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的昨天-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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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估计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他似也觉得不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唉,香港狗仔这么八卦,难免不会多想……你们合作了《蓝宇》,又合作《画魂》,现在他又来
这一下子!……”
关导用力叹了一口气,重重皱起眉头,狠狠道:“这人,真是添乱啊!”
……
我沉默,然后闭上眼睛,我已经明白该如何应付。
只是师哥,我恐怕又会对你,无法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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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umbia赞助的《恋之风景》于10月8日晚在港举行首映礼,该剧主演刘烨,林嘉欣,郑伊健,该剧监制关锦鹏均出席,以及曾与刘烨关锦鹏多
次合作的胡军也前来捧场,十分热闹。
进场时,刘烨与林嘉欣这对绯闻男女居然公开手拖手进场,毫无避忌。记者问起二人绯闻,刘笑道:“是真的啊!”后虽解释为开玩笑,不过
又道自己与女友相恋多年,感情甚好,女友亦来了香港,不过昨晚便离港,这次三人没有机会会面。
林嘉欣更大方承认在拍戏时很喜欢对方,并觉得对方很有型、很有吸引,拍完之后亦失落了一段时间。问到有否爱上他?林嘉欣立即说:“会
,连女工作人员都好喜欢他。”问到会不会做第三者,她即时满面通红反问:“为什么这么问?感情的事很难讲,有好多事不是预期发生的。
”
……
绯闻永远是媒体的主题,这一夜我与林的风光抢尽全场,莫说胡军,连关导周围访问者都寥寥无几。
……
下得场来,化妆间内,我微笑对林:“委屈你了。”
她狡黠的笑:“怎么谢我?以身相许如何?”
我微怔,她已大笑跑开,银铃般的声音消失在门外。
……
我淡淡失落,加之愧疚。
不是不知道她对自己的感情的,然而我们是两尾鱼,困在各自的网中央,永远没有交集的海洋。
所以惟有对她抱憾,刘烨亏欠的人太多,不少她一个。
以后若有机会,再思报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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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导推门进来,后面是他。两人径直走到我面前。
他的面色已黑似锅底,一言不发。
关导僵了半天,终于开口,语气责备:“烨子,你这次玩得太过火了。”
我埋头去拆一包巧克力,是赞助商送的,实在饿慌了,真是饥不择食。
……他声音压抑的响起:“烨子!你给我个解释!”
师哥,我欠你太多解释,哪一条我都不能说,不想说。
我咬一口巧克力,真甜,不是我的口味,不由得皱皱眉头。
……
刚要咬第二口,已经被人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巧克力被抢走,扔在一边的垃圾桶中。
我痛心的看着自己的晚餐,考虑自己要不要去把林的那份要来。她不是减肥吗?
身边的人却已经拉着我向外面走去,一言不发。
跟在后面的关导罗罗嗦嗦:“……你还没吃饭吧,我们去吃点什么?……海鲜?还是西餐?……我记得上次你说比较喜欢那家的牛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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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我埋头苦吃,一盘意大利面顷刻之间见了底,真的是饿慌了,差点噎着。
他在旁边,无甚表情的一边看着我,一边自己喝着啤酒。见我吃完一盘,又把他自己的那盘推到我面前,关导好心的倒了杯茶水给我,我也毫
不客气的一饮而尽。
终于吃饱的感觉真好,我长出一口气:“真好吃!不过关导,说好了可是你请客!”
关导苦笑:“OK。”
他一直没说话,突然开口:“那关导,你留下来买单,我们走了。”拉起我来就往外走。
……
那一刻我简直要哀号!
谁说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像我吃得这么饱,还强行被人拉着走得这么快的,一定会得胃下垂,迟早英年早逝!
……
不过我相信,最可怜的人,不是我,而是关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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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里他居然很善心的允许我先去洗澡,我在热气腾腾的水中忽然觉得自己很像一只在褪毛待宰的猪。
洗到一半他进来,一定要帮我擦背,只好由他。
他下手很轻,擦一会儿就扭开花洒,用水流细心的冲干净。
白天已经很累,我几乎快要舒服的睡着了。
哗哗的水声中,我忽然听到他低低的声音——
“烨子,为什么你答应了我,都没有做到?”
睁开眼睛,就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
“你答应过我不签约海润,你答应过我不和姓林的再传绯闻,你答应过——”
“师哥,你答应过我一个明天。”
……
与其迟早爆发,不如让那怒气先引出来,还能少吃点苦头。
他握着花洒的手可能抖了一下,几滴水落进我的眼睛里,我费力的眨了眨。
……花洒被扔到了一边,湿漉漉的我在他的怀里,弄湿了他的衬衫。
“……烨子,为什么我想恨你,都恨不起来?”
刚刚进了眼睛里的水慢慢流淌出来,舒服多了。
“师哥……”
我轻轻的笑了下——
“要是你不爱一个人,自然也就不恨了。”
……
他的手猛然用力:“你胡说八道!”
