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系列_by_阿七-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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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起码我和那只兔子不是自愿上来的!
“所以单独聊不行,但是我也不能不准你们沟通,这样吧,一个一个和李梳聊,每个人仅限一句。潘孔最先,于镜最后。师父我在这里看着。”
弟子们的眼神里都流露出“你不过是要看热闹”的意思,不过老头子已经搬了椅子坐我身边,示意潘孔可以开始了。
潘孔:修炼辟谷之术的时候日日饿饭,饿得你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了!
放弃决心110%。
云钗:修炼异眼之术的时候成天见鬼,吓得你连自己到底有没有名字都不知道了!
放弃决心120%。
唐棋:修炼移魂之术的时候魂不附体,昏得你连什么是名字都不知道了!
放弃决心130%。
云簪:修炼地听之术的时候数日不睡,困得你连什么是自己都不知道了!
放弃决心200%!
于镜:修炼成功之后不需日日吃喝拉撒,因此长睡千日也不在话下。
……放弃决心 0%。
事情就此敲定。
我誓死加入平心崖修习法术!
老头子拉拉杂杂说了一阵后,众人散。
我在门口拉住云簪,“那个,我是被卖到老寡妇家做劳力的。她 知不知道我来这里了?会不会上山来要人?”
于镜正好站在身后,他点点头说,“你入门的事情我也没怎么出力,这个就交我处理吧。”
我叮嘱他,“我现在在这里的事情,你一定要好好保密,不然她一定会闹到这里来的。”
于镜叫我放心,走了。
待他走得无人影,云簪回过头来。
云簪说,于镜说放心,就是叫你“放弃一切,安心去死”的意思。
他的妹妹云钗听到了,大为反对,说于镜的放心就是“放过与否,端看我心”的意思。
这对兄妹起了争执,拽着对方的衣领互不相让,吵得不可开交。
正在这时候,一个不明物体从天而降,正中两人凑在一起的脑门,打得两人头昏脑花。
我看他们暂时没精力管别的事情,径直去捡起来一看,是本书,封面四个大字《说文解字》,下面一行小字,“师门不幸,文盲一对。好好研读,尚有可为。 师兄于镜赠。”
我想了想,为了不惹火烧身,还是把这书放下,偷偷溜了。
2008…10…7 22:21 回复
★赤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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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楼
不知于镜是怎么处理的,总之我过得很安稳,老寡妇从没来过。
后来我才知道,于镜不但没有给我保密,反而打发人声势浩大地给老寡妇家送去信儿。据说是找人敲锣打鼓地把出身老寡妇家的我,凭实力进入平心崖,入选嫡传第六弟子的消息张榜公布在我们那小镇上,还给每家每户塞报喜传单,配发有功人士老寡妇画像一张,搞得我们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老寡妇得知后,深感家门不幸,羞愤而死。
5。
反正呢,入门就是这么回事,平心崖别的没有,福利不错。当天就发配给我一间大屋和一大捆据说价值连城的术法书。屋子要住,但书自然是不看的。最初我觉得美中不足的是屋子里原配的那张竹床,感觉不够柔软。睡了一次以后,发觉竟然有丝丝香味透入梦里,从此舍不得换床。
而原本我担心必须早起修炼的惨剧,并没有发生。事实上除了每十日一次的午课,平心崖便再没有必须什么修炼。如果自己不出门,那么往往一个月都见不着一个人。唯一的问题就是由于修行未成,怎么可能不天天出门?让我尤其愤怒的是偌大的平心崖食堂,居然不外卖!
日子就这么叫人满意地进行,糊里糊涂的,大半年一晃而过。这些时日,与其说我是在平心崖上修炼,不如说我在平心崖上养老来得比较贴切。
这一次的午课,我照例迟到。一进门,立刻觉得气氛不对头,该怎么说呢?这个午课室,通常都充斥着慵懒的气氛,师兄们在里面不是打瞌睡就是发呆。但今天这偌大的房间,却充满严肃的气氛,太难得了。
老头子坐在上面,表情非常严肃,我忍不住瞄了瞄下面,还好,没有穿那条南瓜裤。
靠我近的云簪拉了我一下,“李梳,坐下。”
那边老头子看见人到齐,立刻开说,“我夜观天象,发现西方星斗异变……”
又是那套开头,这么久了也不换个说词!好困啊,我揉揉眼睛,耳边是老头子的说话声,却听不真切。
“……为师算了一算,大约是七日劫难。凭你们的功力,只要不是身陷妖魔之中,断不会有所闪失。你们速速离去,七日之后,再行返回。”
七日劫难?什么东西?
