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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3850-淡淡的忧伤-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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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葫芦岛的海滩葫芦岛的海滩(2)

    “你小子也不讲究哇!我他妈刚走你就把我未婚妻睡上床了。你是不是缺收拾了?我……”他正说得激动非常被我打断了。    
    “你先闭嘴,听着:首先,我要是强奸她,她可以去告我,但是她没告,说明我没有强奸她。其次,你他妈又算个什么东西?自己未婚妻都管不住还有脸跟我在这白话。你回来,你带多少人回来都没问题。不管怎么玩,不陪你玩到底我不是我妈生的。还有,这个女人,你要想要赶紧给我拿走,我早就烦了,除了会叫床就会花钱,你们还算挺配。最后,你听好了,你要是再敢打这个电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我对着电话咆哮着。    
    说完我狠狠地摔了电话,因为他打的是客户部的电话,所以是我在外面接的。所有办公室里的职员看着我都愣住了,可能我没在他们面前这么大声吼过。后来老狗把我的包拿出来,我们一起走出了公司。那天回到家里,对于这件事情我只字未提,看着身边这个小女人,每天娇娇的贱贱的,养个狗猫偶然失去还会有些伤痛,更何况这个我比较喜欢的宠物。但是在心里她是可以随时离开的,这一丁点儿的小伤痛我完全可以忍受。及时享乐吧!从那以后我很少对她发脾气,也不想太伤她的心。她的过去和将来我从来没有问过,她对我的过去不知道在哪里知道了一些,但对于将来,她只有一次问我,“如果我们结婚会幸福吗?”我心里清楚答案是肯定的。但是我没有回答她,只是狠狠瞪了她一眼。    
    到医院之后我把她送了进去,然后自己站在走廊里傻傻地四处画圈转悠着,她凄惨的尖叫声从里面一声声传出来。这些叫声好像想要把满不在乎的我叫醒,慢慢地我的小心脏跳得越来越厉害,后来神经也紧张地绷紧了。但在紧张之后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我的孟姐,想起了我的女儿。    
    认识孟姐的那天我们在香格里拉的咖啡厅里坐了差不多一整晚,她很用情地给我讲她的过去、辛酸和爱情。其实孟姐无论是身世还是她的故事都通俗无比,在琼瑶大婶子的小说中这些情节比比皆是。她对我深情地讲了一夜,后来我的领悟只有这些,老家西安,父母高干,从小到大娇生惯养,后来高中跟一个男同学两情相悦私订终身。大学她考进东北师大,那个男的放弃北大誓死相陪,在长春过了幸福美满的四年未婚同居生活,大学毕业她又放弃了回西安工作的好机会。爱情他妈的就是这样,你放弃这个他放弃那个,最后没有什么可放弃的了,就只有把对方扔了。她留在家里当个快乐的小女人,后来那个男的发奋工作,事业有了起色之后,也终于被社会染色暴露出男人原始的本性。一天她发现这个男的和一个按摩院的小姐竟然有奸情,她当时想做的事只是一死,但最后像巴尔扎克所说“一个一心寻死的人往往在接近死神的时候停住了脚步”。后来她想去那家按摩院找那个小姐算账,没想到却被误认为是来应聘按摩小姐的。那时她心已死就误打误撞做起了按摩小姐,一干就是三年,和家里断绝了来往自感无脸见人,三年之中只走出过那个按摩院两次。后来被一个当面正人君子背后卑鄙小人的领导看上,又是老一套金屋藏娇,为自己置办一座行宫,放一个妃子二十四小时在那里等待侍寝。后来那位领导还掏钱给她开了这家一佳按摩院,但是挣到的钱大多数还是被那位领导拿走。基本就是这样,生活在延续,即使孟姐说她的家像一座坟墓也好,她想开始真实的生活也好,但她还是没有找到自己站起来的理由,所以就只有等着自生自灭了。    
