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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再读鲁迅.鲁迅私下谈话录-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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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绛洞花主〉剧本作〈小引〉的经过》,文收上 

  海文艺出版社1979年版《鲁迅回忆录》第2集。 

  你的这一篇(指发表在《波艇》创刊号上的俞荻的《樱花下的一夜》/编者),倒像一首抒情诗,只可惜带点学生腔!但是,你现在也只能如此。不过,以后还得多多阅读各种名著,好扩大你的眼界;对社会生活也要多观察,这样你的题材就不会太狭窄了。 

  ·与俞荻的谈话,录自俞荻《回忆鲁迅先生在厦门大学》, 

  文收上海新文艺出版社1958年版《回忆伟大的鲁迅》。 

  (钱玄同称孙席珍为“诗孩”)“当然可以,而且也颇恰当。” 

  近来你还写诗吗?……你觉得越写越写不好,可见你比从前已经有了进步。今后只要多读些古人的或外国的诗篇,可以得到不少启发,再多想想,多练习练习,自然会写得好起来的。至于怕受人指摘,我看大可不必;你写你的,他们指摘他们的,用不着理会他们。 

  ·与孙席珍的谈话,录自孙席珍《鲁迅先生怎样教导我们的》, 

  文收湖南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鲁迅诞辰百年纪念集》。 

  哦哦,记得的,记得的。(指记得马子华的名字/编者)你在复旦大学吧? 

  (马说:“不,我在光华大学。”)啊呀,糟了!我还给你寄过几本书到复旦大学去,准是没收到吧。(马答:“没有收着。”) 

  你们云南的朋友我见过面的只有两个人,有个叫柯仲平的你认识吗?还有个是艾思奇。 

  ·与马子华的谈话,录自马子华《点点星光》,文收 

  湖南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鲁迅诞辰百年纪念集》。 

  关于革命文学还有许多问题,需要讨论。你(指杜力夫)的诗作已走出了“象牙之塔”,越过“十字街头”,方向似乎是对的。可以努力前进吧。 

  ·与杜力夫的谈话,录自杜力夫《永不磨灭的印象》,文收上海文艺出版社1978年版《鲁迅回忆录》第1集。 

  他(指周楞伽/编者)果真是个残废作家,像奥斯特洛夫斯基一样吗?毕竟受了些生理条件的限制,消息不灵通,他所看到的那个报告是错误的,并不是什么政治上的贤明见解。 

  ·与周昭俭的谈话,录自周楞伽《我和鲁迅 

  先生的交往及通信内容》,文收湖南人民出 

  版社1981年版《鲁迅诞辰百年纪念集》。 

  不知道(指陈代,即林微音/编者)。我看这不过是应募而来的“勇士”,造谣的本领高于骂人的艺术。 

  ·与唐的谈话,录自唐《断片》,文收唐著 

  上海文艺出版社1979年版《回忆·书简·散记》。 

  原来是他(指林微音/编者),我见过的。果然是匹叭儿。倒不料挨了一棒,落在水里,变成这副形容了。 

  人家“围剿”杂文,我们也来大干一场!……不过碰痛了林微音,又该说我压迫“唯美派”,吓跑“新感觉派”,完全是法西斯的反动学阀了。 

  ·与唐的谈话,录自唐《断片》,文收唐著 

  上海文艺出版社1979年的《回忆·书简·散记》 

  唐先生写文章,我替你在挨骂(指有人以为“唐”是鲁迅的笔名/编者)。 

  ·与唐的谈话,录自唐《琐记》,文收上 

  海文艺出版社1978年版《鲁迅回忆录》第1集。 

  “倒想不到,出来这么快”(指孔另境以“共产党嫌疑”在天津被捕,后移送至北平绥靖公署军法处,经鲁迅托人向张学良说情,百日后由台静农保释出狱/编者)。 

  (孔问先生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李霁野告诉的) 

  “不是的,是令妹。”(指茅盾夫人孔德氵止/编者) 

  “你总算幸运的,要在南方,怕早就完了。” 

  (孔答:“不至于吧。”) 

  “不相干,他们还管你情形同不同!比如说,你倘藏着我的一封信,这就够了,因为据说我是拿卢布过活的,你既和我通信,你自然也是了。” 

  (孔答:“能这样简单吗?”) 

