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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独倾君心 - 副本-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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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忆起方才种种对话,她确实有点异于常人,但无损她与人沟通。
  “难道……后来有人伤了她?”
  “拈心是自出生后就有毛病,不是后天人为的。”金大夫插嘴道。
  “你倒清楚得紧。”
  “她的亲爹与老夫是结拜兄弟……郡王,您可还记得三年前往此遇刺,您拿一名少女去挡剑,那少女正是拈心啊!”
  模糊的记忆里弹跳出三年前的影像,似乎正如他所说,他残忍地以一名少女来喂剑,那名刺客是……
  他微微眯起双眸。是缘分吗?竟将他们兜在一块。
  倘若她真如金大夫所说,脑子异于正常人,一般普通人多不会收养,只不过是个小姨子而已,若有意撤清,大可每月付银两供姨子度日。
  他心里迅速描绘出博尔济方正和气的脸庞,沉吟许久——“我以为只有我陪着她转世……难道其他人的愿望也成真了?”
  是哪里出了差错?
  金大夫连眼也不敢眨地望着他,小心翼翼地说道:“郡王,您对拈心有兴趣?”
  有兴趣?何止是“兴趣”二字可以形容的?从他死而复生的刹那,无数的回忆就像是毒虫一样咬着他的心头,一点一滴地蚕食,几乎颠覆了他过去十多年来的生活信念。
  从迷惑到产生恨意,从恨又转到死前的誓言。这一切迷迷蒙蒙的,如同隔纱隔雾在看他人的一生。是的,他可以将“那一切”看作是不关死活的旁人,但却无法忽略那纱慢之后的女子。
  他朝思暮想的女子啊……
  “她可是痴儿啊!”
  金大夫短短一句话震醒他的狂喜。
  痴儿……他朝思暮想的女子竟是一个白痴儿!那样温柔婉约的女子竟然变成一个白痴少女!
  “怎么可能?她曾是护国天女,就算是能力全无了,怎会沦落到此?”他喃喃道。在乍见后暂时冷静思考下,确实难以将二人重叠起来。
  但他确定是同一人啊。
  “没有一个男人会要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女人。”金大夫在旁叹了口气,顺道也算提醒他:“拈心十九岁了,不是她家不肯让她出嫁,而是从来没有一个男人登门求亲,万一生下不对劲的孩子,谁能承担这个责任?”
  没有男人要她!
  他……要啊!为什么不要?他等了这么多年,甚至以为他错过了她,从死而复生之后,他开始寻找着眉间有朱砂痣的少女,找到几乎发了狂,连婴儿都不放过……不!不是死而复生后开始的,从他出生、贵为皇亲国戚之后,他的一言一行、一思一想都以她为成长,如今遇见她,怎能舍弃?
  就算是痴儿,他也要啊!
  他从奈河桥前逃开,逃避牛头马面的追捕,回到阳世间,他绝不再错过。
  他俊朗的貌色染上一层阴郁,长年带笑的唇紧紧抿起来,像下定决心。年过五十的金大夫阅尸无数,怎会看不出这样的神情是什么含意?
  “郡王,您贵为皇亲,汉人之女可会受委屈的。”他低声唠叨。
  他轻笑一声,拾起扇子。“什么皇亲?本王可不放在眼底,但它却能为我带来权势,除了天下外,我还有要不到的吗?那可真图了不少便利。金大夫,你说,是不是本王前辈子做尽好事,才有这股强悍的身份与地位?”
  “老夫可不信什么鬼神之说。”
  “本王以前也不信。”胤玄喃喃说道:“总以为那是江湖术士的骗活,只愿跟住万岁爷与南怀仁学科学、信科学,后来才真的明白鬼有鬼界、人有人界,大多时候是命定,本王是违了天命……”他抿唇又轻声喃道:“万岁爷是个好皇帝,大清在他老人家的统治下,起码有几十年的好光景,我与她却在盛世中出生……”这是福是祸?
  不需要他们的年代,他们却出现了。
  他回过神,发现金大夫正用先前拈心瞧他的奇异目光望住他。
  “金大夫,为什么她突然喊僵尸?你停尸房里的尸体没死绝吗?”
  “不……”金大夫连忙垂下头嗫嚅着。
  他没听清楚,再度问道:“你说大声点。”
  金大夫又说了,声音仍是小小的,当胤玄有些不悦地问了第三回,金大夫才鼓起勇气大声说道:“她以为郡王您是僵尸!”
  “什么?”
