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问鼎)-第5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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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研究的,不过是将心比心罢了。世界本来就不公平,男人生来就比女人有优势,但女人也不完全是弱者,只要你有耐心有信心,还有一腔柔情,男人也是人,也有感情,都不会轻易离开结发之妻。”
曹殊黧现在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母性的光辉,她说话时一脸云淡风轻,仿佛丝毫不在意蓝袜所说的事情,还是十分自信地说道:“其实,人心最复杂,也最简单。你对他百分之百好,他会不清楚?你算计他提防他,他心里会舒服?人心都柔软,不分男女。当一个男人真的硬起心肠,不顾你的苦苦哀求非要离开你时,不要怪他,要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在你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里,是不是一点一滴地伤害了他,才会让他积怨如此之深!因为女人爱唠叨,爱耍小性子,适当地唠叨几句,撒娇几次没有什么,但长此以往,不管是恃娇而宠还是不知分寸,都会惹人生厌,都会在他心中留下阴影,尤其是你如果处处提防他,处处挑剔他,他表面上不说,也会在心中产生裂缝。久而久之裂缝一旦开裂,就再敢没有了完好如初的可能了。”
蓝袜手中拿着一把菠菜,呆呆在站在厨房门口,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清醒过来,急忙放下手中的菜,又匆忙洗了一把手,然后跑到书房,拿出纸和笔,刷刷地写了起来,边写边说:“你的话我得纪录下来,以后要认真学习,学以致用。其实我挺爱方格的,就是越爱他,越怕他跑了,才把他抓得死死的。听你一说,才知道原来以前都错了。”
“你手中里有一个弹力球,是轻轻握着舒服,还是用力抓住舒服?你越用力,反弹的力量越大。要恰到好处地放手,才是正理。”曹殊黧说完,看了看时间,“不早了,他们应该快到了。”
没想到蓝袜一句话,引发了曹殊黧一番感慨。更没想到的是,蓝袜也学聪明了,以后也不再死死约束方格,而是懂得了适当放手的道理,不想如此一来,反而让方格对她比以前更好,蓝袜才对曹殊黧的理论深信不疑。
而方格以后得知了蓝袜对他态度大变,是得益于曹殊黧的言传身教,于是从此对曹殊黧无比尊敬,一口一个嫂子叫得亲切,只要和蓝袜吵架或是生气,必定要向曹殊黧请教解决之道……
不多时,夏想和古玉到了。
古玉和曹殊黧是第一次见面,一见面她就一点也不认生地拉着曹殊黧的手,有说有笑,还围着曹殊黧转了几圈,连连夸道:“嫂子是我见过的怀孕之后还漂亮得让人羡慕的第一个人!以前我总觉得女人怀孕之后一定非常恐怖,没想到,嫂子怀孕也能怀得这么漂亮,就让我以后对当妈妈又多少有了点信心。”
曹殊黧笑语嫣嫣地说道:“早就听夏想说过你,我就说人养玉玉养人,既然是爱玉之人,又叫玉,肯定是一个玉人了,现在一看,还真是美人如玉。”
古玉被曹殊黧夸得有点微微脸红,不好意思地说道:“在别人面前我还敢自称美女,在嫂子面前就不敢了……怪不得夏处长在外面老实得很,许多美女他都不正眼瞧上一眼,原来金屋藏娇,家中有一个顶级美女,自然就视天下美女如同无物了。”
蓝袜见古玉人美嘴甜,就对她印象好了不少。随后古玉从身上拿出两块玉佩,给了曹殊黧和蓝袜各一块。蓝袜见古玉又出手大方,送她的美玉又玲珑剔透,一看就是上品,就对古玉的印象又好上三分。
等古玉听到蓝袜是方格的女朋友时,古玉又夸了方格一顿,更让蓝袜喜上眉梢,对古玉的印象就好到了极点。
夏想在一旁看了暗暗好笑,三个女人一台戏,果然不假。最淡定的是曹殊黧,最嘴甜的是古玉,但收获最大的却是蓝袜。
晚上几人一起吃饭,谈笑风生,气氛融洽。
饭后,几人就坐在客厅说话。先是说了几句闲话,曹殊黧不经意看了夏想一眼,目光又从古玉身上扫过,就无意间问了一句:“夏想,你以后不和古玉同事了,还真是你的遗憾,身边缺少了一道亮丽的风景,是不是觉得很无趣?”