    这些和她给我讲的时候我省去了很多细节,并且当我听完的时候我很感动,但感动我的不是这个故事本身的价值,而是她讲这个故事时候的表情。时隔多年,她想起来泪水还是如同决堤的洪水一样猛烈,一根接着一根地吸烟。也许是因为她长得漂亮,我心里竟然有些怜爱和疼痛,还傻了吧叽没头没脑地陡生一种想法,就是要拯救这个女人要让她从此快乐,当时还真差点儿没把自己当耶稣。最后,那晚孟姐和我一起回到了我的家。    
    小书从手术室出来了,手捂着肚子后面还跟着个面如雕塑的女医生,我上前搂住小书,那个女医生在后面对着我机关枪一样开说:“回去给做点好吃的补补,大小也是个月子,都什么男人哪!养不起孩子就别让她怀上,敢情你们不遭罪……”她还在后面哇啦哇啦说着,我瞪了她一眼真想给她一顿炮子,但最后还是没理她搂着小书走出了医院。回到车上小书面无血色趴在我身上哭得一塌糊涂,我平时的伶牙俐齿和暴躁脾气现在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只能紧紧搂着她。其实不管我多么不是人多么混蛋,不管对女人怎么看待,但这时的女人是伟大的。她决定着一个即将出生的生命,她可以选择怀胎十月,让那个无意识的生命来到这个世界一直到那个生命可以独立选择为止,但那只是这个生命离开她的怀抱不再依偎着她,却又有更长的担心与牵挂等待着她。就像我老妈一样,她的老,岁月是一个无法躲开的因素,而我则是加速岁月对她剥夺的惟一原因。小书跟我选择让这个生命无痛苦地消失,但是痛苦在人体内不会消失,它只是做了一个转移,更多地加在了小书的身上。记得小时候生物课上老师讲过一种昆虫名字叫西班牙犀头,是一种没什么本事的小甲虫,一个肥料的收集者,一个清道夫,当然这是对人而言,对它们自己来说那也是生活。在它们的中间雄性和一个雌性犀头发生关系之后,雄性会帮着雌性犀头寻找食物建造安身洞穴,忙完这些之后,雄性一去不回头地再去找别的雌性。而雌性犀头则在以后的日子里扔掉欲望和饮食的需要,在黑暗的洞穴中用浓厚执著的情感守护着它的卵,完全是一个伟大的母亲。小动物都能如此,更何况我们是被称为高级动物的人哪!    
    爱,这个字的意义,这些年我不知道有没有把它当成一回事儿,但在我老妈那里为所有人做了最真实最丰富多彩最伟大的演示,别人我不知道,我知道我可以非常确定的就是我爱我老妈、孟姐还有小雨。    
    “喂!孟姐,我,雨山。我在名点等你。”    
    “好吧!我马上过去。”    
    从医院把小书送回家后我一个人坐在名点的秋千椅上荡来荡去,给孟姐打完电话,我要了一壶安溪铁观音。不一会儿一个长相清秀的小服务员过来给我冲茶,他们这儿的茶道还算    
    是讲究的吧!泡茶款款有序,动作优美,还能看出点儿淳雅礼和的意境。有句话不是说“谁人寻得观音韵,不愧是个品茶人”。其实我不是很懂这些东西,喝铁观音完全是多少年前为了晚上出去玩,用它来跟睡眠作个小小的斗争,不过没想到多年以后却成了个破习惯。中间的舞台那边传来了蔡琴的《你的眼神》,这是一首让我怀念又让我心里颤动的歌曲,特别是对于今天我要等的人,因为这是她惟一给我唱过的一首歌。


第一部分 葫芦岛的海滩葫芦岛的海滩(3)

    多年前在葫芦岛的海滩上,王齐和少将弹着破吉他,剩余的人在一旁的篝火边烤着鱼和肉,孟姐在沙滩上坐着,我的头躺在她的腿上。孟姐唱起了这首《你的眼神》,还滑落了几滴泪水,唱完后她说这首歌是为我唱的。我没反应。后来还说要送我一首诗,是她以前那个狼心狗肺的男朋友教她的。    
    你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我的波心——―    
    我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我记得也好,    
    最好我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听她读完我告诉她这诗太酸,我没听过,以后别读出来吓人。其实我知道这首诗是徐志摩的《偶然》,只是她把“你”、“我”颠倒了。上大学的时候我的上铺,整天徐志摩、席慕容地酸了吧叽读个没完,害得我把他从上铺踹下来好几次。但此时我不知道自己在保护着什么,也许是我们已经形成了的平和的关系。在那个海边的那晚她跟我说了好多,她很了解我,甚至知道我心里想什么,这么多年包括我父母和我自己在内她是第一个能看清我的人,但她也一样无法改变。她告诉我别把任何事情包括人生看得太透彻理解得太明了,那样我以后的生活会形成一种难以承受的矛盾,同时心里也会经常有种撕裂的难以自拔感。可能她说的是对的,所有的话也都是为我考虑为我好。但是她跟我谈的感情问题我都尽量在回避,在我不想听的时候,她就很明智地停止她的话语。也许我们有一个错误的开始并且已经形成了一种错误的关系,在我们之间更多的只能是保护、关心和尊重,这在我们俩中间筑成了一座山,我们都无力翻越,所以结果是那么难以赢取,幸福就更无法想象了。    
