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50-淡淡的忧伤-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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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考虑考虑,韩哥,你是不知道,现在哪有人看得起我们这些穷记者,更别说给我们什么外快了。”
他在那里绕来绕去的,我看出来了还是一个目的,跟你吃什么山珍海味都得拉出来一个道理。正烦躁不已的时候,我从窗户看到老狗在我办公室外面,心情突然就好了一点儿。我忙打开抽屉,在里面抽出二十张一百元扔到桌子上,想让这个烦人巴拉的记者马上滚蛋。
我说:“这是对你的感谢,怎么拍就随便你了。需要材料找外面我秘书,我还有客人,再见!”
“呵呵呵呵!你看韩哥,这你就客气了。不过韩哥的话我全听,那我就先出去了,您就等着看电视吧!我先走了,再见韩哥。”
又赶走一个要饭的,几年前我这样用钱把人赶走我会非常高兴,但现在已没这心思了。我倒有点儿替他们悲哀,其实每个人都在自己给自己画皮,我也是一样。
他走后我对着外面大喊:“老狗!你给我进来。快点!”
老狗开开门探进个头来,一张灿烂低下的笑脸,大步流星走到我面前坐下了。
他坐下后我接着说:“这几天死哪儿去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待才能保住你小弟弟完全。”
“呵呵呵呵!我也没上哪儿!出去给小路办点事儿,走得急没跟你交代。正好电话坏了,什么事儿都挺赶巧儿。不过还是有惊喜的。”
“什么惊喜?曰!”
“我这次出门,在上海碰到了德国一家医疗器械的展销会,非常不错。后来我跟他们谈,好不容易谈下来了东北总代理。”
“你不是去河南了吗?怎么又跑到上海了?”
“不是,去河南的机票我是帮朋友订的。我自个儿是去上海办事儿。”
“啊!说说你那个代理条件!”
“合同我都跟他们签了,我都带回来了,一会儿你看看,没问题的话签个字盖个章给他传过去一份就行了。虽然有些风险,但是我在上海看他们的销路真的不错,这笔生意做好了,一年我们公司的资产就能上千万。”
“什么风险?说来听听。”
“那个德国公司是全球销售的大公司,不可能骗人,他们要求首批进货先付首款,而且不管有没有销路都得在签完合同的十五天之内进第一批货。”
“简直屁话,我他妈拿钱把他的东西买过来放大街上啊!哪个白痴代理商能这么干,你看到销路啦?你有这方面的天才呀?”
“不是,雨山。你先别急。如果销不出去可以以百分之八十退货,我也是详细考虑才跟他们签的合同。”
“我不管,现在我比较累,钱我也不缺,你要干你就干,挣到的钱算你的,这事儿我不掺和。”
“别呀!还是你说了算,印章也在你那儿哪!钱也是你说了算哪!”
我打开抽屉,拿出印章扔给了他。我总感觉这事儿不是像他说的那么好,但究竟哪儿有蹊跷,还说不清。这么费心的钱我宁可不挣,让他自己折腾去吧!
“你喜欢怎么干就怎么干,这个公司有你的份,我不管了。钱的方面你照量着整就行。我有点事儿先走了。”
他不在时我想着他在,可是他回来后这张嘴脸又让我讨厌和心烦,干什么事情永远不能光明正大地干,总是狗里狗气的,他活得也够累的了。我走出门口的时候张娜叫住了我,神神秘秘地塞给我一张纸条,说让我出去再看。
第二部分 我们自己生存的理由(6)
走出公司上了车我打开那张纸条,上面用工整的字体写着:“韩总,最近一切都要小心。昨天晚上我给你算了一卦,你现在身边到处都是小人。我很替你担心,说句我不该说的话,不要那么相信你认为是你该相信的人的话。你可以相信上帝,但你一定要记得锁门。还有,你是个好人。张娜笔”。
我笑笑把纸条扔了。即使小人如云,但我的精力也有限,更没有那么多值得让人算计的东西,也没有韬光养晦的气度。没有了朋友,没有了女人,钱对一个男人来说还有什么作用,我不知道。
拿起手机打回公司。
“您好!雨山商务总经理办公室。”
“张娜,谢谢你!我记住了。”
“雨山,你现在有事儿吗?”
