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情留(父子)-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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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换手到司马翼怀着的望月和旁边一直恭敬地站在不敢说话的两兄弟同时汗颜，大哥（伯），也只有你敢把这当玩笑和他开，开完了还嫌他开不得玩笑。
“尘儿、玉儿，你们怎么不说话？”风翔叹了口气，“所以我才不爱见你们，每次见面大家都那么不自在。”
“不是的，大哥！”两兄弟同时大喊，又要跪下，只见两颗石子刚好嗑中两人的膝头，让两人跪不下，又不敢躲开的两人直接摔坐在旁，也不敢起身。
风翔头痛地摇摇头，对一脸疑惑的望月解释道：“当年父皇将我们丢在禁地很少管我们，我是长子自然得负责带大几个弟弟，可不想这几个死脑筋的家伙现在一见我就变成这副德行，所以平时无事，我是不愿见他们的。”
望月恍然大悟，理解地点点头，长兄如父，虽然他们几兄弟从小到大不缺衣少食，但被关在一个地方，成年之前不得见任何人，他这个大哥既要做爹，又要做妈，既要顾及到弟弟们的生理，还要顾及到他们的心理……父皇他们是因为太过敬重自己的哥哥了吧，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也不知如何才能回报自己的哥哥，几十年，几百年甚至更长的时间里，知道这位如父的兄长在哪，却不得相见……下跪，已不足以表达他们的感情。
见望月一脸感慨的样子，风翔紧张地道：“小家伙，你不会也对我下跪吧？”
望月失笑，觉得父皇他们最可怜的是，他们对大哥的敬意，在大哥看来却是对他的惧怕，在他看来，带大弟弟是自己这个做大哥的职责，是理所当然的，他大概以为是自己以前太过严厉让自己的弟弟每每见到自己便害怕而拘谨，可笑，可笑，除去没见过的四叔外，父皇和两个叔叔，每个都是独当一面，不可轻觑的人物，谈笑间玩弄着所有的人，怎么对于自己的大哥居然如此的笨拙？
但望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冲风翔理解而同情地一笑，误以为望月理解自己“无辜”被弟弟惧怕的风翔大喜，笑得胡子一抖一抖，“好孩子，真是个聪明的好孩子！翼儿，我看不用等了，就将一切都告诉小家伙吧，他会同意的！”
司马翼嘴唇动动，不敢拒绝，迟疑地点点头，“明日，我们就会禁地。”
风翔满意地点点头，笑容中却有些失望，他是希望自己的弟弟能够拂逆自己一次的吧……
“主母”的责任
望月他们所在的这处院子已经被司马翼下了禁令，没有命令不许进来，就连店小二和暗一都被放了一天假，当晚，兄弟四人就在望月惊讶的目光中自己动手准备吃食，动作熟练，最早忙完的风翔一把抱起坐在一旁的望月，怜爱地摸摸他的脑袋，笑道：“很吃惊吗，小家伙？”
望月点点头，他从没想过这些站在世界最高处的人居然能够自己丰衣足食，风翔笑叹：“这些还只是小意思，小家伙，听说你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
“是的，大伯。”望月有些不好意思，他知道一定又是因为两个世界文化的差异让他误会了什么。
“小家伙，大伯今年已经差不多六百岁了，而皇帝才当了两百五十年，”语气中满是沧桑，“在这六百年中，到小弟出生前的八十年内，我都呆在禁地中不得离开，小弟出生后，我游遍大江南北，做过数不清的工作，而皇帝，只不过是我最近的一个工作罢了，你不需要把它太当回事儿，明白吗？”
望月点头，疑惑地问道：“为什么父皇出生前大伯都不能离开？”
风翔沉思了下，看要怎么说，他反问道：“阿月，禁地里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小家伙，你对他知道多少？”
望月有些明白了，他简单的说了下自己知道的，只是越说越迟疑：“你是说六弟？他是通过第四种方法孕育的孩子，听三哥说，需要举全族之力献上祭品，由父方赋予灵魂，由母方赋予肉体……”
