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州扑克女王-第47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些女孩是牌桌上一道道亮丽的风景线,她们一边赢取巨额的奖金,一边成为大众瞩目的对象。不过她们的心,只属于神秘男子。不过其中也有一些失败者,失去了神秘男子的宠爱,伤心欲绝。
伤心欲绝的少女,慢慢走入宿舍的大门。她神情恍惚,甚至连值班员向她打招呼也没听到。楼梯的灯光昏暗,还不时闪烁不定,少女低头望着自己上楼梯的双脚。灯光亮时看到一脚抬起,踏落梯级的时候眼前已是一片黑暗。灯光再度点亮着另一脚抬起,然后再度踏入黑暗之中。不知不觉中,她脚步的频率已经跟上了灯光明和灭的间隙。她走到楼梯的转角处,这一层的走廊深处的黑暗被忽明忽暗的灯光撩拨得蠢蠢欲动。然而少女并没有转头看走廊这边,她转身,背对着走廊,眼前斑斑驳驳的墙壁上挂着一面破裂的镜子。
从镜子可以看到,背后的走廊在灯光照射下空无一物,除了自己的身后之处,那里看不到。在灯光熄灭之后,连镜子也看不到了。但眼睛的残影里,却仍有半秒钟左右,留下自己的映像。经过好多次闪烁之后,少女已经习惯了那半秒钟的残影,消失,然后灯光一亮,再次看到镜中的自己。
灯光再度熄灭,这一次眼前的自己却马上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黑暗中清晰的镜框,和那熟悉男子的笑容,仍然是那么英俊,神采飞扬,只是嘴角的笑意分明带着一丝诡异。少女全身一震,随即颤抖不已。灯光再次点亮,镜子里面是因为惊恐而变得面容扭曲的自己。少女喉咙里传出一声低呼,脚步再也不理会灯光的闪烁,急步飞奔上楼梯。
每一个楼层都是一样的,但少女还是找到了自己房间那层,她这次不再看墙上的镜子,转身跑向走廊最深处自己的房间。所经过房间的门都开着,楼梯灯的亮度不足以看清里面,唯独自己房间的门紧闭。少女手忙脚乱的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一低头,却看到门缝下透出亮光,房间里面还流出几道水迹。里面有人?少女好不容易才将钥匙插入锁孔,扭转锁头,把门打开。房间里的灯开着,光线充足,一眼望去,并没有人。只是房间一角,单人玻璃浴室里面,透过不透明的浴室门,模模糊糊看到有团人影在洗澡,水迹就是从浴室里面流出来的。那个人还在低声唱歌,是他的声音!
房间里的灯光太亮了,在浴室的砂玻璃上形成了强烈的反光,看不清浴室里面的人影。少女用颤抖的手将灯关掉,房间里面顿时暗了下来,透过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光,可以看到玻璃浴室里面……没有人!而歌声也随之停顿,四周围一片寂静。
没有开灯,虽然开着窗,外面的光线可以投射进来,但宿舍房间里还是很暗。方晓翎双手放在脑后,背靠椅子,面前的手提电脑里面放映着夺人心魄的恐怖片,她却几乎一点反应都没有。邓肯、魔方、金发女牌手、自己,从理性的猜测,一直到毫无根据的胡思乱想,一直没有头绪。
没有比赛,社团活动很快就散了。回到宿舍,林嘉兰不在。吃过简单的晚餐,方晓翎不知道该做什么。复习功课,最近学业没那么紧张,这毕竟是周末;出去打牌,不知道为何,提不起劲;魔兽世界很久没玩了,而且她本来兴趣就不大;想找许先生对战一局,他没在线,不单是他,几乎所有的好友都不在线,包括余洋;邓肯?管他呢。
方晓翎觉得寂寞了,留学以来几乎没空闲过,也未试过这种感觉。她关了灯,随意选了一部下载了很久却一直没看过的恐怖片播放。她的胆子并不特别大,但偶然也喜欢这样享受一下战栗的感觉。可直到电影放完,她发觉自己完全没有看进去。
拿出那个魔方,对着窗外的亮光,虽然注视过很多次了,但每次看还是觉得相当奇妙。明明是透明的水晶,偏偏中间一团混沌。能够如此灵巧的转动,中间一格的结构一定相当精巧,但不知道用了什么技术,一点都看不透。而对于这么精致的艺术品,相信也没有人愿意砸碎它一看究竟吧。
对了,明天周六,要约邓肯么,顺便吧魔方还给他?这样做似乎太唐突了,对于内情,自己还完全不清楚,而且自己也未必舍得。那再考虑一段时间吧,也该让邓肯陪陪女朋友,方晓翎找到了不约他的理由。呃,不知道邓肯和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她怎么样了,她就是那个金发女牌手么?
