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英豪伏蟒记-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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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了,他的魂飞了,他只知道无条件地获得女人的温柔和安慰而不会去安慰同样处在逆境的女人。在这个家里,他更像一个多余的客人,大家都怕他,也似乎都避着他。
这回真的出了大事,司少伦最紧张,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他决心向女儿摊牌。当晚,老两口专门找个借口把女儿单独叫到店里,进行了一次推心置腹的谈话。
“孩子,你自小不爱听爸妈的,可是到了这种时候,你就听老人一次话吧!”蒯氏抹着眼泪对司琴说。
司琴的嘴上还硬,她心一横说道:“我们不连累你们好吧!”
司少伦听女儿这么说,气不打一处来,便说:“还你们呐!你们犯了事儿,从内地逃到这大老远的兰州来,你们以为爸妈不知道?这回又出事儿了吧,看你们往哪儿跑?”这几句话击中了司琴的要害,她只好低头不语。
蒯氏越想越急,就逼问司琴:“你到底打算咋办呐?”
司琴心里阵阵酸楚,谁知道咋办?想着、想着就一个劲儿地流眼泪。
司少伦看女儿那副可怜相儿,长长叹了一口气说:“这回姓梁的犯了大事儿,不满门抄斩,咱们也得落个包庇纵容的罪名,他姓梁的丢了性命不说,咱家里哪个也跑不了,爸妈老了,早晚是个死,可是你兄弟还年轻呢!”说完又一连串的叹息,司琴哭,蒯氏也哭。
这下司少伦更加着急,他喊道:“哭啥!光哭,顶屁事?还不赶快想个办法?”三个人都不说话。
半天,满面泪痕的司琴才含糊不清地吐出几个字:“爸,你说呢?”司少伦早就有想法,就等这一句了,于是就干脆说道:“孟副官这人咋样?”司琴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司少伦紧盯着女儿又说:“这样的好人不容易遇上啊!既然如此,爸也就直说吧,只有赶快与孟副官结婚,才能躲过这场灾难!”
听爸爸说到与孟副官结婚,司琴吓得脸上变了颜色,两只手直哆嗦,她知道这样做孟庆云当然求之不得,但肯定会导致更大的灾难,因为当初是司琴她自个儿送上门的,两个人闯下的祸根儿又怎么能分得开?况且梁羲山是什么样的人,岂能容忍司琴背叛他?
司少伦心疼女儿,不愿意女儿为这件事再受折磨,就给蒯氏使了一个眼色,蒯氏掏出手巾给女儿擦眼泪。
停了一会儿,司少伦接着关切地对司琴说:“唉!别急出病来,法子嘛,咱们有,再等两天。”司琴听爸爸说有办法,就不由自主抬起头来,一双眸子充满了希望。可是司少伦却在这个关键时刻主动卖了关子,他闭住嘴不再说什么。
梁羲山不敢出门,更不敢想那在三生寺办武馆的事,只好在家里躲藏着。那条大狗整天盯着他,不许他随便走动,他一点法子也没有,只好终日提心吊胆、忍气吞声。
第十章第96节:黑衣旋风战西固(1)
一天晚上,家里人都在。梁羲山打着地铺在睡觉,呼噜打得震天响,司楠躺在床上,两只耳朵塞满棉花。那条大狗趴在床下,一边“呼呼”睡觉,一边用嘴去舔身上的毛。
忽然,那狗的耳朵立了起来,眼睛虽说还没有完全睁开,外边异常的动静却让它警觉起来。这时,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把大家惊醒。
司少伦浑身战兢兢地起来,披上件衣服,走到门前嘶哑着嗓子问:“谁,谁呀?”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在门外喊:“爷爷,您店里出事了!”说完,那小孩就“嗵嗵”地跑开。司家的人一听说店里出了事,连忙穿上衣服跑出去,那条大狗也摇晃着庞大的躯体跟在后边。梁羲山犹犹豫豫地望望门外大街上没有人,也迈着大步追上。
房门没有上锁,这时,乘着家里没人的工夫,两个颀长的身影闪进司家屋里,这两个人都是一身黑衣,头上裹着黑巾。他们借着路灯的余光,仔细察看屋内的摆设。
这是属于那种进门就上炕的普通市民住所,屋里只有几件简单的陈设。他们打开惟一的橱柜,发现柜子里面,整整齐齐地叠放着衣物,便不去管它。在司少伦的床底下,他们提出了一只烟灰色皮箱,其中一个黑衣人用一根铁条把箱子撬开,看看里面有几件皮毛衣服和一些金银首饰、银元、钞票,那黑衣人没有翻动,把箱子照原样盖好。除此之外,他们没有再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那么梁羲山的行李放在哪里?应该还有一个箱子之类的东西,为什么不见了?
