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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爱在忧伤的日子-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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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们拿出药和纱布准备为他包扎,可他拒绝我们的救治,双手死死地抱住膝盖。我们和他说话,他也听不懂,他和我们说话,我们也听不懂,司机也不懂藏文。我看见朝圣者似乎很焦急的样子,似乎对我们擅自把他抬到车上非常不满,可是我们又对他的手势毫无办法,后来我看到他用脚踢门;我才明白他想下车。于是我叫司机停车;朝圣者几乎是爬着下了车,然后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又艰难地撑起来,一跪一拜地顺着原路回去了。    
    当时听完昕雯的故事,我对她说,我们又何尝不是一个朝圣者呢?向着我们梦想的地方一步一步地靠近,或许有一天我们会像朝圣者那样倒在路上,但我们依然无怨无悔,义无反顾。


第七章梦想的地方(2)

    拉萨的八廊街是购物者的天堂,是拉萨最热闹的地方,西藏的很多特色纪念品如转经筒、唐卡、佛珠、天眼石等都可以在这买得到。在这里购物很刺激,这里的私摊老板漫天要价,一个人一个价,同一件商品不同的摊主开出的价格往往会相差10倍,特别是比较稀少的货色,所以你一定要学会砍价,心不要软,砍到半价是远远不够的,我就有一次切身体会。我看中了一个唐卡,摊主说要10元钱,我砍到5元成交,心里很满意,可是当我问另外一个摊主时他说只要一块钱就可以买下,这就是八廓街,一个让你欢喜让你忧的地方。后来我吸取教训,用最便宜的价格买下了一把藏刀。我采取在两家摊主面前徘徊的策略,看哪家价格低就买哪家的,这把藏刀我邮寄送给了凌宇。    
    在拉萨的日子,我每天晚上都可以收到朋友们的慰问电话,远在西藏的我听到兄弟们的声音倍感亲切。艾怜问我在西藏过得好不好,能不能适应那里的气候地形,很想我。我问他找到实习单位没有,他说没有,不知道从哪里去找,原以为可以去西藏,抱了很大的希望,也很努力,可结果还不是梦一场。说我走后,他心里空空的,落落的,就像远航的船,迷失了方向。我问艾怜愿不愿意去上海,去凌宇那里。他说,有什么不愿意的呢?现在只要给我一个地方我都会去,我没有选择的余地。那好吧,我明天就跟凌宇说,你作好去上海的准备吧。一周后,艾怜去了上海。艾怜说,我终于有了归属感,凌宇很照顾我,我在上海很好,希望你在西藏更好,永远好。    
    在拉萨休整了一周后我终于决定去纳木错。一切都准备好了,食物、水、药品、帐篷等。我先搭车到当雄县,再从当雄县步行到纳木错。拉萨至今没有直达纳木错的班车,租越野车一天要1000多元,我一个人太不划算。所以只好选择徒步,累点没关系,说不定能在路上遇到很多意想不到的风景呢。    
    他们说的没错,我开始有了轻微的高原反应,头痛、恶心、呼吸困难。我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喝了点水,吃了点抗高原反应药红景天,状态调整好后再继续前行。前面是不知何时才是尽头的土路,凹凸不平,时而有陡坡。据说,一个人在西藏室内坐着办公一天的体力消耗等于在平原地区背负40斤重的装备。现在,我是走路,有时还要爬坡,又背负了那么多的东西,这样看来,我实际上是负重100斤左右,孤身徒步在海拔4500到5000米以上的“生命禁区”。想到这儿我心里还挺自豪的,几乎有点崇拜自己了。我采取匀速前进的方法,上坡时将身体前倾一点,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走。我知道千万不能剧烈跑动,否则的话,你有可能猝死!    