夏想摇头一笑:“现在能不能顺利到下马区上任,还言之过早……”
古玉立刻支起了耳朵,不解地问题:“怎么了又?不是市委常委会已经通过了任命,难道还能有什么变化?”
夏想摆摆手:“不提了,工作上的事情,不要带着家中谈论,本来就已经够烦心了,怎么还回家继续自寻烦恼?回家就是放松来了。”
第536章 背后的较量
古玉一脸疑问,还想再问什么。见夏想一脸坚决,就好闷着头不再多说。
过了一会儿天色已晚,夏想就对古玉说道:“要不你也别回去了,住家里算了,反正有的是房间。”
要是平常,古玉肯定一口答应,不料今天她心事重重的样子,摇头说道:“不了,我答应爷爷晚上要回去的,不能说话不算数不是?我得回去了。”
古玉回到森林公园的疗养院,见到爷爷之后,就将去了夏想家里作客的事情一说,随后又说到了夏想欲言又止提到的到下马区上任的事情,老古听了,沉思片刻,呵呵一笑:“夏想面子薄,不愿意向我直接开口,也真是,还当我是外人?”
“什么真是假是的,爷爷,快讲讲到底怎么了?”古玉不解。着急地问道。
老古笑而不答,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第二天夏想照常到领导小组上班,一上午没什么事,快到中午的话,他接到了麻秋的电话。
赶到叶石生办公室的时候,叶石生正一脸喜欢地和谁在通电话。见夏想进来,他就点点头,用手一指沙发。
夏想也没有坐,就站着等他打完电话。
叶石生放下电话,一脸轻松地看了夏想几眼,饶有兴趣问道:“小夏,你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脚?”
由夏想同志变成了小夏,可见叶书记对他态度大好,肯定是有天大的喜事。
夏想一脸惊讶地说道:“我好好的,什么也没有做,叶书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叶石生不相信地看了夏想几眼,想了一想,也就没有再刨根问底,而是说道:“中宣部和中组部联合对燕省施压,想必你也听到了传闻,燕省上下一片紧张,本来今天上午我和睿恒正在开碰头会商议对策,忽然就接到了京城来电,所有的压力全部消失,由来势汹汹变得风平浪静,而且单城市的通海铁路完全放行了。肯定是强有力的人物出面斡旋了,他是谁,小夏你也心里有数,是不是?”
夏想当然心里有数,不过他还是没有承认:“可能真是有人自己想通了,也觉得闹得太大对双方都不好,所以就及时收手了。至于更深层次的原因,我就真的不清楚了。”
叶石生直直看了夏想有三秒钟,忽然摇头笑了:“算了,或许你真不知道,如果你真有能量的话,也不至于被逼得十分狼狈……好了,没什么事情了,回去后好好交接工作,以后不在省委工作了,也要记得常回来看看。”
“是,叶书记,我记下了,一定常回来向您请示工作,常回来看您。”夏想恭敬而发自内心地说道。
他明显可以看出来,叶石生的心情很好。也是。吴才洋一怒,整个省委大院都风声鹤唳,果然不同凡响。关键是吴才洋够聪明,他掌管中宣部,又联合了中组部,中央两大部门不需要大张旗鼓对燕省施压,只需要通过某个渠道对燕省的某方面工作表示一下不满,就足以让不少人紧张半天了。
燕省离京城太近,又最听京城的话,一有风吹草动就会草木皆兵。尤其是中宣部和中组部两个掌管舆论和干部升迁的要害部门。
若是南方大省,比如岭南省的海德长如果听到非正式的对岭南省的指责,恐怕置之一笑,理也不理。但燕省就不行,燕省既不是经济大省,更不是政治大省,谨小慎微一些也再正常不过。
好在事情来得快也去得快,夏想总算彻底地长舒一口气,感觉终于雨过天晴了。尽管只是暂时度过眼前的危机,但他到了下马区上任之后,就是一区之长了,远非一个普通的处长所能想比,想要动他,不再是一句话的事情了,而是需要大费周折了。
位置越高,职务越重要,根基就越稳。因为要顾及方方面面的影响,轻易不会动一个党政一把手!
