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问鼎)-第16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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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岭南省委有陈皓天。
陈皓天暂时将事情控制在岭南省委之内,期待第三天的时候有奇迹出现,因为他相信夏想。
夏想向陈皓天承诺,三天之内,康孝之事肯定有一个结果出来,是好是坏暂且不论,但肯定会尘埃落定。见夏想一脸笃定,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陈皓天就百分之百相信了夏想。
他相信,夏想不会乱来,乱来的是别人,夏想只是在步步为营地设局而已,所以,陈皓天问也没问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有时候不知道要比知道好上许多,不仅仅可以推卸责任,也预防在万一事情无法回旋时,他可以寻找理由保护夏想的周全。
正是基于以上考虑,陈皓天和米纪火一碰头,就将事情全权交由夏想处置。
两天了,康孝依然是音讯全无,就如同从人间蒸发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急坏了康孝的家属,也急坏了省委的若干省委领导。两天来,省委领导一碰面谈论的都是康孝失踪之事,众说纷纭,各执一词,甚至有人推测康孝多半凶多吉少了。
没有一人将康孝的失踪和羊城的抢劫案联系在一起。
更让人不解的是,以林双蓬和叶天南为首的事故应对小组,两天来并没有发动一切力量寻找康孝的下落,甚至只是到疗养院走了走过场,安慰了康孝家属之后,然后就四平八稳地以应付差事式的散漫来处理后续事宜,让不少省委领导看在眼里,都暗暗为康孝大感不值。
堂堂的常务副省长失踪,林双蓬和叶天南竟然应付差事,身为省委高级领导,于公于私都应该加紧寻找康孝的下落和,却是如此作派,让人大失所望。
然而,林双蓬和叶天南对省委领导的一些微辞毫不放在心上,仍然慢条斯理地开展各项工作,一点儿也紧张不起来,似乎康孝是死是活都无关紧要一样。
……
康孝失踪的第三天。
三天来,比起康孝失踪更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是一件并不起眼的羊城珠宝抢劫案竟然闹得沸沸扬扬,全城皆兵。无数警察荷枪实弹在各大路口严加盘查过往车辆,羊城警方几乎全体出去,如临大敌,设置了重重关卡,摆出的阵势就是务必将劫匪捉拿归案,否则誓不罢休。
一件案值才200多万的案子,如此大张旗鼓,是不是矫枉过正了?不但市委不少人不理解,省委也有几名领导对此事颇有微辞,认为羊城方面过于小题大做了,甚至还有人专门到陈皓天面前告了林双蓬一状,指责林双蓬不好好查实康孝失踪大事,却在一件珠宝案的小事上闹得满城风雨,到底哪头轻哪头重?
陈皓天只一句话就轻描淡写地打发了告状者:“既然省委交由双蓬和天南同志负责,就让他们负责到底,最后不管是什么结果,都由林蓬和天南同志承担相应的责任。”
言外之意就是,省委相信林双蓬和叶天南,他身为省委书记也不便过问此事,只等结果就行了。
告状者无话可说了,只好悻悻而归。
陈皓天话虽如此,但心中还是有点没底,他想了一想,亲自打出一个电话给夏想:“夏想,今天是第三天了,如果康孝的事情再没有一个说法的话,就必须上报中央了。一上报中央,事情就大了。”
夏想的语气很轻松:“请陈书记放心,不会有差错,事情马上就有结果,最晚明天零点以前,康孝同志就会完好无损地出现。”
陈皓天呵呵一笑:“也就是你,换了别人,我绝对不能容忍他的故弄玄虚。”
“陈书记英明。”夏想呵呵一笑,不轻不重地拍了一记马屁,“不是故弄玄虚,而是不得已而为之。我正赶往湖边别墅和季老见面……”
“湖边别墅?”陈皓天一下没反应过来。
“就是花无缺。”
“呵呵,湖边别墅……这个名字好,确实是在湖边,常在湖边走,小心要湿鞋。”陈皓天点了一点,挂断了电话。
坐下沉思了片刻,陈皓天向京城打出了一个电话。
“得谋,有件事情请你向总书记汇报一下。”陈皓天的电话打给了明得谋,“能不能让总书记出面干涉一下,让军委现在就调吴晓阳回京?”
