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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薄幸消得有青玉(出书版)+番外 by: 偷眼霜禽-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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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狐青撅起嘴来道:「公子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谢鉴仍是笑道:「哦,那青儿为什么不喜欢他。」 

  令狐青道:「他看不起妖精,从前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谢鉴笑道:「这是好事。害人的人太多,人人都见得习惯了,害人的妖却少,偶尔见到一两只,不免让人疑神疑鬼。」 

  令狐青点头道:「嗯。」抬头看谢鉴笑得比自己还像狐狸,也不知他说这话是不是糊弄自己。当下不高兴道:「还有一件事。」 

  谢鉴忙道:「青儿说。」 

  令狐青道:「以后不准喝女儿茶。」 

  谢鉴一愣,笑道:「好,不喝,以后一口也不喝。」却仍是笑得像狐狸。 

  令狐青更不高兴,赌气钻在被子里去睡。谢鉴笑着亲亲他露在外面的头发,自坐在一旁拣了一卷书来读。 

  如此月余过去,一日晚间,吟香忽然过来,也不及见礼客套,急促道:「谢公子知道么,那钟观宪要强娶了眠卿去。」 

  谢鉴适才正同令狐青在一处玩闹,听了这话,不由惊道:「怎么回事?」 

  吟香道:「听说钟观宪被狐狸惑了,已病了十几日,请了许多名医来看,却都是无用;又请了道士作法,也是束手无策。钟家便要给他娶房小妾冲喜,他定要眠卿,家里自然依他,昨日已强下了定礼,说道待进土放榜便迎眠卿过门,又道双喜临门,钟观宪定可好起来。」 

  谢鉴惊道:「眠卿如今怎样?」 

  吟香道:「钟家自昨日下定礼,便派人守在她门前,不许她见客。眠卿哭到现在,不肯梳洗,也不肯吃东西,说道死也不进钟家的门。」叹了口气,道:「公子有什么办法吗?」心里却也不抱什么希望,她知道谢鉴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书生,又能有什么主意。 

  谢鉴低头苦思了半晌,自己的相识尽是贫士歌女,无一人能在此事上相助;忽然想起杨执柔来,他若知道此事,定然不会袖手不理。当下道:「我有一位朋友,或许能帮得上忙,只是成与不成也难说得很。眠卿从前识得许多人,应当有人能助一臂之力。」 

  吟香道:「如今也只好这样了。」言罢黯黯的去了。 

  夜正轻悄,花香在园里暗暗流漾。小窗半开着,虽无圆月,床帐边却燃着一根描金红烛,花香烛香盈了满帐。谢鉴仰在床上,不知正想些什么,令狐青安稳的蜷在他怀里,眼睛半合着,似乎就要睡着。 

  谢鉴细细抚着令狐青的头发,想着自己从前那些事情,三千繁华风流,竟是恍如一梦,心头忽觉说不出的烦乱疲倦,问令狐青道:「青儿喜欢长安吗?」令狐青想了想,摇头道:「我不知道。公子若是喜欢到别的地方去,我总是跟着。」 

  谢鉴轻亲了一下他额头,道:「等眠卿的事结了,我带青儿回洛阳去。」 

  令狐青道:「公子要回家了吗?」谢鉴点头,又微笑道:「回青儿的家。」 

  令狐青睁大了眼睛,望着谢鉴道:「回我家?」 

  谢鉴柔声道:「青儿高兴吗?」 

  令狐青点点头。欢喜道:「高兴。我想姐姐。姐姐在外面找不到我,一定已回去了。」 

  谢鉴想了想,道:「那么往后我们要同你姐姐住在一起吗?」 

  令狐青点头,忽又垂下头去,道:「姐姐长得比我好看。」 

  谢鉴「哦」了一声,好笑的看他。 

  令狐青小声道:「公子若是和姐姐在一起了,还要不要我?」 

  谢鉴笑道:「若是不要了呢?」 

  令狐青眨了两下眼,委屈的望着他不说话。 

  谢鉴温柔的看他,抱他在怀里一轻道:「不会。从今往后,除了青儿,我再不会有别人。」 

  令狐青身子微颤了一下,静静将头埋在谢鉴颈边,谢鉴轻柔的抚着他肩背,只觉自己颈上肌肤微微湿了。 

  眠卿之事,谢鉴本要请杨执柔援手,却不知他住处,杨执柔又不去访他,好在举子们应考进士是在六七月间,也不急在这一时。谢鉴有时打探眠卿的情形,知她已买通了钟家那两名守卫,她从前又识得许多朝中贵戚,此时便暗暗遣了小婢去求熟识之人相救。纵无杨执柔相助,也未必须嫁到钟家去。便安下心来。 

