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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春日茶熟-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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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管事,往日之事已过,如今我只是曾大夫。」曾大夫侧过了身子,避开了祁胜的一礼。
祁胜会意,道:「曾先生……曾大夫请放心,只要我家大爷痊愈,赤圣手的身份自不容人外泄,曾大夫当可安居于安阳城内。」
变相的威胁,这位祁管事可真不容小觑,他之前所说的原因也不知有几分可信。曾大夫虽觉得不自在,却也别无他法,心里琢磨着一旦出了祁府,还是尽早离开安阳城的为好,江湖地,是非多,早晚会麻烦缠身。曾大夫心里定好了主意,便下了心的苦思祁长风的病情,直至夜深才上床入睡。
次日,大约是早得了吩咐,并无人来吵曾大夫起床,待日头高起,曾大夫自行起身,开了门,才有下人手脚麻利的送来了梳洗用水,站在门外听候差遣。他要来笔墨,写了张单子交给那人,一、两个时辰后,便把所需的东西一一送了来,关上门,曾大夫自在房里捣鼓,也没人来扰他,过了午时,祁胜便来了。
「曾大夫,我家大爷便全都拜托先生妙手回春了。」
又是一礼,这人真是礼数周全,只是曾大夫已知此人颇有心思,不若表面这般客气,也不愿受这一礼,便侧过半边身子,拿了药箱,跟着祁胜又来到祁长风的病榻前。这时守在房内的已不是昨日那花枝招展的妇人,而是另一位素裳妇人,虽不若昨日那妇人美艳,却自有一股端庄气。一见曾大夫进来,便提衣而起,盈盈下拜。
「妾身祁柳氏,曾蒙先生仗义相救,当年先生与另一位恩人去得急,致使妾身未及言谢,多年来萦挂心头,不能有一日忘怀。如今大恩未报,却又要劳烦先生为我夫君费心,妾身心愧,还请先生受妾身一拜。」
「不敢,夫人言重,莫提什么先生,我乃大夫,既收下诊金,医诊疗病自是份内。」曾大夫一听这妇人所言,便知她就是昨日祁胜口中的大夫人,也不好细看,只是略扫过一眼,仍是没有印象,更想不起自己十年前在何地救过这妇人。
「那便有劳大夫了。」这妇人也识趣,当下便改了口,避过身子,让曾大夫走至病榻前。

一夜不见,祁长风面上的死象又重了几分,闭着眼处于昏睡中,曾大夫搭了脉,转过脸对祁胜道:「祁管事可否让祁大爷清醒些许时刻?」
「可以。」
祁胜如昨日那般击出一掌,内力微震,片刻后祁长风悠悠醒来,见着曾大夫,面上竟有了一抹笑意,断断续续道:「想来……祁某一条命当是能保住了。」
看他面上透着死气,上气难接下气的样子,却是说是笃定自信,曾大夫玻Я瞬'眼,扔出一句:「保不保得住还是不定的事,祁大爷还是多留神的为好,有什么话现下不妨先说了……」话出了口,便觉不对,当下闭上嘴,过了些时候又道,「祁大爷体内积患过重,气血凝滞难行,导致生气阻绝,唯有血门朱果的热性,方能冲破凝滞难行的气血,带动生气流转全身,只是祁大爷此时身体过于虚弱,怕是经不住血门朱果的热性冲击气血所带来的疼痛。所谓药医不死病,祁大爷若是撑不过去,便真是神仙也没有法子了,只怕是当场毙命。」
曾大夫这话说得严重,引得祁胜与那祁柳氏面色一变,便要说些什么,那祁长风却笑意更浓,道:「祁某这辈子,不知闯过多少刀光剑影,便是阎王殿的大门外,也走过两三回,又岂会败于小小疼痛,先生尽管放手而为便是。」
祁长风的声音极低,虽说中气不足,但这话却仍透着浓浓男儿豪气,倒让曾大夫头一回对这人有些敬意,到底是一帮之主,若不是病卧于床,定是铁峥峥一条汉子。当下也不多言,取出银针来,插入早已准备好的朱果上,待银针上沾了药性,便照准祁长风身上的几处|穴位扎了下去,随后让祁长风服下朱果,静待半柱香的时间,又叫祁胜以内力助发药性。而他则适时插入一根银针,引导气血行进。
