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花泪知多少-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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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极度虚弱被送往医院,小娴在浪费了三盒纸巾的代价之后终于劝得巨无霸不再流泪,但每每巨无霸的抽搐还是让小娴心疼不已。
棒子的父亲来了,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跪在校长办公室求了一上午的情。但校长显然觉得面子丢的太大,断然拒绝棒子父亲的一篮子水果和一箱子鸡蛋,狠狠的把棒子父亲推出门外。棒子父亲老泪纵横,一瞬间苍老了很多,棒子跪在父亲面前不断的认错,我们从未看过棒子哭,这是第一次。
海波也觉得事情弄的太大了,去向自家老爷子求情,不想刚进门便被骂的狗血喷头,连自己是谁都忘了,棒子的事情压根没提。
棒子走了,走的很萧索,随他而去的,是他伤心欲绝的父亲和一篮子的水果和鸡蛋。
临上火车的时候,我们都去送棒子了,巨无霸因为身体的原因无法来送,小娴站在我身后,哭的和泪人似的。
我上前握住棒子的手:兄弟,以后多保重!
棒子双眼含泪,但却不发一语,牛叉上前拍了拍棒子的肩膀,也没有说话。
棒子的目光穿过我们之间的缝隙,看向了远方,我扭头,看见海波远远的站着,叼着眼静静的看着。
海波自始至终都没有过来,就那么看着。
我想起海波以前嚎啕大哭时候棒子安慰海波的情景,现在想想,是那么的遥远。
我一下感觉到天气的温度骤然转凉,海波的观望,棒子流着泪的双眼,背后不断抽泣的小娴。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凄凉。
棒子扭头,走了。我很想做一个挽留的姿势,因为电视剧上都那么演,但是当我看到牛叉做出来之后我才发现那么假。
ps:今天我发烧的不行,这是在网吧更新的。更新的很少,对不起啊各位~
20。运动会结束,结束的第一月
棒子的离去,扼杀了我们再一次扬名全校的机会,也顺便结束了他自己的大学生涯。我想我会想他的,只是不知道他回家之后还敢不敢天天张口就骂:干你娘!
运动会也结束了,有史以来因为一个学生而结束。对于运动会我一直就不想参加,现在忽然不办了我却有点患得患失起来,因为毕竟扔了那么多天砖头,这还是有点失落的。
而运动会不举办的后果就是改成了批斗大会,而主要的批斗对象便是经济学院的海波同学。自从在车站把棒子送走之后,我就再没见过海波,不想今日在这种场合下见到。站在主席台上的海波双手背在身后,低着头,不长不短的头发无力的耷拉着,老远一看和甲级战犯上刑似的。而海波微微颤抖的身体在空旷的主席台上显得更加的萧索。至于他的颤抖,我也不知道他是悔过了,还是因为穿的少冻得。
整个批斗大会繁琐无聊,没有新意,固定模式的官话一遍一遍的说,我听的昏昏欲睡,不住的揉眼睛以保持清醒不让自己睡着了。而那天见到的“王法”领导今天看起来格外的喜庆,红光满面的。昨天指不定去哪夜总会去了。
大会的最后一项是海波的自我检讨,我十分好奇像海波这种操着一口正宗的东北口音天天骂娘的人是怎么做出深刻的检讨的。难道真的是我操,我做错了?我觉得不可能。真要那么做了,回去他爷爷肯定把他腿打折。
海波的检讨很令人振奋,振奋到我们都很难忘记他,刚刚在听领导训话的同学也不打瞌睡了,都站直了身子竖起耳朵听着。海波的检讨很长,长到如果不及时制止都有可能检讨到天荒地老的一天,我都寻思着他是不是把那几本日记挨个读了一遍。我说这两天没见到他人,敢情自己偷摸的写检查去了。