'(四十一 许先生出事了)'
四十一许先生出事了
河牌发下来,大盲注的巴尼先决定。他溜溜的眼珠打量着方晓翎,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和方晓翎在彩池里面对的时候,他已经收起了他的嬉皮笑脸。只是他严肃的时候脸上的肥肉还是一颤一颤的,更加显得滑稽。方晓翎双手平摊在桌面上,底牌放在之间,上面压着那个水晶魔方。自从那次邓肯和她讲述过身体语言之后,她有注意在打牌过程中保持一致的表情姿势。唯一没听邓肯建议的,是将双手握拳放在下颌处,将半边脸遮住。
2/5的盲注,彩池里面有212元,巴尼加注150元。方晓翎不喜欢他的加注,她拿起魔方一边转动,一边望着牌面:梅花9,黑桃7,方块6,梅花K,梅花2。翻牌前她在MP2加注到20元,只有巴尼跟注。翻牌没有大牌,巴尼过牌后,她持续下注26元,巴尼跟注。转牌来了一张K,很适合她翻牌前加注的范围,她再次下注59元,巴尼犹豫着还是跟注。这和他激进的风格很不吻合,河牌的2落下来,方晓翎正在思考还要不要三次下注,没想到巴尼首先开火了。
方晓翎放下魔方,9个蓝色方格朝上,她掀起自己的底牌:红心8,梅花8。在这个牌面上,是抓诈唬的牌,巴尼是在诈唬吗?巴尼有一张9或一张K都比她的一对8大,但在这个牌面上,下这么大的注非常的不合理。因为方晓翎翻牌前后都变现得很强势,巴尼没有理由认为一对9或一对K很强。而且,他有一张9的话,很可能在翻牌就会主动加注,或者过牌加注。巴尼有两对、三条、甚至天顺吗?这样他在翻牌和转牌也不该只是跟注,而应该表现得激进一些,这才是他的形象。难道这张2帮助了他?他拿着一对2,在河牌击中三条,或者抽中了后门同花?这样他在翻牌的跟注就太奇怪了,巴尼可不是这样的小鱼。
方晓翎想不出巴尼拿着什么牌,令到他的打法是合理的,他在讲述一个不连贯的故事。他在诈唬的可能性远大于价值下注,方晓翎跟注150元。
巴尼的面色很难看,虽然他知道自己输了,但为了看方晓翎的底牌,还是亮出自己的TJo,他只有一个失败的顺子抽牌而已。当他看到方晓翎的一对8时,双手不住的用力擦着面颊,似乎对自己刚才的行动很不满意。
“你觉得这女孩是不是越来越难以对付了。”巴尼问盖特。
“这把牌是你自己打得烂。”盖特没好声气:“转牌你干嘛不推回去,来个全下,她肯定会盖牌的。”
巴尼伸着懒腰,一副百无聊赖的摸样:“最近我激进不起来,这段时间太无聊了。”
微笑着收拾筹码的方晓翎可不这样认为,那张令她输掉了2000多美元的红心6似乎带走了她所有的坏运气。两个多月来,她的手气出奇的好,加上一直按照良好的策略,资金不断的上涨。当牌室人少的时候,她已经可以尝试坐在5元盲注的牌桌上。而巴尼和盖特奔放的风格,她也开始习惯,即使盲注在上升,她下注的时候也不再有患得患失的感觉。每当拿到好牌而又不是最大的牌,如QQ、JJ、AK、AQ的时候,她从以前的忐忑不安变成了充满期待。她不再畏惧用这种牌在翻牌前和巴尼、盖特他们加注再加注,并在翻牌后再加上一个相当数量的持续下注,即使没有成牌。
当坚持正确的策略,并在牌桌上获益之后,牌手的信心就会得到增强。
不过,这段时间牌室是冷清了些。阿利很久没来了,自从他在这里遇到贝丝。贝丝对方晓翎很热情,来这里打牌总是喜欢和她坐在一起。阿利和方晓翎打过招呼之后,发现旁边的是贝丝,表情变得很奇怪,而贝丝则有点故作满不在乎。那天阿利走到另一张牌桌上,玩了一个多小时后就走了,从那以后,方晓翎就没在酒馆牌室再见到阿利。
方晓翎想起,贝丝曾在学校社团互动的时候说过,阿利打牌不老实,并好像因此而退出了社团。她问贝丝,贝丝一脸的不屑。
