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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节

1908大军阀-第2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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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到了当日,总统府派来一辆小轿车迎接吴绍霆前往发布会现场。
  场地就设在怀仁堂大门口的小空地上,布置的虽然没有授勋仪式上那么庄严,但好歹有规有模、有板有眼。主持这次发布会的人并不是总统府秘书长,也不是陆军部的干事,而是外交部长陆宗舆。
  陆宗舆,字闰生。浙江海宁人。日本早稻田大学毕业。曾任清政府奉天洋务局总办兼东三省盐各使、交通银行协理、印铸局局长。1912年任北洋政府财政部次长、总统府财政顾问。1913年底任驻日公使。1916年后任交通银行股东会长、中华汇业银行总理。在段祺瑞指使下,与曹汝霖、章宗祥勾结,出卖国家主权,向日本大量借款,承认其在中国山东的特权,激起全国人民的愤怒。1919年五四运动爆发后被免职。1925年后任龙烟煤矿和铁矿公司督办。抗日战争爆发后寓居北平。曾任汪伪政府行政院顾问。
  近代中国的外交人物大多是悲剧性质,可以说每一个外交界的中国人都是才高八斗、满腹经纶,可惜出生在一个贫弱的国家里,始终无法实现自己的才华。这些外交人士与中国海军有异曲同工的凄凉之处。他们身在其职,难免不要思前顾后,外交谈判桌上并非不竭力力争,而是争无可争。
  陆宗舆便是这样的典型人物,他半辈子都是庸庸碌碌,唯一借助时运当上了国务总理,可惜又让参议院看不起。就算在代表北洋政府与日本人谈判签署《二十一条》时,他也不过是北洋政府推出来的一个棋子罢了。巴黎和会之后,他与曹汝霖、章宗祥一起被抨击为卖国贼,甚至在家乡海宁县也被决议开除乡籍,并通电全国。
  虽然这些外交官员多多少少负有责任,但绝不应该负主要责任,因此沦落到这样的地步是有太多的冤屈。弱国无外交,这句话是近代中国外交人士们含血含泪所应证的事实,可是那些狂热的学生、青年、工人等等,他们何尝有过换位思考?
  在发布会正式开始之前,陆宗舆特意找到吴绍霆,带着几分认真提醒道:“吴将军,之前没有来得及跟您做交代,这发布会还有十分钟就开始了,毕竟是面向全国的通告,由不得咱们有疏忽。待会儿还请吴将军稍加注意一些语气和措辞,千万不要太过激烈和针对,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外交麻烦。”
  吴绍霆看了陆宗舆一眼,对方在最后四个字上显得煞有其事,不愧是专业人士说专业术语。他不疾不徐的问道:“陆总长,您这话我该怎么理解?”
  陆宗舆看了看四周,见并没有闲杂人等,于是压低声音说了道:“吴将军你是明白人,外蒙古的事情幕后是俄国毛子在捣鬼,上个月大总统与外蒙古的交涉其实就是在跟俄国老毛子交涉,结果双方没有谈妥。但是不管怎么说,俄国人始终不敢撕破这层纸直接分裂蒙古,而我们也不能撕破这层纸把老毛子惹毛了。”
  第419章,公开言论
  吴绍霆故作恍然的点了点头,不过他认为陆宗舆的担心完全是没必要的,不仅是因为历史上俄国人最终没敢明着干涉外蒙古的军事,更重要是眼下这个时机选择的十分精妙。第一次世界大战已经进入倒计时,协约国和同盟国的军事竞赛正是白热化阶段,列强都把注意力放在欧洲,根本无心也无力理会外蒙古这档子事。
  更何况,就算俄国人想要凭借分裂外蒙古,增加自身在远东地区与德、日抗衡的能力,在这个敏感的时候也绝不是好机会。俄国人扩张必然会牵动日本人的利益,而日本人的利益又直接影响英美远东战略的部署。英国人为了对抗同盟国,现在与俄国是缔结协约,这种不和谐的矛与盾的问题,正是英国和俄国都应该极力避免的。
  “我明白了,要不然陆总长先帮我看看演讲稿,把把关、润润色?”