    从香格里拉回到我家的那晚,我们什么都没有做。没有像我们想象的那样,顺其自然地认识一个以前是妓女的女人,而后将是经过一晚的相处自然而然地发展到了床上。我想象的过程也应该是这样,但无论我的那里怎么强烈要求解放,我还是没有那样做。她是一个让我望而却步的女人,其实到现在我都后悔那一晚我没有装成禽兽把她干了算了,那样我们也就不会一直磨磨叽叽地难受了那么多年,并且我知道那天晚上她既然躺到了我的床上就不会对我的任何行动有一丝的反感。但是一切都是现在的幻想,那时候我并没有,我并不是没有想,那时候我多血气方刚啊!但是每当我想要对她伸出邪恶之手的时候,就会想起她那泪流满面带着一丝沧桑而干净美丽的脸,立刻就会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小人多么的混蛋,所以到最后我都没有动,但那一晚我硬是没睡着。不过那天她在我的家里在我的床上我的身边睡得很安详,所以那时我真的觉得自己是个变伟大了的正人君子,其实纯属狗屁不是,也就能算上个装呆儿的。从那天以后她把我的那个住所当成了真正的家,像个姐姐更像我老妈一样照顾着我,而那里增添了她的气息确实有了家的味道,可是我们的关系却停滞不前无法发展。她也只是变成了我们这群人中的一员,大家都很尊敬地叫她孟姐。以后我们除了找女人的活动都少不了她,她在我们中间可能也得到了真正虚无的快乐。    
    有时候我常想,我们都极力想活得快乐,和别人想得到的快乐生活一样。但得到快乐又发现那快乐是多么不真实,谁都想过自己理想的生活体验真实的苦乐,我也想。可谁又能知道谁又能看清那个你想要的生活就是真正的生活,难道就确实有真实的快乐,到时候还不是一样叫喊辱骂,有个屁用。还是老老实实地得到点儿能让你释怀的东西就赶紧体验,极有可能过去之后那就是快乐。我是眼看着孟姐走过来的,这么多年她没什么太大的变化,除了脸上多了点儿时间留下的字符就是那个破按摩院一天到晚的变,我去的时候是“一佳按摩院”,后来就是“一佳按摩大世界”、“一佳康乐宫”,到现在是“一佳保健城”。本质上还不是一样,变来变去还是个假象掩盖下的风月场所。倒不如妓女从古流传至今还是没有变,就是多了个尊称小姐,但这个尊称还得在特定的环境内才属于妓女。就像你在厕所里跟人说给我点纸,他就知道你是用来擦屁股一样。    
    “看什么?老了,都四十岁的人了。”孟姐坐下后说。    
    “不,你还风韵犹存,喝点儿什么?”    
    “不用了,什么事?我的店里今天比较忙。”    
    “大飞和红孩儿都出事儿了你知道吧?大飞临走时说让我去看看他的干女儿。所以找个时间我想去看看小雨。”    
    “他们出事儿我知道,也该出事儿了,你也别太担心。我可能快结婚了,这几天他正在办离婚手续。”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那个混蛋都快办了十年离婚手续了,这种鬼话你还相信。还梦着哪?”    
    “不是梦,是我一直在等。”    
    “上次真应该打死那犊子,没话说,走了!”    
    我拿起包就向外走。可能是我的声音太大了,名点里客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出来后我突然觉得很茫然,不知道该去哪里,最后开车来到了公司。因为这两天的一堆破事儿,还没来得及通知公司员工上班,公司大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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