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问鼎)-第16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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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肖佳的女儿是不是夏想的亲生骨肉,就不得而知了。
怎么查都查不到确实的证据,也让范铮和高建远十分气馁。
尽管如此,有了以上的资料,也足以可以当成投名状来向衙内献宝了。
果然,衙内得知消息之后,大吃一惊。再经过细心推算,将整个事件理顺一遍,恍然大悟之余就明白了过来——原来自始至终他被夏想耍得团团转。
岂有此理?
衙内险些气疯,对夏想恨之入骨。一向自诩为聪明绝顶并且算无遗漏的衙内,不想被夏想玩弄于股掌之间,金钱方面的损失,他可以从别处再赚回来,但脸丢尽了,只能从夏想身上找回。
要是平常,衙内不敢胡闹,夏想毕竟是堂堂的副部级高官,又是家族势力的代言人角色,动了夏想,就等于动了总书记的爱将,动了吴老爷子的命根,如果让吴家知道是他下的手,他再有一个位高权重的爹,恐怕也吃不了兜着走。
正好,高建远主动送上门了。
高建远是最佳的替死鬼人选,和夏想有仇,有不顾一切杀害夏想的动机,又有坐牢的前科,让他顶罪,他有苦难言,只有死路一条。
衙内就在和范铮、高建远称兄道弟的同时,暗中让国华瑞下手了。
吴公子今天不是男一号,却是男二号,不但范铮和高建远对他十分尊重,连衙内也对他敬重三分,就让他十分受用,自我感觉非常良好。但有一点,只要一提到夏想,就让他气得胃疼。
怎么才能弄死夏想是吴公子现阶段最大的难题,如果衙内直截了当地告诉他,卖了高建远就能弄死夏想,他会说如果一个高建远不够,搭上范铮也成。只要夏想能玩完,再赔上一个国华瑞也无所谓。
不过……今天衙内背后的动作,他一点儿也不知道。其实基本上可以说,在座的众人,除了衙内和吴公子之外,其余人等都是衙内可以随时牺牲的牺牲品。
衙内的别墅从外面看上去不是十分奢华,其实造价不下一个亿主要是地点好,位于京城寸土寸金的繁华地段。吴公子嘴上不说,其实心里羡慕得很,也盼望等有一天老爹调进军委,他也要在京城置一块地皮,盖一栋别墅,包几个明星,威风一把,幸福一次。
幸福的前提是,整倒夏想。
正热闹时,衙内接了一个电话。
正满面春风,以为一切顺利的衙内,接到电话之后,勃然变色,猛然摔了电话:“一群蠢猪、傻蛋”
衙内雷霆一怒,打断了和谐、愉快的气氛,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
衙内正要解释几句,国华瑞又接了一个电话,急急来到衙内面前,小声说道:“夏想抓了三个,放了烧卖,他正在外面等着,要不要让他进来说个清楚。”
衙内脸色变化之下,目光落在吴公子和范铮身上,想了一想,点头说道:“你去接一下,就说我是为了替大家出气才让人去收拾夏想,你告诉烧卖,让他说夏想说了,他要一个人灭了我们一帮人……”
国华瑞眼中闪过阴险的光芒,心领神会地点头而去。
……等烧卖颠倒黑白将事情描述一遍,又假传夏想嚣张地向所有人挑战的一番攻击性的言论之后,在座的几人都热血沸腾了,纷纷表示要和夏想斗争到底。
衙内伸手制止了众人的喧闹:“明天是付老父子的追悼会,总书记会去,总理也会去,中央的巨头都会去,夏想肯定也会去,而且夏想说不定还要在付家帮忙,到时要是有人让夏想当众出丑,夏想的名声就扫地了……”
“我去”吴公子第一个跳了出来。
“还有我。”高建远一咬牙,也挺身而出。
