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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系情线 (上)-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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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紧眼眸,再也抑止不住满怀心伤,泪水悄然淌湿枕巾,他带着七分醉意,怀抱仅存的骄傲入睡。
樊禛祥随手勾来一张红木束腰圆凳,静坐在他的身旁,待他传出均匀的呼吸声,才悄然地凑唇在颊边印上一个吻。
轻捻起垂散于软榻的一根发丝,细细缠绕于小指,温厚老实的脸上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
今夜,总算没有再白走一遭,人儿一旦落入手里,他就不会再让他回头。
悠然苏醒,撑开的眼眸映入一张老实的脸,段玉一瞬瞠然吃惊,扬手推开凑近的胸膛。
刹那,头皮一痛,他拧眉坐起,脑海开始回忆昨夜发生的事──
扯断的发丝缠绕于指,樊禛祥悄然收起,纳入腰侧的袖珍囊袋。
他随身珍藏从月老庙求来的红丝线,目光瞥向他裸露在被褥外的白皙脚踝,伸手握于大掌之中,思忖是否能圈锁住他甘愿地伴在身侧。
「你有一双小巧的脚。」笑了笑,他竟然产生一股想亲吻的念头。
段玉抬眸望着丑男人怪异的举动,胸口登时涨满了怒气,抿紧唇瓣隐忍丑男人的触碰,揪紧被褥的指节泛白,别过的脸庞瞬间露出嫌恶的表情。
他等待客人对他上下其手,心中一再重复告诫自己这副身子目前属于花钱的大爷。
樊禛祥的眼眸一暗,难以忽视由斜侧角度所见的影像;似又揭开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
心存试探,昂然的身躯凑上前,轻嗅着他的发,半敛的眼眸没错过他双肩轻颤又猝然而止。
既不愿承欢,却又流连在此环境。
只为了一个不爱他的人。
多么傻……
满怀怜惜,他抬手轻触他的脸颊,温柔的目光细凝良久,他忍不住轻叹:「别人不要的,我要。」起身,抬脚将红木束腰圆凳勾回原位。凝视桌上搁着精巧细致的发簪,「这女子的缀饰不适合你,我喜欢你白净的模样。」
段玉一瞬讶然,听他在说什么蠢话?!
他唯一自豪的就是容貌。当初,花爷就是看中他貌美,才他从勾栏院赎来。「你懂什么!」啐了声,嫌丑男人不懂得欣赏。
樊禛祥上前伸出手掌,语气温柔地唤:「段儿,过来。」
猛地抽气,段玉心惊于丑男人竟然喊得如此亲昵。
「怎么,没人这样唤过你?」
段玉怔了怔,蓦然──
脑海浮掠而过一张与自己相似的脸庞,他回忆着她说话的语气好温柔。
「段儿……过来娘的身边……」
只稍轻唤,他便会扑进她的怀抱,紧紧搂住那孱弱的身子。
狭窄又潮湿的房内时而传出她剧烈的咳嗽声,幼小的心灵随着那剧烈起伏的怀抱而隐隐抽痛着。
他仰起小脸,担忧的眼眸映入她苍白的病容,勉强漾着一抹温柔的笑……
拧眉,他斜瞪着丑男人,想不透他总是触动了他的伤处。
火气一扬,他赫然怒斥:「不关你的事!」
樊禛祥不以为忤,问道:「有镜子吗?」
「废话,你没长眼瞧见么。」不耐烦地应付,他就是无法给丑男人好脸色,连一丁点儿的谄媚都嫌多余,简直当他是仇人似的。
「你去照照镜子,就会知道不擦脂粉的模样比较适合你。」
「放屁!」他傲然起身,「哼」了声:「我倒要看看究竟哪点令你瞧得不顺眼?」他对自己的容貌有十分自信,妆点胭脂的美色令人迷。
「我等着,你会认同我说的。」
「若不呢?」
樊禛祥断定:「你会的。」
段玉不禁咬牙,丑男人真啰唆,又固执!
