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50-淡淡的忧伤-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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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哥打了我一拳说:“我也正想哪!谁家的小姑娘这么小就敢打人,他爸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也被我猜对了。也他妈随根儿!哈哈哈!”
小老师在旁边看着我们,很迷茫地愣着,我拽了他一把说:“别愣着啦!什么都不用解决了,走吧!吃饭去。”他刚要说什么,肯定是想推辞,铁哥在旁边推了他一下说:“不用说别的,赶紧走,我们两个家长感谢一下你。”小老师看了看我们,我保证现在他看我们这样心里都有点突突了,所以他就没敢再说什么,低着头跟着我们走了。到楼下小老师看看我,然后还是上了铁哥的车,小雨在车里躺着都快睡着了,看见我回来立马精神了,坐了起来问我:“老爸,你不会要打我吧!”我笑着揉了揉她的小肩膀问:“还疼吗?老爸不打你也不骂你,今天是老爸的错。但以后你不许打人,有什么事儿先问老爸,知道吗?”小雨瞪着眼睛高兴地点点头说:“嗯!我知道了,老爸。我不疼了。咱们回家吗?”我开车出了学校之后才转头告诉她:“不回家,咱们吃饭去。”跟着铁哥的车来到了一家韩国料理,要下车时我突然想起点儿什么,然后问小雨:“小宝贝儿,你怕不怕回家被妈妈骂?”小雨瞪着我点了点头。我接着说:“那今天的事儿,咱俩就不让你妈知道,回家我们谁也不说。好吗?”小雨高兴坏了,马上爬过来亲了我一下说:“嗯!老爸是最好的。呵呵!”
酒桌上我没跟小老师说太多,无非就是告诉他,以后小雨就交给他了,除了打之外怎么教育都可以。小老师一直点头,才喝了几杯酒就满脸通红。铁哥的傻儿子都不敢看小雨,像耗子怕猫一样躲在铁哥的后面,老老实实的。小雨在我旁边是啥也不在乎,该吃啥吃啥,跟没事儿一样。铁哥认认真真地看着小雨,看了一会儿笑着对我说:“雨山,我原来挺佩服你,不过现在一看,你跟你姑娘比差远了,后浪把你这前浪要推没了。”
我给他儿子夹了点儿菜,然后告诉铁哥:“你还不是一个死样儿,我一直没发现你怎么色,没想到都在儿子这里哪!你想要认我当亲家,你就直说呗!非整些没用的。怎么样?现在儿子被打了吧!呵呵!”
铁哥没话说了,就在那儿傻了吧叽的哈哈大笑,笑着笑着一会儿就喝高了。拽着我开始磨叽,一张大嘴对着我飘出来的声音大多数都是没有用的东拉西扯的屁话。
酒喝得也差不多了,饭菜也吃饱了,和小雨他们老师的关系也变得融洽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实在不想听铁哥的满嘴胡话了。我叫了声服务员买单,铁哥晃晃荡荡地站起来非要跟我抢,要是平常我绝对不会跟他争的,一顿饭多少钱的事儿,谁掏了都穷不了,再说我根本不在乎这些。但今天我是一再坚持,因为毕竟小雨把他儿子打了,还挂了彩。我付了钱后我们走了出来,铁哥说他带着儿子回家休息了。我准备送小雨和老师回学校,但我的车打着火挂上挡刚要走的时候,铁哥又跑了过来,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把我的车门拉开伸着脖子问:“于凯的老婆叫什么?”
我有点儿不明白地说:“你问这个干个屁呀,叫李叶呀!”