  “自然简单,中国人的推理原是很妙的。” 

  ·与孔另境的谈话,录自孔另境《我的记忆》,文 

  收孔另境著,泰山出版社1937年6月版《铁窗集》。 

  “要侧重写时代,不要侧重写恋爱”(指叶永蓁的《小小十年》,原名《茵茵》/编者)。 

  ·与叶永蓁的谈话,录自符号《鲁迅先生对文 

  学青年的掖进》,文刊《鲁迅研究资料》第8辑。 

  我知道她(指吴似鸿,蒋光慈的爱人/编者)有孩子了。你叫她写了文章拿来给我看,我会给她发表的。(吴似鸿当时比较困难,鲁迅意在从经济上帮她一下/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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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外国文学
作者: 吴作桥

  ·与田汉的谈话,录自吴似鸿口述,谢德铣整理《关于 

  鲁迅先生的片断回忆》,文刊《鲁迅研究资料》第20辑。 

  她(指吴似鸿/编者)写的那篇《丁先生》写得不错,她把一个穷教员写活了。 

  ·与白薇的谈话,录自吴似鸿口述,谢德铣整理《关于 

  鲁迅先生的片断回忆》,文刊《鲁迅研究资料》第20辑。 

  你的文章写得好(指《沙漠上惨痛的回忆》/编者)。中国的军阀剥夺老百姓,老百姓应该反抗。但你这篇文章后边几句太明显了,我删掉。内地对西北情况不大了解,你能多写些这样的文章,是很有价值的。今后作文章,多反映西北现实……陕西我到过,是旧游之地,讲过学,对西北很关心。由于国民党的封锁,外边不知道西北的情况。希望你多努力。 

  ·与曹冷泉的谈话,录自阎木《鲁迅与〈沙漠上惨 

  痛的回忆〉》,文刊1978年第2期《陕西教育》。 

  ■外国文学 

  “我觉得俄国文化比其他外洋文化都要丰富。中俄两国间好像有一种不期然的关系,他们的文化和经验好像有一种共同的关系。柴可夫(即契诃夫/编者)是我顶喜欢的作者。此外如哥可儿(即果戈理/编者),屠格尼夫(即屠格涅夫/编者)、多斯托夫斯基(即陀思妥耶夫斯基/编者)、高尔基、托尔斯太(即托尔斯泰/编者)、安特列夫、辛克微支(即显克微支/编者)、尼采,和希列(疑为席勒/编者)等,我也特别高兴,俄国文学作品已经译成中文的,比任何其他外国作品都多,并且对于现代中国的影响最大。中国现时社会里的奋斗,正是以前俄国小说家所遇着的奋斗。” 

  ·与巴特勒特的谈话,录自PMBartlett著,石孚译《新中国的 

  思想界领袖鲁迅》,文收《鲁迅研究学术论著资料汇编》第1辑。 

  只有俄国的文学遗产是最丰富与最伟大的。俄国革命前夜的社会情形和中国相似,其文学技巧也最便于中国的作家们学习。 

  ·与徐汉安的谈话,录自徐汉安《回忆鲁迅先生》,文刊1948年10月16日长沙《新时代》周刊第18期。 

  想重读一下海涅。从前读过日文译本,也读过单行本,全集还没有读过(鲁迅书房中有《海涅全集》原文本/编者)。 

  ·与增田涉的谈话,录自增田涉著,钟敬文译, 

  湖南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鲁迅印象记》。 

  书(指厨川白村《苦闷的象征》/编者)里提到法国作家莫泊桑的一篇《项链》,你能给我找一找译本吗? 

  ·与常惠的谈话,录自常惠《回忆鲁迅先生》,文收 

  湖南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鲁迅诞辰百年纪念集》。 

  “一个作家不能意识到自己的天才的,才是天才作家。……陀思妥也夫斯基就是一个天才作家而不能意识到自己的天才。” 

  ·与高长虹的谈话,录自高长虹《一点回忆 

  ——关于鲁迅和我》,文收董大中著,河北人 

  民出版社1999年9月版《鲁迅与高长虹》。 

  俄国的小说家梭波里和诗人叶遂宁,他们原来对俄国革命尽力讴歌,但十月革命成功后的措施和现实,不符合他们的理想,感到失望,终于自杀了。俄国这两位作家是革命的还是反革命的? 