    经过几个小时的艰难跋涉,我终于来到了纳木错。此时已是日落时分,一望无际的苍穹之下,一轮皎洁的明月从纳木错与天交接的地方缓缓升起,银白色的月光洒落在静静的湖面上,那种远离尘嚣的圣洁和超凡脱俗令人感到像是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洱海月与纳木错的月相比,未免有点过于小家碧玉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浩大的湖泊,纳木错不像湖泊更像大海,清澈的湖水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迷人,远方的念青唐古拉山默默无语地矗立在湖的对岸。传说中念青唐古拉山神是一位身穿白衣、头戴白帽、身骑白马的英武骑士。他率领着横贯藏北的唐古拉山脉,匆匆行走于八方以行使他护法的神圣职责。时而碧蓝如玉,时而烟波浩渺的纳木错就是他关怀呵护的妻子。纳木错的旁边堆满了藏民们精心制作的经幡。有一条经幡从山顶一直悬垂到地面,足有好几十米之长。纳木错湖畔还有很多各种各样的玛尼堆,它们由色彩斑斓的石块堆砌而成,上面刻着我看不懂的文字,顶端还能看见用以祭供天地的牛头、牛角。    
    我,且行,且看,且思量。    
    静谧。这种静谧独属于纳木错所有,它使我想起祥善的眸子。微风徐来,纳木错波澜不惊,湖面上还不时有鸟儿掠过,那清脆的叫声愈加反衬出纳木错的静谧。这种静谧只能用一个词语来概括,那就是,永恒。或许我比较幸运,来到了别人一生也无缘到达的地方,看到了别人一生也无法看到的神山圣水,我想这是我的造化吧。然而,此刻当我面对西藏最神圣壮丽的山水时,我只能沉默。很多的东西只能说面对,神山圣水的内涵需要我一辈子去领悟。    
    我沿着纳木错湖岸行走,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祥善的名字,把祥善的骨灰一点一点地洒在纳木错里,我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纳木错里。我伫立在西藏神圣的大地上,我面朝一望无际的圣湖,纳木错,我们想了你好久,我们等了你好久。我弯下腰,虔诚地捧起一汪圣水向空中慢慢地抛洒,美丽的水花幻化成千万颗水珠,下落,下落。我看见祥善了,我看见祥善的眼睛了,那么的晶莹剔透;我听见祥善了,我听见祥善的呼唤了,哥,我想去纳木错,哥,我想去纳木错……祥善临终时的声音在纳木错湖泊的上空久久回荡,曾经悲惨的一幕瞬间浮现在我的眼前。我抱着祥善,坐在开往医院的车上,祥善的身体到处都在流血,流血。我已看不清祥善的脸,但我仍然能看清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依然清澈如水。我的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来,落在祥善的脸上,落在祥善的身体上,祥善用尽生命的最后一丝力气对我说,哥,我想……去……纳木错……祥善静静地躺在我的怀里,躺在他去纳木错的梦里,永远地闭上了他那清澈如水的眼睛。    
    天边最后一丝晚霞终于隐没在念青唐古拉山后面,无边无际的黑暗淹没了纳木错,淹没了我。我对着天空呼喊:    
    祥善,你在天堂还好吗?你寂不寂寞?有没有人欺侮你——    
    我终于停止了回忆。我实现了我的梦想,可是这梦想的实现付出了太多的代价。以后我在西藏的日子静如止水,每天很早就起来,骑着脚踏车去上班,看稿、改稿、策划选题,周而复始。晚上在小屋里看大段大段感动我的文字,写大段大段感动自己的文字,常常是写着写着就忍不住掉下眼泪,这时候我就大口大口地喝黑咖啡。依然是一个人,一个人哭,一个人笑,一个人忧伤到死。可是我心中还有梦吗?我热爱西藏,但八年之后我依然会离开西藏,内心深处我并不是一个喜欢永远呆在一个地方的人。每隔一段日子,昕雯都会给我寄来一张当地的明信片,告诉我她在哪里。每次她都在明信片后面写上这样的文字:我始终是一个漂泊的人,你说我像风那我就像风吧,从一场繁华漂泊到另一场繁华或者从一场苍凉漂泊到另一场苍凉,不知疲倦。    
    总有一天,我会像昕雯那样。


第七章附:2004年度校园最热门的帖子(1)

    像我这么年轻的人来讨论生活有点拿鸡蛋碰石头的味道,毕竟我才二十几岁。我是大地上的一颗不安分的尘土,生活是一场随时都可以把我刮走的风。风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没有半点反抗能力的我只能随波逐流,茫茫天涯路不知道哪里是我的归宿。所以我是没资格来讨论生活的。但我知道仁慈宽容的上帝是不会在乎他的子民们一个小小的叛逆的,于是我才敢冒昧的凑上几句。生活到底是什么?生活就是承载,就是不断的承载你本应该承载的和你本不应该承载的东西,而生活质量的高低就取决与你所承载的内容的优劣和量的多少。    