  “哎呀呀,吴将军说笑了,大总统都没有要求什么,在下又岂敢造次?我也是职责所在,总该未雨绸缪才是,只恳求吴将军自己斟酌清楚才是。”
  “既如此,我自然不该让陆总长为难,一定尽量避免。”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很快,发布会正式开始。陆宗舆先发表了开场陈词,之后又请陆军部、参谋本部和北洋督军团代表依次做出发言。前两者部门主要公布外蒙古事件的详细消息,从起因到发展,再到目前的状况,并明确表达了北洋政府的应对态度。督军团代表则是以地方军政府名义,表对平复蒙古叛乱的决心和支持。
  按照这样的发布会程序来算,轮到吴绍霆发表公开声明时,到场的各方记者都误以为吴绍霆也是督军团成员之一。
  吴绍霆一开始的态度就很明确,既然是逢场作戏也就不必拘于太多,按部就班的把自己演讲稿念完即可。在陆宗舆的介绍之下,吴绍霆步履稳重的走上发言台,将自己的演讲稿摆放好位置,随后清了清嗓子,不亢不卑的念了道:
  “自共和民国伊始,我中华适逢五千年未有之变局,然,国运不济,虽祛封建之陈陋,尚无国泰之民安,共和之大业望及痛心,实乃我中华大国任一国人所不幸。吴某深居南疆,昔日未尝不肃然思索国家振兴宏愿、捷径。以至广东之役与后,痛定思痛,国家内部尚无安定之日,何谈举国上下之共和一统?何谈国富而民强,民强而民族独立,不受外侮,不卑外民,不以自弃?幸而,国富民强道路其路漫漫,应以我辈之蹉跎而探索求问。昔日吴某不自知,以为革命是为救国兴国唯一途径。诚以为,革命为大道,关键在其法。方法不对,大道亦无可行之处。
  盖因,余深思熟虑,自恃往日过于自以为是。一介武夫不敢妄自窃议国家政事,亦不可独断专行、只凭一时之勇而误解革命真谛。身为军人,理所当然更应执行职责所在。广东战争不论对错,是国家内伤之耻,自消国力民生,而无以助力国家昌盛。实为亲者痛仇者快,大为不是,悲哉、哀哉。
  此次来京,深有其省,窃以为军人不谈国政、不理主义、不问制体,此三项即可。唯一需谨记者,是为一定要做‘实事’。当此国家虚弱之际,做实事才是求事实,不论实事大与小,与国家有进步,与人民有利益,每达成一件事实,便是国与民之进步。
  今日,大总统袁世凯阁下摒弃前嫌,及时止内戈而扬国威于域外,此乃实事,更是大实事!此一举是中华民国开国以来,首尝正面与列强压力之下肃然维护国家应有之主权,实为我中华民国史册头等大事。
  余不才,虽心系国军北伐之大事,却只能以绵薄之言予以支持与声援。在此谨以军人身份,为国军同胞北伐安定疆土奉上吉言,预祝马到功成。诚心希望,此次国家战事,上下国民予以同心同力,共同捍卫国家之大义。”
  完毕,吴绍霆略略欠身,随后大步流星退了下去。
  一旁陆宗舆仔细斟酌了吴绍霆的言辞,觉得无甚不妥之处,心中总算坦然下来。
  场下的记者们机械的记录着,他们当然不可能把每一个人的演讲一字不漏全部记下,只能尽量选择着重的语句。在这次发布会开始之前,大部分记者都很关注吴绍霆的言论,毕竟这位新晋升的年轻陆军中将刚刚与北洋政府打了一场硬仗,正是风头正盛的时候,更何况停战刚不久又成为北洋政府摇旗呐喊的一份子,着实有耐人寻味的地方。
  本以为吴绍霆会借着这次发布会,为广东战争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台阶走下去,可是结果让人颇为失望,没想到吴绍霆根本没打算做任何解释,仅仅一笔带过。
  发布会后面还有一些零散的过场,不过与吴绍霆已经无关。吴绍霆私下找到陆宗舆交代了一声,随后便准备离场返回。
  来到前门内道停泊的小轿车时,只见负责警卫工作的王云正跟总统府秘书处主任张一鏖在闲聊。张一鏖见吴绍霆出来了,快步与王云一起迎了上去。吴绍霆一见是张一鏖,知道其肯定是奉了袁世凯的指示要来找自己。虽然张一鏖这个人有自己的思想,但是从来不轻易表露出来,凡事都兢兢业业、恪守规范。
  “张先生,怎会有闲工夫来这里呢?”吴绍霆笑着先一步问了道。
  “在下特意在此等候吴大将军,未曾事先通知,不便之处还请吴大将军见谅才是。”张一鏖十分客气的说道。
  “无妨无妨,张先生可有什么要吩咐?”吴绍霆问道。
  “大总统听闻吴大将军已经拟定返粤的日子,心中难舍吴大将军之大义勇为,因而特吩咐在下前来转告一声,明日傍晚在总统府礼堂设宴,为吴大将军饯行,聊表心意。还请吴大将军切莫推辞一番赤诚才是。”张一鏖微笑着说道。
  “大总统真是太热情了,绍霆诚惶诚恐啊。既然是大总统盛情,自然是无可推辞的,明日傍晚绍霆准时赴宴,还请张先生代为转告,多谢大总统好意。”吴绍霆坦然答应了下来,无非是吃一顿践行宴,袁世凯喜欢做戏给足自己面子,自己又有何不能授?
