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50-淡淡的忧伤-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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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堆屁话,之后笑着把他一顿骂算完事儿了。其实王齐跟我一露出那种表情,我立马就明白什么意思了,让我有点儿欣慰的是,他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当初那种理直气壮应得一份儿的架势没了。
我跟于凯约好了要去趟北京,我们原来有个哥们儿在长春是搞音乐的,后来觉得在这地方没啥大钱途让他畅想,就跑首都去了,可在那边也没见他混得有多好,多少年下来还是那副德行,水变了山没变。现在在北京开了个专卖音响设备的小店儿,以前就总打电话让我们去找他玩,肯定也是过得嗷嗷寂寞难耐,我去过他那里几次,他的小店儿不大但比较专业,本来他就是搞这个的。我跟于凯俩人过去,我想让他给整套好音响,再给弄几个像样点儿的歌手,前几天给他打电话透了透气儿,把那混蛋乐坏了,估计这几天他都在准备着迎接我们俩。所以今天早上一大早我就爬起来,赶紧收拾完毕跑了出去,开车刚来到还没装修完的酒吧门口,就看见在门口一堆破烂木头旁边儿停着一辆嘎嘎新的黑色奥迪A6,我坐在车里正纳闷这辆车是谁的,结果我刚把车钥匙拔下来就见A6上走下来一个女的,虽然风姿绰约,但看着我的眼神儿让我厌烦加气愤。
我下车后那个女的趾高气扬地对我说:“你可以当作不认识我吗?”
我都懒得看她,点了根儿烟瞟了她一眼说:“我本来就不认识你,你也不配让我认识。”
她接着说:“很好。需要我给你点儿钱堵住你的嘴吗?”
我有点儿火气冒了上来,跟她说:“你需要我给你一炮子吗?”
她仰着脸皱着眉说:“你别那么嚣张。”
我绷着脸瞪着眼睛说:“没办法,我一直就这么嚣张。”
她跟我说了三句话就上车走人了,而且上车时哐当一声狠狠地关上了车门,我看着她的举动顿时让我憋不住乐了,真不明白她狠摔车门什么意思,就是把车砸碎了跟我连屁关系都没有。当然这个女的我认识她,她就是那位小有名气的模特,于凯现在的马子“李叶”,而且现在基本已经确定为于凯的夫人了,也就是说这个烂货女人即将成为我大嫂,也够闹心的了。她大概是怕我把以前她的烂事儿都给抖搂出来。这烂货明显多此一举,我还没闲到那份儿上。但有一点,她只要对我的哥们儿于凯好就行。
折腾了好多天,酒吧里面已经基本成型了,黑哥他们这些家伙确实卖力,速度快,质量也非常理想,基本上满足了我的心愿。那套顶级的音响设备安上之后确实与众不同,我跟于凯那趟北京也没白跑,尽管陪那个傻小子在三里屯一顿神喝,但成果还是显而易见的,我跟于凯给他付了钱往出搬这套音响时,那小子都要哭了,傻呵呵地夸张着说他这一年算是白干了,让我们俩这一套音响给搬没了。我走的时候又给他扔下了一些钱,但那小子还是死活不要,差点儿跟我急眼,当时那表情就让我觉得好可爱。今天我找来了一些人帮我设计了一下灯光,王齐还有于凯跟着那帮人在屋里指指点点正研究着,我坐在门口就觉得门口的一边儿缺点儿什么,费劲琢磨着呢,老太太从门口一摇三摆地晃荡进来了,他一踏进门口就整出一副要大抒感慨的死样儿,向上伸直了两只胳膊仰着个小脸对着天棚叫唤道:“啊!好美啊!这里就是我梦中温暖的家,就像一个美丽的港湾,让我可以躲避汹涌波涛的袭击。啊!雨山,是你给了我全部,给了我梦中想要拥有的一切。我爱你!”我捡起地上的一个大棒子照他的屁股就是一下子,他捂着屁股蹦跶着就跑到里边去了。老太太这个混蛋刚刚白话的说这里像一个港湾,倒给了我灵感,我觉得门口的一边儿弄一个木制的大帆船,肯定会很有意思。想到这儿心里顿时觉得特别兴奋,就马上跑到里边儿拉着他们几个混蛋出来了,想找个地儿吃点儿饭喝点儿小酒去高兴高兴。出来后于凯开着自己的车,王齐和兰兰开着他们的车,但老太太自己有车不开说有点儿事儿跟我说,硬是上了我的破车。
第二部分 我们自己身处医院(4)
我看着前方一边开着车一边问他:“啥事儿?说!”