吴才洋的迅速收手,他知道,肯定是因为老古出手了。
其实早在吴老爷子出手时。夏想就想过要借用老古的力量,但一是吴老爷子出手之时已经反应不及了,老古出面也未必能再扭转常委会的局势,二是当时形势瞬息万变,涉及到的人员太多,从外围借力不如从内部用力,再有陈风的强势坚持以及后来胡增周的态度转变为消极退后,就算老古出面,也未必管用。
此次借古玉之口转达了他想请老古出面的想法,是因为连若菡说过,吴才洋吃硬不吃软,就看老古到底有多大的影响力了。夏想没好意思当面恳求老古,也是他心里并不清楚老古退下之后,还有多大的影响力可以施展。万一他当面向老古提出,要求超出了老古的能力之外,也是一件尴尬的事情。
不成想,老古宝刀未老,一招既出,就惊退了吴才洋,也是让夏想喜出望外。
夏想回去后就将古玉叫到了办公室,当面向她表示了对老古的谢意——老古不喜欢电话,身上从来不带手机,住处的电话也由警卫看管。所以夏想也没有直接打电话给他。
古玉眨眨眼睛,假装不解地问:“谢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不承认就算了,夏想也不勉强,或许老古也不想让他承情,或许另有想法也未可知,就一笑置之:“谢谢他住在疗养院……”
“这也有什么好谢的?莫名其妙!”
古玉走后,梅升平就打来了电话。
“小夏,是谁出面吓退了吴才洋,面子真够大的。吴才洋连吴老爷子的面子都不给,居然给别人面子,那个人是谁。告诉我?”梅升平在此次吴家出手的事情之中,态度出人意外的热切,总是主动出面帮夏想解决问题,他的热情,总让夏想感觉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仿佛梅升平是在帮梅晓琳一样。
夏想对于老古背后出手的事情,也是只凭猜测,尚未得到证实,虽然说八九不十,不过也不愿意乱说,就含糊其词地说道:“梅部长,我不敢骗您,确实是还没有弄清到底是谁出手了,也许是吴才洋自己想通了,自己偃旗息鼓了。”
“拉倒,吴才洋我比你了解,他像一头犟驴一样,除非遇到更强硬的人出面,否则他才不会自己打自己嘴巴……”也只有梅升平才敢直截了当地骂吴才洋,不过他说完之后,又嘿嘿一笑,“我骂你的名义上的老丈人,你别有意见,也是为你好。”
夏想无奈笑道:“多谢梅部长的关心,现在总算过了难关,但愿以后的道路会通畅一些。”
“现在是现在,以后是以后,现在是过了吴家的难关,以后付家的暗算你自己得想办法还回来,关键的时候需要的话,就说一声,我在一旁点点火。”梅升平比夏想还记恨付家。
还,肯定早晚是会还回来,夏想已有了一个大概的设想。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会一点点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或许还可以适当地让对方加倍偿还!
梅升平又闲扯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随后夏想想了一想,觉得还是有必要当面向宋朝度和范睿恒说个清楚。就又分别向二人汇报了工作。
下班时,又接到了连若菡的电话。
“我爸刚才问我一句话,他说他很不明白为什么梅家和邱家都出面帮你,不但如此,还有军队高层也出面替你说话……他对你非常好奇,问你有没有胆量和他见个面?”
夏想听了,感觉到吴才洋对他可不仅仅是好奇,估计更多的还是痛恨。他让人家闺女没名没份地跟了他,还生了儿子不说,在吴才洋对他出手时,他又圆不溜手,让吴才洋也找不到破绽,吴才洋不恨他恨得牙根痒痒才怪。
夏想才不想现在和吴才洋见面,再说也没有什么好谈的,难道见面之后要对吴才洋:“对不起吴部长,我虽然不能给你女儿婚姻,但一样给她幸福。”吴才洋暴怒之下,说不定还会踹他两脚才解气。
夏想就说:“先不见面了,先给他一个念想,让他就对我慢慢好奇去,等什么时候好奇心没有了,机缘到了,也许就自然而然见上面了。”
“你呀,和我爸一样,一对坏人。一个是明里坏,一个是蔫里坏,反正都是心眼太多,反应挺快,谁对谁都不服气……”连若菡无所谓地笑了,“不管他了,反正他现在暂时拿你没法了,以后会不会再想起来收拾你,就是以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