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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岳凡-闺房勇士-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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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热闹、喧哗、气味混杂,万头赞动的‘大发赌坊’,今天怎么情悄悄的?
  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听得见。
  莫非赌坊里没有人?
  不。
  全都站满了,只差没有叠上去。
  否则,就是全都隔屁(翘辫子)。
  谁说的?
  一个个睁大眼,围在正中央。那张大台子旁边。
  他们究竟在干什么?
  代表赌坊的宝倌“天王九”,额头直冒冷汗,神情显得十分紧张,他颤抖的右手,勉强压在宝盒上。
  “单。”
  一个年约十六、七岁,身着青衫,五官非掌鲜明,眼珠乌黑的少年,笑眯眯将面前赢来的一大堆银子,缓缓推到右边的“单”字上。
  其他观望的赌徒,等少年的注下定了,一窝蜂全跟着下。
  真衰尾,这一来赌场可惨了,每回宝开出来,光赔不吃,就算有金山银山,也经不起这样赔呀。
  “大家都下定了。”少年微笑着说:“哇操,天王九,现在可以开了吧?”
  “是啊,是啊,我老婆等着赢钱,结她买胭脂呢。”
  旁边的赌客们,七嘴八舌的附和。
  “怎么,连赔了几把就怕了?”
  “没……”
  天王九支支吾吾,手不时擦着汗,看他那副鸟样子,这一把大概又输了。
  正在不知所措之际,忽听带磁性的声音,发自人堆里说:“天王九,你为什么不开呀?”
  闻言,天王九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骄蹄子(骚货)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妖艳女人,由两个彪形大汉,在前开人潮,挤到天王九的身边。
  天王九见此情景,如释重负,欺身附耳悄声说:“大姐头,童子鸡太厉害,我罩不住了,还是由你来当庄吧。”
  大姐头一点,马上走到正中央。
  少年见她出现后,朗声道:“哇操,各位,咱们鼓掌欢迎,大发的老板娘,亲自出马来陪咱们玩。”
  “啪啪啪……”
  登时,赌场中掌声震耳。
  大姐头抱拳含笑道:“谢谢,谢谢大家多年来对大发的爱护与支持。”
  “哇操,那现在可以开了吧?”
  少年客气的问道。
  大姐头回答说:“当然可以罗,开……”
  同时,右手掀开宝盒。
  数不清的眼睛,全部盯在宝盒中的骰子上。
  大姐头喊道:“二、四、七、十三间,通赔。”
  有下注的赌客们,一时欢声雷动。
  帐房加紧脚步,送来银子,如数赔了出去。
  等都偿清后,大姐头再次抱拳,道:“非掌抱歉,各位,坊里已无现银,今天就到此为止,明格大家请早。”
  此话一出,在场赌客就要散去。
  “哇燥,慢着。”
  这时,少年忽现出手,往台面拍了下去。
  赌客像被点穴,一个个都刹住步子。
  “怎么啦?”大姐头媚笑道:“童少爷,你似乎不相信我的话。”
  “哇操,谁说我不相信?”
  “那你叫‘慢着’,是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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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搓手道:“意思很明白,坊里没有现银,我们可以赌别的嘛,何必急着赶人走呢?”
  大姐头听了一怔,然后笑着说:“我不知道除了钱外,还有什么可以赌?”
  “哇操,当然有。”
  说完,少年脱下了衣裤,往台上面一扔。
  “你难道忘了?三年前一样在这,我全身上下曾经输得精光吗?”
  好戏要上场,赌客们也不想走了。
  大姐头笑容可掬道:“哦……我明白了,原来你不肯离开,今天是想要报赤壁(仇)了。”
  “算你聪明,大姐头,敢不敢赌呀?”
  大姐头毫不犹豫,答道:“有什么不敢?不过要赌就赌入彻底一点。”
  他长得不肥不壮,浑身上下只剩一件底裤,“哇操,你是要我的底裤也脱下来让你瞧瞧?”
  大姐头轻蔑的笑着点头。
  “我脱下来的话,只怕你大姐头受不了。”少年反唇相讥。
  大姐头揶揄说:“笑话,像你这种嫩荀,我看都懒得着喔。”
  她之所以这么讲,无非是想把少年激走。
  原因是对方手气正旺,如果再赔下去,自已非但占不了便宜,很可能还要吃点亏。
  谁知道这小子,初生之犊不畏虎,竟然跟她卯上了。
  “哇操,既然不怕,那本少爷就脱了。”少年又朗声道:“各位,限制级的要上了,末成年的自行回避,以免影响身心健康。”
  言旋,他双手往下一撑,霎时成为一尊裸男。
  “哇……”
  在场的赌客们,有的惊叹,有的交头接耳。
  可是,少年满脸笑容,他拗起双臂,裹示自己很强壮,没有丝毫羞涩。
  而大姐头呢?脸孔登时一紧,问道:“你当真要这样赌?”
