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欢-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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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2002年8月21日
美国蒙特利湾警察局
“别哭了孩子”。中年警官望着满脸慌恐，眼泪迷糊的亚裔男孩。心里想：他可真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亚洲小孩呢！
“我……”男孩抽泣不止，浑身颤抖，“我害怕……”
“嗯。”警官耸耸肩：无论是谁，无意中目击了一场凶杀案都会惊惶失措的！这孩子能够想起打电话报警，已经很勇敢了。
“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儿？”
“我？”男孩抹抹鼻涕，“你可以叫我Shinny，我来自中国。”
“好，Shinny，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可以吗？”面对如此漂亮可爱的男孩，即使是以冷酷著称的警官也变得不可思议的温柔起来。
“当、当时我在蒙特利湾附近寻找蝴蝶标本。结、结果——”男孩抱紧手臂冷冷地打了个颤，“看见一辆红色的跑车从我眼前很快很快地开过去，然、然后——”男孩控制不住地口吃，眼泪顿时溢满了眼眶。
警官塞给他一块手绢，替他回答：“然后你就看见驾驶员的脑袋瓜子飞了出去，跑车带着尸体一头栽进了大海。”
男孩捣蒜般地点头，小脸儿又红又白，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你在附近看见什么可疑的人吗？”
男孩缩了缩脖子，认真想了几分钟：“我不能确定，因为我当时一心只想捉住那只美丽的蝴蝶。”
警官点点头。可怜的孩子！从此以后男孩的心里恐怕很难抹去今天发生在他眼前的血腥一幕。
男孩抽抽噎噎地问：“先、先生，这、这是怎么回事？死者是谁？为什么他的头会突然——”
“听着Shinny！”警官拍拍他的头，“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别再去想今天的事了。留下你的联系方式。随时听候我们的召唤。”
2003年11月5日
香港润华大酒店
“我不知道。老子我他妈的什么都不知道！”漂亮妩媚的男孩衣裳不整，被困在角落里破口大骂，“我张开眼他就已经死了，难道是我梦游杀人啊？香港警察果然是狗眼看人低！我可是良民！”
“良民？”青年男警冷笑，“睡在香港青帮老大的床上，也算是良民？”
男孩扬起清俊动人的脸庞，有点激动：“我是被这死鬼挟持的！”
“刘爵士。”干练的女警轻声道，“这孩子是被逼的。听死者的属下说是昨晚上抢来的。”
男警怔了怔。挥挥手，再度打量男孩，啐了口：“TMD男人长那么漂亮就该抵防点色狼……”
“刘爵士！”法医一脸疑惑地凑上来，““死者身体没有任何外伤，没有中毒，也不像是精尽人亡，可能是自然死亡。”
刘爵士立即暴跳如雷：“你劈了我脑袋也不相信他是自然死亡！全香港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抢他的椅子，”瞥了眼男孩，“还有他的床！尸检！解剖！把他血抽干了一寸一寸地给我验！”
男孩终于有点慌恐，瞪圆了眼睛盯着刘爵士，硬着头皮喊：“我，我要回家！”
“回家？”刘爵士拎着他像老鹰捉小鸡，“没那么容易！你的名字，住哪儿？看样子你不象香港人嘛，是大陆来的？”
“老子坐不更名站不改姓，就叫陈志刚！老家在安徽——”
“哦~~~~~哼！你多大了？15、16？”
男孩横眉竖眼，争辩：“已经17啦！”
“等案子结了我就遣送你回大陆。”回头骂，“香港都回归了N年了还有这种蠢蛋！”
2004年9月13日
上海长宁区公安局法医部
“找到死者的死因了吗？”
因为死者是个颇有名气的企业家，所以惊动了该区的公安局局长。
“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法医推了推眼镜，向领导报告，“可以确定是谋杀。”