骤然兴起打赌的念头,「如果我照镜子过后,仍是不认同你说的,从此你就别再出现我眼前,如何?」
当下看穿了他的心思,樊禛祥道:「好。不过我也要开条件。」
「可以。」
「你若是认同我的眼光,从今以后,你得任我包养。」
「好!」段玉答应得干脆。「樊爷,我赢定了。这张脸是我的,无论如何,我怎会瞧得不顺眼呢。」他得意洋洋地勾唇一哂。
樊禛祥回以一抹笑容,赞道:「你是很美。」然,愈是漂亮的人,就愈容不得脸上有瑕疵。
他赌上他高傲性子,贸然一掷的筹码是否能赢得他的未来,就看他的反应如何了。
段玉经过他身旁,瞟了他一眼,不客气地下逐客令:「樊爷,您准备打开房门滚出去!」
樊禛祥笑了笑,不讳言:「我是想走,但是我会带你一起离开这儿。」
「哼,走着瞧……」
一甩头,他迎上铜镜的刹那,「啊!」的一声惊叫,当下彷佛见鬼似地立刻冲至盥洗架前,拿起浸湿的巾帕往脸上猛擦──
「如何,白白净净的模样比较适合你,不是么?」
低沉又温柔的语气吹拂过耳际,段玉抬起脸庞,惊愕地瞪着丑男人,「你……」
樊禛祥取来他手中的巾帕,拧了拧水分,动作轻柔地为他拭净脸上的五颜六色。怜他哭花了脸,谁道小倌儿无情,躲在人们视线的背后,那真性情才会显露。
「我赢了。」浅浅一笑,提醒他输了什么。
段玉一瞬哑口无言,只能呆杵着任丑男人拭净脸庞,心有不甘出口的话收不回。
他倒霉,运气背。
※※※
段玉回眸望着摘星楼离自己愈来愈远,步履愈来愈沉──
万般勉强跟随丑男人,途经街道新开张的油铺,猝然止步。
充满怨懑的眼眸凝望着一道熟悉的身影,无心又无情的人不该属于卖油的傻子。
「我不好吗……」喃喃问道,只见那伟岸的身影与田老板一同走进油铺。以后,花爷会和卖油的傻子一同双宿双飞。
而他,连继续醉生梦死的权利都没有。被包覆的手心隐隐发颤,犹豫着该不该脱离丑男人的掌控。
滚开的话闷在喉头,他敛下眼,映入一双七彩缤纷的绣鞋,似提醒着自己是什么身分。
不过是卖身的贱种!
心猛地一震,深汲一口气化开自卑自怜的情绪,他就算再低贱也不愿从良!
昂然抬首,丑男人的面孔凑近,段玉愕然吃惊,「干什么……」休想他会在大街上与人卿卿我我。
「还要继续待着吗?」樊禛祥没干扰他的心思,等他将注意力转移到身上来。
轻握着他的手,挺欣赏他愿赌服输的干脆。樊禛祥环顾热闹的街道,不在乎他人的眼光扫上身──瞧他牵着绝色美人。
没有选择的余地,段玉低垂螓首,愤恨地咬牙磨了会儿,随口敷衍:「你要我去哪就去哪。休想我会恢复男装。」
「呵,你会的。」眼角的余光瞥见他不悦地摆臭脸,樊禛祥脸上的笑容依旧,心情愉悦得很。
爷一整夜没回宅,也没睡在锦纤布庄,沈四不禁摇了摇头,感叹:「宅院的人都说爷愈来愈反常,不知是被哪只媚狐狸勾了魂。
「今儿早上,来了几位贵妇,说什么他们家老爷在摘星楼谈生意,有瞧见爷去嫖妓。啧啧,宅院的众人猜得没错,就连小姐知道后,也担心爷一头栽进温柔乡而无可自拔。」
沈四拿着鸡毛掸子,有一下、没一下地乱挥,赫然跳起,鬼叫:「去去去,什么桃花精、狐狸精统统滚出去,离爷远一点!」
「你在干什么?」
樊禛祥动手攫住差点挥上身来的掸子,不禁纳闷沈四是着了魔,还是吃错药?
「呃,」沈四瞠目结舌,下一秒,惊叫:「爷!您带狐狸精回来?!」他歪斜着脑袋,瞧爷身后的姑娘好生眼熟。
段玉挑眉「哼」了声。狐疑地环视屋内一圈,问:「有大夫人、二夫人和小妾是不是?」呿!撇撇嘴,真瞧不出来丑男人的艳福不浅。
这屋内若是冒出几个萝卜头,他也犯不着感到意外。
「鬼扯什么。」樊禛祥推回掸子,扳正沈四的脑袋瓜,严肃道:「看清楚他是谁。」
「啊!」沈四霎时想起,「他是爷以前带回的姑娘。」
「不是姑娘。是段公子。」
「爷确定?」姑娘明明穿裙罗,上衣是流行的镶边抹领,顶上戴花冠,怎瞧都好生标致。「您……看错了么?」
「有眼无珠。」段玉瞪了小厮一眼,不避讳地说:「我是樊爷包养的小倌儿,听清楚了没?」存心让樊爷难堪;最好是马上跑出几个妒妇来喳呼,他就能理所当然的摆脱丑男人。
「啊!爷包养小倌儿?」沈四一瞬瞠目结舌,爷不是被狐狸精勾引,是被美男子勾引……
「我是没打算隐瞒此事。好了,去做事,别大惊小怪。」
段玉等着看好戏,小厮会马上去通风报信吧。哼,他就不信丑男人能有多镇定。
樊禛祥回过身来对他解释:「别见怪,沈四就是这性子,反应过头了。」