  春日风好,谢鉴和令狐青一同闲看着园里的牡丹花落尽了,梅树上结出了青青的小梅子。 

  五月末的时候,池上亭亭的翡翠荷盖中初生出一支四面观音莲来,谢鉴倚在碧阑旁临水坐着,午后阳光极暖,晒得人从骨子里懒起来。谢鉴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怀中已眯起眼来的小狐狸,软洋洋的几乎睡了过去。一双玉蝴蝶从谢鉴眼前飞过去,落了些蝶粉在他脸上,他也不知。倒是小狐狸觉得了,伸爪子抓了抓雪白的尖耳朵。 

  正要睡着时,忽听得有人急急的敲门。谢鉴一激灵清醒过来,心道多半是杨执柔来了,匆匆将怀里的小狐狸放在一旁,赶去开门。狐狸不满的看一眼谢鉴的背影,消失在花丛里。 

  开门看时,来的却是南齐云。谢鉴将南齐云让进了房里,道:「南兄怎有空闲过来?」 

  南齐云本已坐下了,听他问起,又站了起来,对着谢鉴深深一揖,道:「我是请谢兄救命来的。」 

  谢鉴一惊,再想不到他为何来此,道:「南兄这话从何说起?」 

  南齐云默然半晌,道:「观宪生了重病,谢兄想来也已知道。幸好他命不该绝,前几日有个云游的术土给了一张药方,药物虽极是难寻,倒也都凑齐了。只有药引遍寻不到,谢兄园里却是有的,还望谢兄不吝相赐。」 

  谢鉴道:「不知这药引是何罕物,若果真是谢鉴所有,自然双手奉上。」这园里除了那些牡丹娇贵些,却又哪里有什么珍稀药物。 

  南齐云又作揖道:「多谢谢兄。谢兄恩德,钟、南两家满门上下必不敢忘。若观宪果真好起来,自然再不会去搅扰眠卿姑娘。」这话明里说得感激客气,内中却是要谢鉴拿药引交换眠卿的意思。 

  谢鉴隐隐觉得不对,道;「那药引是什么?」 

  南齐云坐下去,道;「观宪是给媚狐迷惑才得了病,这药引便是一颗媚狐的内丹。」 

  谢鉴脸色立时变了,冷冷道:「既然如此,南兄便请回,我这里并无此物。」 

  南齐云道:「谢兄既如此说,不知那日所见的令狐青令狐公子又是何方精怪。」 

  谢鉴淡淡道:「南公子错了。令狐青确是狐妖,只是他有情有泪,能言能语,并非我所有之『物』。南公子既是想要他的内丹,便该同他说去,我怎做得了主。」 

  南齐云脸色微变道:「谢兄是一定不肯了。」 

  谢鉴冷道:「伤虫畜而救人,大医尚且不为,何况是这等犹胜于人的灵物。也该看看病者值不值得救。」 

  南齐云道:「谢兄贪恋那狐妖美貌多情,竟忍心弃了旧好吗?」 

  谢鉴淡淡道:「钟家若有本事,尽管迎眠卿进门,只怕有人不答应。」 

  南齐云立起身来,微拱了拱手道:「谢兄既不肯,我也不便强求,这便告辞。只怕不答应的人多,出头的却少。世情冷暖,官场风浪,谢兄也该知道些。」说完便去了。 

  谢鉴也不送,站在门边看他走了。想南齐云的话也不无道理,眠卿识得的官宦中,有几个肯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得罪钟、南两家,毁了自己的锦绣前程。心中烦乱之极,伸手将窗子推开了,却见窗边的绿芭蕉叶伏着一抹雪白,叹口气道:「青儿听见了吗?」将小狐狸抱了起来。小狐狸蜷在他怀里瑟缩着。谢鉴轻道:「青儿别怕,他们想要你内丹,除非我先死了。」 

  夜已深了。令狐青侧身躺着,睁大了水玉般的眼睛,透过那极薄的蝉翼纱帐,一动不动的看着如银的月光渐渐渗进幽深迷离的夜色中。 

  他躺得久了,只觉半侧身子有些酸麻,听谢鉴呼吸平缓悠长,便悄悄的挪动一下。不防谢鉴伸臂搂住了他,轻叹了口气,道:「青儿为什么还没有睡。」一边抱着令狐青翻了个身,又替他揉着适才压久的一侧肩膀。 

  夜风带起一片如雨竹声遥遥传来,令狐青将丝被拉紧了些,微微颤抖着声音道:「我怕得很。」 

  谢鉴道:「青儿怕什么?」语气却不是询问,他若不知这小狐狸在怕着什么,又怎会一样是中夜无寐。怀中这小东西是人就罢了,偏偏是狐妖,以钟家的权势,若硬抢了他去,却叫自己往哪里说理去。 