铁哥点点头说:“昨天晚上在郊区的一栋别墅里,有个女人被杀了,那个女人就叫李叶。不过我不知道是不是于凯的老婆,这事儿不归我们管,我也不好问。”
我一听感觉脑袋嗡了一下,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就开车走了。
一路上我都在胡思乱想着,于凯昨天晚上打麻将时的笑容也刷刷刷地从我眼前飞过,这时候那笑容似乎变得非常可怕。
我和小雨俩说说笑笑地刚到自家楼下,就看见那里停着一辆警车。我心里想,要等的可算等来了。我领着小雨一进家门,就看见沙发上坐着三个男的,他们都没穿警服,正跟孟姐聊着天,我走进去鞋也没脱就对他们几个说:“我是韩雨山,走吧!”那几个人站起来,很礼貌地跟孟姐说再见,其中有一个还笑着蹲下来摸了摸小雨的小脸蛋,不过被小雨推开了。我告诉了一声孟姐让她别着急,其实告不告诉她都是一样,这种场景对她对我来说,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他们几个人把我带上了车,路上一句话也没说,手铐也没戴。
第四部分 尾声重新来过(7)
什么姓名啊!年龄啊!工作呀!这些年我不知道被问了多少次了。问完了这些,会告诉我一些什么我所说的一切都要负法律责任,还有假口供是犯法的等等。这些我早都背得滚瓜烂熟,不过一般的时候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没有必要说假话,哪怕是我没有理由地打了一个人,我也会告诉他们因为我心情不好。今天的问话我早就预料到了,主要围绕着昨天晚上我在哪里、干什么、和谁在一起。这些我更没必要撒谎了,打麻将就是打麻将,要抓我个赌博我也认。然后问我打麻将期间于凯有没有跟我提过李叶的什么事情,我告诉他们,他一个字都没提。我说的是实话,好长时间我都没从于凯的嘴里听到过李叶这两个字了,要不是她死了,我都快把于凯已经结婚,而且娶了混蛋老婆的事儿给忘了。他们接着又问我,是不是跟李叶有不解之仇?我告诉他们,我跟李叶其实没什么仇,只不过互相看着不顺眼,但现在已经解决了。他们一听解决了,马上精神抖擞地问,怎么解决了?我就告诉他们几个月前我在国际大厦门口把李叶一顿毒揍,什么气都消了。其实我心里清楚,即使这件事儿我不说,一会儿他们肯定会翻出来,我说了倒显得平常了,但他们比较惊讶是肯定的了。
过一会儿他们又问:“你为什么打李叶?”
我答:“其实我就是看不上她,早就想揍她了,只是没找着机会。但是那天我是为于凯才打她的,她背着于凯跟老三开房被我发现了,所以我才一气之下把他俩一顿揍。”
“是你自己一个人打的吗?”
“不是,还有江寒。”
“江寒为什么打他俩?难道江寒跟他们有仇?”
“不是,那天江寒正好跟我在一起,我怕我自己舞扎不过他们俩,才叫江寒帮忙的。”
“你打完他们以后,又见过他们吗?”
“没有,至今为止没有。”
该问的都问完了,他们让我签了一下笔录,然后把我扔进了一个小屋里。躺在那个小屋的长椅上我就瞎琢磨开了,其实思路很简单,李叶的死不是于凯杀的,那就是老三干的,当然别人的可能性也是有的,但是微乎其微。我在那里傻了吧叽琢磨了一晚上,一直到天亮了,才想起自己其实挺白痴,想这些干个屁呀!爱谁杀谁杀的吧!她一点儿都不值得别人惋惜,因为这样子都是她自己找的。当然我只希望这糊涂事儿不是于凯干的就行,而且我在心里有点儿害怕这真是于凯干的。想着想着感觉才有了点儿睡意,好不容易刚要睡着的时候门开了,外面有一个人喊了一声“你可以走了”。我走了出去,问了一句门口的那个人他们还抓了谁,他瞪着眼睛呵斥我一句:不该问的别问。我也瞪了他一眼,想要骂他,但还是憋回去了。算了!我拎着外衣迷迷糊糊地向门口走去。
一进家门,看见孟姐和小雨都坐在饭桌前在等着我吃饭,孟姐看我进来,帮我把衣服脱了,告诉我洗澡水已经放好了,让我先去洗个澡再出来吃饭。小雨跑过来说:“老爸,等你洗完澡我再亲你,你现在太脏了。”我马上进去迅速洗了个澡,洗得干干净净地坐在饭桌前已经困得不行了,但还是得挺着陪她们娘俩吃点儿。我刚要吃饭,孟姐问我:“昨晚没事儿吧?”
我看着她说:“没事儿,你一晚没睡,对吧?”
孟姐点点头说:“哪儿还睡得着,虽然我并不太担心,但是想着你在那里一定不好受,就睡不着了。”
我笑了笑说:“没事儿,以后不会了。赶紧吃饭吧!”
