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的愤怒 by 多云-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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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的言笑动静仿佛就在眼前,但毕竟还是个梦!现在,他醒了,就象每一次从与苏醒重逢的梦中醒来那样,又要一个人面对孤寂的汪洋!
方晨在枕上转了一下头,却被从脖子上涌起的疼痛击中,他一下子惊呆了,眼睛大睁,——不是——梦,难道——那不是梦!
方晨急切地看向四周,搜索的视线似遇到强光般骤然停顿,他看到——看到了——利奥,方晨的心中灵犀一动,——啊——不——那不是利奥——那是苏醒!就坐在他床边的沙发上,膝上放着笔记本电脑,正凝神沉思。
方晨的心中悲喜交集,眼底倏地泛起泪意,原来这一切竟是真的!刹那间,狂喜,满足和感恩充满他的胸臆,令他无法言语。
方晨近乎贪婪地凝注着苏醒,秋阳明媚的光影里,他的脸容至真至美,仿佛吸足了日月光华。与当年迥异的五官仍带着以往淡定沉静的神情,还更增添了一份自信从容。
方晨的呼吸急促,头晕目眩,狂喜过后是巨大的担忧——他该如何自处?又该如何面对苏醒?
苏醒仿佛得到感应,倏地,他转过头,望向大床,在半空,视线立刻与方晨的眼光碰撞,噼噼啪啪爆出火花。
看着恍惚的方晨,苏醒不觉露出笑容,方晨觉得眼前一亮,周遭好似因这个笑而变得温暖。
苏醒放下电脑,走到床边,挨着方晨坐下。方晨却手心冒汗,万分紧张。
“你好像把这个办公室的套间卧室当成家了。”苏醒俯身看着他,轻声说,神态自然亲昵,就好像从来不曾离开过他。
苏醒用手抬起方晨的下颌,小心地检查着他脖子上的伤口,“嗯,已经完全止血了,情况不错呢。”说着他就掀起被单将方晨轻轻揽进怀里,“有一处伤口离颈动脉只有0。5厘米,真凶险。”苏醒悄声说着,贴近目眩神迷的方晨,慕地含住了他的耳垂,细意舔吮着。
“……嗯嗯……”随着战栗的轻哼,方晨的全身涌起一环环电波。他抬起手臂反抱住苏醒,觉得身心即将被狂欢的暖流淹没!
“……晨……晨……别乱动……”苏醒的口齿模糊,因为他的唇舌正忙着品尝方晨的滋味。
方晨难耐地蹭着他,“……你……你这样……我……” 苏醒的舌灵巧地卷起他的耳垂,舔弄着,再伸进耳孔钻动不休,“……我……怎么耐得住……”方晨轻哼着,心尖像被羽毛骚动,痕痒难耐。
苏醒倒像忽然醒觉,停止了挑弄,只用舌尖细意描绘着他的耳廓,感觉着怀中人身体的悸动,
“……晨……我……想你……非常非常……想……”
苏醒的声音近似耳语,但却象重锤击打在方晨的心上,痛彻心肺中,他将自己紧紧贴向苏醒,转过头,吻住苏醒忙碌的双唇,立刻被那肆意卷吮的舌吸住,方晨觉得自己的呼吸正被苏醒吞下喉咙,他迷失在窒息的晕眩中,
“……唉……傻子……用鼻子吸气……”苏醒叹息着稍稍放松了舌戏。
方晨大梦初醒般深吸口气,鼻端是熟悉的清新气息,那是苏醒的——味道。
“……你……可真忍心……”方晨悲从中来,却又觉得平安喜乐,平生从没尝试过这般复杂的情绪。
苏醒贪馋地吻着方晨,也觉似置身梦中,他们的鼻翼轻柔碰触着,“……离开时……下了狠心永不再见了……” 但狠心终究抵不过无尽的思念。
听了他的耳语,方晨一下子抓紧他,似怕他再次消失一般,“……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的歉意,迟到了七年,自灵魂深处发出,却被苏醒的唇舌温柔地封在了口中。既已决定与他重聚,就不会再去计较过往种种。
方晨的手哆嗦着欲解开苏醒的衣扣,却被苏醒轻轻按住,“……晨……你的伤……不能……”苏醒也忍得非常辛苦,身心都已情动勃发,但他还是强压下欲火,
“……唔……晨……宝贝……再忍几天吧……”他将方晨翻个身,从身后环住他,拥在怀中,“……别说话……别动……今天周六……再睡会……”
方晨的背紧贴着苏醒的胸膛,他似乎能感到苏醒急剧有力的心跳,更有甚者,隔着单薄的裤料,他明显地察觉到那管火热的坚硬抵在他的两股间,方晨的脸颊倏地直烫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他的臀着意地贴上去,轻挪慢磨起来。
苏醒似乎感到了怀中人的悸动,他声音暗哑地低唤:“……晨……晨……别动……嗯……”他早已昂立的欲望被方晨饱满的小臀顶撞磨蹭着,苏醒的眼瞳一下子变得更加幽深,“……晨……会……会再出血……” 他已到了隐忍的边缘。
方晨继续扭摆着腰臀,右手悄悄后伸抓向苏醒的分身,“……别管那么多了……苏……我……要……”说到后面已经语不成句,近乎呻吟。
苏醒一把抓住方晨不老实的手,揽在胸前,他急喘着,拉下方晨的内裤,单手抚上那细腻的肌肤,那饱满的肌肉在他手中被揉捏得更具弹性,
“……啊啊……苏……你……我……”方晨喘息着,语不成句。
苏醒到底还是怕他激|情萌动,又引起出血,只将他紧紧禁锢在怀中,温存地抚慰。
方晨早已目眩神迷,他浑身瘫软地靠在苏醒的胸前,听着他急促的心跳,感觉着那双手的动作——那双手像具有魔力,正分分寸寸,细细密密,将他的身子剥茧抽丝,恣意挑动!