  ·与中山大学两学生的谈话,录自何春才《鲁迅在广州的剪 

  影》,文收湖南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鲁迅诞辰百年纪念集》。 

  躺在床上看报,看了王任叔的文章……他说高尔基的憎,是伟大的憎;这句话是确实的。不能只说爱是伟大的,憎也是伟大的。对敌人的憎,对阶级敌人的憎,像高尔基似的…… 

  ·与冯雪峰的谈话,录自冯雪峰《回忆鲁迅》,文收 

  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年版《雪峰文集》第4卷。 

  高尔基的作品未能好好译出来是很可惜的事。 

  ·与李霁野等的谈话,录自李霁野著,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年版《鲁迅先生与未名社》。 

  “我常常陪着这位盲诗人(指爱罗先珂)在院中散步闲话,盲诗人感到北京园林中鸟声太少,尤其是没有听到黄鹂的歌唱。” 

  ·与沈尹默的谈话,录自沈尹默《鲁迅生活的一节》,转自 

  于万和《爱罗先珂在中国》,文刊《鲁迅研究资料》第10辑。 

  前排中为爱罗先珂 

  “爱罗先珂因为是诗人,所以他特别敏感,记得他第二次到中国来时,北京大学请他来教书。据爱罗先珂讲:中国人与日本人是有很大的不同,那不同处,是日本人对于事理的呆板与冷酷。而中国人则洋溢着很厚的人情味。其证据是:当他——爱罗先珂——在日本登岸时,遭受了日本官厅的拒绝。因此,日本警察对爱罗先珂搜察了他的身体与行囊,还给了他难堪的污辱,他在中国虽也遭警察的检查,但警察却对他一点没有横暴的行为。而警察自己,还在一旁咕噜着:他是个瞎子呀,我们也太那个了。因此,爱罗先珂断定:中国人只要觉醒起来,很容易得到助力,因为中国人能以同情给人。至日本,那只有到处碰钉子。因为日本人眼中,已没有别的人类存在了。这是爱罗先珂思想上的敏感。爱罗先珂又因为是盲人,他的身体上的感觉,也特别发达得厉害。天要雨了,天要晴了,他是常常预先知道,要是有人找过他一次,第二次如再去找他,不论换个什么地方,或换个什么时候,他一听脚步声音,就晓得是某人来了,不必等那人讲话或报名出来,甚至有时他听生人的脚步声,也能断定:来者是怎样性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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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一个日本朋友来信
作者: 吴作桥

  “爱罗先珂非常之害怕女人。有一次,女师大请他去讲演,在讲演完毕之后,学校还预备了一些点心。有教职员,有学生,都围来问爱罗先珂这样那样的问题。有些人,则一味劝他吃茶点。爱罗先珂当时坐的笔直,脸面非常之严肃,点心固不吃,连茶亦不肯喝,后来离开学校,回到家里,我问他:‘今天那里预备的点心,都是你平素非常之喜欢吃的。为什么今天一样都不动手呢?’他竟说:‘那里不是有女人么?’你看,他在女人面前,连吃都不敢了。” 

  (荆有麟问:“在他自己太太面前也这样么?”) 

  “他还是独身啊?听说,他在日本时候,爱过一个寡妇,一天到晚,向那女人送诗篇,但见了那女人,却什么话也不敢说。结果:当然失败了。从此,他就更怕女人。恐怕他还是童男子也说不定。” 

  “他每回来中国,住过几个月之后,便喊:‘寂寞呀,寂寞呀,好似住在沙漠里似的,这回非回去不可了!’可是他离开中国,不是到欧洲各国去流荡,便是又到日本住下了,终于没有回到俄国去。” 

  (1926年的一天,鲁迅又对荆有麟说) 

  “爱罗先珂回到俄国去了。”(爱罗先珂于1923年归国/编者)。 

  (荆有麟问:“怎么,来信了么?”) 

  “已经死掉了。” 

  “一个日本朋友来信,说他在日本待了一些时候,又是寂寞呀,寂寞呀天天喊,最后终于下了决心,回到俄国去了,可是,他不赞成共产党的作法,于是不明的死掉了。” 

  (荆有麟说:“他大约反对共产党吧?”) 

  “我想是的!他主张用和平建立新世界,却不料俄国还有反动势力在与共产党斗争,共产党当然要用武力消灭敌人,他怎么会赞成呢?结果:他就被作为敌人而悄悄消灭了。”(爱罗先珂在苏联肃反时被捕,关在西伯利亚一狱中,后去向不明,估计是死于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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