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小说网 > 辣文电子书 > 露血残刃by cirila >

第6节

露血残刃by cirila-第6节

小说: 露血残刃by cirila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又抱牢了父亲,一口一口吃下了姑姑喂的糕点。 

嘴角沾了点枣泥,姑姑微微一笑,从袖中掏出一块绣了一枝红梅的白色手绢儿替我擦试。丝绸柔软光滑的触感带著一股暖香残留在我的嘴角。忽然想起母亲的身上也有一股香味儿,却总是叫人觉得冷冰冰的。她何曾像姑姑这样喂我吃过东西,又何曾像姑姑这样对我笑过? 

父亲见我不再哭闹,顿时松了一口气,对姑姑说:“婉柔,多亏了你做的糕点了。刚刚阿极哭个不停,我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啊!”说完又转过头来哄我。 

“小孩子家都是馋嘴的猫儿啊!”姑姑看著父亲的侧脸,两朵红云浮上了白皙的脸颊。真不明白姑姑又没有做错什麽事,为什麽要脸红呢?我不解的睁圆了眼睛看姑姑。姑姑发觉我在看她,慌忙低下了头。 

“婉柔,你确实有办法。” 

叔叔冷嗖嗖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我惶恐的缩了缩脖子。他提著两把剑悠闲地走到父亲和姑姑之间。我认出其中的一把是父亲的。 

“阿极这些日子颇有些闹脾气,连我买的他往常最爱吃的东西都不肯吃啊!你却有办法不消几句话就让他吃了个精光。”叔叔微眯起眼睛,笑吟吟的看向我,“阿极,叔叔还以为你已经不喜欢桂花枣泥糕了,原来是不喜欢叔叔的桂花枣泥糕了,是不是?” 

背上的每一条鞭痕骤然痛起来,一种寒冷的锐痛由脊背直刺入胸腹。才吃下的糕点像受了无形的挤压,纷纷涌向咽喉,我趴在父亲的肩头吐得死去活来。父亲吓了一跳,著急地拍我的背,然而一点用也没有,直到肚里吐得空空,我仍然在干呕。 

“我不知道阿极会这样,我~~我~~”姑姑急得眼圈儿都红了,嘶哑著声音泫然欲泣。 

“哥,我来吧,你被阿极缠了半天也累坏了!”叔叔说著伸手来接我。 

我哪里肯,死搂著父亲又是咳又是哭,几乎要吐出五脏六腑来。父亲只能干著急。过了一会儿,我感到叔叔的手摸上了我的头,他很温柔的说:“阿极,你又不听话了是不是?” 

刹那间,全身的血液都被冻僵。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叔叔满意的笑了,轻松的从父亲手里接过了我。我惊恐的看著叔叔漂亮的眼睛,一动也不敢动。 

父亲见我停止了哭闹,长长的松了口气说:“唉,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麽了?总觉得我出去了一趟,就像变了个人。” 

“哥,你别担心,阿极还是孩子,可能是点儿的事对他有些影响。不过日子久了,他自然就会忘了的。”叔叔单手抱著我说,“我们兄弟很久没有切磋切磋了,现在阿极也没事了,不知道哥要不要试试我的武功有没有长进?” 

父亲看著我迟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从叔叔手中接剑时,看到了叔叔手中的另一把剑,於是问:“这是?” 

“哥,你不是一直都觉得我的冰蚕鞭太过狠毒吗?况且我们元家本来就是世代习剑的,我现在用剑只不过是回归本源罢了!我这样,不好吗?” 

父亲笑道:“我并没有强要你改武器的意思。虽说元家以剑术驰名天下,但你能把剑术完美地用於长鞭也是难得。只是冰蚕鞭虽世上罕见,却有不解的寒毒,终非正人君子所用之物。只要不用如此毒物,用不用剑无关紧要。” 

“哥放心,改用剑是我一心所愿,并非勉强。逸水用剑的时日不多,就有劳你好好指点了。”叔叔放下我,对姑姑说:“婉柔,你带阿极站得远一点儿,刀剑无眼。” 

姑姑没有料到叔叔会突然和她说话,愣了愣才点点头拉起我的手,退到了一边。院子里忽然起了一阵强风,卷起了一地的枯叶。那些没有生命感的枯黄|色在空中画出一道道灰色的痕迹,纷纷扬扬,没完没了。父亲和叔叔仿佛石雕般於落叶飘零中纹丝不动。 

我并不是第一次看父亲和叔叔切磋武艺,然而这一次却让我莫名的惊慌,总觉得有一种不祥在沈默中酝酿。父亲与叔叔都在等一个出手的最佳时刻,对於高手来说,贸然出手不是明智之举。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黑影呼啸著飞进院中。当它的利爪落在光秃秃的枝干上时,两道银光带著阵阵龙呤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纠缠在一起。金属相互摩擦才特有的滋滋声锐利的撕裂一庭的寂静。 

