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50-淡淡的忧伤-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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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望去,这才发现我自己的无知。来了这么多次我竟然没有发现这首歌是真人在唱,一个身穿一身蓝色长裙面部精致的女孩坐在钢琴前自弹自唱。不由得让我佩服她的声音,我一直认为蔡琴声音的深度与广度是无人能及的,但今天却能让我这个听了好多年蔡琴的人以假当真,真不一般。我叫过来服务员,告诉她帮我送杯咖啡过去给那个唱歌的女孩,可不一会儿她就端着咖啡回来了,说唱歌的那个女孩说喝咖啡对她的嗓子不好所以她不需要,我向她的方向看了她一眼,她也在那边面无表情向我望了一下。我的一股火不知道从哪里嗖嗖地蹿了上来,告诉服务员帮我把咖啡倒马桶里去。又一个装纯情!我看现在这形式还是王齐那么暴力来得直接,其实我本来也没别的意思,纯属佩服她的嗓音,最起码给个笑容也是应该的,刚才她那表情跟死了爹妈一样。
老太太以前总结过,想搞当代纯情女孩,你要分三步走,第一步用甜言蜜语来麻她。第二步用高消费享受来吓她。第三步用钱来砸她。保证一上一个准。我问他,那如果对方对你的甜言蜜语不感兴趣,而且享受过的高消费场所比你多,钱还比你宽敞,那你怎么办?他又呆儿呵地伸出三个手指说还是三步,第一步想尽办法和她单独见面。第二步强奸她。第三步回家洗干净屁股等着坐牢吧!呵呵!这都是他的狗屁理论,不过到最后老太太还是笑嘻嘻地对我说:“我没见过比咱们有钱还纯情的,那你慢慢碰吧!等有了体验告诉我,我写在我泡马子的秘籍中。”我现在眼睛都比较麻木了,有时候凭表面根本分不清各种事物优劣,当然我也认这是社会给我带来的眼部疾病。什么乱糟的好人坏人,好女人坏女人,光外表的包装方式就足让你眼花缭乱,更别提再假模假式地玩你一小下了。所谓的纯情女生不知道让老狗搞定过多少,你能说她们纯情吗?其实还是直截干脆点儿得了,什么你泡我我泡你的,本来都是本性需要,还硬是狗戴帽子装人。在我眼里孟姐她就是天下最有气质最干净最纯情的女人,但她还是个小姐,还是别人的二奶。
从葫芦岛回来到再次和孟姐见面相隔两年,虽然有时候她还打个电话给我们中的其他人问问我们的情况,但始终也没给我打过电话。那时我文化公司也关了,没劲,挣不了几个钱还劳心劳力,太费神,最主要的是容易让我产生矛盾性的挣扎。那时候我自己的老本也够我吃一阶段的了,所以就先歇歇,等看清楚了有什么好的生意再说吧!有一天晚上威子打电话说让我陪他喝酒去,我们俩就来到了一个叫午夜的酒吧,那个酒吧非常小,不过小歌手唱歌还是挺棒的。十多瓶啤酒下肚我也开始有点儿晕了,威子也是一样,在那里叫唤着让那个小歌手唱张学友的《祝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小歌手就是不唱。威子当时就急眼了,一股火上来就要上去揍那个小歌手,把我累够呛才把他拉住。威子虽不再想上去揍他了,但还是坐在那儿满脸痛快地拿着个酒瓶敲来敲去的,酒吧里好多人都在看我们俩,我知道他肯定在等着对方先动手,那他就名正言顺地可以大展拳脚了。说实话看着他那表情我是真烦他,他妈的也不嫌丢人,到哪里都穷装,生怕别人不知道他那点儿丑恶的势力。越看他越来气,跟他说了一声我还有事儿我就走出了酒吧,他还在后面喊我,我没理他。走出酒吧刚要上车,看见一个女人蹲在我的车边吐,好像是喝潮了。