  令狐青软软的抱住谢鉴脖颈,望着他小声道:「公子,我们明天就回洛阳去。」声音里满是求恳。 

  谢鉴觉得他身子不住颤抖,心里早已软了,几乎便要答应了他,却终是叹了口气,道:「好青儿,我怎能就这样抛下眠卿走了。」 

  令狐青趴在他怀里,长长的眉睫已是湿了。 

  谢鉴轻轻替他擦了擦眼睛,道:「青儿为什么这样怕。」 

  令狐青摇了摇头,微带哽咽道:「我不知道。」 

  谢鉴柔声道:「青儿给忘一道长捉住时怕过吗?」 

  令狐青摇头。 

  谢鉴道:「傻孩子,现下怎么胡思乱想起来,乖乖的。」 

  令狐青靠着他不说话。谢鉴亲了亲他脸颊,一边将手探到他衣内,温柔却佻巧的逗弄。令狐青颊上泛起湿红来,他初时还轻咬着嘴唇忍着,却终于耐不住侧过头去,将脸埋在自己散乱却柔滑的发里,细细碎碎的呻吟出声,柔软的手指不自知的纠绕着那床帐垂下的系带。谢鉴听得消魂,轻悄的替他褪了衣服,温柔之极的要了他一次。又搂着他睡去。 

  令狐青身上倦了,不久便在谢鉴怀里睡过去。倒是谢鉴,翻来覆去的只是睡不着,躺着看那睡着的小狐狸,双唇鲜润得如同一枚水红菱。轻叹了口气,合上眼睛,又挨了一些时辰,天近破晓时便穿了衣服起身,又细细将帐子重新掖好。 

  天刚亮了不久,便听得有人毫不容气的狠敲那园门,想来又是南齐云之流,谢鉴也懒得理会,自拿过一卷书来看。令狐青被那声音惊了起来,迷迷糊糊的半睁开眼来,隔着帐子道:「公子,有人敲门。」 

  谢鉴眼也未抬,道:「让他敲去。青儿怎么醒了,再多睡一会儿。」 

  令狐青想起什么,半抬起身来,道:「要是那个道人的朋友呢?」 

  谢鉴将手中书卷丢在桌上,想了想,却又拿了起来,道:「执柔兄怎会如此敲门法。」 

  令狐青犹豫着躺回枕上。外面的敲门声却已换成了砸门。 

  谢鉴吃了一惊,叩门的若是寻常客人,见主人不应,早该走了,怎会这般蛮横无礼。难不成真是钟家来硬抢这小狐狸。 

  令狐青也觉出异样来,撩开了帐子,道:「公子,怎么了。」 

  谢鉴咬了咬牙,道:「青儿先到园里躲躲,我出去看。」 

  令狐青脸上现出些惧怕之色,却道:「我不去。」 

  谢鉴皱起了眉,道:「青儿别闹,快去躲起来。」耳中听得那砸门声正一声紧似一声。 

  令狐青仍是道:「我不去。」又道:「他们若找不到我,一定会为难公子。」 

  谢鉴气道:「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有的没的。」大步走到床前将令狐青抱起来,打开窗子塞了出去。自己便去开门,刚出了房门,隔了如锦的烂漫花树,竟远远看见园门已被砸开了。 

  闯进来却不是钟家家丁,谢鉴识得当先那人,却是花雪楼的老鸨,带了四名满脸横肉的打手,俱是怒气冲冲。谢鉴心下疑惑。慢吞吞的迎上去。他还未说话, 

  那老鸨叉起腰来恶声道:「谢公子将眠卿藏在了哪里,这就请交还来,不然花雪楼上上下下一百多口可要指着谢公子给饭吃了。」 

  谢鉴真正吃了一惊,道:「眠卿姑娘不见了?」 

  那老馆恶狠狠的道:「谢公子真是贵人多志事,昨个儿做下的事,今日便记不得了。」又对那些打手吩咐道:「去搜!就是把园子翻过来也要找出那小蹄子!」 

  眠卿本就未在这园里,谢鉴也不担心,笑嘻嘻的站在老鸨一旁,看着四人在园里穿梭似的来来回回,心下却也奇怪是何人带了眠卿去。若说是杨执柔,他本不识得眠卿,若说是谢柳,这小子有这本事,又怎会等到今日才动手。除这两人,谢鉴实在想不出还有别人会相救眠卿。 

  那四人不久回来,已是累出了一身汗。其中一人手中拿着一件薄薄的衬袍,正是今早令狐青身上穿的。谢鉴略略转眼,已看见那小狐狸灵巧的攀在一株雪丁香上,藏在花间看着自己。 

  那打手道:「眠卿姑娘没在园里,倒在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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