事情发展读完后开始了自我批评的环节,头一句便是:我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希望人民能给我重新做人的机会……这一句话说的我们面面相觑,都心想这海波不是杀了人了吧,不想听下去还是那老一套官腔,什么做四有青年之类的云云。我们顿时没了兴趣,刚刚还挺直的腰板放佛被人砍了似的耷拉了下去,仿佛从20岁一下活到快入土的年龄似的。接着,聊天的聊天,看手机的看手机,更有的还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不断的磕着,都是有备而来。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小时,海波的检讨结束。不想完毕之后居然还有鼓掌的,可能意识到这是批斗大会不是表彰大会,鼓了不几下,声音便消失无踪。大家的不走心把“王法”气的面红耳赤的。站起来欲言又止,最后狠狠的瞪了一眼又坐下了。我想他可能是要抓罪魁祸首的,但因为到场的人数颇多且鼓掌的声音来源不明,因此作罢。
我看了一眼手机,30号。时间过得真快,仔细回想了一下,大学的第一个月居然就被我们这样惶惶不可终日的度过了。也不知道这算是结束,还算是开始。这一个月我们经历了很多,勉强算是峥嵘岁月吧,我也不清楚到底到什么时候这种峥嵘会蜕变为蹉跎。这样一直在时间的枷锁里挣扎我觉得是挺颓废的。每天看着太阳盼星星,看着星星想女人。这种毫无用处的幻想却也是一部分人在生活的苦海里挣扎的一艘小船。明知道到不了对岸,可还是有人这么做。因为坐在船上漂着和在海里泡三天自己浮上来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我不甘心就这样坐这么一艘毫无方向的船在海里瞎转悠等着被饿死。我举目四望,希望找到一艘豪华游轮载我远航。但找了半天也只能看见远方离去的青烟,也不知道那艘船是火轮船还是爆炸了。
每天无所事事的活着,这难道就是大学?不是,是我们会错了意。也有的人每天忙得不亦乐乎,生活多姿多彩。就像牛叉,自从进了新闻部,当了校报的撰写人之后,连和我们说话都文明了,以前都说“你妈逼”,现在都改口称“你妈那啥”了。每天也不一觉睡到十二点钟才睁眼了,眼睛里的眼屎也没了,受棒子传染好几天不洗内裤的毛病也改了。看着别人有滋有味的生活,我不禁对每天无所事事的自己感到强烈的厌倦和自卑。我也不比别人差啊,凭什么别人可以容光焕发的忙事情,我就得一天无聊的坐在床上看着不知道看了几遍的海贼王?
正当我愤慨的时候,大会已经结束了。海波走下台,又不知所踪。
解散的时候,我叫住牛叉:你说我干点什么啊,天天这样怪无聊的。
牛叉看了看我,很无所谓的耸耸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呗。
我摇了摇头:真不知道干什么。
海波说:要不你写小说吧,你文笔那么好,还发表过文章。
我说你别扯了,那都是我小学时候的事情了。
牛叉看了看远处,也不知道是看谁,扭头看看我说:听说广播站十一放假来了之后要招新,你去试试?
我想了想:成!
试试就试试,反正也没什么事干。
回到宿舍之后,我给小娴打了个电话,她明天回家。
我很想说点什么,可电话一接通我才发现我什么都将不出来。
小娴在电话里喂了半天,我没有说话,不知道是真没话说,还是就想这么听着她的声音。终于过了两分钟后,小娴估计因为我手机信号不好挂断了。我关了手机,看着窗外,一群不知道什么鸟正往南飞走。我看着叶尖微微枯黄的痕迹,叹了口气:秋天到了!
Ps:第一卷结束,明天开始第二卷的征程,保证每日更新,永不落空。嘿嘿,各位亲爱的书友们,票票砸来,把我砸死吧。
第二卷1。公交车奇遇!
十月份的冷空气呼啸而至,夹杂着些许的落叶,一路南下……
小娴回家的时候我没有去送她,我讨厌离别。和许多人一样,我是个唯美主义者,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及其氛围。像离别这种感伤的场合我是一百个不愿意参加的。所以小娴再上火车的时候给我发了条信息:讨厌!