祁长风先还无所感觉,待到祁胜内力入体,便有股热气从腹中升起,向着四肢百骸缓缓扩散,热气所过之处,有如针刺般疼痛难忍,起先祁长风还忍得住这此许疼痛,觉着曾大夫所言,有些言过其实了,与这多日来的伤痛相比,这点疼痛算不得什么,哪晓得随着祁胜的内力推动,体内的热气竟越发的热了起来,扩散速度也快了许多,而那疼痛,也从针刺转为刀割,同时被热气灼得如火烧一般,痛得他几欲翻滚,却又无力动弹,张口欲嚎,才发觉喉咙处也有如火烧,竟连丝呻吟也发不出来。
「爷……爷……您可要撑住啊……」祁柳氏站于床后,这时见着祁长风满面痛色,竟是一副随时会翻白眼的样子,吓坏了,连呼了几声,祁长风正是痛得近将昏厥的时候,哪里听得见。
曾大夫不理她惊慌的样子,估摸着药性已遍布全身,便用银针又扎了祁长风两处|穴位,竟是减缓了祁长风的痛楚,有了些神智,睁开眼在祁柳氏身上一扫,又望向曾大夫,他仍是无力,两眼却有了点点先前没有的神采,隐隐地还是那抹笑意。
「夫人,请让下人备一大桶热水来。」
那祁柳氏立刻叫来下人,照曾大夫的话吩咐了下去,不多时便有一大桶热水送进了屋来。曾大夫从药箱里拿出一包上午他在房内磨好的药粉,洒了进去,静待片刻,试了试水温,又等了些许时候,才叫祁胜将祁长风的衣物脱去,扶入桶内。
「祁大爷,你体内生机已续,当无性命之忧,只是沉痾过重,非药可医,这药浴能保你生机不绝,三日之内不可离开药桶,需内力深厚者,轮流不断为你输入内力疗伤,待脏腑归位之后,方可离开药桶,自行运功。」曾大夫一边说,一边取过笔墨写下一张药方,「此药方可在三日后服用,连服半月,半月之后,我再来为祁大爷诊脉。」
「大夫这就要走了么?」祁柳氏见曾大夫竟开始收拾药箱,不禁一怔。
「余事已非我所能,留也无用,祁大爷命虽得保,但若要恢复往日威风,还看夫人是否能找到内力足够深厚之人,此伤欲治宜早不宜晚,夫人还是早做准备为好。告辞!」
这一番倒是无人再拦阻曾大夫,走出门外,便自有人来为他引路,出了府上了来时的马车,车辕咕噜声中向着回春医馆的方向缓缓驶去。
祁长风房中,却在曾大夫走后,从屋外又进来一人,青衫玉带,挺身而立,有如一方温玉,儒雅之气透面而出,浑然一位浊世佳公子。
祁胜喜道:「晋二爷,您来得可好,我家大爷的伤需您相助……」
这晋二爷微微一笑,道:「莫解释了,肃剑帮与连云山庄订有盟约,我自当尽力相助,赤圣手所说之话我皆听到,祁帮主的伤不能拖,我与祁管事轮流输入内力为祁帮主疗伤,这便开始罢。」
「如此多谢晋二爷了。」

曾大夫回到医馆,一见铁将军锁门,不由好气又好笑,他在祁府一夜不曾有得好睡,为那祁长风施针时又耗了不少精神,这时也无精力去寻人,就着门坎一坐,心思便有些恍忽。
赤圣手,想不到竟还有人记得,其实他与青箫郎于江湖来说也不过是烟花一现,经历了短短两、三年的绚烂便轻易凋谢,年少轻狂时候,总以为天有多高便能飞多高,当年的肆意潇洒,如今想来,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江湖,已不是他这种人能待的地方。
眼前白影一晃,不待眼睛反应过来看人,曾大夫倒先反射性的闭上了眼,随后心里暗自唉叹一声「又来了」,拍拍额头定定神,才睁开了眼,面上带起一丝微笑,道:「寒江公子,您又带酒来了,真是抱歉得很,我让英儿这小家伙给锁在屋外了,今儿个不能陪你喝酒闲扯……」
话音未落,眼前这白衣人随手在锁门的铁将军上一扯,那铁锁就跟纸糊的一般被扯落了。曾大夫眼见此景,几乎要呻吟起来,心里那个悔啊,不就是五年前苏寒江在他这儿养伤的时候,他瞧不惯这人的冰冷,拿了本《白蛇传》逗逗这个不识人间情爱的人,结果……结果……这人搞不定他那蠢笨如牛的情人,每每叫那人气得发作不出来,便跑来他这里喝酒。鬼才真当这人是来喝酒的,虽然嘴上不说,也看得出是来找他出主意的。他们很熟吗?凭什么他要给别人支招,他是大夫,不是红娘。堂堂一个寒江公子,只身单剑就将江南第一大帮给挑平了,又长得跟天人似的,居然连个粗汉也搞不定,说出来谁会信。不过更叫人难以相信的是寒江公子竟会看上一个粗汉,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实在是奇妙难测。
「进来!」他人之地,苏寒江如入无人之境,曾大夫一阵苦笑,也知这人素来由着性子做事,拿他没办法,跟了进去,取来酒杯,坐下对饮。