“……唔唔……嗯……”方晨如置身温泉,暖融融,身子轻颤着早化做游荡的水波。
苏醒听着他断续的呻吟和激喘,眼瞳变得更加幽暗,他解开拉链,将自己释放,紧贴住方晨厮摩顶撞,虽吃不到梅子,但也勉强能解欲渴!
“……哦……嗯……”甫一察觉苏醒烫热的欲望,方晨的呻吟就冲口而出,
“……苏……我……忍……忍不得了……你……”方晨的手又抓向身后,却被苏醒牢牢握住,
“……宝贝……唔……别动……让我来……”苏醒抓牢方晨,手里灵动,伺候着那宝贝,腰身更从后面夹击,摩擦挺动着。
方晨早被摆弄得灵魂出窍,他双颊潮红,目饧神迷,正情炙欲烈,难禁难耐时,苏醒的手指巧劲一捻,
“——啊啊——啊——”方晨浑身剧烈哆嗦着爆发在苏醒手里。
而那个正肆虐着他的人也同时攀上了巅峰,嘶吼着释放了。
“——嗯嗯——”他们紧拥着瘫倒在床上,身子在余韵中战栗着,彼此都能听到对方激烈的心跳,——就象——两心相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苏醒轻轻吻住方晨的后颈,舔吮着,那微卷柔韧的发丝就在他的唇边,
“……晨……对不起……每次见了你……都控制不住……”他的舌卷起方晨的发梢玩弄起来。
方晨听了这话,脸上的晕红未退,又更添了烫热,他牵起嘴角,笑了,
“……你……是有点像发情期的狮子……”他是一头LEON(西语,法语的狮子)!
苏醒一愣,头埋在方晨的颈后,闷声低语:“这些年,我都是一个人,见了你,难免会急色儿——”
方晨一下子惊呆了,他的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着,心里像被沸水,冰水反复浇淋,——苏醒——怎么可能——竟然一直孤身一人!
他猛地转身,面对着苏醒,眼睛定定地望着他,像凝望一个神迹,——苏醒——他拥有这样出尘绝美的面容,却为何带着如此寂寥孤独的神情?
想想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方晨不禁手脚冒汗,心里隐隐钝痛。他说不出话,眼底倏地腾起水雾。仿佛只有这种咸涩的液体能够解救他困窘的灵魂。
苏醒与他对视着,眼神温柔清亮,“方晨,你——,不要再自责了,是我不好,没有早点回来找你,和你解释清楚。”他搂住方晨的肩膀,将他按向自己的胸膛。不一会儿,胸口处就湿热一片,不知那是方晨的泪还是汗?!
