?”他心里挂记着她的远行。
  于敏容说:“礼拜天我奶奶过完五十大寿后就走。”
  “那不就是后天了?太快了吧!”他没料到会这么快。
  “嗯……机票已订好了。这几天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道别。”
  他大眼圆睁,讶异地说不出话来,只能吭出一声“哦!”,过了几秒才说:“我以为你躲我都来不及呢!”
  她侧头反省,然后耸肩承认,“刚开始是有在躲你,因为……我气你不知好歹,更气你说看我……『那里』梦周公的话。”
  他搔了一下头,不好意思地承认,“我是有梦周公,但没看你『那里』,你教我的功课我都一字不漏的听进去。”
  “真的吗?”她终于抹去脸上的忧郁,对他莞尔一笑,“我很高兴自己帮上了一点忙。”
  他看着她清澈的眸子迟不应声,心中为到底要不要跟她道谢而别扭着。哪里会知道,一踌躇的后果,便是就此错失了机会!
  她低头一匙接一匙地将米粉汤喝光,最后将手帕还给他。
  他接过,自然而然地往已鼓鼓的书包放去。
  她盯了他的书包三秒后,“你书包里装的是什么?”
  他随着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书包上,耸肩道:“朋友拜托我拿东西到高中部,转交给另一个朋友。”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口气一转,俨然成了标准的管家婆,“你难道连问也不问对方一声是什么东西吗?”
  他立即情绪反弹,大声冲着她道:“你只管去你的加拿大,少管我的闲事好吗?”
  于敏容还来不及反应,他外婆已开口训斥他了,“小兔崽子,怎么在于小姐面前这样嚷,还骂脏话!还不快跟于小姐道个歉!”
  “不……我就要走了……唐奶奶,这碗米粉多少钱?”于敏容忙起身,紧张地翻着书包想掏钱付帐。
  “不用、不用,算我们震天请……震天,还不快点跟于小姐陪不是!”
  “我没有『不是』可陪!”唐震天脾气倔,向来不轻易跟人低头。
  唐奶奶气自己的外孙忤逆她,揪住他的耳朵,当街就训斥起来,“你对别人无礼也就算了,唯独对于小姐乱来,你奶奶我就不能睁只眼、闭只眼了。你从出生到现在,干出什么正经名堂来着?
  “若不是于家大太太出面替你做主,让你读书,我哪能负担起你的学费?要不是于小姐帮忙,你这臭小子能拿得到第三名吗?
  “我上你外公坟上哭了一整天,说我们唐家总算不再出败家子了,没想到两个月不到,你又故态复萌,没良心地就把我的老梦砸碎……”唐老太太悲从中来,忍不住掩面恸哭。
  唐震天觑了围观的街坊邻人,也不睬他们交头接耳的模样,把外婆扶到桌边,缓着语气道,“奶,别气,算我错好吗?人家早已走远了,我明天上学再跟她道歉不就得了。”
  “你要很诚心诚意地跟人家道歉。”
  “就依您的,我保证把她当土地婆般伺候。”
  唐老太太眼一瞪,斥喝道:“什么话?人家可是金枝玉叶出身呢!”
  “对、对!那我就是番石榴菠萝的后代!”
  外婆一掌就朝外孙的颊上刮去,“小讨债鬼,把我惹成这样,还有胆要嘴皮卖乖!”
  他机灵地闪身,“婆,有客人上门了。”
  唐老太太抹掉老脸上的泪,警告道:“喊什么!还不快给我上前招呼。”
  “是!”
  第五章
  翌日,天公不作美,空中渫着潮雨。
  唐震天打破迟到惯例,特别守在校门口,打算拦截于敏容。
  无数顶湿淋淋的雨具,如森林蘑菇般地从左、右前端围绕而来,行动虽然缓慢,却像连绵数里的锦绣顶篷,令人难以极目窥伺。
  他等了一个小时,才在第一堂上课前盼到她。
  她穿着浅蓝色的海军装便服,拿着一把小花伞,乌亮的长发难得地散在腰际,说有多奇陉,就有多奇怪。
  奇怪?不对吧!应该是可爱,迷人才是!
  想到这儿,唐震天的心突然大声地跳着,像是防着给别人听到似的,他四处张望一下,十分庆幸没人理他,不料,他那张顽强的脸竟在瞬间转变为酡红色。
  他鼓足勇气往于敏容那里挪了几步,于医师的身影便在他的眼角边现身!
