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园惊梦(古风,虐,温柔,腹黑)作者:徐笙-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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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亲戚的职责道义,二则也可以了了自己的心愿,偌大的家业终有所归。于是,在工作之余,教导培养一个接班人就成了他生活中最为重要的事务。但是对于傅易辰而言,傅聿甄更像他的导师,或许应该说,傅聿甄根本不知道他应该做一名父亲,也不懂得如何做。第一次遗精的害羞和恐惧,还是他在旺叔帮助下疏导了解的,相比之下,旺叔更像是他的父亲。
所以自七岁与旺叔一道踏上英国的土地,傅聿甄与之的联系就大大松懈。每学期,只要将全优的成绩单寄回傅氏的总裁室或董事会即可,后来负责了傅氏在欧洲的企业后,连回家也省却了。的确,傅聿甄从不会额外说写什么,最高兴的时候也只是说“易辰很是优秀”——当然二十四岁就拿到剑桥的博士文凭,的确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得到的。
但今天一回来,却在那棵香椿的凉阴下见到了一个清隽少年。
白衫,檀扇,蝴蝶扣。
一瞬间,他的脑海中闪现了那古人所谓的东方佳人之五“神”——“神丽如花艳,神爽如秋月,神情如玉壶冰,神困顿如软玉,神飘荡轻扬如茶香,如烟缕,乍散乍收。”顿时傅易辰两眼直盯着那玉人似的少年,脖颈发红,心如擂鼓,胸口也没来由地燥热起来。
——傅易辰却不知为何。
面对盯着自己呆傻的人,不论男女,徐笙见多了。但不管怎样,被人专注地凝视,成为他人焦点,也不失为一件十分享受的事。只是唯一纳闷的是,这位仁兄怎么吊唁到别人家宅的后花园来了。徐笙上前几步,正正神色,施施然一笑,如春风化雨:“我是徐笙,是已故傅先生的养子,敢问阁下姓名?”
徐笙,是他?
傅易辰没有想到,父亲为自己一手栽培的左膀右臂,竟也是个外表俊雅,气质绝佳的人物。
“呃,我是傅易辰,你可以叫我Roy。你好。呃,你今年几岁?我二十七。如果没有记错,你应该比我校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早就将礼仪抛却脑后,傅易辰甚至有点手足无措。
徐笙心底发笑,原来这就是傅易辰,他从没见过这样可笑之人。却又呆直得可爱。
“哥哥。”徐笙乖巧顺从地喊道,却不做作,眉眼弯弯,十足的可爱。
大概傅易辰还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把我当成了天使小可爱。徐笙心底冷笑。
傅易辰竟略带害羞地点点头,连脖颈都染了淡淡的红。他觉得这少年的美丽就似他领口那双精致灵动的蝴蝶扣,展翅欲飞,令人患得患失,又难以忘怀。
这时,旺叔跑了过来,说是葬礼结束了,要公开遗嘱,让他们赶忙过去。
除了公司的一小部分股份,几处地产,一份手札,一笔天文巨款,傅聿甄还有一个要求便是,希望徐笙仍能供职傅氏,为傅易辰效力。徐笙细数了一下巨款之后的零,甚是满意,便毫无推辞,欣然签下字据。
虽然金主还是姓傅,但却与前一位大相径庭。一时间江山易主,徐笙还不太习惯。
但必须习惯,或许应该先安排度假,熟悉该人脾性。徐笙悠悠地想。
当晚就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傅易辰,傅易辰满口答应,让徐笙挑地方。趁此机会,徐笙致电到律师行,让家族律师把他名下所有的资产传真过来。
拿着传真,看下来,突然在一座城堡上停下了目光。
得知这座城堡的时候是某一年元旦的前一天。那晚徐笙在大礼堂为中国留学生作新年演说,傅聿甄因故无暇参加,却在午夜散会时赶到。
两人将车停在在山野边的林荫下,急切地做(爱),仿佛偷食禁果的学生。月光清冷凄寒,音乐悠然婉转,傅聿甄留恋着徐笙带着珠晕的肌肤,徐笙则顺从地躺在傅聿甄坚实的怀里。
“为什么不是英国?你的儿子不是在那儿?”徐笙听说傅聿甄在西班牙北部买下一座城堡。
“笙笙喜欢英格兰?”傅聿甄反问。手指在徐笙年轻的身体上滑行,亲吻他优美如天鹅的颈项,为这美好的占有深深着迷。
“太野蛮,动辄就砍别人的头。”徐笙蹙眉,却送上自己的唇。傅聿甄握住那精瘦的腰肢,细细揉捏,惹得徐笙一阵嬉笑。
“笙笙太苍白,又瘦,西班牙阳光充沛,”傅聿甄吮了吮徐笙的唇,目光爱怜,“笙笙应该多晒太阳。”
“像个老人?”徐笙挑眉,神情放肆。
“但愿我有资格看你老。”傅聿甄不觉侮辱,只忽然悲哀。是真的悲哀。
徐笙万万没想到傅聿甄会突然这么说。
自从成为傅聿甄的所有物开始,徐笙只将自己当成了一件商品。然而,傅聿甄竟然是真的在乎他,为他做的一切,不为炫耀——他傅聿甄根本不屑于炫耀!他只是为了哄他开心。
——可又多么可悲!
