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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3850-淡淡的忧伤-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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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雨山,我这不是小心点好吗?说吧!来找我什么事儿?”    
    一听他的话,有什么事儿我也不想说了。“没事儿,想你了,就来看看,行吗?”    
    “啊!我挺好,这不你也看见了吗?!就是有点儿鼠头鼠尾的。”    
    “我说少将,咱们可是这么多年的哥们儿了,什么大事儿也都经历过了,生死都不计较,怎么这点儿小事儿把你怕成这样?!”    
    “你不懂,不站在我的位置上你永远也不会懂,还有很多事情我也不能跟你说。你先回去吧!有时间我给你打电话咱再细唠。”    
    “行了!我走了!”    
    春风柔和,月光弥漫,酒吧里淡淡的歌声、飞扬的酒精麻醉着这些寂寞的人。晚上我自己来到这里,见没什么事儿我就坐到门口的椅子上休息。这几天一直在忙着更换音响和舞台设备,以前我自己没弄这个酒吧的时候,晚上一没事儿我们一帮子混蛋就会找一个酒吧坐一会儿,那时感觉总是贼好,尤其是每天晚上客人多的时候,在舒缓的音乐烘托下,略显繁乱嘈杂的环境便带上了几分诗意,总幻想自己能拥有一个这样的环境有多好。现在我有了,而且酒吧里的一切都遂了自己的意愿。也许生活也是这样,本来是乱七八糟无章无节,偶    
    尔加点儿美丽的因素,会让你马上误解为生活如此美好,其实任何东西都未曾变化。    
    我坐在酒吧门口看着里边想了很久,其实这里并没有什么回忆,这里只代表着我的生活在延续。我心里清楚对我现在的生活,我是满足的,这种满足是无任何东西可以替代的。是我的幻觉也好误解也罢,现在的感觉确实来之不易。我好像在偶然之间,跟酒吧里那些喝着酒搂着一个个漂亮小姑娘的男人断层了,不在一个世界不在一个空间了。我的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停留数秒然后流动过去,一张张陌生而熟悉的脸孔,陌生于他们欲望的误区,熟悉于隐隐约约的曾经。此时我可以平静地去面对一段枯萎的友情或是感情,不会像以前一样傻了吧叽地又激动又心跳了,随着朋友、亲人、情人的一个个离去,带给自己的只有无奈的离别观望。泪水会尽,但这些人你永远都送不完,到最后他们还会把你送走,这一生也就过去了。快乐的时光太多,就像我们的这些兄弟,在一起的大部分时间是快乐的高兴的,但当一切消尽后留下的是什么,可能只有大脑皮层中浅浅的一道沟,我们自己摸不着碰不到。其实无论在什么事儿上我都可以想得如此简单容易,但我做不到的就是,当我真正去面对的时候,也许还是会不由自主的痛。就像眼前的这些人,他们也许有更加悲痛的故事,才来借助酒精的力量,麻醉的只是眼前蒙眬的一瞬,而后在生活黑暗的泥沼中,他们还得继续爬行,平坦干净的土地也许只在你心里存在。我还在无头无尾瞎想着,突然感觉有人捅了我一下,回头一看是舒静站在我的旁边盯着我看。    
    “怎么了?傻啦?我看了你好长时间了。”舒静说。    
    “哦!我没事儿瞎琢磨哪!里边坐!”我答。    
    “有时间吗?陪我喝点儿酒。”    
    “行!”    
    我带她来到了靠最里边的那张桌子,这里灯光很暗还看不到舞台,一般坐在这里的都是想躲清静的情侣,算是一个孤僻的角落。刚坐下舒静就从包里掏出一盒520烟扔到了桌子上,接着自己贼熟练地点上了一根儿。我叫了一下服务员,让他们马上上酒。    
    “说说吧!”    
    “说什么?”    
    “心情不好应该有原因吧?!”我又问。    
    “没什么。”    
    “好哇!那就喝酒吧!”    