  唐震天念头一转,直接从侧门往校园里钻,避开与于敏容父女照面的机会。
  他身在教室里,心却牵挂着于敏容,一下课,他马上杀到三年级的教室去找她,可她却不在座位;又因为唐震天拉不下脸向其他人打探消息,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的教室。
  第四堂上课时,隔座女同学递了一张字纸条给他,说是高年级的学姐于敏容来找过他,见他不在位子上,所以留了字条。
  他急忙地打开来看,纸条上写着——
  训导主任会在放学时抽检书包,你要小心一点。
  敏容
  他这才吞下她是真正关心他事实,眼眶不禁聚了一点的泪光。
  下课铃声一响,唐震天撂起书包往肩一挂,身影已飙出教室。
  于敏容的教室位在大楼的另一侧,他光是一个上午已上下爬了不下三回,现在要他爬第四回,他也不嫌累,因为他知道一旦错过今天,往后可能再没机会见到她了。
  一这么想,他就忧心如焚,一心冀望能在她离开校园以前拦住她。
  他跑过一年级的楼层,正要转进二年级阶梯后突然遇到大塞车,他被堵在楼梯间,上下不得。
  唐震天问一个跟他打过架的男生。“齐大少,三年级的走了吗?”
  对方记恨被打输过,才不鸟他。“鬼才清楚。”
  唐震天赶紧往下钻了几阶,抓了一个跟他打过篮球的男生问:“三年级的人还在下面吗?”
  对方摇头道:“我不是很清楚。”
  唐震天心急,直接拨开人潮往下走,等到双足踏在二楼楼梯间,见到两位男老师一脸凝重表情的要抽检于敏容班上某位男生的书包时,他才松了一口气。
  于敏容就站在老师后方,频频低头看表,没看表时又直往操场那个方向望。
  他耐心地站在人群之中,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祈盼她会往自己所在之处望过来。
  结果是老天肯帮忙,让于敏容睨到他。
  她接触到他的眼光后,生涩地对他绽了一个笑。
  他抓住机会,张嘴无声地跟她说:“谢谢。”
  她也回给他一个“收到”的甜笑,只不过,她的笑容很快被训育组长严厉的吆喝声给吓跑。
  “唐震天!还没轮到你,你那么早跑下来,凑什么热闹?”
  唐震天搔了一下后脑勺,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解释,“报告老师,是这样的,我家有急事,可不可以先抽检我的书包,好让我早点走?”
  “当然不可以。等你熬上三年级时,我保证第一个抽查你。现在安分点,回你班上的队伍里等着。”
  唐震天没有抗议,瞥了于敏容一眼,给她一个苦笑后,转身往楼上走。
  他愈想到于敏容,就愈感到难过,责备自己在过去的日子里总没给她好脸色瞧,就这样在难过与自责问,他虽没悟出人生大道理,却了解到一件很重要的事:他非常喜欢于敏容,要不然,他不会心甘情愿地被她逮去恶补。
  他想以哭来哀悼这段没头没尾的莫名感觉,却哭不出眼泪来,照理说男子有泪不轻弹,但现在他却觉得欲哭无泪也是挺没种的。
  自虐的念头于是从心里卯起,他张嘴就往自己手上虎口处咬去,等到一滴泪从他的眼角间挤出时,他才慢半拍地“啊”了一声喊痛。
  疼痛之间,他隐约听到一阵细弱的声音响起。“唐震天。”
  那是他的名字!
  他愣了一下,难道……是他以为的人吗?
  “唐震天,你人在吗?”
  这回的声音高了几度,外加踏实的脚步声,总算说服唐震天,真是于敏容在喊池。
  他探头往教室底端瞄,面无表情地慌坐在原地,望着她不吭一声。
  “你班上的同学说你上了楼,所以我猜你人在教室里。”她边说边走到他身前。“我今天找了你好几回,可是你都不在座位上。”
  唐震天仰望着她,点了点头,把“我也是”这三个字锁在喉咙里。
  她漾开笑,继续说:“好险,你有收到我的警告字条。要不然,被训导处查到后就不好了。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是扁钻或刀子之类的东西?”
  他应了声,“哦!那个字条。”看来,她是断定昨天“城哥”在市场交付给他的东西是危险物品就是了。
  天啊!他在她眼里真的是干不了正经差事吗?连帮人送一盒钢珠对笔都会被她误会成这样!
  要是在几个月前,他一定会顶她一句,“鸡婆,自以为是。”但现在,他觉得时间短得没必要去为自己辩解,只能对她说一句,“谢谢你的先见之明。”
  没想到,她得寸进尺地问:“真的吗?你书包里真装了刀子吗?”
  他斜睨她一眼,心想,也许好事、多疑又爱管闲事的她移民加拿大并非坏事。抱着这种反抗心态,他淘气地应声,“不是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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