“没什么大事儿,正处理几份联合国关于伊拉克是否存在核武器的声明,你有事儿就快说。”
“靠!这时候你还有闲心跟我开玩笑,在你公司等我,我马上过去。”
“你要干啥?要对我公司动心了?这里可是个人资产。”
“别废话,等着我。”
一大清早又是死老太太,看来他的事儿挺急,要不然这个飙子不能说话这么利索,本来想再逗他几句,这厮却挂了电话。赶紧穿上衣服去公司看看他有什么破事儿吧!这些年他找我就没有过什么正经事儿。
我来到公司,透过办公室的玻璃,就看见老太太在里面转着圈焦急地等我了。张娜看见我还有点儿难为情的样子,我给她一个灿烂的笑容。进办公室一看老太太,吓死我了,才几天没见他憔悴多了,胡子拉碴的跟在哪个土沟沟里蹲了几个月刚爬出来一样。我取笑他:“干吗了?你不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了吧?”以他的为人他竟然没理我的玩笑,这不免让我有点儿惊讶,但更吓人的是他着急忙慌拽着我就往厕所走,我正纳闷哪!更没想到的是到了厕所他就脱裤子,我当时已经做好了应战的准备握紧了拳头,他要是敢有一点儿非礼的动作,我一拳肯定让他头破血流。不过他还算老实,只是把自己裤子褪下露出小弟弟,双手把着给我看。这一看不要紧,我趴马桶旁边干呕了好一会儿就是没吐出来,但胃里嗷嗷翻腾着不舒服,他的那个东西已经烂了,而且烂得贼埋汰,往外流着黄脓,可恐怖了。
我缓过来一点儿了才非常气愤地对他说:“你他妈有没有搞错?都这样了前两天还找女的!”
“我不是没当回事儿嘛!好长时间了一直不好受,我吃了点儿消炎药,后来越来越重,实在受不了了。你看是不是艾滋病?”看老太太现在这德行特别搞笑,他都要哭了。
“很有可能,我们每次出国你都没少干外国货。但你让我看顶个屁用啊!马上走,去医院!”
带他来到医院挂了个性病专科,那个挂号的小姑娘一直上下打量着我,半天也没开完单子,我看她半天她还在看我,就伸手挠挠前胸挠挠后背还没等我挠下边,她就打了一个冷战,把病历本扔给我了。大夫又是一个老头,戴了个大眼镜,让老太太把裤子脱了,这老头只看了一眼,整个身体很明显地马上后仰。我估计他猛然看到桌上有堆大便也就这反应,但他还有点儿职业道德,也比较坚强,他在老太太那儿小心翼翼地取出点儿液体,然后让我们到外边等着,长春各个方位任何犄角旮旯我比熟悉我自己身体都了如指掌,可医院性病专科我还真是第一次光临。
老太太急得跟猴似的就差没爬树了,转来转去额头上全是大汗珠,说实话长这么大我第一次看见这老人家急成这样,看来往常他不管怎么白话最终自己的性命他还是最在乎的。我极力请求他老人家赶紧到门口抽根烟,调节一下冷静一下,要不然没得艾滋他倒被吓死在这儿了。他出去了,我在那儿给他等着结果,其实我也挺着急,虽然得病的不是我,但我们当中老太太算是一个活宝了,虽然有的时候他挺无耻但也比较可爱,所以这些人都挺稀罕他,我就更不希望他出什么事儿,都平平安安的就是我心中最美好的愿望了。我正在那个长走廊里背着个手转悠着,从前面的一个房间里走出一个女人,倒霉又凑巧的是这个女人我认识,而且一眼我就认出来了,就是那个曾经和我有过一段风花雪月的主持人兼医生小慧,这时我才愚蠢地想起来她在这个医院。她挺着身板从我身边走过,我忙把身子转过去躲着她,脑袋低得都快贴地了,要是在外边见到她我不但不会躲还会跟她聊一会儿请她吃顿饭,可是在这里我怎么解释呀?她走过去之后我松了一口气,结果她竟然又退了回来,不依不饶非得绕回来低下身子想弄清楚我究竟是谁。
最后还是被她看到了我的脸,她接着呵呵地笑了几声说:“韩雨山,我早就看出来是你了,还躲什么?来这里看病怎么也不找我?”