    舒静一根烟抽完,又点上了一根儿,在昏暗的灯光下,烟雾从她唇齿间淡淡飘飞,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桌上的酒杯,但是没动。不远处舞台上几个艺术学院的女孩儿随着音乐在狂舞,舒静没有说话,拿起酒杯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然后站起身向那几个跳舞的女孩走去,一会儿就已经混杂在那些疯狂扭动的女孩儿之中了,我自己坐在那里喝着酒看着那个另一面的舒静,是一个我从来都不曾相识过的样子。我突然发现每个人都需要释放,在这个社会中深深地喘气,其实她跟少将一样需要这样一个环境,或者可以说每个成天装得人模狗样的人都需要。这段时间对我来说生活过于平静安逸,确实没有什么值得我再去想的。如果我自己非要胡思乱想,那就是把此时生活和过去的日子在心中做一个对比,那无非就是厌倦,但厌倦的是现在还是过去,在这个问题上有时自己会陷入迷境。过去太迷醉,现在太平静。我需要平静,但避免不了平静中也会有转瞬即逝的迷醉的感觉。


第三部分 春节结束等待(7)

    舒静跳了很长时间之后走了回来,没有坐下就拿起酒瓶子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大口,脸上晶莹的汗珠慢慢地流淌,粉红色的T恤已经被汗水调染出很多花斑。    
    “我都28岁了。”她坐下跟我说话。    
    “我都33了。”我答。    
    “我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你找到了幸福,而我没有。”她拿起一根儿烟,但没有点。    
    “可能就放在你身边,只是你不拿罢了。”    
    “你不懂。”    
    “我是不懂,但是我还要说一句,小全不错,给他一个机会,给你自己一个机会,试试吧!不行再散也没什么。”    
    “又是一说客!没劲!”    
    舒静不说话了,自己慢慢地喝着酒。我坐在一旁欣赏着她的侧面,她的确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子,只是骨子里有太强的个性。她跟孟姐特别地像,只不过孟姐的命不好,经历的磨难太多了,但现在我想,她应该是幸福的了。就这样看着舒静,我突然惊讶地发现我看着她时的心情竟然像欣赏一个精美的艺术品,没有一丝占有的欲望或是冲动。如此的平静让我有些害怕自己了。    
    舒静突然叫了我一声“韩哥”,从她嘴里传出这个称呼感觉还真不错。她接着说:“其实我对少将的感觉不错。”她这句话又让我一愣,但是马上反应过来,笑容满面地拍拍她说:“你早说呀!老哥完全懂了。”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掏出来一看号码,是大飞他家里电话。    
    大飞他老妈非常焦急地告诉我说,大飞他老爸快要不行了。我告诉她老人家先别着急,我马上就到。挂了大飞他老妈的电话之后,我迅速给少将、于凯还有老太太和威子都打了个电话,让他们马上去大飞家。    
    大飞他老妈一个人在黑暗中的院子里焦急地等着我,看见我的车停在门口连忙跑了出来,我一下车她就抓住了我的手,狠狠地握着。借着月光,我看着她苍老的脸和红肿的眼睛,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她拉着我刚想跟我说什么,老太太和小慧也跑了过来,她马上停住了。我没有再等她说什么就想往屋里跑,我心如火燎地想看看大飞他老爸,但是又被大飞他老妈拉住了。接着她似乎神秘地看了看外面又打量了一会儿小慧,才拉着我的手走进院子里,但是没有带着我们进屋,而是推开了院子左边仓库的门。仓库的里面很昏暗,一个不足    
    30瓦的小灯泡在空中晃来晃去的,仓库的里面摞着很多麻袋,中间放着一张小木桌,桌子的旁边坐着一个男人,背对着我们。我此时心里翻腾着,知道这个人就是大飞。    
    我们三个走进仓库里,大飞他老妈在外面把门又关上了,转过头的一刹那我全身麻木了,是激动的麻木。那副老脸,那个死样儿,那个混蛋,我没有想到,我可以在有生之年再一次,再一次让我接触那最纯粹的感情,我不知道我是怎样哭出来的,但我的脸上瞬间就爬满了泪水。    
