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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原点-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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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去了?”我轻声说。 


他疲乏万分地点了点头,每点一下似乎都会耗尽仅剩的一点体力。我把他让进来,接着关门。他扑通一声跌到地板上,再也爬不起来。 

“痛……”他嗫嚅。 

“知道痛了吗?”我想发火。“不是说什么答应过阿靳不会再去的吗?” 

“姐姐明天要去做强化血浆置换……”他说。“而且……” 

而且什么,他没有说下去。我把他抱到卧室里,开始帮他检查伤口。 

触目惊心! 

“他以前不会用鞭子的。”他勉强地笑着,企图安抚我。 


我根本不想问他以前是被怎么对待的,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只有禽兽才能制造出这样的伤口。长而红肿的鞭痕遍布全身,甚至连下身都有。 

“让我在这里留几天,不要让阿靳知道。”他紧紧抓住我的手,哀求地看我。 

我只能默许。“那从前呢?你又是怎么瞒过你姐姐?”我不是不恼怒。 

“以前我会躲到阿靳家里去啊,可是最近他越来越过分了,阿靳就不许我再和他出场。”他看着我帮他清理伤口。 

“明天,帮我陪姐姐去医院吧……”他说。 

我愕然。我? 

“文大哥?” 

我低头,然后笑笑。“好吧。” 


韩昱还在睡,天已经亮了。我还记得他昨天晚上千叮咛万嘱咐说是早上八点要带他姐姐去医院。站在韩昱家门口,我犹豫了很久才敲门。 

“昱昱?”里面传来急急的脚步声,之后门打开了,韩羽看见是我,很吃惊。 

“韩昱他要练舞,住到朋友家去了,叫我来带你去医院。”我很不自然地说着韩昱口述的谎言。 

“哦……好……”她点头。“我去换件衣服,再拿个东西就好。” 

“你不奇怪吗?昨天他没回家。”我问。 

“他常常这样的。不过都会打电话过来,昨天是太忙了吧。”她从房间里拿了医疗记录本出来。“他总要我不用担心的。” 

我沉默。 

“可以走了。”她对我笑笑。 

我把她的医疗本拿过来,才发现居然就是我们医院。这么多年,我竟从没发现。 

真是讽刺。 



注三:心脏内科经常会有需要做介人手术的病人,这种手术比较复杂,简单言之就是从股动脉穿人导丝导管,然后循导管放八支架,放置支架的目的是扩张狭窄的动脉。通常用于治疗冠状动脉狭窄等心血管疾病,能很好的缓解症状。这里是妇产科里合并心脏疾患的病人被送到心脏内科手术,因此森要跟过去帮忙。 



第十章 



进血液透析室的时候,她素着张脸,苍白得很。当班的护士显然已经和她很熟,见到她的时候微笑着点头。我其实很想跟她一起进去,终于还是没有。 

我看着透析室的门关上了,忽然行种再也见不到她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 

肾内科的主任王瑞安啃着水煎包进来,一边跟科室里的人打招呼。看到我,他很惊讶。“小文?不会是要会诊吧?” 

“不,我陪朋友来做治疗。” 

“哦?叫什么名字啊?要不要我去看看?” 

“不用了,做透析而已。你应该知道她的,韩羽。” 

“韩羽?是你朋友?那你知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王瑞安停止啃生煎包了。 

“怎么了?不是说已经稳定了吗?”我愣了愣。 


“她是原发性急进性肾小球肾炎,断断续续发作过好几次,病程有七年不到一点。情况很不稳定。这两年才好了一点,建议做换肾手术的,好象她家人正在想办法吧,毕竟不是小数目。” 

我忽然有种荒谬的念头:韩羽,是不是因为生病才离开我的呢? 


去科里转了转,没有什么特别的事,病人情况也都稳定。于是再回到肾内科去。坐在冷冰冰的长椅上,忽然感到倦意袭来。用不舒服的姿势勉强靠着椅背,我合上眼睛。 


韩羽出来的时候,我正从假寐中清醒。太累了。昨晚帮韩昱清创护理,很晚才睡。今天又起了个大早,实在受不了。不过说起来,我很久没有这么安心睡着过了。而且一睡就是好几个小时。她进去时是八点四十,现在已经过了中午。 

“很困?”她问。可能是因为刚做完血液透析的缘故,我觉得她的气色好了一点。 


“大概因为没什么可做,不小心就睡着了。”我见她盯着我衣服看,心里毛毛的。我穿的是医师袍,刚才去科里后换上的。在医院不穿上工作服,总觉得不自在。似乎没有沾上什么脏东西之类的。“怎么了?” 

