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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系情线 (上)-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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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樊爷不配有你?」冷冽的语气问出段玉心高气傲的一面。花葵存心来找碴,从他手上卖出去的小倌儿不该上油铺找小老鼠的麻烦。
「……」段玉抿紧唇,不予响应,他对樊爷根本是看不上眼。
花葵继续问道:「你只是出来卖的,能被樊爷看上是你的福气。你待在摘星楼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来来去去的小倌儿不少,你见过几个能有好归宿?」
樊爷为人忠厚,是个老实的生意人,若不是钟情于段玉,依樊爷的性子可不喜涉足烟花之地。
见段玉无语,花葵不怒反笑,「你可别奢望无心在你身上之人会多瞧你一眼。」
喝!
心猛然一揪,段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地交错出复杂神色。他对这男人又爱又恨;既然是无心之人,却对卖油的丑傻子有情。
这份奢侈宁可给别人,而不是给他……
黯然地垂下眼,明白花爷是来让他死心。

偌大的待客厅上忽地传出暧昧的嘤咛,低浅的嗓音似撒娇──
「葵好坏……」
郝古毅迷迷糊糊地任葵吻着脸颊、扯下外袍,浅意识隐约明白葵要塞东西。
全身无力地任葵摆布,「我有好乖……」
「呵,你是好乖。有没有喜欢我?」花葵将他的外袍围在腰际遮掩春光外泄,心怀不轨地伸手探入他的敏感禁地抚摸。
「嗯……我有喜欢葵,有喜欢……」
「说你想要我塞东西,快。」
「嗯……」郝古毅傻傻地顺着葵说的话:「想要我塞东西。」
花葵一瞬愕然,随即嗟了声,骂:「你这傻东西,是我想奸了你!懂不懂?」
「嗯……」郝古毅弓起身子,本能反应紧抓着葵,酡红的脸庞抵在硬邦邦的胸前猛喘气,醺醉的眼眸映入葵的手在身上乱摸,身体坏掉了……
「好热……啊……」郝古毅坐在葵的大腿,浑身止不住轻颤,眨着湿润的眼,低低浅浅的呻吟自微启的唇瓣流泄,浑然无知甜腻的嗓音传入他人的耳里。
呵,花葵勾唇一哂,噬人的双眸紧盯着段玉,「怎么,你不敢看我在干什么?」
段玉刷地脸色惨白,骄傲的心性使然,立刻强迫自己面对现实。
「你很清楚男人在一起能干些什么,这种事,我现在只对我喜欢的人做。而你对樊爷……」他把话点到为止,能否想清楚、看明白,全凭对方识不识相。
段玉闻言,心是彻底的碎……
甜腻的呻吟渐渐停歇,男人的怀抱永远也不会属于他。瞬间湿润的眼眸望着厅堂之上出现的人──
温厚又老实的脸上在乍见到自己的时候总会笑,段玉别过脸庞,厌恶极了那丑男人怎跟花爷比。
带着难堪,无法强颜欢笑面对一切,段玉旋身离开招待厅内。
樊爷望着消失在垂帘后的身影,不再卖笑的人自始至终都吝于给他好脸色。
花葵径自收拢怀中人儿的衣裳,佯装什么事也没发生。
抱起他的小老鼠,花葵佯装讶然问道:「樊爷,你不是在忙么,怎回来了?」
樊爷随即恢复平常,和颜悦色地笑说:「布庄里来了贵客,我再忙也会赶回来。」
「呵,樊爷太客套了。我不过是顺路来喝杯茶水,小厮也未免大惊小怪赶去通知。」
啊!花爷之前明明不是这么说的。沈四迎上一双妖美的眼射出两道煞气,他赶忙闭上张大的嘴,不敢吭声。
花葵调回视线,对樊爷笑说:「樊爷,你继续忙吧。我的小老鼠醉了,可得带回油铺歇息。我先告辞。」
「花爷,慢走。」
「不用送了。」他是专程来表演的,怀中的小老鼠粉嫩可口,令他差点就失控。嗟!他得快走回去消火,而不是慢走。
花葵的薄唇勾起一抹笑,可不管别人的感情顺不顺,干他屁事。
察觉丑男人来到身后,段玉问道:「你来笑话我是吗,滚开!」他抬手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渍,明知令人厌,却还不肯死心。
樊禛祥不明所以适才究竟发生什么事,心下猜个七、八分,他定是难受花爷和卖油的小哥在一起。
想收他入怀来安慰,想要他忘却过往接受自己……双手紧握成拳,樊禛祥抑制了所有的妄想,开口劝道:「你可以让自己过得好,另寻喜欢的对象。」
「你吗?」段玉回过头来怒瞪着丑男人,一股闷气骤然发泄,口不择言地叫:「就凭你?!你以为你是谁,就因为你的喜欢,你留我在身边干什么,是你断了我的机会……」
樊禛祥立刻打断他,「你没有机会。段儿,别自欺欺人了。」一语挑明他的窘境,「他们之间没有你介入的余地,花爷不受你吸引。」
段玉被人踩到了痛处,浑身充满炸药,猛然推开贴近的怀抱,怒吼:「住口,不用你来提醒我自作多情、自找难堪,即使如此,我也不会接受你!」丑男人也不想想那德性,寻花问柳,天下乌鸦一般黑!
