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惑-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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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不能不回家就这样出去吧!
她说不是这事。
那是哪门子事?
我要你陪我一起去。
10
一个月后,我和林微出游回来了。
不,不应该说出游,应该说是疗养。在有山有水的地方活着,本身就是一种疗养。
有人说,人的性格是很难改变的。我觉得这句话有太多的不妥。
林微完全变了。
她变成了一个活泼可爱、单纯稚气又小鸟依人的女孩。
她本应该这样的,因为这样才讨人喜欢,这也是几年前她的真实性格。
她只是为了生存而强迫自己变成了另外一种完全相反的人。
所以说人是有双重性格的。
刚坐下来,房东和冬冬就上来了,问这问那,像是我出了国一样。
房东一直以为我回了老家,因为我当时是这样对她说的。
我不想让房东对我失望,更不能让房东知道这些听起来十分荒唐的事情。
可无论如何,林微回到了从前。
但又有谁会相信呢?
她发誓一切重新开始,不为别的,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将来。
我知道她说的是真话。
因为我已经爱上了原本真实的林微。
第二部分第四节 全是骗子(1)
1
我所有的心血没有白费,林微真的变了,变成一个温柔贤惠的女人,一个懂得如何珍惜生活的女人。
她一手搂着我的脖子,一手不停地按动着电视遥控器问我,你说我今后干什么?
干什么?今后?这还真是个问题。
我问她,你想干什么呢?
我是指你喜欢什么职业?或者是想在哪方面有所发展,她停止了按遥控器,把两只手全搭在了我的脖子上,嘴巴凑了过来。
我想干……我想干……你说我想干什么呢?
我在问你呢?你这不是白说了吗?
好吧!你如果是真心想知道我愿意干什么,那我告诉你,我想从医,从事我原来的职业。
从医?在这前不着朋友,后不着关系的陌生地方从医?这太不现实。
那我们自己开诊所。
这也不现实,我们现在没有这个经济实力。
你没有我有啊,开一家诊所的钱我还是有的。
想到林微的钱的来历,我心里就不舒服了,她是牺牲自己的生命和青春换来的啊!可是我已经原谅她的过去了。
再者我考虑开诊所的投资太大,风险也大,回收也太慢,觉得很不划算。
最后我决定让林微开一家服装店,她喜欢打扮又十分注重衣着,应该对服饰有所研究的。
没想到她也很乐意开服装店。
接下来我们忙着找门面、谈价钱、装修、设计、进货,一直到“微微服装店”开业。
我差一点给累垮了,我真的从来还没有这样累过,是指体力上。
不过好在能让林微从事一份正经的职业,只要她开心,我再辛苦再累也是乐意的。
她在整件事情中的表现也相当出色,我怎么就一直没有发现她是一个谈判高手呢?
因为店里进的全是一些设计新颖、款式前卫的服装,所以生意很红火。
林微还常把我拉到店里去,说是帮着看生意。
我会吗?我天生一个书呆子,除了拼字打字上网,再就什么也不会了。
那你会不会说话?会不会笑?
我说会啊!这个当然会了,这是上帝赋予我们每一个人的本能和权力。
你就少费话了,只要会说话、会笑就行,你就到店里陪客人说话、陪客人笑。
我说我这不成二陪了吗?
二陪怎么了,想当初我还……
想当初你三陪都做了,是不是?
我真的生气了,林微也再不说话。
我还是回家继续看我的书,写我的东西。这是我的本职。
虽然一直没有人规定我必须这样做。
2
我和林微相好的事本想不让房东知道的。
可凡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最直接的是我和林微都住在一栋楼里,并且是同一个房东管着。再就是房东那超人的感应,注定了一切会暴露无遗。
其实房东从我那次美其名曰回家之后,就有所感应了,只是一直没有肯定的证据。
可真正发现我和林微同居的人不是房东,而是房东的儿子冬冬。
说起来也是一个意外。
有一天我早起,起来后打扫卫生、拖地,之后到楼下去倒垃圾,可出门时门没关。
这时冬冬起床了,发现我的门开着就溜进去了。
溜进去不要紧,可他想和我开玩笑。他看着被窝里蒙睡着一个人,他以为是我。
他扑上去就不停地捣蛋,不知是在敲打还是在抓痒。
可林微以为是我,就一个劲儿地回应着,直到我回屋站到了门口。
冬冬看到了门口的我,先是大吃一惊,再是左瞧瞧我,右瞧瞧被窝。
林微见没了动静,就掀开被窝想看个究竟。这一掀倒无关紧要,可林微有和我一样的爱好。
她也喜欢裸睡,但不知她喜不喜欢梦游。
冬冬突然见这么一个大女人赤身裸体地躺在我的被窝里,他吓得大叫。
他大叫着就跑去找他妈妈了。
房东肯定知道了,并且极不情愿这种结局。
我猜房东一定很伤心,但不知道是为我还是为她自己。
从此以后我怕再见到房东,我感觉对不住她的关心和照顾。
我承认我从内心里感到内疚和自责。房东在我心目中是那么纯真、完美、贞洁和伟大。
也许我配不上房东。
抑或这是一种极好的自我安慰。
不情愿发生并不等于不可能发生,我和房东终于还是碰面了。
我不敢抬头看房东,就像一个做了坏事的学生不敢抬头看老师一样。
我知道房东盯着我,并且有很多疑问想问我。
可我没有勇气抬头看她。
最终还是她先开口了,她只说了一句话,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
她说你到我房里来一下。
我就这样低着头跟着房东进了屋,她开门,坐下,之后叫我坐。
我豫犹再三,还是坐下了。好长时间没见你了,你还好吗?