小雨拿起筷子刚要吃饭,赶忙又放下了筷子跑到我面前说:“差点儿忘了,答应了亲你的。”然后踮起脚来亲了我一下,才跑回去吃饭了。
吃了一会儿,孟姐看看我,想说什么又没说。又吃了一会儿,她又看看我,还是没说。后来好像实在忍不住了,才很犹豫地说:“本来我不该问的,可是……”
我马上打断了她的话:“其实你不问,我也会告诉你,只不过我想呆会儿再跟你说。也没什么事儿,他们带走我是因为李叶被人杀了,就在前天我和于凯他们打麻将的那天晚上。”
孟姐手中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过了一会儿又慢慢地放到碗里,瞪着眼睛惊讶地问我:“那是谁杀的?”
我笑着说:“老婆,这个问题你就不该问我了。吃完饭我给福尔摩斯打个电话帮你问问。快吃饭吧!”
孟姐没有笑,拿着筷子打了一下我的碗说:“这时候你还有闲心开玩笑。”
我还是笑着说:“这个时候为什么不能啊?死的人跟咱没关系,人又不是咱杀的。所以咱家开着玩笑吃饭是正常的。”
第四部分 尾声重新来过(8)
虽然我话是那么说,但吃完饭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心中还是有点儿担心于凯。第一,担心人是他杀的。第二,担心人不是他杀的,但死了老婆他太伤心。第三,就是人是他杀的,而他也非常伤心痛苦。想着想着我自己都憋不住笑了,整不清楚自己他妈进了趟局子,想问题都变得有条理多了。今天是周末,小雨休息,吃完饭就跑到楼下玩去了,孟姐收拾完之后陪着我躺到了床上,我只看到她是怎么上床怎么躺到我身边的,就睡着了。我做了一个梦,是可怕的一个梦,是一个月高风轻的夜晚,我们九个孩子站在一个很高很高的墙前,都想爬过去,但是费了半天劲儿都爬不过去。后来想到了一个办法,就一个踩着另一个的背往上爬。爬了好长时间,一个个都爬过去了,这时我才发现只有我自己在最下面,我没有什么踩的了。我对着面前高高的大墙无能为力,就站在那里扯着嗓子大声喊他们,让他们拉我一把,可是那边却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一丁点儿声音都没有,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蛐蛐的叫声,我只好又挣扎着自己往上蹿往上蹬。蹿上去,掉下来,蹬上去,又掉了下来……
早上我把小雨送到学校之后,一个人开车慢慢悠悠地往回开。在经过人民广场附近的时候,我看见一个女人站在路旁伸着手臂在拦出租车,但过去了几辆都没有停下的。我在经过她的身前时,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这个女人,发现她是小路,就一脚刹车,把车停在了她面前,按下车窗问:“小姐,要车吗?”因为我的车也是辆破捷达,跟大街上出租车除了少一个TAXI指示灯外根本没什么区别,我看见小路的脸上立刻出现了笑容跑了过来,结果跑到车前一看,才瞪着眼睛惊讶地发现是我。我笑着说:“去哪儿?我正好没事儿,送送你。”
小路想了想才上了车,坐稳之后说她去公司,还连忙声明说还是原来的公司。她原来的公司在火车站附近,我和老狗曾经去过好几次。路上我们简单地互相问了一些近况,然后就没什么话可说了,以前我见到她也是一样没什么可说的。跟她开玩笑不行,她是一个贼正经的女人。跟她谈别的,更不行,她根本就不懂。她就懂她的那些什么设计什么POP的,那些我还听不进去。所以我们就一路沉默。快到地方时她却突然跟我说:“为什么不跟我谈谈刘正国?”
我转过头仔细看了看她,她很平静,其实不跟她谈不是怕她怎么怎么样,主要是因为我觉得老狗没什么可谈的,所以我跟她说:“他有什么值得我们说的吗?”
小路笑了笑说:“对于别人可能没有,但对我们俩应该有,因为我们都是对他好却还被他伤了的人。”
我也笑了笑,接着说:“没那么夸张,无所谓了,都过去这么久了。再说还不知道他是死是活哪!什么都该淡了。”
“他还活着,只不过活得挺痛苦。”
我马上转头看着她问:“你知道他的近况?”
她苦涩地笑笑说:“知不知道还不是一样!韩哥,你要有时间我想请你喝杯咖啡,然后我们好好聊聊。”
我想了一会儿,就把车调个头向国商那边开去。我带她来到了国商一楼的必胜客,要了两杯饮料。
饮料上来后,她喝了一小口说:“前几天我跟张娜就坐在这里聊了很久。”
我一惊,忙问:“张娜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