他人结婚的时候,可不都说“白头偕老”,的确可悲。
傅聿甄真的将自己当成他的人了。
徐笙不是不感动。
“我不会离开你,聿甄。”假话须逢时,这样效果加倍。何况这不是假话。谁会弃整座阿拉伯半岛而去?
“可是我会,我迟早会离开你,到时候你又该如何?”傅聿甄说得急促。
徐笙从来不知傅聿甄竟然有这种想法,他徐笙何德何能受傅聿甄如此宠幸。此时,徐笙想问:“难道你没有准备了巨额遗产给我?难道那些房子,车子,还有巧克力,都不属我名下?”
不过徐笙终究没有问出口。
这些,于他,于他,都是侮辱。
“前几日,在伦敦拍下一口钟,每到钟点敲响,便有十二门徒出来传唱。”傅聿甄娓娓道来,却以已经恢复常态,与先前判若两人。
“那犹大呢?犹大在不在?”徐笙笑得邪魅,抚摸傅聿甄的眉目,俯在他耳边私语,“我可不就是犹大?”
“不,不,你是我的圣塞巴斯蒂安。”傅聿甄欲起,压住徐笙肆意玩弄。
看着外面冰雪初融,随着急切温暖的律动,自己的身体化为雨水。徐笙抽动着嘴角,扯出一丝讽刺的笑意:竟然有人对自己的禁脔说,你是纯洁的圣哲。真不怕亵渎神灵?
算了,他自己可不就是上帝?
梦回莺啭,周遭依旧,往事已如指间风。
徐笙面带着淡淡的微笑,指尖摩挲着城堡的名字:“慕笙”。
或许真该看看那座城堡,或许,或许,傅聿甄真的给他留下了什么。
Chapter2 言衷 上【已修】
草原绿草如茵,落日飞霞,车窗上泛着七彩的光芒。
看到城堡的时候,傅易辰惊讶得合不拢嘴。
当真是铁灰塔尖刺破苍穹,巍峨雄壮如国际歌。打开铁闸后,还需车行十分钟左右才到大门。
下了车,竟看到远处山头,一群绵羊如云一般步过,还有几只驴子。
徐笙让律师问:“驴子也是我们的?”
管家弗朗西斯柯是西班牙土生儿,一口流利西班牙语,恭敬地点头:“那些绵羊、还有马,也都是。”
徐笙面不改色地用西班牙语答:“我喜欢驴子。”使得众人面面相觑。
地图摊在桌子上,因经济不景气,还附赠了十余亩的花园……除却会客厅、餐厅、茶室、咖啡厅、书房、图书室、健身房、活动室等房间,城堡还有五十余个客房空闲着。每一个房间都备了铃,每一层都有警卫,一按就有人会出现。
徐笙斜了明显受了惊吓的傅易辰一眼,对律师笑说:“我们只需要两个房间,把其他房间按照市价的百分之八十租出去,包括交通食宿,文化娱乐。”
“这,这……”徐笙语气严肃,律师瞠目,“笙少爷,你不是开玩笑吧。”
徐笙定定地看了律师两眼,兀然挤出一丝冷笑:“我当然在开玩笑,还是你认为我会做蚀本的生意?”