我只见过叔叔用他的鞭子,那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流畅。细长的白色鞭子像是叔叔饲养的一条美丽而狡猾的白蛇,它懂得怎样可以把主人护得滴水不漏,也更懂得怎样杀得对手无处可逃。如今我才知道,叔叔的剑原来也可以使得如此精妙。 

相同的招式,不同的感觉。 

叔叔的剑招是一种凌厉,父亲的剑招却是一种包容。父亲的一招一式都是沈稳仁慈,恰到好处的化解叔叔的戾气,堪称侠之大者。两人身上迸出的道道剑气,搅得落叶更为纷乱。 

姑姑不知不觉攥紧了我的手,我分明感觉到她的掌心渗出许多粘腻的冷汗。 

忽然叔叔双足一点,施展轻功直奔父亲而去,剑势如破竹。父亲情急之下,慌忙一个回身同时用力挥剑将叔叔的剑格开。意想不到的事就在此刻发生了。不知是父亲用足了内力,还是叔叔不小心,叔叔的剑竟从手中震飞,带著极强的劲道冲著姑姑破空而来。 

那一刻,簌簌飘落的枯叶中,我隐约看见叔叔在笑。 

父亲大惊失色道:“婉柔!”同时展开轻功欲追回利剑,无奈终是差了一步。眼看那剑闪著寒光就将刺穿姑姑的咽喉,斜刺里忽又闪出数道劲风。“哥!”紧随而上的叔叔惊叫著一把扯回父亲,一道劲风险险地从父亲身前擦过。然後听得叮当两声,叔叔的剑改变了方向,打著旋儿落在一旁。 

原来是母亲的独门暗器乾坤针,此刻她就站在不远处,也不知道她来了多久。 

母亲出身四川唐门,暗器毒药自是拿手好戏。不过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母亲那时所用的乾坤针上是否抹了毒药,因为那天以後,没有人问过她这个问题。我想叔叔没有问,是因为他知道答案,父亲没有问,是因为他害怕知道答案,姑姑没有问,完全是因为她什麽都不知道,至於我没有问,是因为~~呵,我也不知道为什麽。我只记得那天,他们都面色惨白的看著彼此,秋叶凋零的庭院又一次陷入死寂。 



12 



今年的冬天似乎来得有点早。 

叔叔向父亲提起姑姑的婚事正逢第一场雪飘落。那天,父亲抱我站在庭院看一树冰雪的梨花绽放。 

婉柔早到了出阁的年岁,是不是该给她找个婆家了?叔叔轻轻拍去落在我头上的雪片,和父亲商量到。 

嗯。父亲点点头。若是段世伯还在,只怕早为婉柔留意了。婉柔现在举目无亲,你我便是她的兄长,给她找个好夫婿,也算对得起段世伯了。 

是啊,我们留着婉柔,不知道的人不说是我们元家疼惜她孤苦无依,只道我们误了人家女儿的终身大事。 

如此,便从今日起,看看附近可有合适的人选吧。 

父亲话音刚落,蓦地传来铿锵破碎之声。 

我转头,正看见姑姑僵站在拐角,面前是摔得粉碎的细瓷茶盏。泼出的茶水只冒了一阵儿热气,便透心冷了。 

是婉柔啊,叔叔笑道,我和大哥正商量你的婚事呢。你既来了,便一同商量吧。 

等姑姑纂紧了袖子慢慢走过来,叔叔才转过身对父亲说,哥,你同意就好,其实我已经趁着几回下山,暗暗为婉柔打听了几家。 

叔叔一连说了几家的公子,俱是有家世有才情。父亲听得十分满意。姑姑却一直低着头,不停绞动手里的袖子。 

只要我们放出招亲的意思,凭婉柔的样貌才情,只怕门槛都要被踏破了。叔叔打趣道。 

家世方面自不可委屈了婉柔,不过也要婉柔自己喜欢才好。父亲说。 

姑姑的肩猛然一抖,什么话也没说便逃也似地消失在众人面前。 

叔叔看着姑姑消失的方向,眯着眼睛扬起唇角说,女儿家,到底不好意思了。 

父亲微微一笑,逗弄着我说,阿极,你就要有个姑父了,高兴么? 

我躲着父亲咯吱我的手指,咯咯咯地笑了。 



第二日一早,一家人都在厅中准备用早膳。等了许久,独独不见姑姑。姑姑一惯早起,向来都是她在厅中一边忙着摆放精致小食,一边和晚到的我们问早。 

“婉柔怎么这么晚还不来?莫不是身上不舒服吧?”父亲有点儿担心。 

叔叔说:“不如哥哥嫂子和阿极先用早膳,我去瞧瞧。” 

一直沉默的母亲突然冷哼一声说:“既如此,还是庄主和阿极先用,我没什么胃口,先回去休息了。” 

母亲起身,背挺得笔直。正要离去,姑姑细细柔柔的声音恰好响起。 

“哥哥嫂子,婉柔来迟了。”姑姑的眼睛红肿不堪,明显哭了一夜。 

父亲吃了一惊,刚要问却叫母亲抢先一步:“好妹妹,怎么眼睛红成这样?你迟迟不来,急得你两位哥哥争着要去瞧你呢!” 