  “好说好说,明日自有专车前来迎接。在下要交代的事情已经交代完毕,就不叨扰吴将军了,先告辞。”张一鏖和和气气的点了点头,然后行了一个拱手礼,转身离去了。
  等张一鏖背影消失之后,吴绍霆准备上车,王云连忙帮吴绍霆拉开车门。这时,王云有些好奇的问道:“都督,你说大总统这是安得什么心啊,来时是宴请,咱们走时又是宴请,真是太大方了一些吧?”
  吴绍霆半开玩笑的说道:“北方大老爷们喜欢阔绰和派场,又有什么不好的?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吃他家的宴席,不必拘谨。”
  王云皱着眉头,脸色有些发难,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最终欲言又止。
  吴绍霆坐上车之后,留意到王云今天不太对劲的地方,追问了道:“这是怎么了?说什么话就直接说,要是想憋在肚子里那就别先摆在脸上才是。”
  王云有些为难,吞吞吐吐的说道:“都督,说来……这也算不得什么正经事,只不过是属下最近颇有疑心,可能是来了北方水土不服,又可能是见不得这种大场面,所以才会这样。昨天下午开始,属下一直……跳眼皮,总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都督千万别见怪,可能真的是多疑了。”
  吴绍霆皱了皱眉头,喃喃自语的说道:“跳眼皮?有这等事?”
  他虽然不迷信,也不相信历史故事上每当发生什么重大事件是会有什么奇怪的预兆,但王云既然把这件事说出来了,难免不会在自己心中留下阴影。他沉默了一小会儿,随后笑着罢了罢手,说道:“我看你真是有些多疑,咱们做事要讲究实事求是,不能因为一些无凭无据的迷信来断言。不要多想其他,赶紧上车咱们回去吧。”
  王云只好不多说什么,拉开前车门上了副驾驶席。
  第420章,遇刺
  小轿车从新华门开了出去,绕道前往位于北海的国宾招待所。虽然招待所在地理上仍然属于总统府的一部分,可是总统府盘踞中南北三海的林园,占地甚广,内部大多还保留着清王朝的旧式门庭,小轿车无法畅通无阻,所以只能开出来绕到街上再去。
  沿着新华门前的长安街一直向西走,很快来到西单街十字路口。
  清末民初国家政府的办公地点大多设在西城区,为了迎合朝廷政府老爷们的需要,西单街渐渐发展成为包罗万象的商业娱乐汇聚地。不过如今的西单还远远没有后世繁华华丽,街道两边都是小楼小宇,行行业业都在其中。小轿车就从这里拐上了北大街。
  这条路吴绍霆并不陌生,他从居处前往总统府,如果不是坐轿子或者步行的话,基本上都要从这条路绕行。现在正值下午,临街夏季时长,街面上的行人不算多,只看到几个刚刚酒足饭饱的官员,摇摇晃晃的从饭馆转去烟馆。
  到了灵境胡同,小轿车再次转弯东行,可就在这个时候胡同口忽然横出一辆马车,马车拖拉着一车布袋货物莫名其妙挣断了绳索,一下子从车上全部掉了下来。顿时,胡同路口的道路被这马车和货物挡住了。
  轿车司机拍了拍汽笛喇叭,很不耐烦的把头探出窗外吆喝道:“看没看路,怎么驾车的,谁让你在这条道儿上走货?赶紧拾到拾到,别他妈的挡着路。不知好歹的奴才!”
  马车上跳下了三个人,他们一言不发,只是匆匆忙忙的去把那掉下来的货物一件一件抬起来放回车上。小轿车无奈,只能停在这里等着。吴绍霆也并没有在意,出门在外遇到一些意外那是极为平常,总不能人一生都是顺顺利利。但是坐在副驾驶席上的王云心情很是古怪,他总觉得这场意外发生的太蹊跷了,当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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