“雨山,我跟你说了你不兴生气。”他满脸堆着烦人的笑对着我。
“有屁你就快放!别整些用不着的!”
“呵呵!我处了个新女朋友,现在跟我一起住。”
我转过头瞪了他一眼说:“你有病啊!这关我屁事儿!你找一百个跟你一起住我都管不着。”
“不是,不是。我跟你说这个是因为,因为这个女的是,是,是小慧。”
老太太刚说完这句话,我就感觉倒吸一口凉气,身上立刻打了一个冷战。
我下车时不冷不热地对老太太说:“你跟她在一起也不错,挺好的。但是自己多注意点儿!”
“注意什么?”老太太问我。
“注意什么自己想!啥都得我告诉你呀?!”说完我就往屋里走,老太太贼迷茫地站在那儿,大概是在寻思着我的话。
我们几个正喝得比较高兴的时候,少将给我打来个电话问我在哪里,我告诉他地点之后就让他麻利儿过来,他也没说什么就把电话挂了。不一会儿的工夫这老家伙就像鬼一样儿出现在我们吃饭的包房门口了,老太太把他拉了进来,于凯给他让了张椅子,王齐正要给他倒酒却被他拦住了,一张严肃紧张的大脸对大伙说一会儿他单位还有事儿得马上走。他坐下着急忙慌地喝口茶水就侧过身对着我说:“你知道孟姐的那位已经被抓了吗?”
我立刻放下手中的筷子问他:“什么时候的事儿?这些天我一直在这儿忙里忙外的,外面的事儿我还真一点儿都不知道。”
“就前几天,调查了很久证据确凿才抓的人。”
“还能出来吗?”
“出来个屁呀!不毙了他就烧高香了。”
我给少将点了根儿烟,说:“苍天有眼哪!他活该!对了,少将,那孟姐哪?你有她的⒙穑俊?/p》
“孟姐,我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听说他们住的房子是肯定保不住了,不过那个按摩院好像还没事儿,因为那儿是孟姐的名。你赶紧打个电话问问,我就是担心孟姐,才马上跑过来告诉你的。”
少将跟我说完这些起身就走了。他走后这几个混蛋也都不出声响看着我,我坐在那里冷静地一想,其实从开始张罗这个破酒吧到现在也差不多一个多月了,从那天晚上孟姐在我家里睡了一晚之后,这一个多月来我更是连个电话都没有打过,想到这里我立刻掏出手机给孟姐打电话,电话还真接通了。
“孟姐,我是雨山。你现在在哪里?你那儿住不了了,赶快搬到我这儿来吧!我这些天忙着装修酒吧也没时间给你打电话,才知道你的事儿,别在那里再待下去了,我现在马上过去帮你搬。”我激动得像开机枪一样叨叨了一大堆,那边才有动静。
“韩哥,我不是孟姐,我是文文,孟姐走的时候把手机留给我了。”
“文文?那孟姐哪?快告诉我孟姐去哪儿了?”
“韩哥,你现在马上去火车站,或许她还没上车,她是要回西安的。”
“知道了。”
第三部分 春节我跟孟姐(1)
我一路上把车都开飞了,赶到了火车站,上车站二楼的时候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粗气暴喘了,我站在楼梯口望了一眼,里面密密麻麻黑压压的人,脑瓜子有点儿混,看着这些人,我竟然有种贼荒谬的想法,就是想找个炸弹扔这里算了,炸完之后在废墟中站着的只有我跟孟姐,隔着一片狼藉在相互对望。我跑进了第二候车室,在一片混乱不堪的人群中,我一眼就叨住了孟姐,她是那么容易地进入我的视线,在我的世界里永远都那么显眼。她穿着一件灰色的大衣,黑亮的长发散落在背后,手里拎着一个小箱子,正排在拥挤的检票队伍中,一点点儿向前移动着。我有些疯狂了,野蛮地扒拉开我身边的人向她冲去,我挤到了她身边,一把抱住了她,她惊讶地抬起头意外地看着我,眼睛慢慢地湿润了。
我一只手拉起了孟姐手中的小箱子,一只手拉着孟姐转身就要往回走,但是孟姐没有动,她轻轻地说:“雨山,你回去吧!我现在很乱,这段时间一直都这么乱,这也是我没有给你打电话的原因。我不敢确定我自己能不能调整过来,能不能去接受新的生活,你给我点儿时间,让我一个人好好想一想,好吗?”