段玉勾起一抹笑容应付,「不要紧,我才不介意。」甚至很坏心的算计;丑男人的家眷因为他而闹得鸡飞狗跳更好。
两手一勾,他紧攀住丑男人的双肩,他仰起脸来问:「樊爷,我是不是很美?」他没擦半点胭脂呢,仍是令人错认性别。
「你是很美。」说不心动是自欺欺人,脑子可明白他并非真心。
丑男人果然是爱上他这张脸,「你怎没带我回宅,却带我来这儿做什么?」段玉嗔道,抱怨呆头鹅不解风情。
「我带你来布庄学习。离开摘星楼之前,我坚持要你换上男装,你却不肯。」他也不强人所难。
「愕,学习?」,段玉霎时怔住,「你不是带我来寻欢作乐的么?」
「不是。」
「要学习什么?」他擅长勾引的招数,做生意是一窍不通。
樊禛祥彷佛谈论天气般,说明打算:「我想让你学习布庄的生意经营,从最基本的认识布料、价钱、来源、销路、纺织坊的供应买卖交易,还有……」
段玉怔了怔,听他说了一大串,唯一的重点就是来打杂做苦役。不会吧……
亦步亦趋地跟着丑男人拉拉杂杂的介绍各式织品,包括介绍布庄的环境,花了一、两个时辰,段玉索然无味地撇撇嘴,没认真记住丑男人说了哪些废话。
樊禛祥垂首问他,「你知道身上穿些什么料子?」
段玉勉强摆出好脸色,装傻:「不知道。」
樊禛祥旋身至架上挑选一块上等绸缎,约略丈量所需,拿起剪刀「刷」地剪下。他以独到的眼光继续挑选几块质料,待回到他眼前时,低头说道:「不明白的事,你可以慢慢学。」
「我只会陪酒、陪睡。」挑衅般的口吻存心唱反调,丑男人究竟在玩什么把戏?既然包养他,怎不像以往的恩客会哄他,或是……哼,段玉转念一想,还不到夜晚,丑男人的兽性尚未显露。
面无表情地撇过头去,嫌恶的感觉在心底蔓延;丑男人贪恋自己的美色,妻妾成群还不安分,最恨这种人!
偏偏,他摆脱不了掌控。
眉一拧,他凝望布庄外,心底隐隐泛起一丝苦涩,任由身后的一双手摸上身来,没有酒精麻痹的身躯难以忽视厌恶的感觉。
「别看轻自己,只要你肯学,以后会的不是只有陪酒、陪睡。」樊禛祥不舍他轻贱这副躯体,耳闻他发出低浅的抽气声,双手仍继续丈量他的身材。
尔后,他至柜台提笔写下测出的肩围、腰围、身高等等,搁下笔,对站在柜台内的沈四交代:「把这张纸和这些料子交给制衣铺的老板,请他在近期之内赶出几套男衫。」
「喔,我马上去。」
沈四走出柜台,瞧了段公子一眼,心里不断嘀咕:爷的态度是认真……老天开了什么玩笑唷!
段玉目送小厮离开,内心压根不屑丑男人替他制衣。
一双温柔的视线落在他梳得漂亮的发髻,手掌渐渐握成拳,隐忍一股冲动想拿下那不适合的缀饰。
须臾,樊禛祥淡然一哂,踱至柜台内,开口轻唤道:「段儿,去后面记下有哪些布料和匹数。」
段玉瞠目回神,不可置信丑男人将他当奴才差遣。
随即递给他一本簿子和沾墨的毛笔,没商量的余地,他命令:「快去。」
「走就走!」好想把接来手中的本子和毛笔砸到他身上。
段玉甩头,咬牙磨啊磨──丑男人果然不安好心眼;美其名为包养他,实际上是物尽其用,真刻薄!
眼眸一瞬迸射锐利的光芒,急步至后头储放布疋之地,提笔随便一划,再将本子和笔抛往身后,他拉起宽大的袖口,拖着一捆白色丝绸布至门口,整个人一顿,赫然吃惊丑男人站在门口干麻?
樊禛祥盯着布料上的一块墨渍,再瞟向他露出一脸无辜的神色。「怎么了?」
「我刚绊着,不小心将这块料子……」段玉睁眼说瞎,可不怕丑男人不高兴。
樊禛祥没点破适才所见的真相。即使逮着他小心眼的一面,也不计较。他脸上露出一抹淡笑,「没关系,架上有剪刀,剪掉染黑的部分即可。待你清点完后,我带你去仓库搬货来补足布庄内所缺的料子。」话落,他回身去应付上门的客人。
铿!
脑神经登时绷断了好几条,段玉僵杵在门口,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听错丑男人刚才说了什么?!
晌午,樊禛祥检阅段玉交给他的纪录本子,早已了然布庄内有哪些料子需要补足,数量等等。
他头也没抬地吩咐沈四:「去驾马车来门口。」
「哦。我这就去。」不知爷要马车做什么事,遂问道:「爷要带段公子回宅?」
「才不是!」丑男人要荼毒他,真恶劣!段玉轻哼气,不愿让人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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