律师尴尬地陪着笑,心里一定在想,这傅家的笙少爷还没传说中的一半令人难以伺候。
徐笙自然不以为意,摆了摆手,送客。
用了晚餐,各自梳洗了一下,徐笙换上白色长衫,要傅易辰陪他去看自己的卧房。
本以为会见到一张欧洲中世纪风的大床,层层幔帐直垂曳地,绣满玫瑰,点缀流苏,香艳夸张得好似蓬巴杜夫人的香闺。而躺在那里的却是一张古典优雅的花梨木宁式床。床挂整版雕刻着张生和莺莺的《西厢》,节子雕有葡萄花卉,两边刻着藤状的连理枝;床沿的五只蝙蝠寓意“五福齐临”,上方是“梅、荷二仙”。床上一领芙蓉簟,泛着清浅的凉意。床边还备着带有防潮箱架的紫檀木大云龙纹“躺箱”。红木的角几上摆着荷青的粉彩缠枝牡丹瓶,里头插着一支红梅。一边有着用来挂衣物的龙头衣架,还有两用圆角大柜,除了些线装书和精装本,还有些古玩。里间的更衣室用折叠式屏风隔开。若不是屋里颜色素雅了些,还以为是古代才子佳人新婚的洞房。
地上都铺了厚厚的羊毛地毯。因为傅聿甄知道徐笙喜欢打赤脚。徐笙爱极了那一寸多厚的柔软羊毛,立刻褪掉鞋袜,欣喜地踏上去。
“父亲对你真好。”傅易辰腼腆地站在门边。
徐笙仍就笑着,好整以暇。绕到傅易辰面前,不着痕迹地关上了门,靠在门上,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傅易辰。傅易辰的脸又红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徐笙笑,见到徐笙那水光潋滟的秋眸看像他,就紧张如一等待成绩单的小学生。
“你嫉妒了?哥哥。”徐笙一双水样的眸子,盯住傅易辰。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傅易辰摆摆双手,退后,心底却是惆怅。其实他想说的是,如果他有要求,父亲也一定会对他这般好。只是没有机会了。
徐笙笑得如狂风中绽放的花朵,灿烂、倔强却脆弱无着。一步步,徐笙将傅易辰逼到了那张华美的宁式床上。
“什么是爱,什么是情?”徐笙突然问。
傅易辰有点措手不及,脑袋混沌,却答《牡丹亭》中的句子:“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可是?”徐笙心中柔弦一颤,有点迷茫,柔软地覆在了傅易辰身上。傅易辰下意识地握住了徐笙的一只手,却不知是抗拒,还是接受。
“对,是《牡丹亭》的题词。”软玉温香之下的傅易辰动弹不得,脑中似有一面大锣不停敲击,不能思考。而配着香槟色的灯光,徐笙愈发地唇红齿白,明眸流波,熠熠生辉。
“我美么?”徐笙问。
第一次问对着傅聿甄,第二次竟对着他的儿子。徐笙自问莫不是他注定要一辈子与傅家人纠缠不清?
“是,你很美。”傅易辰不受控制地紧紧盯着徐笙。
那发,那眉,那目,那唇,那身上幽幽清香,好像初见的那一天深浅不一的透明的绿编织在他的身上,好像一层绀碧的薄纱——他太美,傅易辰快要窒息了;他太美,仿佛下一刻他就要化烟而去。
——不行,他要抓住他!
傅易辰忍不住了,一把扣住了他的腰。徐笙一惊,忽地明白过来,傅易辰不过现在看得单纯青涩,假以时日又是第二个傅聿甄。
不过又是第二个傅聿甄……
“你不是奇怪,你的父亲为何如此垂青于我么?”徐笙附在傅易辰耳边,细细吐气。又侧过身,看着傅易辰吃吃而笑。
他与他靠得极近,彼此气息喷在彼此脸上,暗暗生热。而他的嘴唇,像一个秘密一般,微微地开启,诱人的呵着热气的红。傅易辰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吻上去的。很自然,太自然,仿佛熟极而流。却被徐笙反客为主,牢牢锁缚。
盘扣自解,衣襟四散。
“徐笙,你?”傅易辰理智寻回,忽然一挣,愕然万分。
“嘘,叫我笙笙。”凑上傅易辰的耳边轻轻吐息,徐笙脸色痴迷,不知今夕何夕。
玉波瓶插映山紫,博山炉添沉水香。
第二日,傅易辰醒来,却不见了枕边人。
他不是不知道昨晚他做了什么。
他不是没有经验。
只是,他等了二十七年的爱情竟来得这样快——他终于明白自己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