这一切进行得十分迅速,他们见没找到什么,于是还想再找找,正在这时,窗外有人用力拍了两下巴掌,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快走!”听到警告,两个黑衣人来不及多想,急忙离开司家。他们刚出门,梁羲山就返回家来,差点儿把两个黑衣人堵在屋里。这梁羲山跟司家人赶到店里,原来店里一切正常,根本没有出过事,梁羲山马上反应过来,明白上了当,于是疾步返回,他发现了那两个黑衣人,先是进屋一看,觉得有被人翻动的迹象,立刻抽身出屋寻找黑衣人的踪影。
这梁羲山启用奇门遁甲之术,掐指一算,判断出黑衣人的方向,就下决心跟上去。
梁羲山的步子快似马奔,不一会儿就赶上了两个黑衣人,他紧随其后,见他们进了西固一处僻静的旅馆。这旅馆是一个挺大的院子,院子大门敞开着,他进院一看,旅馆共有土坯砖房十几间,间间都是玻璃窗,窗内有几个房间亮着灯。梁羲山蹑手蹑脚走上前挨个朝里面观看,隔着细纱窗帘儿,他清楚地看到,那两个黑衣人脱下外衣,卸下头巾,梁羲山大大地吃了一惊,这两个黑衣人不是男人,而是俩年轻貌美的青年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他梁羲山的两个高徒:李琼和李云肩。
梁羲山不动声色,继续在外边观看。他看见另外一个房间里有两个男人,这两人他都认识,一个是冀南区党委经济部的特派员王少华,另外一个竟然是整天在司家门外卖馄饨的河南人。
梁羲山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共产党早就把网撒到兰州来了,他佩服这些人持之以恒,不达目的不肯罢休的精神,但他更仇恨这些人,就是这些人把他逼到绝路上,他想到保安司令部去告他们,可是那样,他梁羲山岂不是自投罗网?他想现在到了鱼死网破的地步,于是他左思右想,觉得只有一条道儿可走,孤注一掷杀了这几个人,也许会把自己解脱出来,事业前途也许能柳暗花明、峰回路转,另外开辟一片新天地。梁羲山越想越火,正好钱离出来解手,和他恰好撞在一起。
梁羲山揪住钱离,不容他说话,一拳把他从玻璃窗上打回屋里,钱离的脸上、身上都是血,躺在满是碎玻璃碴子的地上呻吟。
少华赶忙打开门到院子里一看,见梁羲山杀气冲天地堵在面前,心上一颤,想回屋去取手枪。梁羲山哪里能容许他再动弹一下,只见他扭动身躯,双脚耸立,一只胳膊飞扬,肘部像蛙腿似的弓起,这是太行南路梁拳拳术中致命一招。此时,他的内力集中于一个方向,形成一股带旋转性的强大冲力,拳头打下,少华的头部就会被挤成一张薄纸。
“住手!”李琼见少华生命危险,便大喝一声,冲上来用肘部猛力撞去,梁羲山防不胜防,只得后退一步。云肩也冲上来,摆开应战的架式和二姐并排站在一起。
梁羲山见两位女高徒终于站在自己面前,而且是一副死不要命的样子,心下不禁一阵寒战,便说:“你们去吧!”意思是不愿伤及她们的性命。
李琼和云肩护着少华,怒视着师父,不发一言。这时候,旅馆老板、伙计和几位客人知道出了问题,怕招惹自己,纷纷找地儿躲了起来。院子里一片漆黑。
梁羲山忍住心中的悲切,说了声:“那就别怪俺了!”
