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衙内-第1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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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还有一点啊,你要注意。方奎跟县里许多干部的子弟都有来往,若要掌握这帮纨绔子弟的动向,找他准没错。”梁国强眼睛一亮,这话有道理呢。
方金德果然有能耐,也不知用了何种手段,居然几天时间就将那封检举信囫囵拿了过来。虽说这是完全违反纪委组织纪律的,但这个事情偏偏便办成了。
其实这也没啥好奇怪的,搁在后世,实名举报信落到被举报者手头的事情多了去了,被举报者利用职权打击报复举报者的事例层出不穷,何况这么一封匿名信?
梁国强一个电话打到治安大队,叫程新建去找我。十几分钟后,在局长办公室内,梁国强当着方金德地面,将那封信交到了我手头。
方金德吃了一惊,心道老梁是不是发神经了,这么重要地东西交给一个小屁孩?
梁国强朝他点点头,淡淡说了一句:“小俊是柳主任的儿子。”方金德便即恍然,不过随之更大地疑惑又袭上心头,难不成这个小屁孩竟然也参与了这么重大的事件之中?
我此时无暇理会方金德的惊讶,因为我的惊讶比他更甚。这封匿名信,我一看就知道是谁写的。
第125章 水库风情
一封匿名检举信,一篇征文稿子,并排摆在严玉成和老爸面前。
那篇征文稿子,名字叫《源于实践用于实践》不过不是江友信写的那篇,而是徐海涛剽窃的那篇。匿名信和征文稿的字迹一模一样,很明显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
徐海涛就是原石马区革委会主任,现统计局副局长徐国昌的亲侄子。徐国昌因为指使手下宣传干事吴军为徐海涛剽窃江友信的文章而受到降职处分,调任工商局副局长兼党组书记之后,又玩小儿科把戏,想跟严明为难,结果被本衙内坏了好事,严玉成和老爸一怒之下,让他去统计局呆着去了。不成想这老小子如此不安分,又折腾出这封匿名举报信来。
明摆着,徐海涛只是一个抄写员而已。
对于徐国昌就是捣蛋者,严玉成和老爸都不吃惊,吃惊的是我居然真将这事查出来了,而且速度还挺快,几天时间便见了真章。
“好小子,有手段,这事怎么弄的?说来听听。”严玉成哈哈一笑,心情甚佳。
我略微有点矜持地一笑,说道:“具体怎么弄的,你们两位就不必知晓了。总之是些不正当的手段,两位领导光明磊落,还是不要与闻这样的阴谋诡计了。”严玉成又是哈哈一笑,果真不再追问。
我瞧他一眼,很是钦佩。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严玉成深谙此理,果然是成大事者的胸襟气度。
老爸问道:“书记,这个事情,你打算如何处置?”“如何处置?”严玉成诧道:“知道是谁干地就行了,为何要处置?难道还不允许人家提意见啊?”老爸便点点头,不再说话。
严玉成笑道:“小俊啊,这信你哪来的。再还回那里去。明白吗?”我笑道:“明白了。”严玉成瞧我一眼,见我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便知我是真的明白了。
“晋才,我们申请去四川考察生产责任制的报告,龙书记已经批准了。我后天就动身,县里的工作,暂时由你主持。”“好的。书记要带哪些同志一起去考察?”“这个,蒋立群同志,农业局地陈立有。都是要去的。海天书记以前分管农业,这次也去看看。其他地人嘛,你来定,等会拟个名单给我,也不要太多,十来个人就好了。”“嗯。”老爸点头应诺。也不用等会,抓起纸笔,刷刷的写了几个人名。交给严玉成。
严玉成过了一下目,点点头,说道:“就是这些同志吧。”“书记,还有什么指示?”老爸始终恪守规矩,亲热中透出恭谨,也不知是好是坏。
严玉成也习惯了。长长伸了个懒腰,笑道:“哎呀,多少天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怎么样,晋才,放半天假,一起钓鱼去?”老爸尚未答复,我便雀跃不已。
“好啊,伯伯,我也去。”对于钓鱼捕鸟之类的野外活动,我一贯喜欢。
严玉成笑骂道:“放心。少不了你。”老爸有些犹豫。他对钓鱼兴趣不大,七七年停职反省的时候。大冬天陪严玉成去钓过几次,鱼是一条都不曾钓到过,伤寒倒染过一回。他是技术干部出身,讲究凡事实干出成绩,严玉成身为一把手,有时要务务虚,让脑筋休息一下。钓鱼无疑是很不错的休闲活动。