“怎么讲？”
“死者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也不存在内伤。但是，他的第三根脊梁骨被折断了。”
“——嗯？！”
“这根骨头类似于武侠小说中人体的死｜穴，”法医解释，“一旦折断，当场毙命！”
“是个职业杀手干的！而且手段非常巧妙！”
“没错，现在可以确定凶手混进死者经常去的按摩院，然后伺机动手杀人。”
“如果是职业杀手，那范围就小了很多！”
“看他的手段和做案的风格，很可能这几年频频犯案的‘幻影杀手’——苍橙！”
1
“16楼，1608室！”清瘦的少年在宽敞的酒店公寓走廊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终于停在拐角角落一扇暗紫色的大门前。
“有人吗？”少年提手咚咚咚的敲门。
咦！门没关！
少年漂亮的眼睛露出一丝疑惑与警惕。
“请进！”门里传来深沉的男低音，“我等你很久了。”
身子一颤，少年第一个念头是转身就逃。
但他没有逃。反而大大方方的推门而入，娇笑道：“我倒想看看，哪位先生等我等很久了！呜——你——”甜美的橙子香味在屋内飘荡，少年头晕目眩，竟然把持不住头重脚轻失去重心，碰的一声摔倒在地！
昏迷中隐隐听到沉重的步伐声慢慢接近自己，那个听似温柔的嗓音在他耳边回旋：
“你就是苍橙？呵！好年轻啊！”
苍橙……橙……苍橙算什么东西？少年嘴边无意识的勾出笑意，惹来那男子低低的几不可闻的抽气声：“橙，你笑起来还真迷人……”
持续的昏迷，不知过了多久，少年缓缓睁开眼睛，回顾周围的景致。不禁倒抽了几口冷气，破口大骂：“鸭蛋鸡蛋王八蛋！你算什么意思？干吗把我捆在这里？呜——痛死了啦，快放我下来！”
少年的双手被缚，垂挂在天花板华丽的水晶大吊灯上，炽热的灯光烤着他娇嫩的手部肌肤已经渐渐发黑，漂亮的脸蛋儿也失去了白里透红的血色。
“你听见没有？老子我对SM不感兴趣！他妈的你要做好好的做，干吗折腾人？！”少年继续大骂，没有落脚点的双足狠命在半空中晃动。
半晌，才听到昏迷前自己耳边飘荡的声音。
那人坐在沙发上。自己头顶上的灯光似乎影响不到他。他一人躲在阴影处，架着腿，手中烟雾袅袅。
“继续摇摆你纤细的腰肢吧！”男子的声音还是温柔，“估计你摇个三天三夜它就会落下来顺便把你砸个半死！”
“呜——”少年受到惊吓，立刻乖乖的不敢乱动。眼珠一转，笑嘻嘻的跟他商量，“你放我下来，我们有话好好说嘛！”
“呵！还不清楚状况！”男子从松软的沙发上离开，缓缓逼近少年。
看着他从阴影中走向光明，身体的轮廓渐渐清晰，少年的眼睛忽然眯成一条细缝：好魅惑的男人！细长的眼敛，入鬓的长眉，薄薄的嘴唇似笑非笑，一张让人看着就觉得温暖的脸——“你很漂亮！”少年不知好歹的开口。
那男子一怔。嘴角弧度扬得更高。
“我想等你知道我的名字以后，就不会这么轻松了！”
“哦？”少年挑挑眉毛。“说来听听。”
“我姓关！”男子凝视着少年的眼眸——竟然没有一丝变化。
“关？”少年努力耸肩，不在意的反问，“那又怎么样？”
男子的眉头轻轻蹙起，“我叫关少扬！”
“关少扬？”少年侧头想了半天，摇头，“不认识！”
男子的脸色有些变了。掐灭手中的烟，他伸手捉住少年的下巴，“不要跟我装傻！大名鼎鼎的杀手橙，你会不认识我关少扬？”
“橙？”少年瞪大眼睛，“杀手？”茫茫然，“你在梦游？还是我失心疯了？呜啊——”下巴被男子捏得剧痛，尖叫，“痛死了，呜呜——救命呀！”
“哼！”关少扬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伸回手冷笑，“你装得再像也没有用！今天的约会只有我和橙知道，地点也是我临时决定的。”目光游上少年被缚的手，“你右手中指上的那枚戒指，一定刻着‘橙’字吧？”
少年目瞪口呆。突然哈哈大笑。
“我、我的妈呀！”眼泪溢出。
关少扬等着他，眼底也露出些好奇。
“说吧！”待他笑完了，关少扬已经重新点上烟。“我倒想听听你的解释。”
少年撇撇嘴，“我基本上能确定，你是个笨蛋！”
“哦？”关少扬笑了，非常非常温柔，和煦的如一阵春风。
“告诉你！”少年大声的道，“我不叫什么‘橙’‘沉’乱七八糟古里古怪的名字！我姓裘，叫裘欢！”
关少扬终于楞了一楞，“裘欢？”这名字——还真有些耳熟耶！
“没错！”少年昂头挺胸，“我就是‘夜夜夜’酒巴最有名的首席调酒师——裘欢！”