自然又是苏醒服侍方晨洗澡,这次更是繁琐,既要顾及受伤的脖子,又要照顾疲乏的身子,好不扰攘。
“你这家伙,这么多年了,少爷脾气倒是一点没变。”苏醒好笑地抱怨着,将他揽在怀里,手举花洒为他冲洗。
方晨慵懒至极地仰靠在苏醒的胸前,好像从未这样松弛懒散过,“说来也怪,我好像就只对你放肆。对别人,我的忍让功夫可是一等一的。”方晨近乎耍赖似的辩解。
苏醒更觉啼笑皆非,好像他应该为不是‘别人’而庆幸。略低头望着身前的方晨,他颈下的皮肤被温水爱抚,光润明亮,那两粒樱颗微微凸起,鲜嫩欲滴,真真引人入胜,直想采撷啃噬。
方晨似乎感到了苏醒的目光,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耳朵立刻染上红晕。他转过身,胸腹相抵地紧贴着苏醒,双手急切地抚摸按揉着苏醒的腰背,引得苏醒激喘出声,
“……晨……晨……你又在玩火……”手里的花洒怦地一下落在淋浴间的地上,溅起一片水雾,苏醒小心地捧着方晨的头颈,吻住了他的唇瓣,舌轻舔描摹着那优美的唇线,再探入齿间与他的舌卷吮缠绵。
方晨贪婪地抚触着苏醒明晰的肌肉,“……唔……苏……你的身子……”方晨暗想,这还是重逢后第一次看到他的裸体,没想到变化这么大,原来的苏醒偏瘦削,现在的他肌肉线条清晰,更俊逸挺拔。
方晨一口咬住苏醒微隆的胸肌,战栗地啃噬。心里却闪过一个念头:是谁令他有如此巨大的改变?——那个俄国人?!这念头简直就像钻进他心里的毒蛇,他牙齿不禁用上了劲儿,
“……唔……”苏醒吃痛,低头看着伏在他胸前的方晨。
方晨低垂着眼帘,静静地不出声,那牙齿却依然死死地咬住苏醒。苏醒苦笑了一下,拥紧他,手拍抚着方晨的肩背,
“你那脑袋里又在想什么?”
方晨不说话,悄悄放松了唇齿,眼前苏醒光滑的肌肤上印着一个清晰的齿痕,他的额头抵在苏醒的胸膛上轻轻蹭着。
苏醒轻叹一声,“……晨,尤里?谢诺切夫斯基是我当年的整形医生,他和他的老师可能是当今最伟大的外科整形医生了。如果不是五年前,他的父兄死于空难,他可能现在还是个医生。”
方晨依然低着头,心里忽然觉得愧窘难当,他没有任何立场要求苏醒交代这些年的过往,他对苏醒的亏欠已经无法偿还了。而这七年来,他的生活又发生了多少变故——还有——骊星——!想及此,方晨简直是无地自容。
苏醒早就练得玻璃心肝水晶肚肠,一眼看出方晨的心思,就象武者过招,当你比对方功力高强时,自然觉得对方招数迟缓,一目了然。
苏醒轻捧住方晨的头,让他抬头面对着自己,眼睛直望进他的眼眸深处,“——晨,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不要多想,好吗?”
方晨觉得心旌摇荡,他面对的双眼清澈而坦诚,灼热的眸光一直烧到他脸上。两个人全身心裸呈相见,透过浴室氤氲的水汽。渴望看透对方深刻的内心。苏醒深知什么最困扰方晨,他将方晨牢牢禁锢在怀中,惟愿今生今世都能看顾着他。
渺渺水汽舞动飘荡,渐渐掩住满室的盎然春色。
第六十九章
澳大利亚悉尼附近的一栋海滨别墅里,童舒和靳远然正愁容满面,相对而坐。靳阳至今还没有音信,疗养院方面又大打太极,一副推卸责任的架势。
“……你看……要不要通知方晨……”童舒将一杯热茶递给靳远然,她也觉得心烦意乱,不知是否该给苏菲打个电话。
靳远然猛地抬头,惊疑不定地看着童舒,他实在不愿意做出任何推想,但事已至此,似乎别无他途了。以前是因为方国生和方景生的虐缘,后来更因为靳阳和苏醒的缘故,靳远然对方晨的心态异常微妙,对这个和自己的双生子纠缠不清的男孩,靳远然欲恨却无从恨起。因为,世上没人比他更清楚感情的无奈与无辜!
靳远然攥紧拳头,刚要回答童舒,就听到嘟嘟嘟的电话铃声。他们两人一起惊跳起来,在这种时刻,骤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无疑更像催命的警讯!
童舒扑过去抢起电话,按下了免提键,于是,苏菲激动的声音立刻响彻房间,
“妈妈,妈妈,两个消息,一好一坏,先听哪个?”
童舒转头,犹疑地看了靳远然一眼,“……咳咳……先说坏的吧。”她是永恒的悲观主义者。
“靳阳昨晚持刀挟持方晨,目击者超过五十人,现被羁押在市公安局的拘留所。”苏菲的声音似丧钟般敲醒在房中,童舒和靳远然面面相觑,无言以对,只觉震骇!
苏菲的声音再次响起,却带着压抑不住的迫切,“好消息是:苏醒没有死——”
比起那丧钟,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