我眯着眼睛看看师兄们,都是一脸凝重,但就数于镜的表情不太对,那是灾难来临的表情?虽然脸色是挺沉痛的,但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分明就是狂喜!我觉得奇怪,心下揣度。
老头子说了声“散”,带头闪人了。除了我和于镜,午课室里立刻走得没人。老头子要是走慢点看到这一幕,一定很感动。上至嫡传弟子,下至厨房伙夫,对掌门的命令从来都是能拖就拖,能敷衍就敷衍,这次居然这么雷厉风行地执行了,实属罕见!
于镜还是安然地坐在他的椅子上,似乎在想什么,他的气息平稳,这决不是要逃走的人会有的气氛,我决定赌一把。我坐在椅子上,等着。
过了一会,于镜抬起头有些诧异地看见我还没走,微笑地看着我,抬抬下巴,“师弟,你不走?”
“我要走啊,我又不会他们那么飞,我当然得一步步走出去。”我回答道,习惯地打着呵欠。
他看着我,“你到哪儿去?”
“回房。”我简单地回答,思考着晚饭的问题,厨房的伙夫都走了,晚饭可麻烦了。
于镜站起来,“师弟,明日就是劫难,你不怕?”
“我又没有道法日行千里。就剩几个时辰,我还能跑得过妖魔了?既然没办法,不如回去睡觉,安心等死。”
他瞪着一双眼睛吃惊地看我,好似我脸上开了花似的,然后哈哈地笑起来,“老头子要是知道,定要说你心清如水,看破生死。”
“我只是没办法罢了。”我一揖。
我出门的时候,于镜从后面唤住我,我回头的时候发现他笑眯眯地看着我,“师弟,你留下来也不会死的,放心。”
虽然一直以来大家都在叮嘱我说,于镜的笑容是绝对绝对不能相信的,他越是笑得诚恳,越是有阴谋酝酿,可是那一刻我觉得他,就算是有阴谋,也不是针对我,突然安心了很多。我想着或许这次将赌注压到他身上,有胜算!
走出午课房门,突然看到云钗站在面前,一声娇呼,“师弟。”
“师姐?!”我没想到还有人没走。愣了一下。
“我知道你一个人跑不掉。”她向我伸出手,白生生的一只手, “来,师姐带你走。”
我摇摇头,“不,我呆在这里。”
她俏丽的眉头皱起来,“呆在这里做什么?等死么?你见过妖魔没有?若是百千只,平心崖师徒联手自是无碍,但这次是妖魔道口裂开七天,你可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数万妖魔蜂拥而入,连我们都没办法的。”
2008…10…7 22:24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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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楼
我固执地摇摇头,我对于镜最后的那句话有信心,“我不走。”
她愕然地看着我,发现了我眼中的坚定,“你不走?”
我坚决地点头说,“我不走。”
云钗气得连连跺脚,“你疯了,你和于镜都疯了!你们都疯了!”
听到这句话,我居然笑了笑,云钗的话起码证实了一点,于镜真的要留下。
云钗气呼呼地走了几步,突然又掉转头来,一个白色闪闪发亮的东西飞了过来,“接着!”
我条件反射地抓了下来,是一个白玉瓶子,我晃了晃,里面有水声。
“这是我炼的药十日一梦,虽然还没有成功,但效用已经有了。你轻轻舔一口,就可以睡个千日了。中途就算魔兽咬你,你也醒不过来。”她有些气呼呼地说,“罢了,你好自为之!”
话音一落,只见她衣襟翻飞,光影过后化作一只白色的凤蝶,在我头上绕了一圈,慢慢远去。
昔日喧闹的平心崖,如今安静地跟个坟墓差不多。
我慢慢踱着步子,回了房间,躺在床上,左蹭右磨,找了个很好的位置。
待我躺定了位置,就从怀里掏出那白玉的瓶子,云钗的一番好意,我不能辜负,再说万一我压错宝了,在睡眠中被咬死,总比醒着要死强吧。
我磨挲着那白玉瓶子上的红色木塞,拿得离脸近些,还可以隐约嗅到一股香味,云钗身上的淡淡香味。
……
非礼勿闻,非礼勿想!