我没理那个女人就上了车,打着火,按了几声喇叭,想让她躲开。可是那个女人一抬头,我当时就傻眼了,因为我看清了那就是我的孟姐。我赶紧下车扶住她,她抬起头睁着蒙眬的眼睛看着我,然后温柔地说了一句“今晚去你那儿”,接着就倒在我怀里不省人事了。我把她抱了起来,这时才发现孟姐瘦了,瘦了很多,看着她憔悴的脸我才知道了什么叫做心痛,我感觉全身一阵阵紧缩。我把她抱上了车,放在了我的身边,开车的时候我伸出一只手把她变得骨瘦如柴的手握在我手里面。那时是闷热的夏天但我浑身冰冷还时不时地打着寒战。两年,不是很长,对我来说感觉过了没有多久,虽然那两年我过的不是很好也很想她,但还不至于痛苦难耐,尽管有过那么一段时间我是这样,但是那段时间不是很长,我很快就把那些深深压在了心底不给它们翻身的机会了。但那时那刻看着我身边紧闭着双眼的孟姐我能看出来这两年她是怎么过来的,一定不好,而且是非常不好,这个我能想到。我是一个男人,在谁的面前都是,但并不是一个优秀的无可挑剔的男人,可是在孟姐心里我曾经就是一个光亮的点,一个让她在迷茫毫无疑义的生存中产生过无限希望的亮点,可能这两年我这个亮点在她的心目中已经是暗淡无光了,对于这样一个女人来说心理的折磨与痛苦我是可以一目了然的。但这些并不是我的残忍,因为我也是同样的无奈,我希望能在她的心里永远发光永远明亮四射,让她希望永存,可这些我左右不了。这能怪谁?没有什么可以给我们俩一个间接点让我们去怨恨,但最后只有看着这个世事和社会发呆了。我开着车,眼前的路是黑的,我们的路可能也是迷茫的,我没心去看其他的东西,只想永远看着我身旁这个我疼爱的沧桑已久的女人,她还是风采依旧,在我心里她还是完美的,她对男人是另一种吸引,有一种让每个男人看了都心痒的威力,但她的高贵又能让所有的男人望而却步,只能停留在远处爱慕而不舍得和不敢靠近,她就是这样的女人。我在心里对自己承认,我爱她,深深地爱她。
第一部分 葫芦岛的海滩葫芦岛的海滩(10)
那晚我把她抱进我的家,轻轻地放在了床上,我坐在床边看着她。我不想再坚持了,两年的时间让我彻彻底底地醒悟,在我们中间的那种莫名其妙的东西我们必须翻越,就算是巍峨无比的大山,我也要奋不顾身。我有些疯狂了,迅速地脱去了她所有的衣服,这时她醒了,睁着眼睛看着我一句话也没有说,但眼里却充满了泪水。她支撑着起身把我紧紧地抱住,满身的温存和激动告诉我这才是我的归宿。我奋力地发泄着自己的欲望,但这不是身体本身或者说是生理机械的欲望,这种欲望在我心里,是那种压抑着多年的爱恨交杂的感觉,我想把我们之间没有实质的一切感觉都扔在一边,从此与她一起走入一个新境地。那一晚她也在很陶醉地配合,那种感觉,我们错过了五年,五年很漫长很难耐。其实只有那个晚上才是我们想要的真正的感觉。我趴在她身上,她紧紧抱着我,我们的肌肤紧紧贴在一起,那是一种在我活了不长不短的岁月中心里第一次体验到的真正融合,在她的怀抱里我很安全,很踏实,一切的世事纠纷都被抛出云外,除了天和地只有我们别无其他。我们年龄相差九岁,但对我来说在性的方面,她给了我前所未有的满足,这种满足完全有别于其他,她每次做爱都配合着我的心思而温柔进行着,让我在静静之中慢慢地体验。那一晚她哭了很长时间,哭得很伤心很凄惨,我在她的怀里只感觉到寒战,虽然我也感到无比心酸,已经离开了,但却无法落泪。第二天一早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走了。这个理智的女人还是回到她的那个坟墓那个妓院,我傻不棱登地瞪着双眼看着窗外艳阳高照却有些混浊的天。
弹钢琴那个小姑娘好像完成了今天的工作,站起来盖上了钢琴盖,走了。我的茶也冲了好多次了,看看表,今晚还要跟公司那帮混蛋吃饭,我叫来服务员买了单就回去了。路过公司楼下的商场随便买了几件衣服,这几天一直没回家,穿的还是那天出门时的衣服。拎着衣服的时候我突然想到,小书在家里应该不会自杀吧!但转念一想具有骗人能力的人,一般自我保护意识都应该比较强,应该没什么问题。
晚上跟公司的人喝得有点高了,这帮混蛋一个个轮着给我敬酒,让我当时就觉得难以应付了,但没办法,还不能丢了身份,随意就硬装大屁眼子往死里喝。那些平常白天在公司里文质彬彬端庄得体的女大学生,几杯小酒一下肚也小烟一叼,还嚷嚷着划拳摇筛子,我一看真都整不了了,比我们这些老鬼都猛。那几个小哥们儿更过分,酒壮人胆,一个个搂着我,呆儿呵的,韩总也不叫了一口一个韩哥,还声称以后有什么事儿让我找他们,他们帮我顶帮我摆平。这些东西平常在公司我看他们一眼都吓得缩头缩脑的,喝点儿酒都他妈把自己当成个人了。坐在那儿我突然想起一句有点误差的概括性的名言“距离产生美”,在这里那个美就该扔了,但是想让帮混蛋永远尊敬你佩服你惧怕你,最好离他们远点儿,别给他们了解你的机会,才能通过那遥不可及的距离让那些傻帽儿永远傻呵呵地佩服死你。