严玉成是老爸的知己,知道他为何犹豫,笑道:“好啦好啦,休息半天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自打当上这个县革委主任,你还没正经休过一天假吧?这样可不好,一张一弛文武之道嘛。”老爸也笑了:“行,那我就舍命陪君子。”这话严玉成不乐意听,眼睛一瞪,说道:“什么话这是?钓个鱼真那么辛苦?”老爸笑道:“差不多吧,关键是你我钓鱼地水平太差。”严玉成顿时语塞。
水平差归水平差,书记有令,还是要遵从的。于是一台吉普车拉上严书记柳主任外加三个小屁孩,颠颠的上路了。所谓三个小屁孩也不确实,我和严菲勉强算得,严明已是大小伙子了。
严明是真不想去,奈何不敢对抗他爸,愁眉苦脸的,仿佛是去干苦力。一路上不免时时盯我几眼,为啥?因为是我去叫他的。我才懒得理会,只顾和严菲挤在一起,“色色”去了。
钓鱼的去处是石马水库。水库不大,风景堪称秀丽。离向阳镇也就是七八里地的样子,不过吉普车还是足足颠簸了十几分钟。
下得车来,我扁了扁嘴,说道:“严伯伯,向阳县的路况确实很差呢。”“我手头没钱,你跟我说也白搭。”严玉成没好气地道。
“你有钱,为什么不捐点出来修路?”没想到一句话便惹火烧身,我立即闭上嘴巴,东张西望,拉着严菲跑开了。我有钱归有钱,不过跟修路扯在一起地话,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谁不知道修路修的就是钱呐?
他身为一方父母,也不能老将主意打到我这小小孩童身上,忒不地道了!
一句话便将这“嚣张”小子吓得落荒而逃,严玉成甚是得意,哈哈笑了起来。
老爸却追着叫了一声:“小心些。别踩到水里去。”这个其实不必担心,老妈虽然严格管制,决不让我下水,却不知我乃是游泳高手。很简单,我上辈子读大学之后,老妈便管不到我了。游泳这事,和骑自行车一样。一旦学会,终生难忘。穿越之后。这个技能是不会丢的。
下午时分,依旧艳阳高照,严玉成和老爸找处阴凉地树荫,支起场子。两张小板凳放下去,钓竿支起来,优哉游哉往树干上一靠,就等鱼儿上钩了。严明坐得离他们远一点。不过也就是三五步的距离。树荫不大,跑远了他也怕晒。
司机小许倒机灵,开着车到附近农家讨茶水去了。
说起钓鱼,我的水平尽管也很马虎,比起严玉成和老爸,却是高了不止一个等级。刚过中午,鱼儿们根本都还潜伏在阴凉之处休息,这时候将钓钩放下去。纯粹比地就是耐心。好在严玉成钓鱼钓的本就是一种心情,不在意收获多寡。只是苦了老爸这般一门心思想收获的人和严明这个坐不住的青皮后生。
严菲平日大都关在家里,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见了如此“大水”兴奋不已,老想下到水里去泡泡脚。
“女朋友”地这般小小心愿。自然要尽量满足才是。
我便找了一处地势平坦的所在,拉着她来到水边。严菲扶着我地肩膀,脱下小小的白色棉布袜子和宝蓝色凉鞋,露出粉嫩的十个小脚趾头,小心翼翼伸入水中。我怕她站立不稳,自然而然伸手搂住了她的杨柳小腰。严菲怕痒,咯咯笑着,赶紧将脚收了回来。
眼见两个小孩在水边打闹,老爸有些担心地向这边张望。
严玉成笑道:“晋才,别管他们。这小子办事我放心得很呢。出不了大差错。”老爸就笑笑。想想果然是那么回事。
“说实在地,我料不到他真把那信搞到手了。现在都有点好奇呢。”“那你为啥不问个清楚?”严玉成眯起眼睛。微微一笑:“问得清楚了,未必是好事。有些事情,该糊涂地时候还是糊涂一点好。”“呵呵,你这是郑板桥的徒弟,难得糊涂。”“郑板桥这话,是真地有道理。”“嗯。”老爸便点点头,细细品味严玉成话里的意思。他踏入官场时间不长,对这种上位者的心态把握得还不太到位,有许多东西需要慢慢体会。
这时候,水面的浮子忽然一阵抖动,严玉成慌忙一拉钓竿,却是空的。也不懊丧,装上蚯蚓再放下去,静静地等待鱼儿再一次上钩。
我和严菲在水边戏耍一阵,来到离他们较远的一处树荫坐下,见严菲的辫子有些散乱,便说道:“菲菲,我给你结一下辫子,好不?”“嗯。”小姑娘开心地连连点头,将头向我靠过来。
我便拉下扎辫子的橡皮筋,将辫子打散,然后一点一点很细心地重新结起来。严菲地头发乌黑油亮,如果全部结成辫子,该是大大的两条。不过这种妆扮我可不喜欢,也忒土气了些。还是现在这般,在耳朵边各结一条小辫子来得好看。
差不多花了半个小时,我才为她结好了两条小辫子。
老实说,干这活我还有点不内行,看来以后得多练练手才行。
严菲将小脑袋晃悠两下,扭头望着我,脸上荡漾着极其迷人可爱的笑容,问道:“小俊,我好看吗?”对于这种白痴问题,我除了猛点头,实在没有别的话可说。上辈子四十年人生经历和无数惨痛教训告诉我,这个时候如果胆敢有别的答案,后果不是一般的严重。
更何况,严菲本来就好看得不得了,我便算将脑袋点晕了,也不为过。
“那,跟梁巧姐姐比呢,谁更好看?”还好我本就是坐着地,不然一定摔个屁股墩!