“这事……不太好办。”明得谋拒绝得很干脆,“我早就就此事征求过总书记的意思,也综合考虑了事情的延伸和遗留问题,军委既然做出了要调查吴晓阳的决定,总书记就不好再插手军委方面的决定。”
“我也担心事情闹到最后,不好收场,吴晓阳在羊城势力太庞大了,万一夏想有什么闪失,我也没法向总书记和吴老爷子交待,虽然夏想事事想得很是周全,但他毕竟来羊城的时间太短了……”
……
如果让夏想听到陈皓天和明得谋的对话,他肯定会微微感动陈皓天对他的关心,不管陈皓天是基于私人感情,还是出于公事公办,对他的关怀确实发自真心。当然,夏想此来岭南,不管是对应对外部的压力,还是处理岭南的内部事务,他对陈皓天的帮助和付出,也是全心全意。
夏想一行数人,正赶往湖边别墅,为了赴季长幸之约。
在林双蓬向季长幸转达了夏想想要见上一面的意愿的第三天,季长幸终于有了回应——亲自从梅花赶来羊城,并且入住湖边别墅,恭迎夏想的到来。季老不惜以老迈之躯亲来羊城,可见对和夏想的会面寄予厚望。
也说明他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或许是康孝的失踪让季老终于看清了形势,知道吴晓阳不会善罢干休,也清楚如果季家不采取相应的措施,虽说未必就会被吴晓阳偷袭得手,但如果吴晓阳真要舍命一搏的话,季家也讨不了好。
夏想认为,季长幸肯定比季如兰更能看清形势,也更能明白吴晓阳对季家的仇恨心思,季老选择在湖边别墅会谈,就大有深意。
一路上还算顺利,背后没有尾巴,康孝失踪三天以来,吴晓阳乱了阵脚,自顾不暇,估计也顾不上派人再来监控他。主要也是羊城大规模的搜查行动,虽然肯定抓不到珠宝抢劫案的真凶,但至少也会为吴晓阳带来巨大的正面压力,让他各项行动不得不收敛几分。
就正好为夏想争取到了极其宝贵的缓冲的机会。
必须要说,吴晓阳在背后稳步推进的布局,非常周密,几乎无懈可击,别人或许不太清楚吴晓阳的手段,夏想却是清楚得很,不但绵密,而且还稳步推进,让他几乎发现不了漏洞,就让他由此得出了一个结论,吴晓阳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的背后有了高人指点。
高人是谁?肯定不是施启顺,施启顺没有如此高瞻远瞩的政治智慧。
不管是谁,总之在稳步推进的布局之下,再在吴晓阳两大助力孟赞、焦良的威逼之下,夏想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
这种感觉很不好,让人无力并且惊慌。夏想也是常人,不可能在面临生死关头依然镇静如常,他也会在心中不时闪过一丝慌乱。
幸好,他不但有唐天云相助,有林康新辅助,更有叶天南为他出谋划策。
叶天南确实不简单,所谓恶人自有坏人降,夏想虽然曾经打败过叶天南,但在以毒攻毒以恶制恶方面,他对叶天南的手段自叹不如。和叶天南相比,他以往的手法太光明正大了一些。别的不说,单是康孝失踪的引蛇出洞的计策,叶天南布局得就十分高明。
夏想让叶天去看望康孝,只是提醒叶天南让他劝说康孝出院,结果倒好,叶天南的表现比预期好上许多,他一出面,竟然三言两语就劝说康孝失踪了。
康孝一失踪,让吴晓阳就慌了神。失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以失踪为由逃遁了,一种就是假借失踪为由,到京城告状去了。吴晓阳以为康孝破釜沉舟,亲到京城去告发他的阴谋,因此十分震惊,立刻全面收缩了防线,并派人前去京城暗中打听消息。
而刚刚开了一个好头的抢劫案,却意外因为康孝的突然失踪而被迫中断,不得不暂停了下一步的计划,由此,为夏想争取到了一个无比珍贵的转折点。
吴公子的意外身亡,出乎夏想意外,也打了夏想一个措手不及,而吴晓阳临时起意地步步紧逼,让夏想一时没有机会从容布局反击,现在好了,不但争取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转折点,三天时间,足够他布下天罗地网了。
况且,今天和季老的会谈,不出夏想所料的话,必定可以达成重大共识。
车停在湖边别墅的门口,出来迎接的不是季如兰,竟然是夏想最不想见到的张力……