  “哇操,我又不是暴露狂,不赌脱衣服干啥?”
  大姐头考虑了一下,回答说:“你的赌注我接受了……”
  没等她说完,天王刀急着进言:“大姐头,这小子疯了,千万不能跟他赌啊。”
  “闭上你的嘴。”大姬头喝止他。
  天王九噤若寒蝉,再也不敢放一个屁。
  大姐头再问:“你这个注的输赢,要怎么样算法?”
  “哇操,你不知故问?”少年缓缓说:“照吃照赔,全按赌坊里的规矩。”
  大姐头伤脑筋了,逐问:“你的意思是……”
  少年慢慢回答:“哇操,我的赌注在台面上,万一输了,就请照吃不误,若是走狗屎运赢了,失礼得很,请你也把衣裤脱下,让我带回去作纪念品。”
  赌徒们哗然起来,就连门外过路客也都挤进来瞧执闹。
  众人睁大两眼,看大姐头如何应付?
  然而那些保镖呢?各个摩拳擦掌,随时准备娇嗔卢攻击。
  “好。”大蛆头终于答应。
  少年称赞道:“哇操,大发的女当家,果然名不虚传。”
  “现在可以开始赌了吧?”
  “童子哥,你……”
  原来,这青衫少年叫“童子奇”
  “没有错。”童子奇傲然道:“是我童子奇说的,你如果反悔了,从明天起,大发就别再开门。”
  他的说话的语气,咄咄逼人,毫不给对方留余。
  “脱就脱”大姐头气极说:“怕你不成?”
  当下,她就解扣脱衣,肚儿刚刚扯下来,两个又白又大的奶子,弹性十足的跳出来。
  大家生怕错过机会,眼睛一个睁的比一个大。
  哇塞。
  没有一会儿,大姐头就赤裸裸,呈现在众人面前。
  她的身材玲珑,雪白的劲项上面还有个原砂痣,更增添了一分美丽。
  大姐头双手插着采,那对丰满的奶子,显得更挺拔,窈窕的腰肢儿,微凸的起的小腹,还具有醉人的魔力。
  再看到她那双腿,实在不由得人不受。
  大姐头已年逾三十,却还细腻光滑,圆润结实,尤其是那交会处,布满乌黑嫩草,更是让人想入非非。
  她脸不红心不跳,可见经过大风大浪。
  “说吧,怎么赌?”
  应道:“哇操,骰子、牌九、麻将随便你姚。”
  大姐头想了一下,说:“为了让你心服口服,咱们三样全比吧。”
  “不知怎么个比法?”童子奇询问道。
  大姐头回答说:“骰子和麻将比小,唯独牌九一样比大。”
  “哇操,那就请吧,”童子奇手一抬。
  大姐头盖上宝盒,说声“不各气了”,立刻就拿起来,上下左右摇个不停。
  幸好,那时候没有可拍相机,否则,准有人大捞一笔,发点小财。
  一阵摇晃之后,大姐头将宝盒轻轻地放了下来,然后伸手掀开盖。
  “哇,三点。”
  众人见宝盒里,三颗骰子全是幺;不由发声惊叹。
  大姐头冷冷一笑,说:“该你了。”
  童子奇没答话,盖上宝盒,迅速摇了起来。
  照财看,他赢的机会等于零。
  因为,三颗般子最小点数,绝对不会少过三,如果手气旺,勉强能够打平手,想赢绝对不可能的事。
  摇了一会儿,童子奇放下宝盒,笑着掀开盖子。
  “一点。”赌客异口同声。
  大姐头不相信,凝神望了去,只见宝盒之中三颗银子叠在一卢,最上面的那一颗,竟然是红点幺。
  “我输了。”
  童子奇轻松的说:“早——胜负乃兵学常事,再赌牌九吧。”
  话语甫落,已有人送上牌九。
  大姐头当场倒出,以熟练的手法洗牌。
  在场的赌客们,又要看牌,又要看人,两支眼睛忙得不亦乐乎。
  大姐头先了牌后,对童子奇说:“主不欺客,这一次由你先抓。”
  闻言,童子奇目光电扫,随便伸手抓起二张牌来。
  “啪。”一声。
  他看都不沂,用力拍在台面。
  一张是“天牌”一张是“九点”。
  “哇塞,天王九。”
  童子奇不屑道:“暇款(怎么样)?青菜(随便)一抓,就是天王九。”
  “哼。”