「我明白。」樊禛祥不以为忤,冷静面对他失控的情绪。
「你以为我没人要,我上街随便抓一个人都比你好。」伤人的话不经思索即脱口而出,比往常更甚的怒气烧得心头炽旺,望着丑男人似受伤的神色,心下竟莫名其妙地苛责自己不该迁怒……
乍然意识到自己就如丑男人一般被人厌恶着……「不……」段玉踉跄了数步,转身急奔下楼、奔出布庄、奔逃出快要令人窒息的地方──
也不知跑了多久,茫然地走在街头,挥之不去盘据于脑海的话──
「你只是出来卖的,能被樊爷看上是你的福气。你待在摘星楼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来来去去的小倌儿不少,你见过几个能有好归宿?」
「我不该奢望无心之人会多瞧我一眼……」
伫立在桥岸上,段玉放眼望去──
这城市闹区集中了各种杂耍演艺、茶楼、酒铺和妓院,住宅与店铺混合其间,然,他哪也不想去。神色黯然地垂下眼睫,此刻──好怀念一双温暖的手、温暖的笑容、温暖的怀抱……
※※※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
房内漆黑,段玉看不清丑男人的表情,闭上眼,任他抱着的躯壳止不住浑身颤抖,有满腹疑问没问出口──
他坐在这儿多久了……他今夜为什么没外出寻花问柳……
隐忍着被他拥抱的难受,没说自己是为了谁回来,也没地方可去。
樊禛祥心中的狂喜难以言喻;以为他会去找林公子,以为他从此一去不回……
「饿不饿?」他仍傻傻地留饭菜给他,盼他回到身边──
「我不饿。」他吃不下,也不想吃丑男人给的饭菜。轻推开男人的怀抱,「我想睡了。」
在外逗留已久,他倦了。丑男人占了罗汉床的位置,这地方从来就不属于自己,他没资格赶丑男人出去。
旋身上床,他蜷缩着身子,闷声道:「这几天,我想在云儿出嫁之前,帮她绣好织品。」
「好。」樊禛祥站在床沿,理智不断驱策自己离开,不论去书房或布庄都好;就是别上床去令人厌……
离开厢房之前,他轻唤:「段儿,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好么?试着接受我。」
怀着忐忑难安的心情等待,樊禛祥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连听到他吭声凶人都没有。
不禁轻叹息,比起先前更加失落的情绪涌上心头,明知感情事勉强不来,他只想让他明白,「别人不要你,我要。」
待传来关门声响,段玉缓缓地撑开眼睫,怀抱无限的落寞与孤寂,他喃喃低语:「没机会了……我不要你。」
※※※
翌日开始,段玉一反常态,将大部分的时间耗在拿手绝艺。
日以继夜,一针一线地勾勒出一对俪人,「这块锦织就送给陆夫人。」他笑得娇媚──隐藏笑里藏刀的恶质。算计着,「若是裱装成册轴卷,挂在墙上天天瞧着,多么赏心悦目。你说是不?」
樊织云点了点头,完全认同他所言。「段哥哥的手艺好好呢。」她没看走眼,段哥哥对刺绣是内行人。
桌上搁着五彩色线,经由他一双巧手细腻地穿针引线,渐渐在锦织布上呈现出美轮美奂的图案。「段哥哥绣出自己栩栩如生的模样,好美。另外一个人究竟是谁?」樊织云纳闷他怎不绣哥哥在身边。
段玉敛了笑容,道:「这只是记忆中的一名男子罢了。」
「嗯。」她低垂首,不敢多问。
段哥哥出身青楼,认识的人何其复杂……且,他和哥哥之间,好疏远……
「段哥哥,你有喜欢哥哥吗?」她鼓起勇气问道。偷偷斜睨着段哥哥的表情,好生担忧他发脾气。
啧!
竟被针扎疼了手指。段玉拧眉,脸色一沉,闷道:「没有。」
樊织云难掩失望之情,继续问:「为什么不喜欢?哥哥人很好呢。段哥哥一定不知道哥哥从月老庙带回两条姻缘线,他对你一见钟情,认定你是他的有缘人。」
段玉一瞬愕然,傻愣愣地说:「我是不知道……」丑男人竟然这么天真……呿!