第1931章 敲定大势
“夏书记……”张力很恭敬地替夏想打开车门,“季老有请。”
夏想下车,漫不经心地看了张力一眼,心中对张力的好感瞬间消失殆尽,也不和他说上一句话,只微一点头,就当前一步迈出。
从门外到别墅大门,也就是几十米的距离,张力似乎有许多话要说,紧紧跟在夏想身后,一边走,一边小声说道:“夏书记,上次我和如兰去了南国之春,参加了吴公子的纪念会……”
夏想并不放慢脚步,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并不答话。
张力似乎急于摘清自己一样,又说:“其实我本来没有打算去,半路上遇到了如兰,她非要让我陪他一起去,我不好意思拒绝她,就只好去了。”
夏想对张力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
“张秘书,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夏想猛然停下脚步,双眼直视张力,“如果想说明你在关键时刻立场坚定,你该去向米省长说明问题,而不是向我。如果是想表明你和季家的关系密切,就更不用在我面前炫耀什么,我也不在意你和谁关系密切,或者你又是什么立场”
夏想从来没有当场甩过一名下级,平常即使对手下发火,也会保持一定的克制,今天却是第一次对张力大发雷霆。或许也是张力不停地左右摇摆终于让他对他完全失望,又或许是他一直对张力寄予厚望,却发现张力始终没有走到正确的道路之上。
总之,夏想发作了,冲张力说完之后,也不理会张力的尴尬,转身走人,将他扔在当场。
直到走进房间,也没再见到张力跟进来,甚至一直等他离开湖边别墅的时候,也没有再见到张力的出现,或许张力真被他打击得无颜见人,又或许是张力怒了,不管怎样,夏想并未在意张力的去向,却不知道他今天的勃然一怒,对张力造成了怎样的心理冲击,又引发了怎样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季长幸坐在客厅,旁边站立着季如兰,除此之外,再无外人。
季如兰一身长裙,长发散开,如波浪一般飘在身后,娴静如处子,尤其是她低眉顺眼的样子,任谁也无法将她和刁蛮任性联系起来,但实际上,一个人的外表最能让人产生误判,季如兰淑女形象的背后,不但凡事斤斤计较,还喜欢无理取闹。
夏想并不多看她一眼,恭敬地向季长幸问了好。
季长幸一伸手:“夏书记,请坐。”又看了季如兰一样,“如兰,上茶。”
季如兰眉毛轻挑,有意无意看了夏想一眼,款款而去,不多时就上了清茶。夏想也不客气,端起就喝了一口。
熟悉季如兰手法的他一口品下就得出了结论,此茶,正是季如兰亲手泡制。夏想早就听说过季如兰的脾气,只由被她认定为贵宾的人,她才会亲手泡茶,否则即使是省委领导亲临,她看不入眼,也不会亲自动手。
这么说,季如兰虽然事事和他作对,在她心中,他还算得上贵宾?
季长幸神情有点憔悴,一副大病初愈的疲态,他淡然一笑:“请夏书记来,是有一件事情要商量。”
“请季老吩咐。”夏想的态度很端正。
“吩咐谈不上,感谢倒是应该。”季长幸以茶代酒,“先敬夏书记一杯。”
“不敢,不敢。”夏想先干为敬。
“你让双蓬的传话,我收到了,也批评了如兰太任性,不知道轻重缓急,希望夏书记不要在意她所做的一些昏头昏脑的事情。”
季如兰在一旁低着头,似乎是很诚恳地接受了季长幸的教诲,但她眼中闪动的狡黠的光芒骗不了夏想的眼睛,夏想现在太了解季如兰了,甚至比季长幸还了解。
“祸水东流……很形象,也很现实,而且很有实际意义,不是骇人听闻,我信了。”季长幸站了起来,迈步向外面走,季如兰伸手想去搀扶,却被他挥手推开,“你先准备一下午饭,今天我要和夏书记喝两杯。”
其实是不想让季如兰听到他和夏想的谈话。
夏想向前搀扶起季长幸,一老一少来到院中。
院中,鲜花怒放,草木茂盛,好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如兰……太任性了,我的话她也不听了,夏书记,你不见怪她,她其实就爱胡闹。”季长幸也许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