母方？！不会吧？
风翔点点头，“不错，正是这样，翼儿正是父皇与他的伴侣所生的孩子，而我们这几个哥哥便都是果生了，”没有注意到望月惨白的脸，风翔似怀念似感伤地继续说道，“我族每代人中只有族长拥有孕育子嗣的能力，而族长的最后一个孩子便是下一任族长，他们是必须通过献祭才能降生的……翼儿当时所需的祭品是力量，几乎可以毁灭一切的力量，这种力量太过强大，我族聚集几代人之力才凑齐，我们几个哥哥更是担负着照顾之职，还未出生的翼儿很敏感，稍有不安便控制不住力量，”讲到这里，风翔呵呵笑道，“当初为了安抚这个小弟我们几个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呢，现在翼儿的小儿子也还未出生，听说是个暴躁的小家伙，你们这几个哥哥可有的罪受了。”
望月静静地听着，只觉得喉头干涩，“大伯，六弟……”该不会是我生的吧？
“咦？小家伙，你可不能叫他弟弟哦，他会不开心的，他一不开心就控制不了力量，大家都会遭殃的。”
“……那我要叫他什么？”
“当然是叫……”
“大哥！可以吃饭了。”司马翼淡淡的恭敬的打断了风翔的声音，然后伸手去抱他怀里的望月，风翔一愣，这才发现望月不对劲的地方，旋即一笑，没事没事，刚知道自己要为人母是会有些紧张的（不是这样啦，大哥），当初父皇的伴侣也是这样，不过他的脸是红透了，这惨白……意思大概差不多，小孩子，害怕嘛，吃饭吃饭，倒是小弟居然敢打断我说话，有进步啊，大哥乐观地眉开眼笑去吃饭，即使整顿饭都异常安静也不能破坏他的好心情。
望月心不在焉地扒着碗里的饭，时不时看上父皇一眼，为他生孩子？自己是有些感慨此事无望娶妻生子，但他可没想过自己居然会被人娶，替人生子，这男人生子……血色全退，望月更加用力地扒饭，却发现这碗饭怎么也吃不完，他疑惑地看看面前的碗，才注意到那不断往碗里夹菜的手，因为夹的太快，再加上他刚才吃的心不在焉，所以碗里的菜越来越多，而饭却从未少过。
顺着手的主人扫了眼在座的各位，一个在面无表情地不停为他夹菜，一个在低头拘谨地吃着饭，如果忽略他眉角可疑的颤抖的话，一个在美滋滋地喝着酒，看到望月看过来，还慈祥地笑笑，而还有一个……不在座位上？
“阿月，别看了，玉儿做菜去了，你快吃吃看，这些菜平常人可是吃不到的。”风翔边说边示范地吃了一口，望月轻应了声，桌上数个清空的盘子很能说明问题，正想低头继续扒饭，却发现，他已无处下筷，甚至连碗头都快呈不下了，“父皇？”阻止司马翼还要夹菜的动作，望月有些尴尬有些黑线还有些疑惑，敢情整桌菜都跑他碗里了。
司马翼停下动作，将望月抱在怀中，将头埋在他的肩窝处，望月很熟悉他的这个动作，就想大伯说的，父皇很敏感，而每当他觉得不安时，就会把头埋在他的肩窝处，除了他从梦中醒来，父皇说要等他长大那一次以外，他已经很久没看到他这么做了，“父皇？”
“翼，叫我翼！”闷闷的声音从肩膀处抖动传来。
望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看其他人，却发现屋子里空荡荡的，连满桌菜都不知哪去了，反而多了一张大床，望月嘴角抽动，一定是大伯干的，有他在，另外两只狐狸才没那胆乱来，“翼，怎么了？”
“月儿，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嗯，我知道。”望月一愣，他刚才是在示好？
“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嗯。”望月心里有些怪异，这是父皇？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顺着你。”
“啊。”鸡皮疙瘩，这台词好熟。
“替我生个孩子吧，月儿！”
八点档剧情啊，望月一把挣脱司马翼的怀抱，看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不知该哭该笑，“这是父皇的真心话？”
“是。”
望月深吸口气，退后几步，他问错了，应该问：“这些话是父皇想出来的？”