“夜夜夜……调酒师？！”关少扬垂下眼帘，脑海迅速搜寻相关的资料。三秒钟后抬起头，“的确是有裘欢这个人，不过我记得他不仅仅是‘调酒师’，更是个非常有名的——男妓！”
少年脸不红心不跳。“那又怎么样？”
“哼！”关少扬上下打量少年的身材，“这张脸倒是能让男人疯狂，不过这个身子……”他摇头。
“你什么意思？！”裘欢大怒，“我的身材不好吗？”
“别跟我演戏了！”关少扬冷然打断少年的话头，大喝：“你是裘欢，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地盘？而且还戴着橙的戒指？”
“所以我才说你是笨蛋！”裘欢冷笑，“今早我收到10万块钱，信里附着这枚戒指要我早上9点30到宛星公寓为1608室的先生服务。我只不过是受人所托而已嘛！谁知道会遇上你这个变态！”
关少扬嘴噙冷笑，“你是说我被橙耍了？”
“没错！大笨蛋！快放我下来！”裘欢双腿乱蹬，“我的手都快断了！”
关少扬冷冷的望了他半晌，忽然嘴边掀起悠然的笑。
“看来真是我搞错了呢！”手中划过一道银光，裘欢重重的落在地板上。
“你轻点不会啊！接着我也行哪！”少年不满的大骂，“摔伤了我怎么招呼客人！”
“现在就有一位客人等着你的服务！”关少扬缓缓走向宽大的沙发，风姿翩翩的坐下，朝裘欢勾手指，“还不过来？既然有人花了十万块钱雇你为我服务，我怎么能辜负他的一片心意？”
裘欢微微一怔。盯着他不说话。
“怎么？”关少扬轻笑，“你不是最有名的男妓裘欢吗？还是我不够你的要求？刚才你还赞我漂亮呢！”
裘欢头一甩，起身拍拍衣摆，揉揉酸痛的手腕。再抬头时，脸上已经是娇媚迷人的笑容。“愿意为您服务！关先生！”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关少扬，半跪在他面前，象只猫咪般仰头嗅他的脸，“好香水！”他伸出舌尖点了点关少扬的耳垂，“你很有品味哦！”
关少扬冷笑，“过奖。”
裘欢嘻嘻一笑，双手捧着他的脸，“少扬，我想吻你，行吗？”不等他回答，温热细腻的唇已经覆上对方冰冷的嘴。裘欢的舌攻进他的口腔，挑抹揉吸，肆意枉为，可那家伙居然木头人一样没有反应。
有点挫败的感觉。裘欢放开他的唇，“你不喜欢我吻你呀？那你早说呢！”他慢慢脱下自己仅着的衬衣，露出雪白细嫩的肌肤，两颗红嫩的小果实讨喜的挺立着，附身伏在关少扬的身上，如蛇般滑动，一手伸进他的西装外套，一手伸进他裤档，吐吐舌头，裘欢皱眉，“你确定你不是性冷感？”
“是你功夫不到家！”关少扬倒了杯红酒细品，“你真的是裘欢吗？我听说他可是个让人欲罢不能的绝色尤物哦！”
裘欢无语，气得脸发青！恨道：“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撕拉一声扯开关少扬的裤子，弹出的欲望半软不软，裘欢恨不得把它咬断。但却捧着宝一样放在手中轻轻搓揉。
“嗯！”关少扬放下酒杯闭上眼睛赞道，“有点味道了！”
裘欢得到鼓励，更加卖力，施展手段揉弄着渐渐涨大的男根，随后吞入娇小的嘴中，尽心尽力的吸吮伺候。
“嗯……”关少扬轻轻抚摸他的头发，“果然有些手段哦！”忽然推开裘欢，裘欢一脸茫然。
“转过去！”关少扬动动手指，裘欢会意，乖乖的转过身，趴在了地上。
关少扬的手指直接攻进裘欢的｜穴口。
“呜——”裘欢仰头咬牙忍痛。
“奇怪！”关少扬抽了抽手指，“这里可不像是身经百战的人哪！”
裘欢回头媚笑，“你以为随便什么人都能上我吗？”
“哦？”关少扬沾了些裘欢的口水又伸进一个手指头开疆扩土。
“十万块起价，”裘欢痛得呲牙，“还得看我心情好不好，那家伙长得合不合我的意！”
“你比客人还狠！”关少扬失笑，抽出手指，狠狠一记就刺了进去——
“呜哇————”裘欢身体乱颤，痛得冷汗淋漓眼泪乱崩！“你——你——”
“怎么？”关少扬冷笑，“这样就受不了？你怎么混的？”
裘欢死咬着牙齿，手指抠挖着上级的羊毛地毯。
“咦！？”关少扬奇道，“居然会出血哦！裘欢，你确定自己不是第一次？”
“第一次——呜——轮不到你这个家伙！”裘欢嘴角滴出血来，他慌忙擦拭干净，“像你这样乱来，我不出血才怪！”
“是吗？”关少扬笑道，“那我一定要温柔点对你罗！”腰部狠狠一个抽动，原以为裘欢会哭天叫娘，没料到他竟然默不作声的忍了！
有意思！
关少扬挑挑眉毛，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