  大姐头嗤之以鼻,跟着也抓了两张牌。
  她先后翻开采,一张是“平六”,一张是“幺鸡”。
  “猴王。”
  众人惊讶不可名状。
  除了猴王之外,还真没有能赢天王九的。
  童子奇抱拳,说:“哇操,这一把小弟甘拜下风。”
  “客气。”大姐头命令道:“上牌。”
  手下应声“是。”,连忙送上一幅麻将。
  大姐头欧洗脾,童子奇出手压住。
  “现在,是一比一平手,刚才你已经洗过牌,所以这岂次还是由我效劳吧。”
  “可以。”
  “唏哩哗啦,唏哩哗啦……”
  经过左搓右推之后,订将牌冼好了,童子奇拾手作“请”状。
  大姐头探手一摸,当众竖走牌,笑盈盈说:“一条,童子鸡,这次是你输定了。”
  的确。
  不管是“一筒”、“一万”、绝不会有比“—”少的了。
  童子奇抓起的牌,竟然是那张“白扳”。
  大姐头脸上笑容瞬间僵信了,一胜两负,这表示输的是她。
  “真歹势(不好意思)!!”童子奇一边说话,一边穿上衣服。
  而大姐头呢?呆呆在原地。
  童子奇穿好衣裤,抓起大姐头的衣裤,拿到鼻前一嗅,陶醉道:“哇操,好香,大姐头,你的这些衣裤,我带回去作纪念品了,哈哈……”
  话毕,他转身潇洒的走了。
  大姐头咬牙切齿,两眼瞪着童子奇,喷出了愤怒的毒火。
  此刻,她心中的感觉,就像当众被人强奸一样。
  五月十三日。
  凶多吉少,凡事不宜。
  冲牛十必岁煞西。
  晌午时分,长安的“薪雅阁”高朋满座,席无虚设。
  的雅阁在长安的名头,十分响亮,出入的都是达官贵人,非富即豪。
  楼上雅座要比楼下更回高上一筹了,靠窗东首的一张桌子,坐着一个青衫少年。
  这少年散发披肩,眉目清秀,可是他的身上却散发着一股懒洋洋的气息。
  少年独自一人据桌而喝,目无穷人。
  楼上还有歌妓献艺。
  此刻,一个身穿粉红色衣裳的女子,正和板轻启朱唇,咱的是一首“兄弟情”
  :意气豪情两相投,兄弟花下爱风流,亦为侠士亦保镖,一点色情一点愁,生不愿作万户侯,醉酒歌楼扮春牛……“
  “好啊。”
  “啪啪啪……”
  歌声甫停,掌声雷动,一干纨夸之弟更是高声叫好。
  那歌妓却亢耳不闻,五双妙目不停地注视着青衫少年。
  这青衫少年对她潇洒的一笑。
  她就像魂魄被勾了似,莲步姗姗向他移去。
  青衫少年目光一扫,所接触到的尽是妨嫉的眼色。
  他也毫不在意,微微一笑,把桌上的两个酒杯斟满了酒。
  “哇操,香姬,你越唱越好啦。”
  “童少爷你别笑我,咦,史爷没来?你们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呀。”
  香姬拧动一下腰肢,在青衫少年对面坐下。
  原来,那青衫少年就是童子奇。
  “哇操,我正在等他,来来,我先敬你一杯。”
  “多谢童子奇。”
  香姬酒量颇豪,一口气干尽杯中酒。
  她洒一肚,粉脸配红,跟波横流,更增添几分娩媚之色。
  “史爷去了哪里?”
  “他到城西打个朋友。”
  童子奇的脸上露出了神秘之色。
  香姬跟他似乎很熟,闻言轻啐一声,说:“八成不是什么正经事。”
  童子奇“哈哈”大笑,道:“谁说不是正经事?”
  香姬脸色更回红,娇嗔说:“你俩还不正经事吗?”
  童子奇突然附耳,她艰轻声道:“哇操,他到西郊打野炮,算不算正经事呀?”
  香姬半喜半嗔,枉轻轻擂了他一下,说:“早知你们不干正事。”
  说罢,她翩翩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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