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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爱在忧伤的日子-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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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做这样的事情的时候我心里有一种罪恶感。我觉得这是对我渴望的爱情的一种亵渎,甚至我觉得我是在背叛你。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你不是我的,我也不是你的,有什么背叛可言?有时候感觉真的很奇妙,比如当我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似乎一直在我身边,看着我,想到这些,我就很恐慌。或许,这仅仅是对我个人而言的一场柏拉图式的恋爱吧。    
    现在我已经厌倦这种生活了,而且我发现我越来越讨厌学校生活了。我想离开学校去很远很远的地方,过我的漂泊生活,可是学校戒备森严,我插翅难飞。    
    我听了昕雯的故事,告诉她,其实我和你一样,很堕落。    
    然后我就把我的故事告诉了昕雯。    
    昕雯听了,说,非典的日子,我们都是迷路的羔羊。    
    我说,即使不是非典,我们又何尝不是迷路的羔羊呢?我们的一生都在寻找着自己的方向,直到我们生命结束的那一天也未必能找到。


第五章非典

    有一天当我从《跨越》回到宿舍,never告诉我,凌宇被带走了。    
    我一时不明白never的意思,问道,带走了?带到哪里去了?    
    never说,今天一早凌宇就发高烧,他去了一趟医务室,然后就再也不回来。听他们说,凌宇被带到了医院,而且已经确诊为非典疑似病例。我们明天一大早就要被隔离,你快收拾收拾东西吧。    
    起初我还以为是never在跟我开玩笑,但看到他那沮丧的表情,再看看宿舍里的其他兄弟,一个个都保持沉默,连麻将也不打了,我终于信了。可是我仍然不相信的是,凌宇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突然就成了非典疑似病人了呢?为什么不是别人?为什么要是他?凌宇大学的日子一直不好过,为什么还要让他承受这一致命的打击?    
    我打凌宇的手机,是真的吗,凌宇?    
    是的。凌宇沉重地回答我,然后是长时间的沉默。    
    怎么会这样呢?昨天不是好好的吗?    
    我也不相信这样,可是事实就是这样。我感觉我只是发了一点高烧,并没有什么其他的症状,可医生们偏说我是,我也没有办法,现在我的生命只能由他们做主。    
    那你在哪里?我过来看你!    
    兄弟,别傻了!别说你出不了学校,就算出得了学校也进不了我所在的隔离间。放心吧,我命大,死不了的。我还欠你钱呢,死了怎么还你啊?唉,我生来就是这个贱命,我认了。    
    凌宇挂了电话,我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一直都没有把非典当回事,一直都以为非典离我们那么遥远,可突然间它就降临到了我们的兄弟凌宇身上,我第一次感到生命的脆弱。    
    第二天我们宿舍的人都被强制隔离。我们被带到荒郊野外的一个隔离区,里面已经住了不少和我们一样不幸的人。隔离区很大,风景也不错,有很多很多的树,还可以看到很高很高的天空。我其实一点也不在乎,我觉得我这种坦然是与生俱来的,我只是不希望被带到一个没有阳光看不见天空的地方。    
    never起初不肯进隔离房,never说,假如他们当中有的真是非典,传染我们怎么办?    
    医生说,他们和你们一样也是今天刚到这里,都是学生,都只是和疑似病人生活了一段时间。你们是平等的,不存在谁传染谁。    
    我们就这样被严加看管起来。隔离区的入口有很多民警守卫着,我们的活动局限于狭小的一片天地。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一个人的生命可以说是微不足道,但很多人的生命就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了。    
    这里的每一个人似乎和平常没有两样,依然笑对每一天。只是never总是愁眉苦脸,总是担心凌宇是不是真的,自己是不是已经被传染上了。由于过度忧虑,导致never食欲不振,夜不能寐,几天下来,never消瘦多了。never常常对我说,早知道如此,我就和艾怜一样回家了。我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还是看开一点吧。never仍然整天唉声叹气,我不知道never为什么如此惧怕死亡,死亡是每个人必须经历的事情,我一直对死亡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幻想,我对海明威、三毛、海子等结束自己生命的方式既敬畏又迷惑。我不怕死亡,我怕疼痛和虚无,我怕生不如死,有一点我是非常肯定的,我绝对不能老死,绝对不能病死在床榻上。    
    我发短信给昕雯,我的一个兄弟被确诊为非典疑似病例,我和宿舍里的其他兄弟全被隔离了起来。    
    昕雯说,你相信吗?我的一个姐妹也被确诊为非典疑似病例,我和宿舍里的其他姐妹也被隔离了起来。    
    我说,我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那么,你现在感觉怎样?    
    我害怕,我害怕我就这样死去,你还记得吗?我不想这样死去,我希望我的生命结束在路上,结束在沙漠中,然后我的周围落满了你抛洒的玫瑰。所以,我希望你也不要这样死去。    
    我说,你觉得我们离死亡近吗?    
    昕雯说,很遥远。    
    我说,既然很遥远我们又担心什么呢?我们都是听话的孩子,我们没有做什么天理不容的事,老天爷又何苦置我们于死地呢?    
    是的,老天爷是不会置我们于死地的。我们被隔离了一周之后,学校那边传来了激动人心的消息:凌宇没有患非典,凌宇是被误诊的!现在,凌宇已经回到了学校,我们明天就可以回学校。