“那一次比赛,嗯,就是你加入的上一次活动。我,马森,和阿利进入到最后的三强。有一把牌阿利在按钮加注,我盖牌,而马森跟注。翻牌马森击中了三条5,结果在河牌打到全下。没想到阿利翻出一对红色的A,牌面上还有黑桃A,他淘汰了马森。可我明明记得我盖掉的是红心A,梅花2,我还特意从牌堆里翻出那张红心A出来给大家看。这下子好了,一副牌出现了两张红心A,阿利说自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格雷、马森都说算了,也许是洗牌的时候不小心混进了第二副牌。可我们每次都只用一副新牌比赛的,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呢。阿利一脸的晦气当即离开,连比赛奖金都不要了。第二天就打电话给格雷,说要退出社团,哼,他分明就是心虚。”
方晓翎默然,虽然相识时间不长,但她了解阿利是那种沉默寡言的人。遇到这种事有口难言,多半就憋着气一走了之。
小牌室通常是留不住鱼的,因为他们很快就会被鲨鱼榨干。没有了小鱼,自然鲨鱼也会减少,他们不喜欢自相残杀。今天,毡帽老头没来,奇怪的是,连艾薇都不见踪影。
从下午两点到现在晚上八点,方晓翎已经赢了700多元,她心满意足的和巴尼、盖特道别,离开了酒馆,向许先生的餐厅走去。现在是餐厅打烊的时候,许先生可能还在餐厅里,也许能和他对战一局。
今天是星期六,方晓翎本来要到餐厅打工的。但在一个月之前,许先生发觉她在工作的时候越来越心不在焉,再一次向她提出,如果她有喜欢做的事情就去做,不必刻意留在餐厅。虽然有点抱歉,但方晓翎很难拒绝德州扑克的诱惑,尤其是在手气好的阶段,几乎每天都在盼望周末晚上的牌局和社团的比赛。方晓翎很感激许先生的体贴,尤其是他没有问自己要去做什么而辞职。
方晓翎在马路对面望着餐厅觉得有点不对劲,即使已经打烊,里面也应该在收拾,不应该这么早就乌灯黑火的。过了马路走近,隔着玻璃往里面望,方晓翎觉得心惊胆战。虽然没有开灯,但在路灯的照射下,可以见到餐厅里面一片狼藉。很多桌椅被推倒,东歪西斜凌乱不堪,地上有破碎的杯碟瓷片和塑料饮料瓶子,甚至还有食物。墙上的画像和柜台上的收银机也掉落地上,看起来已经有好长时间没人收拾过了。餐厅的门加了一把大锁,方晓翎有门的钥匙也进不去,门上贴着一张纸,写着:餐厅装修,暂停营业。
这样子哪里是在装修,简直是被人打劫。方晓翎拨打许先生家里电话,没有人接听,她拨打手机,心里面不住的默念:接电话啊,快点接电话。
电话铃声足足响了十下,方晓翎急得快想哭了,才听到许先生的声音:“Hello?”
方晓翎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她带着一点哭腔说:“许先生,你在哪里,我在餐厅门口,看到里面……”她突然看到餐厅地面上有血迹,声调不禁颤抖起来。
“哦,是晓翎啊。”许先生的语气倒是很轻松:“没什么,前几天餐厅里发生了一点意外,有两伙人吵着吵着居然动手打起来,砸坏了一些东西。其中有个人有枪,我被流弹打中,幸好只是打伤了大腿,现在躺在医院里面。”
“你怎么不通知我?”方晓翎的心又提起来,充满了内疚的感觉,虽然她知道即使当时她在现场,也帮不了什么忙。她知道许先生在美国没有任何亲人,也没有非常熟悉的朋友,唯一建立了感情的朋友,大概就只有她了。
“你的学业紧张,我不想打扰你,何况医院的伙食也不错,你不必担心。”许先生居然笑了起来。
“哪个医院?我明天去看你。”方晓翎用不用置疑的语气说,要不是探病时间早就过了,她现在就会过去。
方晓翎到超市买了新鲜的食材,还特意买了个电瓦煲,宿舍只有电磁炉,煲汤不方便。林嘉兰和组员们活动去了,通常这种周末的活动以娱乐为主,不会花多少时间讨论功课,除非在课题非常紧的时候。方晓翎要打牌,日常活动就不再参与,开始的时候还有些不安,过了几次也就释然了。她做好了饭盒,煲着老火汤,为自己准备了简单的晚餐,坐在手提电脑前。
“HI,最近手气如何?”MSN上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