总之美人的好意不能辜负,喝就喝吧,我拔出塞子,一仰头就喝了个低朝天!
一、二、三
一低头吐了昏天黑地!
我的天啊!这是什么味道哇!不,已经不是可以用味道来形容的感觉了,这简直是,简直是为了唤醒死人而研究出来的东西!
我的味觉遭到了前所未有的破坏,我的神经也因太大打击而开始迟钝,我估计现在就算给我一块烧红的烙铁我也能把它当烧饼吃。我痛苦地开始怀疑云钗是不是为了激发我的求生欲望才让我喝这个的。
当心脏如同雷鸣般地跳动,头上的神经也突突地跳起,当一切稍微平息点的时候,我双眼突然一黑,昏过去了。
我的感觉似乎是深陷一片混沌,温暖的混沌,我在里面漂浮,周围是流动着的颜色和高高低低的温度,闭上眼睛就可以睡,太爽了!可惜好景不长,首先恢复触觉,有什么冰凉冰凉的东西灌了进来,然后是听觉,四周好像有些喧哗,最后是视觉,一丝的光明,我睁开了眼睛。
看到的是云钗迷人的笑脸,“你醒了?我的解药很有效嘛。”
我懵懂懂地看着她,“师姐,你回来了?”
“回来?!”我的头被她狠狠敲了一下,“你知道现在什么时候?大师兄,不,掌门师兄于镜失踪十多年了都回来了,你还敢给我睡!”
“掌门师兄?十多年?”一头雾水。
“快点起来,再两个时辰是掌门师兄担任掌门来的第一次集
2008…10…10 21:27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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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楼
会!”她不由分说拉起我。我一声惨叫,凄厉无比。
“你又怎么了?”她不耐地看着我。一个平和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的身体十年没动,肌肉动弹不得也是正常的。”
我努力扭动脖子,看到了云簪的笑脸,他费力地抱着一卷发黄的竹席,摊开放在地上,兄妹俩合力将我放在上面,“这东西是于镜的宝贝,你躺一会就好了。”
他们俩一人站到竹席的一边,我立刻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你们要干什么?”
云簪温柔一笑,“为了确保这竹席发挥最大的活血效果,我们要帮你在上面活动活动,不仅是背面,正面也要贴在竹席上才好。”
我脸色发白了。
云钗俏丽的眉毛一抬,“哥哥,接住了!”飞起一脚将我踢得好几个滚,云簪一脚将我定在竹席边上,“你忍忍,觉得痛的时候就表示有效果了。”一脚又踢了我回去。
那边的云钗娇笑着,“我也舍不得踢你啊!”哇,那你出脚的力气怎么比你哥还大,而且正好踢在我腰上!
云簪低头看着我,一脸温柔,“你要明白,我们都是为了你啊!”又是一脚狠的!
如果真是为了帮我,你们俩为什么这么一幅乐在其中的表情?!
当我出现在大厅的时候,实在是一身淤青连骨头都要散架了!那对无耻的兄妹直到我的呼痛声演化成为一句“求你们给一刀痛快吧!”的时候,才意犹未尽地裹着竹席走了,临走还不忘叮嘱我离集合时间只有半个时辰,如果不去,后果惨烈!我对现在的情况还不很了解,不过看他们神色,缺席也许真的问题大大。幸好大厅离我住的地方就八九百米距离,半个时辰应该可以赶到。
一路哼哼唧唧,走几步停一会,好不容易赶到的时候,聚会已经开始了。大厅里一片肃静,除了坐在正中心掌门位置上的于镜,人人都站立着。我的目光扫射,看到了右边有一个空着的椅子。
大喜!
我现在真的是浑身痛得连站都站不住了,连忙以古怪的姿势朝那里移动着!人群中一阵骚动,无数视线在我和那椅子间游移,我大急,喊出声,“通通不准动,那位置是我的!”同时使出浑身力气凑了上去,哇,坐下来的感觉真好!
这个时候,于镜站起来,温和地说了一句再度改变我人生的话,
“典墨,拜师。”
6
拜师?拜什么师?
我愕然看着于镜。然后才发现,这话他是对着身边的一个……?
不会吧,这是人?
我还以为于镜身边这矮小的东西是铺着布料放着拂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