她在跟我说话?怎么不像是在责怪我,倒像是一个老朋友的普通问候。
我……我很好的,你呢?
我就这个样子的,你不用问也知道。只是近来心情不太好。冬冬总是惹我生气。唉!孩子大了哟!
我知道她言中之意。
冬冬平时是最听我的话了,她这样说分明是借冬冬之人来衬托她之心。
可人的感觉是难以说清的,我对房东只有敬佩之心啊!
房东在肯定我和林微的关系之后,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就再也没有说话了。
过了好久,她又开口了。
你去忙你的去吧!有事需要帮忙就过来说一声。
我退出了她的房间,在转身的一瞬间,我看了她一眼。
她在哭,但没有声音。
第二部分第四节 全是骗子(2)
3
真没想到学医的林微还是一个生意精。
她靠着自己的眼光和感觉,靠着原来的关系和网络,居然把生意做得红红火火。
林微不再是以前从事低等职业的林微了。
她现在是生意场上能说会道的林姐。
她这一忙就连累了我,不仅没有时间和我单独相处,还要我天天给她往店里送饭。
更头疼的是她有时进货还拉上我。
我是那块料吗?
记得有一次进了一批中档的套裙,那时正是旺季就多进了一点,我们两个人搬不动就请了一个扁担帮忙挑。
在回车站的几步路上,跟着跟着,不知怎么我把扁担就给跟丢了。
为了这事林微没少说我。
好在我知道自己这副德性,就这样子,改不了的。
林微的生意好,我不得不承认,她原来的那帮姐妹帮了她不少忙。
因为主要顾客就是她们。
好像林微的服装店就是给她们开的。
想想那次林微在楼梯晕倒,连一个过问的人都没有。
人就是这样,跟驴似的。
林微虽忙,但她没少关心我,每次出去进货总要给我带点礼物回来。下班后也不忘给我捎点宵夜。
我们惟一相处的时间就是晚上了。
我努力把自己的写作时间调到白天,因为白天我一个人在家,既安静又无聊。
晚上我要陪林微说说话,陪她看电视。
林微原来的姐妹都说她好福气,找到了一个这么好的归宿。
不知是她好福气,还是我好福气。
也许是两个人都好福气。
4
我原来签约的那家文化公司突然来函,说请我去苏州参加一个笔友会。
笔友会主要就是他们的签约作者的聚会,说是还请有全国知名作家参加。
也许是他们赚了很多那种百分之四十的手续费,现在有了良心的发现吧。
要不他们怎么会这么舍得破财。
这有点不像商人的本性。
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能保留本性的人不多了。
我去了。
他们言出必行,果然还有两个漂亮的小姐接站,这让我意识到这次笔友会的正规性。
到会的都是常在报刊上见到的熟脸,虽没照过面,但彼此之间再熟悉不过了。
最不熟悉的就是他们请来的那个知名作家,好像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似的。
管他的,说他知名就知名吧!
现在这个时代是广告说话算数。
第一天我们还是在一间会议室里开了一天的会。
开会不外乎就是讲话、发言、交流、谈心得。再就是自我介绍,还鼓掌。
开了一天会,我也没记住啥。
最烦的就是那个文化公司的老大,叽叽哇哇讲了半天不说,还一个劲儿地说他们为我们作者出了多少力,花了多少心血等等的。
丫丫个呸的,他为我们出力?说得倒是蛮好听的,他不知赚了我们多少心血和汗水。
还有那个知名作家,他一上台就像开机关枪似的,我猜他肯定是专门培养出来的讲话作家,要不怎么这么会讲呢?
最后才知道他原来是当地的宣传部普通话普及小组组长,现在坐在市文联主席的竹椅上。
真担心竹椅不结实,或是太旧了。
第二天去镇里玩,说是一个文化古镇,我看古镇还可以,就是导游太水了,连昨天的知名作家还不如。
不得已,我只好和另外几个朋友结伴自游。
我们几个走走看看,还稀里哗啦地拍了几卷胶卷,这是我出门的惟一嗜好。
要不怎么知道自己去过哪些地方,这可是最好的记忆方式。
人老了什么都喜欢忘记,得提前做好准备。
晚上在宾馆舞厅里开晚会,闲着无聊我也去里面坐了坐。
在池子里面活蹦乱跳的有没长胡子的,也有长了胡子的,还有白了胡子和头发的。
白天几个和我聊得不错的小龄文学女青年,她们这时也一展自己的风采。
不是在提着啤酒瓶猛灌,就是夹着星光闪闪的烟在艺术人生。
我真不知道她们这叫前卫,还是叫先锋,怎么这一代人的心态竟变成这样了。
这只是白天和晚上的区别。
或许到了白天,她们又变成了可人的白领和高傲的天鹅。
第三天去太湖边爬山。
这一天才是有所值的,这可苦了那些平时少动少走的人。
一路上经过了多处险崖和陡壁,稳重点,胆大一点的都能轻易过关。
可总有那么一些人担心得太多。
这些人只好原路返回,可惜他们没看到前面那么多美好的风景。
到了终点后,听说都得从原路返回。
看过的风景我是不想再看第二遍的,那样没有新鲜感。
我看到湖边有汽艇,跑去一问,才知道可以从湖上返回。
我忙叫了几个朋友,一起在太湖上兜了一圈,之后就一呼啦返回上午的起点了。
我们几个在购物一条街溜了几圈,他们的大队伍才慢慢千呼万唤始出来。
智慧就是这样,在关键时候发挥一下,就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下午回宾馆后,还照合影,发笔友会纪念品,忙了一整天后说是宣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