第五章相拥而泣

    凌宇回来后不久学校就解禁了。解禁的那天,同学们像潮水一般涌出校门,那气势百年难得一遇。    
    可是凌宇却高兴不起来,凌宇回来的第一天就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句话也没说。第二天他一个人在阳台上抽闷烟,地上洒满了烟头,凌宇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忧伤。我站在凌宇身边,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默默地陪着他。这个曾经在我面前哭过的男人内心里承受了太多的压力与苦难。看着他一副颓废的样子,我无以相劝,心痛如绞。凌宇扔下一个烟头,准备抽另一支,我抓住他的手,别抽了,我们喝酒去吧。喝酒比抽烟好。    
    于是我们去喝酒,依旧去七餐厅。    
    凌宇喝了几杯酒,话就多了起来。    
    凌宇靠在椅子上,仰着头,说,你知道我被误诊为非典的这段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吗?那些天我的眼泪时时刻刻在流淌,我并不是为我生命中的这次灾难而流泪,而是为我对不起我的父亲和母亲而流泪。当我母亲得知这个消息后在电话里就哭得死去活来。我欠他们的太多太多,他们含辛茹苦把我养这么大,而我竟然没尽一点孝道就要离他们而去。    
    我在等待死亡的日子里忍受着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医生们穿着厚厚的防护服,每天都要为我检查、治疗。我对医生们说,就让我死了算了吧,你们不要来管我了。是的,那时候我对生命已不抱任何希望,我甚至已经写好了遗言。可是在我写完遗嘱的第二天,医生却告诉我,我被误诊了,我没有非典,我可以出院了。那一刻,我出奇地平静,我脸上的表情都快麻木了,我觉得上帝跟我开的这个玩笑太大了。    
    我的大学生活充满了血色记忆,昨天我躺在床上一直在想,大学对我来说到底有什么意义:复读了两年终于考上了大学;刚进来就受到歧视被隔离了一个月;考试舞弊被抓,要不是你的帮助我现在连大学学位都没有了;好几门功课补考;最近又被误诊为非典。现在我终于想清楚了,大学终究不是我呆的地方,这一次我真的要退学。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我会郁闷而死。我一直不敢告诉你,因为我怕你难过。我对不住你,想当初正是你的帮助和鼓励才使我打消了退学的念头,而现在……    
    凌宇最终还是决定离开大学,我没有再劝他。我说,大学对我们来说都不算什么,仅仅是一种过程,一种经历。我们都已经长大,能够为自己的决定和行为负责。如果你确实已经想好,不是一时的冲动,你去哪里我都支持你。    
    骊歌响起,有一种情绪叫毕业。凤凰花开放的季节,六月的天空到处飘散着无奈与伤感的味道,不只是凌宇,更有一大批大四学生也将要离开学校,步入社会。原以为他们会对大学恋恋不舍,但是似乎绝大部分的学生对学校充满了愤懑。那一阵子,他们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发泄对学校的不满。每一天晚上都能听见他们酒醉后的骂声,有的甚至破坏公物,打碎窗户玻璃,踢坏门,拧坏水龙头,拉断电灯开关,在墙上写满不堪入目的话等等,公然对学校提出的“文明离校”进行挑衅。    
    凌宇有一帮大四的朋友,交往得还不错,每天晚上都要去陪他们喝酒,每天都要熄灯以后才回来,每次都喝得酩酊大醉,每次都要东倒西歪地走回来,走到学校狠狠地踢翻垃圾桶或者用手砸玻璃,好几次都是鲜血直流。我劝凌宇说,何苦如此这般践踏自己呢?凌宇说,我就是想要虐待自己,我活得太不爽了,有时候我就想喝死算了!我就要走了,可是我却不知道我要去哪里。世界之大,哪里才是我的容身之处。我很害怕,害怕连自己都无法养活……    
    凌宇送走了他那帮大四的朋友,我送走了凌宇。    
    站台上,我和凌宇相拥而泣。