    我仔细地从上到下打量着大飞,他穿着一条西裤,上身是干干净净板板整整的灰色的短袖衬衫,留着短头,从外观上来看完全是脱胎换骨了,整得好像正经上班的白领一样。我抹了几把脸上的泪水笑着说:“怎么整成这德行?跟山炮似的。”大飞用大拳头轻轻给了我一下说:“操!我现在多帅呀!今天还没戴眼镜哪!要不然更精神了。”老太太在旁边说:“你要敢戴着眼镜见我们,我就连眼珠子都给你打飞了。”我听见外面有车过来的声音,才想起来还有三个家伙也过来了。我跟大飞说:“刚刚我打电话通知于凯、少将还有威子他们了。”大飞点点头说:“我老爸没事儿,这一次我方便见的就见,不方便见的就算了吧!别给哥们儿带来麻烦。”我点了一下头,然后带着老太太和小慧走了出来,刚把仓库的门关上,就看见大飞他老妈在院门口拦着他们三个,我忙走了过去。    
    其实他们三个也都挺着急,大飞他老妈老爸对待这帮孩子都没说的,所以这其中的任何一个走进这里都跟走进自己家一个感觉,只不过今天有些不同,因为我们都长大了,快成老家伙了,也必须得对自己还有其他的很多东西负责了。我告诉少将和威子大飞他老爸没什么事儿,让他俩先回去,明天有时间再过来。少将和威子看看我,又看了看老太太和于凯,然后极其不满地转身就走了,威子走的时候还白了我一眼,他有想法是肯定的了,换了我也一样会有。看见他俩上车之后,我回过头跟老太太使了个眼色,老太太一开始好像没明白,但看见我又瞟了一眼小慧,他猪脑袋总算开窍了,然后把小慧也先撵回去了。之后我们两个加上此时还在迷糊之中的于凯又回到了仓库,于凯看见里面站着的大飞也立刻傻了,在那里傻站着好长时间,眼泪就在眼圈里一直转。我看着于凯说:“不用装啦!想哭就哭吧!刚才我们几个老男人已经嚎了半天了。”听完我的话,这两个老家伙不但没有哭,反倒都乐了。接着我们四个人围着那张小木桌坐下了,好像每个人都有好多话要说,但是又好像都没什么要说的。当时我们的心情与感觉,在一辈子中绝对是最值得珍藏的。


第三部分 春节结束等待(8)

    大飞是昨天晚上溜回来的,因为在外面听说他老爸病得很严重,他实在是受不了,才决定冒险跑回来见他老爸最后一次。这一年的时间里他究竟跑哪里去了他没有说,但是从他的话中,我感觉到他这一年过的是痛苦的。痛苦不在身体,而在心里,那种逃离后的孤单是我们没有体会过的。对父母的牵挂是他在外面最难以忍受的痛,可以想象父母在家里为他流泪时肝肠寸断的样子,他又无法改变这种状况。对于大飞来说,兄弟的感情在他的眼里是跟他自己的性命同等重要的东西,但是等于他失去了这些。大飞坐在那里跟我们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不过,要不是我坐在他的面前,我绝对不会相信这是他说的。他说:“人最痛苦的并不是失去拥有过的值得珍惜的东西,而是在远处想着那些东西的破碎或者是消失,你却无能为力。”听完这句话老太太说:“滚犊子,别他妈酸了吧叽的了,我烦!不都还没死哪吗?!”    
    我们几个正聊着,大飞他老妈端着一大堆东西推门走了进来,之后摆在桌子上几盘小菜,还有两瓶榆树钱酒,然后跟我们说:“也没什么好酒,就对付喝这个吧!还有不能喝多了,就这两瓶喝没了拉倒。”我笑着告诉她老人家放心吧,今天晚上我们就是每人喝十瓶也肯定不能喝多,就没有比这更高兴的时候了。我们四个边聊着边喝着,大飞开始问我们了,什么都打听,好像要把他离开后的这一年中发生在我们身边的点点滴滴都捡到他心里一样。当他知道我的现状的时候他跟我连干了三杯,他说我现在的生活和他一直希望的一模一样。大    
    飞说他想看看小雨和孟姐,想见见小雨一直是他多年的梦想。其实大飞除了他的父母,最关心的应该就是我的生活,而且在他的心中我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想到这里我掏出手机就给孟姐打了过去,让她带着小雨马上赶过来。我刚放下手机就听到外边好像有嘈杂的声音,接着就听到了大飞他老妈的一声高喊:“你们出去!你们要干什么?”    
    仓库的门被撞开了,一大堆警察迅速地扎了进来,我们几个都愣住了。但这时我的头脑还算清醒,我看了一眼大飞,然后对着麻袋另一面的一个小窗口微微摆了一下脑袋。大飞对着我笑了笑摇摇头说:“行!挺好!这顿酒就算兄弟们给我送行了,以后我老爸老妈就归你们了。”他说完伸着双手走了过去,一副锃亮的手铐戴在了他的手腕上,他走出去的时候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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