  “她以为您是没死干净的僵尸!”
  第三章
  大隋。
  “从今天开始,你的命就是咱们王家的了,懂了吗?”
  男孩沉默地点点头。
  “现下你不懂武,不要紧。武师都说你天资极高,适合学武,从幼年开始学,等长大了,功夫绝不逊于王家武师。将来你会是护国天女的护卫,明白了吗?”
  男孩的目光阴沉下来,跟着男人往王府某幢楼走去。
  近楼,就飘来一股药味,男孩心里才忖思是谁病了,领他来的男子便将门打开来——门内,是另一个世界。
  丫头来来往往的,有的在送药,有的忙住将柜里的棉被抱出来;绣住白花的床幄垂住,大夫模样的老头儿正在诊脉。
  男孩迟疑了下,跟着男人进房。丫环们仍然忙住做事,从他身边匆忙而过,白雾般几乎透明的影子有好几个也在房内晃来晃去。
  “小姐,老爷买了一个男孩来保护您——小子,还不叫小姐!”
  男人的声音像从远远的地方传来,无数的白影仿佛知道男孩能瞧见他们,不停地穿梭在他与床幔之间。
  床幔之后响起轻柔的咳声,原以为只有几声咳,没想到愈咳愈久,男孩的注意力转向了,感到房内变得阴冷拥挤。
  “怎会这样?”大夫有点惊慌,连忙到桌前开药单子。
  棉被递进床幔内,轻咳却是不断。
  丫环急急忙忙地端茶,领他来的管事手足无措,一脸紧张。
  “滚!”男孩黑眼怒瞪,终于开口喊道。
  管事立刻拍他的脑勺,斥道:“你这小子叫谁滚?”
  男孩不吭声,只注意到咳声不再了。
  “外头……是爹请来保护我的吗?”声音沙哑,略嫌稚气。
  “是!”管事恭敬答道:“是老爷买来的孩子,是来服侍小姐的。小子,还不过来向小姐请安?”
  男孩的嘴紧紧闭着。
  管事正要再骂他,床幔之后又传出声音:“不碍事的,你们都出去吧。让兰儿跟大夫去拿药,我想跟他聊聊。”
  天女的话一向没有人敢违抗,在短短的时间内,房内仅剩男孩独自立在房中。
  “我没力气起身,你靠过来点,好不好?”
  他往前走几步,直抵到床板。迟疑了会,满含恨意的双眸瞪着薄纱床幔,一咬牙,掀开床幔。
  床幔之后躺着一个少女……说是少女,不如说是未发育完全的孩子。从胸以下全盖在厚重的被子下,但可以从纤细到可怕的双肩看出她的瘦小;她的脸虽秀美,却苍白到可以见到肤下的青红血管;黑色细发散落在枕上,给他的感觉就像是……离死不远了。
  这就是娘所说的……天女吗?
  她连自己的命都顾不好了,还有能力救大隋吗?
  “你叫什么名字?”她的白唇吐出细柔的问话,黑眸浓浓雾雾的,像拥有无止境的温柔。
  他一时沉迷在她的双眸里,脱口应道:“独孤玄。”
  “玄……”唇勾起微笑来。“是爹取的吗?”
  他心里一惊,不知她指的是他的爹,还是她的?
  她也没有等他回答,又道:“我叫芸娘。”
  “我知道。”他语露愤恨地说。在大隋国土上的每一个人,不管老弱妇孺,会有谁不知道天女的真名呢?
  王芸娘,一出生就是天女之身,受尽世人宠爱。哪似他,一出生受尽嘲辱,只有娘,没有爹!