第五章形影不离(1)

    大三的时候,我们搬到另外一个校区。这个校区离本校区很远,但是我们并不在这个校区上课,这个校区的教学楼起码还要半年才能建好。我们只是住在这块周围全是工地的地方,所以每天早上我们要骑二十多分钟自行车,穿过一条街,又穿过一条街,路过一个很大很大的广场,广场上有很多人在放风筝,拐过好几个十字路口,才来到我们生活了两年的本校区。    
    搬过来的第一天起,我和祥善就形影不离。    
    祥善说,哥,我们以后一起去本校,一起回来吧。    
    我是个喜欢独来独往的人,但我从来就没有拒绝过祥善的任何一个请求。所以我对祥善说,好啊,我也正想跟你说呢,路途远,晚上回来可以有个照应。    
    祥善起得比较早,祥善总是对我说,他们宿舍太吵,每天讲话讲到两三点钟,以至于他总是失眠。所以每次从宿舍出去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祥善在车篷的外边等我。祥善已经给我买好了早餐,通常是一杯豆浆加一根烤肠,他是一瓶水加一个煎饼。他知道我爱喝豆浆,爱吃烤肠。我很过意不去,每次都是他买早餐,花费一定不少。于是我就对他说,以后不要给我买烤肠了,烤肠我都吃腻了,给我买煎饼吧,艾怜说天津煎饼非常不错,我早就想尝尝了。还有,这些是我早餐的钱,你拿着,以后我的早餐都要麻烦你代劳了。祥善不要我的钱,我硬是把钱塞到他的手中,如果你不要,我的早餐就不要你买了。于是,祥善就听话了,收下了钱。可是第二天他给我的仍然是烤肠,他说,我知道你不爱吃煎饼,大一的时候我买过一次给你,你说不好吃。我听了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那么遥远的事情祥善还记得。    
    我是个自由散漫的人,骑车的时候我总喜欢晃悠,一边想问题,一边左顾右看。我的车技并不好,又有点近视,所以没少出小事,通常是刹不住车撞上在前面慢悠悠的三轮车。车主没好气地要我陪钱,说把他的车门撞坏了。我自知理亏,赔钱就赔钱吧,他要多少,我就给多少,幸好一般车主还有点良心,没痛宰我。比较惨的一次是一个晚上,我一时没看清,前面过来并排的两辆自行车,结果不偏不倚我撞在了两车之间。我人仰车翻,衣服挂在他们其中一辆车的车把上,腿被划破了一层皮,鲜血直流。那两个人似乎刚刚喝了点酒,见我如此惨状一点同情心也没有,还大骂我不长眼睛,我没理他们,我确实没长眼睛。我忍着剧痛把车扶起来,一瘸一拐地把车推到了学校。    
    所以,祥善非常担心我的安危。起初的时候要和我并排骑,可我不知哪根神经出了毛病,我的前轮老是控制不住地往他那边偏,时不时撞他一下。我说,你还是在我前面骑吧,我跟着你就是了。于是祥善就骑在我前面和我拉开一定的距离,时不时回过头来看看我,并不忘记叮嘱我“小心”、“慢点”,到十字路口的时候总是叫我停下,绿灯亮的时候才让我走,而且要我推着车走,以防左右两边没有红绿灯限制的车突然开过来。在祥善如此细心谨慎的照顾下,我终于没再发生车祸。    
    祥善骑车很专心,车技又好,所以骑得很快。而我骑车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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