“本来没有意外的话,我现在也该穿上那个吧,和你一起。”她扯了扯嘴角,依旧是含蓄的笑容。 

我不知道怎么接话,莫非她是以此为开场白,准备诉说分别七年以来的种种事情吗? 

但是她没有,“饿了吗?”她突然笑笑。 

本来还没发觉,被她一说才有了反应。“有一点。” 

“去吃点东西?”她提议,我默默点头。 


从阴凉的医院大厅走出来,秋日午后的阳光便显得过于刺眼了些。我半眯着眼,转头发现她也做着相同的动作。金黄的日光照到她白得几乎透明的皮肤上,显现出一点生命的感觉来。 

我想,她会没事的,这么坚强的韩羽,我不相信有什么能打倒她。 

“想吃什么?”我问。 

她慢慢想着。“金春锅贴啊,鸡汁汤包啊,鸭血粉丝汤啊,小笼包啊……”数着手指,她一口气报出一长串名字。 

“天哪,你确定你能都吃下去吗?”我失笑o 

“太久没站在阳光底下了,有些兴奋。”她看着我,脸颊红扑扑的,不知是因为日晒还是别的。 

“选一样吧,我请。”我微笑。 

我终于笑了,忽然间觉得,过去所有的事情,我都能放下了。对于韩羽,我该是能以平常心对待了吧。就当是个普通朋友。 

结果我们去吃了金春锅贴。 


是很有名的小吃店。我们去的时候,正是客人最多的时候,外带得排好久的队等,就算在店里吃也不会得到锅贴送上桌的优待。我只好买好了单子去外面等,嘱咐韩羽去找张空桌子坐下。 

“我想吃那个卤蛋。”她进去一会,又跑出来扯扯我的袖子说。 

她说的是金春招牌的特制卤蛋,一只只排列在食盘里,颇为诱人。 

“那就吃吧。”我掏出钱包,她拿了两块钱,笑眯眯地走到柜台去买卤蛋。 


韩羽今天很开心,我心不在焉地排着队,时而向店内张望,看看她有没找到座位。等我带着一大批锅贴回到大堂里,她已经摆好了碗筷,连醋都倒好了。还有两碗馄饨,每豌放了一只卤蛋。 

“油腻的,没关系吗?”我想起她的饮食禁忌。 

“偶尔嘛。” 

不过她还是只吃了两个锅贴,然后带着一脸渴望的神情看着盘子里剩下的那些,我失笑。“想吃就吃吧!” 

她矛盾了一会,终究摇头,转而喝汤。很小口很小口地喝着,小心翼翼,看得我竟然有了心疼的感觉。 


我应该不会还喜欢她吧?那种类似心疼的感觉,让我不禁对自己发问,然后苦笑着否定。那个,该是不自觉的自然反应吧。毕竟曾经和她一起生活过不短的时间,某种意义上来说,就像家人一样。 

“什么时候回国的?我后来没在学校里见过你。”我看她夹了只锅贴沾了醋,放到我碗里。 

收回筷子的手顿了顿。“因为后来我就回国了,没再念下去。” 

“为什么?”对她来说.那纸文凭极其重要,她需要它来为她带来工作机会。 

她停了箸,定定看我,眼睛里水气氤氲。良久,她指指我碗里。“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还是不肯说,算了。 

吃完后我说要送她回家,正说着,手机响了。 

“楠平!等会有个手术,你帮我接一下,我有急事。”安尚非的声音急归急,却带几分窃喜。 

“什么急事?喜事吗?”我打趣。 

“预产期提前,我老婆要生了!我要去产科陪产!”他在电话那头笑开了。“准备好红包来喝满月酒吧!” 

“果然是喜事啊。”我真的为他高兴。“你放心过去吧,有我在。” 

“谢了!请你吃红蛋!”话没说完,已经迫不及待挂了电话。 

韩羽见我高兴,疑惑地看我。 

“有个同事快当爸爸了,叫我下午帮他代手术。”我解释。 

“真好……”她叹了口气。 

“怎么了?”我敏感地发现她的情绪低落下来。 

“没事。你去忙吧,我自己回去。” 

我想想不放心,还是帮她拦了辆出租车看她坐进去。 

“到了打个电话给我,号码是……” 

“先生,快点啊,这里不能停太久。”司机开始抱怨,我干脆将手机塞给她。 

“里头有医院的号码和外科的分机号。” 

车开走了,她在车内对我摆手,路两旁的树影班驳的印在后车窗上,模糊了她的脸。 

一回科室,护士长万莲就在护士站叫我。 

“小文,刚才有人来找你。” 

“哦?”我整理着刚换上的医师袍,很有些奇怪。“是不是严郁森?” 