我独自晃悠着,十一假期一到,宿舍里就只剩下我和一堆臭袜子,牛叉昨天从操场里去之后便一直杳无音讯,打电话还关机。我寻思着是不是找小姐的时候让人绑架了,正打算打110报警,又一想万一把牛叉找着之后还判给牛叉一嫖娼的罪名,那牛叉不得杀了我。
我穿好衣服,外头天冷,我又转身把围巾围上。围巾是小娴亲手织的,虽然漏风,但我觉得还是异常的温暖。这肯定是心理作用,就好像做爱。都是那些事,但是和谁做的感觉那是肯定不一样的。小娴织的围巾很长,直接可以拿来放风筝。我往脖子上围了好多圈还是嫌长,我一照镜子,和一螺丝钉似的。对于这么长的围巾我有一个认识,那就是假如有一天我对不起小娴的话,这么长的围巾瞬间就可以代替白绫,免得上吊还找不着绳子。不过我想到时候即使我不自己上吊,小娴也会亲手拿这条围巾吊死我的。
校园里的行人少的可怜,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只剩下几位打扫的大妈来回的忙碌着,扬起一阵阵的灰尘。
我决定不在校园呆了,没人,无聊。
我走到校门口等114公交,准备到火车站随便买张票到外地溜达溜达。
好不容易上了车后,我才发现车里依旧是人满为患,我本想坐下一辆,不想司机怕后面的人挤不上车直接从窗户跳进来,直接关门,开车走了。我站在闹闹腾腾的车厢里,感觉到了一阵阵的脚疼。
我所在的学校本来就在郊区,偏远不说,还没有可娱乐的场所。除了几家网吧便是一望无际的旅馆。每逢下午五点多的时候还有一些散发着阵阵烤肉香味的小摊将我们学校层层包围。就是如此状况,决定了我们去市里溜达的途径只有两种:要么坐公交,要么坐计程车。像走上去市里就别想,不仅耗时耗力,而且这么偏远极容易迷路。对于像我们这些不仅不能给家里带来价值却要不断从家里剥夺实用价值的我们。出于良心的谴责,只能选择坐公交。而公交车的好处就是无论高矮胖瘦,一律一块,童叟无欺。
司机拖着大嗓门吼着叫买票买票,我本想掏出一块,不想今天穿的裤子口袋有点紧,一下把剩余的两张一块也给带了出来,掉在地上。而地上的两块钱转瞬之间就被踩得面目全非,我本着人民币不能玷污的崇高理想,想蹲下去捡起来。不想一人踩住之后直接把钱黏在了脚底。我刚想和他说,那人往后一挤,连带着脚底的钱瞬间消失不见,一下人财两空。
我叹了口气,本想就这么算了,不想司机一个急刹车,那人又从人群里飞出来了,对,就是飞出来。一脑袋装在我胸口,我哀嚎一声,疼的龇牙咧嘴的。
那人好不容易站起身来,发现撞了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直勾勾的看着我,看的我汗毛直竖。
我说你想道歉就说吧,别不好意思了。
我这人就是,你不好意思,那我就好意思。
那人也不说话,一会闭上左眼,一会又闭上右眼。吓得我以为他要开写轮眼怎么的。最后他闭上右眼,用左眼无比祈求的看着我。
卡卡西?我脑子不知道怎么能冒出这个名字来,不会是想对我用幻术吧。
我谨慎的看着他,他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支支吾吾的告诉我“我隐形眼镜掉了。”
我看着他那祈求的眼神,一下子有点明白了,“你不会想让我帮你找吧。”说着我又被后面的人挤了一下。
嗯,那人点点头。
居然还嗯?我靠。
我顿时感到无比的愤慨:我说你也太不要脸了吧,你撞了我连对不起都不说,现在还要我帮你找隐形眼镜?
那人眯着眼睛哦了一声,然后笑呵呵的说:那好吧,对不起啦,能帮我找一下么?人太多了。
我气得怒火中烧,翻了个白眼:我好像没义务这么做吧。
“是啊,可是你看车上那么多人我都不撞,偏偏就撞着你了是吧。”
我双眼直冒火:我靠,你的意思还是我不对了?
那人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不对,我只是想说咱俩很有缘的。
我摆了摆手:少来这套,就算有也是孽缘。
那人用手把脸一捂“别这么说嘛,怪不好意思的。”
我胃里一阵干呕,靠,真恶心,一大男人作女儿态。本想出言不逊鄙视一下的,但转念一想,我不会碰到同性恋了吧。
虽然我对同性恋的人并不歧视,甚至是很尊重,但真让我遇见我还真吃不消,我吓得往后一挤,不仅没挤动,反而遭到后面乘客无声的反抗。我又被挤了回去,正好和这人鼻尖对鼻尖。
看着几乎零距离的他我欲哭无泪,我现在动一下都动不了,只在心里默默的祈望能快点到站。
那人看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