  “你看得见,是不?”她轻声问,仿佛一大声起来,又要猛咳不止。
  他面不改色,将稚气的脸庞撇过一边,眼角瞥到透明的影子退到门外,不敢进来,是啊,他自幼即能见旁人不能看之物,年岁渐长,方知那是徘徊在阳世的幽魂,从来没敢跟他那个乡野村女的母亲说过,怕连她也舍弃他。
  只是……这是第一次,他见到这么多的幽魂聚集在这个阴冷的房间内,连鼻间吸进的气也是干冷到微微让人作呕,他终于忍不住,走向柜前用力推开终年封起的窗子。
  温暖的气流迎面而来,他还来不及深吸一口气,又见幽魂趁他不备飘近床前。
  “滚开!”他奔近床前暴喝道,幽魂一哄而散。
  “没事的,他们不会伤我,他们只是需要有人超渡。”
  他转过身,讥消道:“是啊,鬼是没有敌意的,只是需要你来超渡,最好连你自己也一块被超渡,陪着他们一块下十八层地狱,”瞧见她含笑地想要挣扎坐起来,被褥下滑,露出极为单薄的身形,他……暗咒一声,将她扶坐起来。
  “这些年来,你过得好吗?”她反握住他做过许多粗活的手掌,他胀红脸硬要抽开,她的力气却意外的惊人。
  原要答道:他们本就是不相干的人,他好不好关她何事?但一抬起眼,瞧见她洞悉一切的柔眸,他心头一沉,来不及阻止她撩开他特意遮在额间的发丝。
  剑眉入鬓,眉间有颗鲜红的朱砂痣,与她惨白脸上唯一算得上血色的朱砂红痣相对映。
  “爹知道吗?”她轻声问。
  再装傻就假了。他也不避讳了,瞪着她的双眼充满恨意,说道:“一个乡野村妇罢了!哪个达官贵人会相信她的贞节?我娘想尽办法将我送进这里,盼的不是要我认祖归宗,而是能为那个自认无愧天地的男人尽一份心力。”他冷哼一声:“她的身份让她不敢再多奢求什么了。”
  就算是一夜情缘,终生不得再相见,他娘也能死心眼地认定那个男人了,这就是女人吗?
  他不懂。他的性别非女,也只是个孩子,长年站在娘亲的身后,望着她倚在门前的背影,不明白她究竟在想什么?只是一个晚上啊,就能让她死心塌地的,让她毁了自己的未来,连带她儿子的……
  他咬牙。正因不懂,所以他来了,顺从他娘来了,顺便来看看那个人捧在掌中、疼在心头的女儿。
  现在,他看见了,他看见一身是病的弱体,王家的女儿甚至无法下床,成天被鬼魅骚扰,而他却有一副再健康不过的身体。他的读写能力已是不错,只要他愿意,他可以以这副矫捷的身手去学武;只要给他时间,他会比她还强,包括她的能力……
  他要让那个男人瞧瞧他舍弃了什么!
  “你在想什么?”她轻声问道。
  “你不是世人口中可以预测天下事的天女吗?你会连我现在在想什么都不知道?”他冷笑。
  “天女是旁人叫的。”唇畔有抹苦涩的笑,“我只是比其他人多一点看穿心思的能力而已。你呢?”
  “我?”她的笑颜多惨白,仿佛再把最后一口气咽尽了,她也魂归西天去了。这与他的理想不符啊!
  他满腹的复仇计划还没展开,怎能像娘亲一样的心软?低头一望,瞧见她细瘦的五指紧紧攀着他的手臂,他心里又恨又恼自己,将脸庞撇开,想要将手臂抽回。
  “我可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他用力一拉,她没有放手,连带将她拖离床上。
  他吓了一跳,出于直觉,急忙抱住她半倾的身子。
  好软……好小。
  仿佛一用力就碎了。娘亲说她十四岁,较他大一岁,是出嫁的年纪了,怎么……好像还是个瘦弱孩子的身体。
  她身上还传来淡淡的药味。是哪里出了差错?为什么这里的天女病入膏盲,而他却几乎不曾生病过?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谢谢。”她抬起雪白的脸,微笑道。
  她清冷的鼻息轻轻喷在他的脸上,他的脸庞不由自主地胀红起来,嘴巴不饶人地呻声道:“若有机会,我一定要……”要什么已经说不出口了,她冰冷的手指抚上他的脸庞。
  “我一向是一个人的,身边纵有丫环相伴,但总是敬多过于爱。我明白你过往的生活并非很好,也知道爹不该……可是我现在心里却有些喜悦,能在我为数不多的日子里,多一个不介意我是天女身份的人陪伴。”
  为数不多?她能预料自己的死期吗?还来不及细问,就见她将脸凑了过来。
  他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心里闪过好几个让他大感惊讶的念头,他不再阻止她,任她将额头靠在他的额上。
  “我的弟弟,独孤玄。”她满足地低喃。
  他闻言,连眼也不眨地望着她近在咫尺的秀颜。方才骤增的体温一下降回低温。
  是啊,他在胡思乱想什么?她是他的亲姐王芸娘啊。
  一个一生一世、永远都不能碰的女子。
  拈心抱着棉被翻滚跌下床。
  她睡眼惺松地张开眼,闻到空气中清晨的味道,不免惊讶。
  “我睡过一天了啊。”她喃喃道,忆起昨天从金大夫那里回来之后,就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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