我看事情既然已经败露了,就抬起了头挺直了身子对她说:“啊!是小慧呀!我不是没看见你嘛!对了,才想起来你也在这儿工作,我是陪老太太来看病的。”
她一脸奸诈的表情说:“是吗?你是不是自己不注意?染上什么了?还是中标了?我可有好几年都没检查你那儿了。”
“不是,绝对不是。我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我吗?”
“人是会变的嘛。我就是个例子,是不是?”
我仔细看看她,几年没见她确实变漂亮了,笑容也真实灿烂多了,头发也轻轻烫过,只有一个地方没变,就是前面的两个庞然大物依然高耸壮观。
“嗯!是变了,更美了,更有女人味儿了。”
“呵呵呵呵!谢谢,你可是变老了。”
“没办法,太操心!”
第二部分 我们自己生存的理由(7)
这时里边的老大夫喊了一声“许大力”,那是老太太的名字我像抓到了救命草一样赶紧走了进去,小慧也跟着进来了。里面的老大夫看看小慧点了一下头然后对我说:“小伙子,你可把性病得齐了,淋病梅毒尖锐湿疣,还都非常严重。”这老头大概是老糊涂了,谁是病人他都分不清了。我连忙跟他解释:“大夫,我不是病人,但是你跟我说可以。这病还有的治吗?”老大夫抬头仔细端详了我一会儿接着说:“不是你吗?不管是不是你,这病现在还能治。不过医药费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我真怀疑他怎么看病,什么眼神儿呀!我们才出去半个小时,这个老家伙就分不清谁是谁了,可能也是让老太太的那个东西给吓着了。我又说:“我真的不是病人,钱我们有,只要能治就行。”问完之后我拿着病历本赶快从那屋里撤退,要不然这死老头指不定还会说出什么来。小慧带着我去了旁边她的办公室,进屋后我把诊断证明扔给小慧看,指着上面的许大力给她看,告诉她不是韩雨山,小慧拿起来看看,笑笑又放下了说:“啊!怕丢人?怎么还不敢用自己的名哪?其实这也没什么,我在这里看得多了,你不用不好意思。”妈了巴子的!气死我了,我怎么解释就是白费。要是别人你愿意误会就误会吧!我就得性病了能怎么样?我也不想干你。但这个小慧,我们印象还可以,毕竟有那么半年,不证明个清楚,我今天绝不走出这屋。再说被人端着屎盆子硬往脑袋上扣的滋味儿也实在不好受,我左右看看这个屋里除了小慧没别人,门也关着,我走到她面前解开腰带掏出了小弟弟。
“过来看看,小慧医生,你见过那么多得性病的,这个宝贝有这么干净完整的吗?”
小慧走过来看了一眼,又是一个甜美的笑容,然后说:“里边很难受吧?”
听完她的话我就差一点儿没蹦起来,都快疯了,她还是认定我韩雨山就是这样的人,看来三十年的美名要毁于一旦了。我提上裤子走出了她的屋子,到外面喊了声老太太。不一会儿老太太精神萎靡面无血色地走了过来,站在我面前双眼呆滞像是等着我宣判他死刑一样,我告诉他没事儿,不是艾滋而且还能治好。他一听脸色瞬间就明显地雨过天晴,还嘻嘻笑着过来把我抱住了,嘴里激动地叨咕着:“我说我不会这么倒霉嘛!雨山,我爱死你了。”我狠狠地推开他然后严肃地说:“别高兴那么早,还有个大夫要看看,确定一下。”我带他来到了小慧的办公室,老太太一看是小慧,还有点儿不好意思,可还是磨磨蹭蹭地脱下了裤子。小慧不经意地瞟了一眼根本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可以看出这小丫头有多么老练,抵抗力有多么强了。她只是疑惑地看着老太太,然后告诉老太太去外面等着,呆会儿告诉他怎么配合治疗。
我忙问小慧:“你信了吧?”
小慧看来真挺高兴,嘿嘿地笑了半天说:“你怎么还是这么犟,我当然相信你了。”
我瞪了她一眼说:“少跟我扯!刚才没把我急死,哪受过这不白之冤哪!怎么样,这几年好吗?”
“还行,跟你分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