姑姑脸上一红,父亲动了动嘴唇又紧紧抿上,到是叔叔略有不快的说道:“嫂子此言差矣,难道嫂子不担心婉柔吗?” 

母亲脸色一白,死死盯着叔叔。 

叔叔却仿佛没看见,带着一抹浅浅的笑让姑姑坐下,问道:“可是因昨日向你提起了出阁之事,才一夜不曾睡好?” 

姑姑紧握着帕子闻言一怔,而后像是下定了决心,缓慢却镇定地答道:“二哥果然了解婉柔的心思。婉柔想了一夜,确有话要告知哥哥嫂子。” 

父亲问:“莫不是你已有了心仪之人?” 

“正是。” 

父亲笑道:“傻丫头,既已有心仪之人,怎么不早说?我与你二哥何时勉强过你!何必一个人暗地里伤心?” 

叔叔的眼神变了。清澈的眼睛像毫无杂质的水潭,看似清浅实则深不可测。 

姑姑抬头,看着父亲说:“婉柔想嫁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匆匆写完最后一个字,我迫不及待地丢了笔跳下凳子。 

父亲摇头笑道:“慢点儿,什么事急成这样。” 

我答道:“昨儿姑姑允我扎一个大风筝,要带我去放呢!” 

“嗯?”父亲按上我的头说,“怎么还改不了口,该叫婶娘才是。” 

一晃眼,姑姑嫁给叔叔有大半年了。 

我并不喜欢姑姑嫁给叔叔,但我更不希望姑姑离开元家嫁到别处。 

“不嘛!”我挣开父亲温暖的手,跑出书房。 



“姑姑!”我一路叫着推开姑姑的房门,也是叔叔的房间。 

在这里我曾做过一场真实的噩梦,至今仍摆脱不了。我清楚的知道,月圆之夜冰蚕的阴毒带给我的痛会跟随我到死。 

姑姑坐在桌旁,看见我来,笑了:“怎么不进来?” 

她更瘦了。原本姑姑的身子就很弱,婚后更是瘦得形销骨立。 

我摇摇头,不肯进去。 

“不进来也好。”姑姑愣了一愣,有点恍惚地叹道。 

转身拿了风筝走出来,丫头要跟来,姑姑阻止了。 

我一手牵着姑姑的手,一手拿着风筝,兴高采烈。姑姑心灵手巧,风筝扎得很是精致。那是一只白色的鸽子,红宝石一样鲜艳的眼睛,雪一样洁白的翅膀,脆弱的颈项高高扬起,仿佛在渴求什么。 

来到院子里,姑姑把着我的手,把风筝越放越高。 

看着白鸽在风中飘摇,我高兴得又跳又叫。姑姑圈着我,憔悴的脸庞渐渐有了一点生气。 

却在这时,线断了。 

鸽子乘着风飞出了高高的院墙。 

我沮丧地对姑姑说:“飞走了。” 

姑姑置若罔闻,失了魂魄一样看着风筝消失的方向,宛如一尊石雕,一尊流泪的石雕。 

我拉拉姑姑的衣袖,小声地说:“阿极去给你找回来。” 

姑姑笑着摇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在颊上蜿蜒出两道悲伤的痕迹。她跪在我面前,双手扶住我的肩膀说:“随它去吧。” 

说罢,突然捂着嘴一阵呕吐。姑姑用力地捂着嘴,但鲜红的液体还是从指缝间溢出,像红色的藤罗紧紧缠绕住雪白的手指。 

我瞪大了眼睛,又惊又怕。 

嘘! 

姑姑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示意我安静。她问我:“阿极,你快乐吗?” 

我啜泣着点头:“姑姑陪着阿极放风筝,阿极很快乐,阿极很喜欢姑姑。” 

姑姑也点头道:“姑姑也很快乐,因为姑姑能留在喜欢的人身边,天天都可以看见他,可以和他说话,还可以和他在同一张桌上吃饭……姑姑很幸福。” 

她亲了亲我的额头,笑了。苍白的脸上,带着血渍的嘴角在轻轻地上扬,仿佛茫茫雪海中绽放的最后一枝红梅。 



13 



父亲问叔叔,算算日子,婉柔进门有一年了,怎麽还不见有喜? 

叔叔神情忧伤,默然不答。 

母亲端著盏茶,轻啜了一口说,妹妹气血不旺,不宜有孕。即便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