“再加上我。”范铮也不甘落后。
“好,我就陪你们一起会会夏想。”衙内得意地笑了。
……衙内成功地成立了反夏想联盟,夏想也精心为衙内准备了大餐,准备请衙内及其同党品尝,而且夏想相信,味道好极了。
第1842章 当局者未必迷
赶到和宋朝度、陈风约定的地点时,夏想已经迟到了近半个小时。
和两名省委书记有约,身为省委副书记还姗姗来迟,夏想也够可以了。外人听了,还以为他多拿大多了不起一样。
其实不用夏想解释,宋朝度和陈风对夏想的了解,甚至比夏想自认的还要深刻。
不过让夏想大感意外的是,和陈风会面,宋朝度竟然不是一人……宋一凡也在。
约好的地点是一家会所,安静而没有闲杂人等,宋朝度和陈风在楼上。夏想一进门,穿着旗袍披着大红披肩的服务员就迎了过来,夏想还没开口,就见服务员冲他掩嘴一笑。
有什么好笑的?夏想纳闷,虽说眼前的服务员有几分姿色,圆脸大眼,一笑就有两个深深的酒窝,但也犯不着一见他就笑,而且还是俏笑。
忽然就感觉一只温热的小手从后面蒙住了双眼,一个假着嗓子说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抢劫钱包、信用卡、现金、皮鞋、皮带,统统交出来。”
闻香识女人不是一句戏言,而是大实话,尽管她的声音装得挺像,让夏想一下真没猜到是谁,但她身上特有的体香却毫无保留地出卖了她。
女人如花,各有不同,也各有独特的体香,或悠远,或悠长,或清新,或浓郁,因人而异。纯洁的女人,香气清新。烈火的女人,香气浓烈。纤尘不染的女人,香气悠远而沁人心脾,夏想鼻中的香气淡而轻盈,就如若有若无的秋日私语,除了坠入凡间的精灵宋一凡,哪个女人有如此纤尘不染的心灵?
“小凡,别闹了。”夏想一语叫破了宋一凡。
“真不好玩。”宋一凡噘着嘴,跳到夏想面前,“每次都被你识破,你就不能假装一次?真是的,好歹也要猜个七次八次……”
一见宋一凡穿了一身花裙子,还有两个大口袋,脚上一双小蛮靴,头发还梳成了向日葵一样的发型,夏想终于忍不住笑了:“你简直就是一个花仙子。”
“是呀,我就是花仙子,怎么了?”宋一凡还十分不解地歪头问道,上前挽住夏想的胳膊,“夏哥哥,你迟到了,我要批评你了。”
夏想不想让宋一凡知道他经历的险情,就诚恳地接受了批评:“接受宋一凡同志的批评,确实是我的不对。”
“呀,真听话。”宋一凡高兴了,将夏想的双手捧在了手中,用心呵了呵气,“替你暖暖,冷不冷?”
一旁的服务员已经笑得不敢看过来了。
夏想在宋一凡面前,就是只能任由她摆布,别人还好,夏想可以拿出男人气概,但宋一凡简直就是他的克星,让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能宠她让她。
随着宋一凡上楼,夏想跟在她的身后,见她婀娜多姿的身材愈加丰润了一些,心中感叹,真是大姑娘了,如精灵一样快乐的宋一凡,谁才能收留她的美好和纯真?
到了楼上,宋一凡止住了脚步,将白嫩的手指放在红润的嘴前,“嘘”了一声,小声说道:“我就不进去了,刚才我听到爸爸和陈叔叔都吵架了,我还是不触霉头了。夏哥哥,今天晚上你得陪我,要不,我不答应。”
宋一凡说话的声音又大,语气又不容置疑,而且表情十分坚定,引得路过的旁人纷纷侧目,让夏想不免尴尬。
宋一凡还是纯真如初,什么都不会多想,但在外人听来,晚上陪她却多了意味深长的含义。
夏想忙不迭冲宋一凡摆摆手,敲开了房门。
一进门就发现气氛果然不对,宋朝度还好,脸色平静,却是阴沉如水。陈风就是怒气外露,脸色不太和善。
怎么回事?
印象中,宋朝度和陈风关系虽不密切,但也很少有过严重的分岐,主要也是共事的机会少,或许就算有矛盾也不会摆到明面之上,今天是怎么了?