他对他一见钟情……见鬼了!
丑男人滚去花街柳巷,对谁不都一见钟情。笑话!
来这套,胡诌个几句拐他妹妹信以为真……想骗他──省省吧。
瞧段哥哥闷不吭声地继续刺绣,樊织云也专心手中女红,绣着象征福禄寿的一幅图案打算送给老奶奶。
婚嫁在即,段哥哥伴着她度过这几日,感受特别不同。
她察觉段哥哥其实好相处,收敛那冷漠的态度后,两人聊的话题也多,彷佛闺中密友一般。「段哥哥,你确定要把绣画送我?」
「当然,这是要给你讨好未来的婆婆。」
段玉凝睇她秀丽的脸庞漾起甜美的笑,不禁思忖:如果……娘胎的孩子能顺利出世,他是否能有妹妹,也如她讨人喜爱。
暗垂下的眼睫遮掩了瞬间阴郁的眸光,心下感到庆幸,那孩子胎死腹中,没同他一般境遇。
「织云,你对夫家了解多少?」隐隐压抑累积多年的怨,不露蛛丝马迹让人察觉分毫。
「段哥哥……」樊织云害羞的垂首,小声道:「我不了解,但哥哥说未来的夫婿好。」
段玉冷嗤了声,不以为然地反驳,「你哥哥瞒着许多事没说,你可知外传陆家男丁命不长久的诅咒。」他不希望她年纪轻轻就守寡。
樊织云赫然吃惊,嚅声道:「不会的……道听途说的事做不得准。何况,人家不嫌弃我,是我的福气。」
她好不容易才有人要,「你也知我自身条件不好。以前,我因自卑,不敢奢望能和正常姑娘家一样出阁。现在……喜忧参半,但我不想辜负哥哥的一番苦心,以及留在哥哥身边让人笑话。」
樊织云由衷道:「段哥哥,若我命中福薄,注定该当守寡,我会认命。」
就像陆家那两寡妇一样……
段玉没再回应,阴郁的脸色难看得得紧。放下手中玩意儿,他起身踱至窗边,喃喃自语:「这是诅咒……呵,是诅咒……」
眉一拧,他好言叮咛:「云儿,将来若是受了委屈,就回来投靠娘家。知道么?」
明白段哥哥出自于关心才这么交代,樊织云点头道:「好。」
※※※
宅院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段玉冷眼旁观这一切变化,心下已做好盘算该如何离开丑男人──
仆佣们不会挡他的去路,但可不保证丑男人不会要他出席明日的婚嫁之喜。
默默地跟在丑男人身后,两人保持好一段距离;他没回头,而他也没开口唤他。
此刻,他回眸凝望宅院的最后一眼,思忖该做与想交代的事已经完成,这趟出门,他就没有再踏回来的打算。
霎时,双脚有如千金沉重一般,竟有点舍不得离开,犹豫什么……
敛下眼,千头万绪却找不到任何答案。
樊禛祥没听到他的脚步声,骤然回头,痴望着那呆杵的身影,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双脚不由自主地朝他接近,找回以往的习惯,毫不犹豫地牵着他的手,很真实的感觉,不再是闪得遥远、刻意错开生活作息所产生的妄想。
魁梧的身影立在眼前,段玉抬起脸庞有那么一瞬的茫然,任他掬起手,温热的唇瓣触感引起强烈的心悸,当下震醒了所有知觉──
「你干什么!」手一甩,立刻藏在身后,瞠目结舌地,想不透丑男人在外莫名其妙的举动。
竟情不自禁……樊禛祥歉然道:「是我失态。」
「我……我要拿衣服,别……以为……我是跟着你……去布庄。」彷佛被逮着小辫子似地紧张兮兮,丑男人害他连话都说不好。
段玉赏他白眼,很用力地斜瞪着,随即吼叫:「你离我远一点!」
这就是现实状况,只要靠近又惹人厌。樊禛祥任他气冲冲地经过身边,眼底的依恋追逐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舍不得移开……
※※※
油铺外的街道──
段玉望着、想着、自我折磨着……不甘心卖油的丑傻子抢走该属于他的宠爱。
回过身来,段玉一把推开自作多情的丑男人,吼:「走开,你跟我干什么,我只不过要去拿件衣裳,莫非你怕我跑了不成?」明知不该迁怒,他却控制不住满怀恨意。
樊禛祥瞥了一眼对面油铺,顿时明白他的怒气来源。「你仍是怨我以生意换取你的自由么?」
「是……你太鸡婆。」言不由衷地说,段玉别过脸庞,生怕让人瞧出心虚的端倪。
樊禛祥瞧出他的神色不太自然,并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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