因为喝了酒的原因回到宾馆躺到床上什么都没来得及想就睡了过去,我做了一个梦,在梦中看见我老妈了,我老妈抱着我,我躺在她的怀里笑嘻嘻地看着她,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老妈一直在哭,泪水像泉涌一样顺着她眼角深深的皱纹流淌到她的嘴角之后急速滑落,然后噼里啪啦地落在我的身上,我甚至能清楚地听到泪水掉在我身上的响声,似乎很清脆但不悦耳。我像个孩子一样躺在她怀里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地给她擦泪,但越擦泪越多越擦越汹涌,慢慢的,那些泪水省去了那个皱纹的通道开始奔流直下,在我老妈的嘴角两旁像两条源源不断的小溪哗哗地流着,我很着急地看着,心里不是滋味儿,烦躁难忍,我的身上已经淌满了老妈的泪水,衣服全都湿透了,只是我发现我很冷,我试着抱紧我老妈,但是抱得越紧我越冷,后来浑身都在打哆嗦。我老妈的手放在我的脸上搓动着,像是想让我温暖一些,但是一点儿作用都没有,她的泪水依然在流,这时她开始说话了,她在说什么,我听不清,除了泪水落在我身上的声音,我什么都听不到,这时我想安慰她,我想对我老妈说些什么,但什么都说不出,怎么说话都说不出声音,嘴张大了又像被什么糊住了一样我无能为力,我摁住了胸口拼尽全身的力气,刚要大叫,我醒了,满身都是汗水,没有我老妈的泪水。
早上换了身新衣服收拾了一下自己,收拾完之后照照镜子还比较满意,我觉得我现在还不算老,但毕竟已经不再年轻了,想把自己当成个小屁孩儿是怎么打扮都不可能了,其实成熟点儿也挺好,我挺喜欢现在的感觉。早上起来太早了不知道该干点儿什么,我没有吃早饭的习惯,这个美好的习惯已经保持了好多健康的年代了。我打个电话给我的老同学松日,他是个朝鲜族人,韩语说得特溜,前几年还在韩国晃荡了好几年,后来挣了点儿钱马上跑回国享受来了。今天韩国那个摩托车厂家要过来几个人检查一下这边儿的销售情况,我必须应酬一下,我听不懂韩语,不但不懂而且对这种语言有点儿厌烦,听他们好好说话也像是在打仗。我还不想找正规的翻译,所以只有找这个山货应付一下。在我的记忆中松日这小子就两个行动上的特点,就是喝酒和打仗,他形象上没什么特点,长得干干巴巴瘦,平常还留个长头发,打扮和装束总能让我误解成街边儿的小混混,后来在我的怂恿下他终于把头发剪了,去了韩国几年从衣着上也越来越得体了,整得人模狗样儿的还像那么回事儿。上大学那会儿他和我一起住过那么几天,那时我们屋里有一个发烧友级别的大音响,他每天都是坐在地上拿出他那些不知道在哪儿翻录的破磁带,里面录的全部都是乱七八糟的我听不懂的韩语歌,我听着都像是在念经似的叨咕来叨咕去的。他就把音响放到最大声,听着那些极其难听的破烂歌曲,然后拎着啤酒就开喝。
他接到我的电话之后嗷嗷爽快,我到公司的时候他已经叼着烟卷儿在我的办公室里等着了,我进去跟他先胡侃了一会儿,在他正给我讲他在韩国性史的时候,张娜进来告诉我们韩国人来了,我跟松日迎了出去,在走廊里看到几个个子矮小的韩国人,长得像白面馒头一样,一点儿褶都没有,白白胖胖的。松日看看我,告诉我呆儿货来了,还没忘了接着说,这些人给他个女人和几条狗他们就能乐上天,连姓什么都能忘了。最先上前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跟我一个劲儿点头握手,接着他开始介绍他身后的那几位,他妈的唧唧歪歪地每个都介绍半天,我眼神对着天花板四处晃荡着懒得看他。等他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