    我已经大三了,不,应该说我才大三,我嫌日子过得太慢,无时无刻我不在抱怨。大一大二的岁月婆婆妈妈的想走又不想走,我恨不得飞起一脚把它踢得个屁滚尿流。也许你说我冷血,难道你对你的过往没有一点感情吗?感情?当然有。我也是个怀旧的人,只是现在不觉得罢了。我只是想尽快离开校园,离开这个郁闷的地方,找到工作,赚钱,报答这个世界上一切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至少现在我是这么的。有时候我不得不佩服韩寒的勇气和聪敏。对于我们这些文科生来说,面对高数这个大刺猬,用韩寒的经典妙语“数学只要初二水平就够了”来聊以慰藉太好不过了。数学系的N君在三尺讲台上挥斥方遒唾沫星子飞溅,我像是在遥远的这边听遥远的那边发出的若有若无的梵音,而他那龙飞凤舞式的演算更使我犹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可想而知N君辛辛苦苦得来的反馈信息是怎样的了。人很容易染上坏习惯的,我就在N君的催化下养成了一上数学课就打瞌睡的习惯,而且这个习惯曾一度波及到其他科目,以至于我不得不用“头悬梁,锥刺股”这种老掉牙式的方法来年虐待自己——用笔尖狠狠地戳自己的手指。肉体尚可虐待,灵魂呢?那种想珍惜生命又迫不得已的荒废所带来的既怨恨又自责的心情又如何才得以释放呢?自然而然的,我选择了逃课——事实上,人生就是一个反复逃避的过程。从某种意义上说,恰当的逃避并不是坏事,反而是另一种形式上的积极进取——当然我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如果教授们不专制的话,如果逃课一次就取消考试资格,那么这种责任实在是没什么值得牵挂的。我完全可以自学,我逃课同样也是为了学习是为了更好的学习。与其在教室里虚度光阴,不如到图书馆里充实自己。不是我自负,没有老师我照样能通过考试——他们所要的结果不就是我们都能通过考试吗?大一大二我就是这样走过来的:上课从来不听课,看小说,听歌,写信,神游万里,这就是我上课的基本内容。一方面我行我素,另一方面我心里也存在着很多的隐忧,我曾不止一次的强迫自己再也不能这样活了,但每次都是以失败而告终。    
    值得欣慰的是,目前的状况对我似乎没有什么坏处。我似乎很幸运,逃课从来没被逮住——仅仅有一次,那是大二的《中国编辑出版史》,那讲师太厉害了,开始点了一次名,结束时又搞了个突然袭击又点了一次名。讲师嘿嘿的笑着:“想和我玩,你们还嫩着。”由于那课实在无聊,中途我也逃了。结果我这条鱼也被他活活地抓住了,被扣掉了10分的平时成绩。室友告诉我时,我在心里大骂那讲师变态,但马上又反过来骂自己:活该!明明是自己逃了课嘛还骂讲师,你还是不是人?以后那讲师的课我在也不敢逃了,一门课能有多少个10分啊!    
    大学里的考试太弱智化了,教授们似乎有意迎合学生们“60分万岁”的心理。而此时的我又抑制不住自己兴奋的情绪,拿奖学金的机会又来了!嘿嘿!此刻我又是最轻松最清闲的一个人,室友们为了那意义重大的60分猛找自习教室,而此时的教室往往是人满为患。这时候,我成了“国宝级”人物,常常是一个问题还没解决又有人来抢问了。当然,我也是乐于帮助他们的。一来可以巩固自己所学的,二来可以成人之美,大方豪爽的还请你吃饭,如此好事,何乐不为呢?    
    问题是我不知道我这样的学习有没有意义。可以恬不知耻的说我学习就是为了拿奖学金,因为我缺钱,现在这个社会没钱什么也干不了。每一次看似平静的风雨无阻的独自去自习也都掩饰不了我内心的狂乱。真的,我不知道我在学些什么,很多的东西我都是硬着头皮去看的,很多书在考完试后是再也找不到的。    
    我不甘于大学里学一门丢一门的现状,然而在奖学金的诱惑下我又丧失了人类与生俱来的叛逆性。我经常这样问自己,既然今天的准备是为了明天的浪费,又何苦自己折磨自己呢?而同宿舍的一位自习狂——几乎一切空闲的时间他都花在了自习上,但他的成绩并不比我好,每次拿奖学金他都比我低一个档次——也向我表示过类似的困惑。但他那自言自语式的回答“我不这样做心里就不安”使我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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