“呃,这个……”“你快说啊,不许讲假话!”严菲乌亮的瞳仁直视着我的眼睛,口气有点咄咄逼人。
咳咳,这个小丫头,貌似才满了十一岁没多久。怎么……怎么也这个……也那个……问这种“拷问良心”的问题?
“嗯,你更好看!”我肯定地答道。
这叫好汉不吃眼前亏。再说,严菲也确实漂亮,这么说不算太昧良心。
严菲的笑容立即变得灿烂无比,因为刚晒了一阵太阳,娇俏的脸蛋红艳艳的,如同要滴出血来。
偶滴神!
不带这么诱惑人的。
鄙人不过是喝了几瓶啤酒,睡觉的时候不小心穿越了一把,人还是那个人,躯壳还是那个躯壳,怎的就变得这么有女人缘了呢?上辈子貌似没啥女人看我顺眼。
难不成这个穿越,能将人地长相和气质都整出两回事来?
一时间我真想在严菲娇俏地小脸上狠狠亲几口。
得忍!
倘若一不小心真做下禽兽之事,我担心严玉成会将本衙内踢下水库去!
“菲菲,我们去钓鱼吧。”我手忙脚乱站起身来,快步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这时候,严玉成又起了一把空竿子。
我笑道:“伯伯,你这样不行的,鱼才刚咬钩,你就迫不及待地起竿子,还没咬稳呢,全跑了。”“臭小子,要你教我?有本事自己来!”可能见我在那边腻歪他女儿老半天,严玉成神色大是不善。
我也不打话,操起钓竿开始上蚯蚓。
对于这种死不服输地家伙,就得以事实来狠狠打击他的“嚣张气焰”“没见你们这么钓鱼的,不挑地方,不做窝子,光凭几条蚯蚓就想钓起鱼来,真当鱼都是傻的?”我一边下竿子一边嘀咕。
“小俊,什么叫做窝子?”严明忽然在那边问道。他干坐了一个多小时,鱼影子都没看到,快憋出病来了。
“做窝子就是用白酒泡点碎米,或者用糖拌点麦麸、糠饼之类的,找一处回湾,鱼比较集中的地方,把酒米麦麸洒下去,将鱼都引过来,这才会有收获。干什么事,都得花点心血下点本钱才行的。”“嗯,这话有点意思。”严玉成这回倒没有抢白我,而是饶有兴趣地玩味我的话。
一开始严明听得津津有味,到了最后一句,就背过脸去。天天听教训还不烦么?还要你这小屁孩来讲大道理?
这时候,司机小许提了一大壶冰凉的茶水兴冲冲过来,大家正渴了,倒个个喝的喜笑颜开。
这个钓鱼其实还真得讲究点技巧,虽然没做窝子,但选点和起竿的手法都很要紧,到得太阳偏西的时候,我已经钓起了一条七八两的鲤鱼和十来条鲫鱼。严菲高兴得什么似的,索性就呆在我身旁不挪窝了。每次鱼一离开水面,便抢着来拿钓竿。
老爸和严明眼睁睁瞧着,郁闷得厉害。他们忙乎了一下午,所获也就是两三条小鲫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