“不是啊。是以前来过的一个病人家属吧。” 


“就是皮肤黑黑的,很帅的那个!”卢小月尖右嗓子,似乎有些激动。这也难怪她,医院里进出的通常都是些老弱病残,难得看到个帅哥就够她这单身女性激动上半天了。 

“文医生,电话!”树婷婷是刚转来的实习生,在办公室里喊我。 

“喂?”我应声过去。听筒里一片静寂,不会又是恶作剧吧? 

“喂?”我再喂一声。 

“Eri?” 

是韩羽,只有她会这么叫我。 

“到家了?” 

“嗯。” 

“好好休息。” 

“嗯。” 

“我挂了?” 。 

“嗯。” 

放下电话回身,树婷婷一脸抓到我把柄的笑容。 

“怎么?”我被她看得心里毛毛的o 

“没事没事,老师,准备手术吧,我当助手好不好?”她摇头。 


皮肤黑黑的很帅的?是不是靳景毅?手术前洗手时我思忖着,他找我还能有什么事,最多是为了让我带他去找森。而且!够狠的安尚非,居然留了个肿瘤手术给我做!看来今天又要站到晚上,幸好等韩羽的时候有补了眠。 


“文医生。”拉勾的树婷婷在手术一开始便好奇地看了我无数眼,现在切除和吻合已经完成,进行到淋巴结清扫的步骤,她终于忍不住问我。“今天我在医院门口看到你和一个女生在一起哎。” 

我不置可否地嗯一声。 

“是不是你夫人啊?满漂亮的哎,和你站一起很相称哦,而且你们两个好象。” 

“像?”我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刀。 

“就是常说的夫妻脸啊。” 

“我们不是夫妻。” 

“那是男女朋友?文老师你还没结婚啊?今天打电话来的也是她吗?”她问题多多。 

“手术过程中不要乱想别的!”我耸肩。 

“哦……”她很失望地哦了声,又专心在手术上。 

我一边继续沿着血管清除胃周淋巴结,一边有些想笑,这些小孩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 


手术结束后,我的腿已经站得有些麻木。明天早晨还有一个手术,我今晚该早些睡。看看表,六点四十。外面天色早暗了下来。肚子饿了,不知道为什么,肚子饿的时候总会想起森。我决定去产科找他,顺便问问靳景毅有没去找他。 

一进产科病区,就见妇产科主任闵珏穿著手术衣,站在产房门口和安尚非说话,我这才想起安尚非的事来。 

“楠平!”安尚非傻笑着对我招手。 

“怎么样?顺利吗?” 

“顺产。”闵珏从实习生手里接过一杯热咖啡。“很不容易啊,大胖小子哦。” 

“哦?”我拍他肩膀。“不错嘛!” 

“托福,托福!”他抱拳肘我拱手。“还要多谢你帮我代了手术!” 

“你小子还敢捉!”我瞪他。“居然丢那么个烫手山芋给我……” 

“我去看我老婆……”他心虚地嘿嘿两声,马上逃跑。我只好无奈叹气。 

“严圣簏那个侄子表现不错。”闵珏喝完了咖啡,把空杯子交给旁边的护土,然后摘掉手术帽。 

“严郁森吗?他有跟这台吗?” 

“有啊,刚才还在的。” 


“好象跟人出去了,他有个朋友等了他一下午呢,中午就来了,一直等到手术结束。”裴婴说。“就是以前来过的那个,文老师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黑黑的,个子高高很帅的那个。” 

“哦,我知道。”我点头。看着裴婴不自然的笑脸,感叹又一个妙龄少女被靳景毅无远弗界的魅力俘获。 

只可惜靳景毅早就心有所属。 


既然森不在,我只好准备一个人吃晚饭。想起韩昱不知吃了没有,正要打电话,才记得手机在韩羽那里。产科病房后面运货电梯边上应该是有个Ic卡电话的,我摸摸口袋,还好有带张电话卡,于是拿出卡去找电话。 

“那你想怎么样?” 

我刚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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