我一手用力抓着她的肩膀激动地说:“孟姐,你现在的想法我能理解,但无论你怎么去想怎么去调整,你都应该能意识到现在对我们俩来说应该是个好的开始,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碍我们了,你还要想什么?其实你早该回头看看,看看什么才是你真正想要的,还有什么人还在原路上等着你,错过了之后的这些年,我一直都还在那里,纹丝未动。”
孟姐看着我说:“这些我都明白,这些天我也想过,也许我们在一起才是我最后的归宿,才是最好的结局,但每当我想起的时候,我都像是在做梦,也许那些对我来说,我一直都不敢奢望。所以我真的需要好好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等我能适应一切的时候,我一定会回来,并且我会带着我们的孩子,带着我们的小雨一起回来,一起生活。多少年前我坐着这趟火车来到长春,今天我要坐着这趟火车回到我的家,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个交代过去,但我想告别这来回之间的一切。如果我能再来的时候我还会坐着它来。”
孟姐说完后,转身拉起箱子快速地向里面走去,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站台上只有稀稀落落的人在向着车上挥手,这一切都显得空荡荡的,火车在缓缓地向前移动着,我看不到我的孟姐了,我找不到她了,我在站台旁边找到了一个电线杆子,我靠着它瘫坐在那里,一切都空了。
酒吧在一个飘雪的日子里伴着一连串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终于开业大吉了,从早上开始,来祝贺的人就接连不断地涌来,认识我的还有我认识的可能还有互相都不认识的,反正来了一大堆奇形怪状的东西。门口的花篮它也排出去老远,光老太太自己就送来了将近十个花篮还晃荡着小脑袋说这是为了给我装门面,这帮混蛋就爱整这些屁用没有的形式主义。来客送的一些乱七八糟的破东西,害得我门口摆不下都摆到大街上去了。一个个笑脸对着我说一些没有边际的恭喜祝贺奉承话,整得我心里不舒服还直反胃,面部也因为长时间的虚假的
赔笑而造得梆硬。幸亏有这几个家伙帮我在这里维持场面,要不然没准儿我一时没憋住上来虎劲,把这帮给足我面子前来捧场的山炮们都赶出去。于凯和少将帮我对着一帮领导同志连捧带吓,目的就是整晕那帮老家伙。中午在酒店吃饭的时候,我就像个通陪的小妹妹一样陪完了这个陪那个,一遍下来我就有点儿蒙了,脑袋嗡嗡的,不知什么东西在乱晃,后来好像是文文和江寒一左一右架着我把我弄走了,记得走之前我还大喊了一嗓子告诉这帮混蛋,今天晚上我酒吧第一天营业全场免单,不管谁有什么破事儿都给我留着以后去办,今晚上必须全部到场。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酒店一个包房的沙发上,脑袋上蒙着一件衣服,拽下那件衣服我才看见江寒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抽着烟,我身上的那件衣服也是他的。他看见我起来了说了一句:“韩哥,你挺有魄儿呀!今儿中午你最少得干了三瓶剑南春。猛!”我把他衣服扔给他说:“拉倒吧你!我现在脖子还支不住脑袋哪!喝不惯那个酒。”我说完江寒笑了笑给我扔过来根儿烟,我伸手接住点着了之后,低头看了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说得去酒吧陪下一顿儿了,我叼着烟跟江寒晃晃荡荡离开了那里。江寒这小子跟红孩儿是生死之交的铁哥们儿,以前这俩家伙一直在一起穷混来着,这小子办事儿爽快明白说一是一贼讲究,身手也是敏捷利索还往死了狠,就是有一点儿不太好,有点儿事儿稳不住,纯属那种三句话不爽就想伸手抡电炮的货色。以前红孩儿说江寒就是个没脱离野性的西班牙大野牛,见着点儿碍眼的东西他就非顶不可,必须得有个能训住他的人整个绳成天牵着他就老实了。其实,江寒并没有那么夸张,相对红孩儿来说,我看江寒还是比较冷静的。这么多年外人用行话都说,红孩儿手下的第一杆刀枪炮那就是江寒,手不手下我不知道,但江寒这小子绝对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