话音未落,只见他“嗖嗖”出拳,李琼和云肩两人不得不躲避,不料,少华却处于不利的位置。梁羲山脚下跺地、两只拳头集内外力于一体,形成旋风,把地上的灰尘扬起,弥漫了整个院内。两姊妹被风沙吹得退到墙根儿上,没有了回旋余地,梁羲山不管两姊妹,直向少华扑来。少华虽说有一手好枪法,但是不懂拳术,只好竭尽全力抵挡,他仅凭灵敏和勇气躲过了两招。
李琼见情况十分紧急,抱定拼死的决心,采用父亲李凌云教给她的“遁风法”,将全身缩成一团,像球一样滚了两滚,又重新站在梁羲山面前,占据了保护少华的有效位置。这样一来,她和云肩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使梁羲山不能专心对付少华。
梁羲山气得不行,像一条巨大的蟒蛇,全身抖动,气血上升,重重地向李琼打过一拳,李琼侧身躲过,梁羲山鼻孔喷出一股腥臭之气,爆发出撼天动地的力量,又向李琼打去。这一拳打中李琼的肩部,李琼的眼前一阵昏黑,金星四溅,挣扎了一阵,方才站稳。
李云肩在学习武艺的时候,就十分惧怕师父,现在闹到要和师父交手的地步,又见二姐挨了打,顿时不知从哪儿来了一股子胆量和力气,她在梁羲山背后,乘其不备,使劲儿踹了一脚,谁想这一脚正好踢到梁羲山的穴道上,梁羲山这条大蟒蛇像被火烫着了一样,痉挛着蜷缩了下去。
姊妹俩见有转机,忙打手势,叫少华快跑
第十章第97节:毕氏独绝克乾坤
少华迅速返回自己住的房间,从包袱里取出手枪,“哗啦”一声打开保险,接着又转回院子。
梁羲山被女弟子踹了一脚,又见少华端出手枪,火气真正燃烧起来。少华不敢开枪,怕枪声一响,会招来更大的麻烦,只是想用这件武器起到威慑作用。
梁羲山非但不吃这一套,反而愈加愤怒。他又重新像大蟒一样抖动着,奋力站了起来,在少华和两姊妹面前,显得那么庞大。他吼叫一声,横着身躯向他仇恨的人扫去。
狂风卷起厚厚的沙尘,把房顶上的瓦片都刮得掉了下来。两姊妹双眼被沙粒迷住,摔倒在地上。尘雾中,少华无法分辨方向,被风刮得东倒西歪。梁羲山乘风沙未停,飞起一脚向少华踢去。梁拳是有名的,这梁脚更是独一无二,在愤怒中的梁羲山,一脚能踢毁一座山墙,更别说踢死个王少华,此时此刻,少华的性命已是危在顷刻之间了。
少华闭上双眼,屏住呼吸,等待即将发生的一切。可是过了一会儿,他觉得自己仍然活着,他睁开眼睛,发现风沙过去,天已蒙蒙发亮。
少华、李琼和云肩三个人被突然发生的变化,弄得目瞪口呆。他们定神一看,有位年轻英俊的小伙子从天而降,与梁羲山对峙。
“啊!毕承光!”三人相见,欣喜万分。
李琼和云肩,她俩本是武林中人,知道这毕承光人称无敌书生,在冀南列为第七高手,论座次与梁羲山差了许多,但是这毕承光是人称河北泰山、位列冀南第三高手毕乐兴的侄子,这一背景就非同一般。毕家拳讲求一个“快”,更讲求“奇”,以“奇”应“变”,对付梁家拳独有一招。梁羲山在冀南列为第一高手,天不怕地不怕,但他并不是没有弱点,梁拳讲求内功,运气可能需要时间,动作稍微慢了些,这就给了毕家拳克敌制胜的机会。惟独毕家拳能够治他一治,这就是“一物降一物”的道理。
这毕承光早就在暗中观看,刚才,就在梁羲山一脚踢向少华的千钧一发之际,他觉得该露面了,于是从房上飞身跳下,用毕家拳独有的“剪刀脚”将梁羲山截住,然后盘腿团坐地下,这叫“力挡狂沙”,有克乾坤之功,等待梁羲山出招。
梁羲山见毕家的人到了,天已渐渐发亮,对他说来,天越亮危险性就越大,觉得不好再耽误,于是心里连连叫苦,只有自认倒霉,叹息了一声:“由他去吧!”说着,抽身离开了旅馆。
毕承光像个神仙似如从天而降,大家欢喜若狂,尤其是云肩,她笑得合不拢嘴,拉住他的胳膊,一个劲地“哥呀哥”地叫个不停。毕承光也兴奋得脸上冒出了红光。
几个人想起钱离还在屋里,连忙去看他,一看他就是被玻璃划破了皮肤,流了些血,于是,少华叫李琼给他包扎了一下。
云肩笑嘻嘻地对承光说:“承光哥!给俺说说你这咋回事哩?神奇死了你!”
毕承光顾不上与云肩说话,只是看了看少华,然后严肃地说:“此地已经不是久留之地啦,必须抓紧时间转移!”
少华连声说:“对,对,承光说得十分正确!”说着大家一起动起来,三下五除二把行李准备好,迅速雇了两辆人力车到十里河,又换了两辆人力车,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