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泉-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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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从的走过去,才靠近武连威,他突然大手一抓我的衣领,像拧小鸡一样把我拧到跟前,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鼻子已经凑近了我的颈窝,像猎犬一样嗅了两嗅,开口道:“你一个男人,擦什么香水?”
啥?我愣住的看着他,这真是我迄今为止听到过最怪异的一个问题。
“我,我擦什么香水了?”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说。
他随即抬了抬两道浓浓的俊眉,把我按在后座,吊儿郎当的说:“算了,反正你们这些娘娘腔总喜欢这些玩意。”
我听得汗毛一直,差点让他的话气得吐出血来,这人的嘴巴,怎么这么毒,而且还毒得莫明其妙。拿起自己的衣领,闻了闻,什么也没有,不就是汗臭味,只是还沾了点惯有的菊花香而已。算了,何必跟他在意这些有的没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快见
到董明。我抿着嘴,没有说话。
“轰轰”两声几乎震天的启动声,两旁的景物开始如箭似的向后飞,耳边继续轰隆轰隆的响着,惊人的速度让我的眼睛被风刺得痛极了,刚刚才湿透的衣服此时被风吹得凉飕飕的,让我有些发抖。可是我并不在意这些,因为,我马上就可以见到董明
了,我的心,抑制不住的激动起来,穿过那刺耳的风声,我甚至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
耳边的噪音响了许久,终於安静下来,我睁开眼睛一看,呆住了。
这。。。。。。就是武连威住的地方?不像呀。。。。。。。
眼前,是一片青山绿水的幽静环境。四周种满了枫树,在盛夏是葱绿的一片。阴凉的白石小道,弯弯延延的伸向倚着青山的用玻璃砌成的屋子,在一片树荫下,它是那么的泛着细致五彩的光芒,显得虚幻飘渺,让人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不过,对这一些我也只是稍微呆愣了一会,随即转身看向武连威,焦急的问道:“董明在哪里?”
他没说话,也没看我,径自朝玻璃屋走去,我紧紧的跟在他后面,喘息越来越急促,心跳也开始跟着失了速。
老天,求求你,千万要让我看到一个完好无缺的董明。我在心里拼命的乞求着。
玻璃屋,是透明的,稳稳的座落在山石上,屋下一条从山上蜿蜒留下的清泉,灌溉着屋前一片绿茵的草地。
在离玻璃屋还有一小段距离的时候,武连威突然停住了。
“你自己进去吧。”又是那淡淡的口气。
我忍住冲进屋子的强烈欲望,看着他问:“你。。。。。你不进去吗?”
他又轻哼了声,缓缓的说:“我进去又有什么用?他要的,又不是我。”
也许是因为树荫的关系,那斑斑点点明暗交错在他脸上,让张狂邪肆的脸,看上去竟有些悲伤。
董明一定出事了,这个想法,让我再也顾不得一切的朝屋子飞快的冲了去。手才碰到透亮的门把,门就自动自的开了。我推开门,冲进屋子里,放眼看去,哪里有董明的身影?
在哪里,在哪里?
我发了疯似的寻找着,外面看去并不大的玻璃屋里面长得吓人,一只后延伸着,看到尽头那一扇紧闭着的玻璃门,里面的地上铺着一层雪白得如云雾般起伏的天鹅绒软垫,而其中隐约躺着一个身影,我的心跳如煞车失了灵般跳到了最高点。
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跑过去打开门的,然而当我看见那躺在一片泛着牙白色光芒的云垫中的人时,我感到原本要跳裂胸膛的心,突然停止了。
天地间,万物一片寂静,看着那张美丽得让人失了呼吸的容颜,眨眼间晃如隔世。
他静静躺在那里,眼睛柔顺的闭着,明显消瘦的脸庞,依然光洁,依然美丽,唯独少了生气,让他看上去就好似一幅美丽的画。他身旁的挂着一个点滴瓶,透明的盐水,顺着柔细的胶管,从他细白的手腕输进他的体内。
他怎么了?
我的嘴巴动了动,想唤他,可是到了嘴边,却是字字无声。弯下身,脱了鞋,慢慢踩进那一片柔软的丝垫中,每一步,都踩得深重,小心翼翼,是怕吵着了他。
悄悄的做在他身边,我静静的看了他许久,连呼吸都忘了,眼里,看到的只有他,心里感到的,只有他,脑里想着的,也只有他。
眼前的那如雪般不染人间烟火的面孔渐渐变得模糊,但我连眼睛都舍不得眨,泪水落了,可以擦,眼睛痛了,可以揉,可是,心痛了呢?
“明。。。。。。。”
“明。。。。。。。醒一醒。。。。。。”
“明,睁开眼睛,好不好?”
无意识的呢喃着,泪水落得更急,冲斥得眼睛更痛,化做浓浓的硫酸,浸泡着我的心。声音,仍然从嘴里泄出,却已成不了音节,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渐渐在房间里响起,越来越大,越来越急,然后我再也控制不住的扑在他单薄的胸膛放声嚎啕大哭
起来。
“夜泉。。。。。。”细微得被我的哭声盖住的声音。
“夜泉,是你吗?”
“明!?”我飞快的从他胸口抬起头,被泪水模糊的双眼撞进了那乌黑璨丽的亮瞳中。
“真是你。。。。。。”他的苍白的唇瓣刹那间绽开一抹绝丽的笑容,他缓缓的抬起没有打点滴的右手,清凉的手指,拭去我满眼的泪,让我的眼睛又变得清晰起来。他轻轻地喃道:“别哭了,夜泉,笑一笑给我看,好不好?”