其实夏想本来约好的是和宋朝度单独见面,但宋朝度临时又改变了主意,说是邀请了陈风一起坐坐,夏想虽然不解宋朝度为何如此安排,却也没有多问什么,他一向对宋朝度百分之百信任。
以宋朝度和陈风的涵养,再加上二人现在又没有直接利益冲突,坐在一起也是叙旧,怎会冷面相对了?夏想呵呵一笑:“路上出了点状况,来晚了,让宋书记、陈书记久等了,不好意思。”
陈风一把拉过夏想,一如当年一样直来直去:“夏想,你来评评理,朝度非要和我理论,说是国企改革其实是失败了,我不同意他的观点,国企改革推动了经济结构的转变,功在当今,利在后世。”
夏想明白了,原来宋、陈二人在争论国内政治生活中争论最大争议最多的国企改革,他无奈一笑,很多时候,历史会还原真相,但作为当局者,往往迷在其中。
宋朝度没迷,陈风迷了。
夏想不是悲观论者,但他清楚,每一次改革都是要从既得利益者手中分蛋糕。想要分食别人手中的食物,就和打土豪一样,肯定要付出昂贵的代价,再如果主持改革者本身就是既得利益者,中间的弯弯道道就更多了。
退一步讲,就算主持改革者本身不是既得利益者,却做不到真正的一心为民,而是想将既得利益者的蛋糕切开之后,不是用之于民,而是趁人不备放到了自己的嘴中,如此改革,不过是一个利益集团向另一个利益集团叫板,要求平分利益的资产转移的游戏罢了。
国企改革,出发点是好的——似乎每一次改革都有伟大并且美好的出发点,口号也冠冕堂皇得很,文革也是——所描述的前景也是一片光明,但在具体实施的过程中,就不那么光明正大了。
实际上,国企改革最初是向家族势力叫板。
再说得通俗一点,在夏想初入官场之时,也曾经大声为国企改革叫好,并且对家族势力深恶痛绝,也为平民一系敢于为民请命,正面狙击家族势力进一步掌控国民经济的命脉所做的一切而欢欣鼓舞。
但随着夏想级别的提升,眼界的开阔,接触到了更深层的真相之后,他才发现,在以为民请命为名义的改革之下,国企改革确实卓有成效,无数国企被拆分,被私有化,蛋糕被切成了许多小块,形势一片大好。
只是可惜的是,蛋糕并没有装进百姓的口袋,也没有变成任何推动力,就如GDP年年增加百分之多少一样,百姓的工资收入和幸福感不见增长,就不免让人联想——钱和幸福,哪里去了?
切了大蛋糕,百姓没吃上蛋糕,只捡了一点儿蛋糕渣,被切割成无数小块儿的蛋糕哪里去了?国企改革的最大的收获就是国有资产的严重流失,但流失也要有个去向才对,不可能平空消失了。
直到夏想迈出燕省之后,他才恍然大悟,国企改革,国有资产流失,家族势力的利益受损,小蛋糕都被装进了改革者的口袋。归根到底,每一次改革,都是一个利益集团向另一个利益集团挑战,要求重新划分势力范围的光明正大的借口。
也是平民一系在近十年来,迅速壮大并且能够成为一极的最根本的原因所在。
蛋糕是做大了,但分不分蛋糕的权力不在百姓手中,百姓只是在台下的围观者,除了起哄之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切蛋糕的高官权贵大发善心,分一点儿给他们。
时至今日,连夏想都清清楚楚看得透彻的道理,陈风会不明白?夏想的不解之处就在于此,陈风已经官居省委书记高位,国内的政治形势和经济问题,他应该了然于胸,还会为国企改革辩护,应该是基于政治目的。
难道是……夏想一瞬间想到了什么。
宋朝度比夏想认识陈风更早,但要说谁更了解陈风,夏想敢说除了陈风自己之外,就是他了。他对陈风的研究和了解,不比陈风本人差上多少。
今天和宋朝度、陈风会面的本意是叙旧,然后讨论一下国内形势,再关注一下陈风入局之事,夏想现在明白了,陈风入局之事,难度很大。
正是因为难度太大,陈风一向坦荡,也难免病急乱投医了。
广义上讲,陈风在政治立场并不十分倾向的前提下,能做到省委书记的高位,也算是国内政治生活之中特例了,既非家族势力,又非团系或反对一系的陈风,想要更进一步进入政治局,就必须坚定地站队,在团系无门、家族势力又不会接纳他的情形之下,他倒向平民一系,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而且陈风骨子里也有平民情怀,虽然他有政治智慧,但性格决定了他的立场,就如上世他被高成松利用,最终又被高成松抛弃,被判了重刑,也是性格之中激进的一面所致。
陈风提出问题,宋朝度也饶有兴趣地看向了夏想,期待夏想精彩的回答。
夏想的回答,却出乎宋朝度和陈风的期待,他微微一笑:“明天是付老爷子的追悼会,追悼会上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