寒江公子带来的酒,是一等一的竹叶青,倒在酒杯里,色碧味醇,清香扑鼻,喝入喉中便有一股烈性隐隐入了心,初时不觉,豪饮无度,待到七、八杯下肚,那后劲便上来了。
「他想怎么样……你说,他究竟想怎么着……」
想也是心中郁闷已久,醉了的人,再不是平时的冷淡模样,拍着桌子,咬牙切齿,面上映着一抹酡红,更显肤白肌嫩,风华无尽。
曾大夫也醉了,他向来量浅,以往苏寒江来找他喝酒,他总要事先服下解酒药,今儿也不知怎的,心里被勾起了几分愁烦,却想起一醉解千愁的话来,酒喝得猛了,他醉得比苏寒江更厉害,竟是大着胆子伸出手来拍着苏寒江的肩,打着酒嗝道:「你……你就……就认了罢……这情、情爱之事,本就是……就是有情的比、比那无情的吃亏,情深的比那……情浅的受罪……你既真心喜欢丁、丁壮,便去寻些他心念想着的东西来,也指……指不定……」
「胡说!」苏寒江恼了,手一挥推开曾大夫,可怜曾大夫站不住脚,竟一头撞在药柜上,额上起了一个大包,一时爬不起来。
「谁喜欢……你说谁喜欢……」大抵是被说着痛处了,五年相处,苏寒江便是再不识情爱,也隐隐明了当初自己为什么定了心的要把那横竖都看不上眼的人留在园子里,只是要他嘴上承认,那是打死他也做不到的。曾大夫明白他心思,往常也不把话说得这般直白,偏就今天喝醉了,说话不经思量,惹恼了苏寒江。见曾大夫倒在地上起不来,苏寒江也不管,抓着酒坛子转身便出了医馆,却不是向着凤栖园的方向,而着往北去了。
曾大夫隐隐想起苏寒江心上那人便是打北边来的,不禁嗤笑一声,晃了晃头,他扶着药柜试图坐起来,奈何身体乏力,也不知是撞着了,还是酒劲冲的厉害,他竟觉得晕晕乎乎,便是想到几步远的柜子里拿出解酒药来,也是做不到,在地上挣扎了会儿,不知不觉中已沉沉睡去。


第二章
再醒来的时候,竟是深夜。躺在床上睁开眼来一片黑暗,曾大夫只觉着口干,偏生手脚无力,等了一、二个时辰,才渐觉有了力气,忍着头疼撑起身子,便要去摸桌上的油灯,不想刚下床来,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一绊,又跌了一跤,跌得他头昏眼花,还没爬起来,就见灯亮了,英儿站在桌边冲他龇牙唰嘴,抱怨道:「师傅,你踩到我了。」曾大夫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斥道:「你这死小子,有床不睡打地铺做什么?还不快来扶我。」早知英儿睡在床下,他也不需忍这多时的口干。
「师傅是老骨头了,跌了跤自己不能爬起来。」英儿嘀喃咕咕,跑过来把曾大夫扶起,在桌边坐下,又倒了水来。
曾大夫一口气喝光,才觉着好过了些,道:「英儿,你回房睡去罢。」
「不要,师傅一喝醉就头疼,我给您按摩。」这会儿英儿又成了贴心徒弟,乖巧得跟猫儿似的。
曾大夫难得享受徒弟的体贴,按摩了些许时候,便觉得头上疼得不那么难受了,禁不住笑道:「不错不错,|穴位、力道都拿捏得很准。」
「那不是师傅您教得好嘛。」英儿适时的送上马屁一份。
曾大夫回身拉下英儿的手,在他脑门上不轻不重地一敲。道:「死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讨师傅欢心了,有事就说罢,甭来这一套。」英儿立时高声喊冤:「师傅,您怎么能这么轻蔑徒弟的孝心。」
「你的孝心,打从把你带回医馆就没瞧见过。」曾大夫一点面子也不给徒弟,撑着下巴琢磨道,「瞧你这些日子总往新搬来的林大婶家跑,莫不是看上林家的小姑娘了?」
「师傅……」英儿顿闹上一张大红脸,急得跳脚,「师傅不要乱说啊,才不是、才不是……」
曾大夫在他羞红的脸上刮刮,取笑道:「这就不好意思了。」
「不是……」英儿急得头上快要冒烟了,嘴里乱七八糟道,「师、师傅,我知道敏儿姐出嫁你心里难过,还喝酒浇愁,可是、可是你也不能拿徒弟来取笑发泄……
「孙姑娘出嫁了?」曾大夫仰起头,跟前浮现那总爱扎着红绸巾帕少女模样。
「咦?师傅你不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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