“嗯!!”说着,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笑开一个最灿烂的笑容。
好高兴,真的好高兴他能睁开眼睛。
他看着我,乌黑的瞳仁带着层深深雾似的眩惑,嘴唇如抽搐般的动了动,却终究没有说出来。
“明,你想说什么?”我笑得开心的看着他问。
“想说,真高兴见到你,我想死你啦。”他的笑容,益发灿烂,声音也跟着轻快起来,整个人一下子都充满了鲜活的气息。
“我也是。”我有点不好意思的摸摸湿漉漉的鼻子,低声道。
他两只手突然揽住我的脖子,把我拉到跟前,猛地吻上了我。柔软的唇,带着熟悉的气息,瞬间在我的口鼻间散开,迷惑着我的心智,我微微张开嘴,柔滑的舌头随即钻了进来,带着丝疯狂的吸缠着我的舌头,舔着柔软的腔壁,我的手下意识的插进
他浓密柔软的黑发中,迷恋的揉搓着,以同样的热情回应他,四片唇,如要摩擦出火的纠结在一起,擦得火痛却仍不愿分开。
迷乱的眼睛,在纠缠中不经意的扫到那条细亮的管子,惊觉到他的手仍然在打着点滴,不宜乱动。
“明,你的手。。。。。。”我趁他放开我的嘴时马上开口道。
“夜泉,你的手怎么了!?”
同时出口的两句话,让我们两个人都愣了愣,他反应比较快,随即马上追问倒:“你的手,到底怎么了?受伤了吗?”
看了看因刚才的纠缠有透出血红的纱布,我不在意的说:“我不小心被刀割伤了。”
“夜泉,每次你说谎眼睛就特别闪烁。”他定定的看着我说。
“怎么会?”我本能的用右手摸了摸眼睛,却被他抓在手里。他看了看裹着纱布的手腕,道:“既然这样,可以拆开来让我看吗?”
“啊?”我怔住了,实在想不到他会提出这个要求,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他这个问题。
“这个。。。。。。呃。。。。。。”还在我吱吱唔唔的时候,他两只手已经飞快却又不失温柔的拆着纱布。
“哎。。。。。。明,别看。”我有些着急的想收回手,可却被他牢牢的握在手中,我又不敢太大力挣扎,毕竟他好像才病好的样子,就这样一扯一拉,纱布拆得更快。
“明,快放手。”我失声的喊道,另外一只手赶在最后一层纱布飘落时飞快的盖住手臂上的伤口。
“你不敢让我看吗?”他扭过头,黑亮的眸子带丝锐利的看着我问。
“那个。。。。。。不。。。。。。不就是刀伤嘛,有什么好看?”我心虚气弱的回答到。
“夜泉。。。。。。”他轻柔的唤了我一声,然后没有再坚持的放开我的手,我则飞快的把纱布绑了回去。
“这些日子,你过得好不好?”他看着我,亮丽的黑眸闪着溺人的温柔与心疼。
“我很好。”我直直的望进他的眼睛,道,“可是,你不好。”
他抿了抿嘴,化开一抹淡然的笑容,“我本来似乎不好,可是看到你我就没事了。”
“你这样,到底昏睡了多久?”我拧着眉问。
“唉,你都说是昏睡了,怎么可能记得?”他叹了口气,不怎么在乎的说,半压在我身上舒展的伸了一个懒腰,如一只刚刚睡醒的纯种波斯猫。
“为什么会这样?”我继续追问,然而他只是淡淡的吐出四个字:“一言难尽。”
我没有再问了,拿起他变得更加细瘦的手,放到唇边轻轻的咬了咬,嘴唇感到他特有的温凉体温,我对他笑了笑,说:“你醒了,就好。”
何必再追问下去,就算知道又如何,不仍然是无法帮他,只能换来更多的心痛与担心,就这样吧,只要他能好好的,安然而真实的出现在我眼前,一切都无所谓,一切我都不需要知道,只要他好好的。。。。。。。
“夜泉,我好高兴,能再看见你,我真的好高兴,好高兴。”他紧紧的搂着我,把头埋在我的颈窝,微微颤抖的在我耳边说着,温热的液体,缓缓的滴在我的脖子上。
“嗯。”嘴角挂着一丝暖暖的笑容,我轻轻应了声,两手环住他消瘦的身子,闻着那清新的味道,几个月来第一次,我感到了完全的放松与安心。
太好了,终于,又回来了。
好困。。。。。。。
=
人呢?
他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冰蓝色的眼睛瞬间变的如蓝水晶一般透明。
那原本一直存在的人,那本该一直在这的人,不见了。。。。。。
毫无预警的突兀,让他的心霎时跳漏了半拍,但在下一秒立刻恢复正常。
“天凛。”他冷冷的轻唤了声。
“是,少爷。”一条白色的身影,凭空出现在黑暗的房间里。
“人呢?”他淡淡的问道。
着白色西服的男生飞快的抬起头一看,随即豆大的冷汗冒出了额头。
怎么会不见了?那个温顺的少年,一直都呆在房间里,从来都没有出来过,一直都是这样,所以他以为他绝对不会离开,所以他放松了戒备与警惕。
“属下该死。”话音一落,锋利的小刀已在他手里伸展,只要身前的人一声令下,他将毫不犹豫的割断自己的喉咙,以死谢罪。
“准备车子,去武连威那。”不急不缓的丢下一句冷轻的话,他转身头也不回离开了房间。
本来其实还想写多点的,可素赶不及了(加之偶老妈整天在偶背后晃呀晃的,那个惊心动魄啊~~最少杀掉了偶五千字滴说~~》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