司马翼迟疑，望月明白，又是大伯！除了他谁能唤的动司马翼，“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你刚才发呆的时候，”司马翼决定，还是不要按照大哥的方法好了，他实在是说不出口，下定决心，第一次违背大哥话的小弟，一把抱起小家伙，反正结果一样就好了（还是不敢违背啊……），“月儿，你是我此生唯一的伴侣，生下下任族长，是你我的责任，”将人死死地按在怀中，司马翼也不去看他的反应，“我想要一个和你的孩子！月儿，我们天羽一族，和其他族群不一样，在我们族中，只有族长能够生育后代，我何其幸运，能够和你拥有一个孩子！”
被按在司马翼怀中的望月觉得自己快憋死了，他使劲挣扎了一下，却不想司马翼越抱越紧，好不容易转开脸，努力吸上几口空气，听到司马翼的话，望月想到自己的哥哥和皇叔们，他见过的就已经如此出色了，没见过的一定也不差，整个天羽族该有多少优秀的族人……他莫名地涌上一股悲伤，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有，天羽一族，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族群？无法孕育子嗣，还算是一个完整的人吗？即使拥有漫长的生命又如何，徒增寂寞罢了。
“可是父皇，我和哥哥们一样都是果生的，我可以生子吗？”
“如此说，月儿你是答应了？”司马翼的声音难掩激动。
“不”这个字望月说不出口，叹口气，自我安慰，算了，反正以后都是他的“老婆”，一族的“主母”了，这种事，闭闭眼就过去了，点点头，算是默认。
“那明日我们去禁地时就请求圣树改造你的身体……月儿，现在长大可好？”司马翼郑重地问道。
我回来了
现在长大可好……
望月心中一紧，看着父皇期待的眼神，沉默地点点头，变化总是比计划来的快，长大，意味着许多事，虽然他的灵魂早已是大人，但来到这个世界后，他从未想过要快速长大，到现在，他已经十分适应一个小孩的生活，享受着一个小孩被宠爱的感觉，长大……自己就是一个大人了，和父皇平等的存在。
“月儿……”司马翼满足地叹息了声，将望月抱的更紧，“我爱你。”不说谢谢，因为会显得内疚，告诉他自己的心意，是告诉他自己的渴望，告诉他自己的决心，告诉他……不要害怕。
第一次明确地听到司马翼说出这三个字，说不害羞是不可能的，但更多的是安心，紧紧地回抱那人，他知道，即使自己长大，自己享受的宠爱也只会越多，不会更少，因为，不管自己多大，自己都是这人的孩子，而长大后的自己，才是一个合格的恋人，才有资格享受更多恋人的宠爱。
收紧手臂，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手是这么的小，连一个完整的拥抱都不能给父皇，他也会不安吧，只要自己是小孩一日！明天，快点来吧，被人宠爱了如此多年，他也想做出回应……
风翔满意地看着里头相拥的两人，姿势虽然看起来有些怪异，气氛却意外的协调，“这个小家伙不错，不枉小弟等了他这么多年。”
“是的，大哥，”尘开心地说，“三弟另外准备了一桌酒菜，大哥和我们再饮几杯，如何？”玉的厨艺可是一绝，可人却是懒鬼一个，若不是大哥在，想吃他做的菜，直接饿死会比较快。见风翔也是眼前一亮，率先离去，尘更是喜不自禁，和大哥同桌共食，那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可惜四弟不在，小弟也没空，不然他们几兄弟就聚齐了，想到那个火爆四弟知道后的表情，尘觉得今晚更加美好了……
第二日，望月起了个大早，其实他一整晚都没怎么睡，脑袋里翻来覆去不知在想什么，又或者什么都没想，而司马翼也是在望月睁眼的那刻，醒了过来，眼中一片清明，父皇也没睡吧，望月想着，笑笑道：“早，父皇。”
抚开遮住望月脸庞的一捋长发，司马翼不同往常的只是在他脸颊上轻轻印上一吻，声音因为刚起而显得低沉沙哑：“早，要不要多睡会？”
“不用。”望月摇头，起身穿戴起来，司马翼也不勉强，不到片刻，父子俩已经打理完毕出现在众人面前。
风翔一边吃着弟弟准备的早餐，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