他真的生气了,使劲拉开我,看着我的眼睛:“……我非治治你丫的!”发了狠的一字一句。
我别过头去,不看他。
他仿佛要爆炸了,猛的一把把我拉起来,就往卧室拖。
我用力挣扎,他死也不放,一路扭打,地毯上一串长长水迹,蜿蜒向前。
……
他从来没有这么粗暴过,连润滑都没有的直接进入,我一下子就把嘴唇咬破了,只会吸冷气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每一次冲撞我都仿佛觉得自己在被生生的分成两半儿,撕裂的痛楚铺天盖地,我下意识的想推开他一点,可每次刚刚有这样的动作,他的下
一次就进入的更凶猛,我几乎疼昏过去。
有什么东西在温热的流出来,是血吧?
然而我是个男人,这个时候讨饶,不如让我死了算了——尽管现在比死也好不了多少。
到最后我还是没忍住自己的眼泪,终于明白那些没有屈打成招的共产党员是多么伟大,要是能挨住苦刑连个泪珠都没掉的,就更值得崇拜了。
……
我们到了最后居然谁都没有高潮,简直是个奇迹,他也累得不行,我也快昏过去,终于精疲力竭的停止了所有动作,他压在我身上呼呼的喘着
气。
我连推他的力气都没有,声音微弱的像蚊子:“……下……下去。”
他犹豫了一下,慢慢把他的从我身体里抽出来,内壁的摩擦让我疼的不由自主“啊呀”了一下。
他打了个激灵,忽然低下头来吻我。
……
每次和他做,疼的受不了的时候,他的吻都是最好的止痛良方。
可是这次,我任他吻着,身体和胸膛里某处的疼痛,却丝毫未消。
他仿佛觉察了我的麻木,停下了动作,呆呆的,在上方看着我。
忽然他把头埋下来,埋到我的胸口。
我感到他额头的冷汗,还有渐渐温湿的东西。
……
他的声音,仿佛是从一个瓶子里发出来,嗡嗡的听不清,痛苦的低回——
“烨子……为什么我们总是彼此伤害?为什么?”
……
眼角又开始黑暗和疼痛,天花板在模糊的旋转,意识在浮浮沉沉。
我想起小时候,妈妈讲的一个故事:
两只刺猬相爱了,然而每次拥抱的时候,它们的刺都会刺伤彼此,于是后来,他们不得不分开,再也不往来。
……
我的泪无声的又涌出来,用没人听见的声音喃喃——
“……妈妈,我不是刺猬,真的不是。”
(六十五)
上午醒来的时候,十月的阳光从窗外无情的洒进来,才发现已经热出了一头一身的汗。
他不在身边,想是早上的飞机已经走了,身边的被子里还残留着一丝余温。
叹口气想翻个身,刚一动弹,下体的剧烈疼痛毫无预警的传来,一下子僵在那里,手死死抓住床单,好久才敢咬紧牙关,再动第二下。
半天长出了一口气,勉力起身,呆呆坐着,被子抱成一团,脑子里一瞬间涌进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来,赶都赶不走。
……终于又蹭下了床,晃到浴室里面,放开水来洗澡。
身后的伤口估计已经结了痂,碰到水却还是钻心的痛,一个澡洗得我死去活来好几次,最后支撑回到屋里的时候,摸索着点起一根烟,用力吸
了好几口,才稍稍麻醉了那绵绵不绝的痛苦。
……
不是不委屈的。师哥,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咬了牙轻轻的说。
……
一晃眼看到床头柜上摆着个小盒子,刚刚才注意到,疑惑的拿起来,是关导在我们第一次以后推荐过的那种药膏,不过自从他的技术大有进步
以后我们就再没用过,难为他还记得。
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拿起来读,还是一样认真的字迹——
烨子,对不起,我想静几天,然后再给你电话。师哥。
……
苦笑一下,我扭开药膏的盖子,自行处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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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的机场上,竟是作家来接我。
苍蝇很激动:“烨子,我一直在埋头写我的新书,好久都没来见你,好想你啊!”
我摸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写书的日子。”
他的笑僵了僵:“……烨子,你总这么幽默。”
“还行。”我毫不客气的把行李车往他面前一推:“借光。”
他闪开:“……烨子我帮你推?”
“不用。”我往外面走去,这次去香港给爸妈买了不少东西,结果就是拿回来费了好多力气。
那天和妈通了电话,她已经同意我在北京买的三处房子的地址,又跟我絮叨了好久哪处是给我和娜娜的新房云云,我听得头大,连忙说还是您
和爸挑个最好的,本来儿子就是想让你们享福的。
妈听起来是高兴,可还是说你们年轻人讲究,要住好的啊。我笑笑说妈,你儿子现在多少也算个明星,不可能那么早结婚的,您就别推托了。
还有我拍戏忙,不能常去看,装修的事儿,您和我爸就多费心吧,别累着了。
……
我的身价已经日益见长,收入自然也不匪,买房子是早就定下来的事情,选址北京也是我的意思。一来北京是我最喜欢的城市,二来对事业的
发展也大有好处。
尽管那部《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并没有作家导演以往合作的作品那么出彩,但是也开拓了很大的国内市场,观众们记住了龙小羽,并且
能在看到我的时候惊喜的叫出我的名字,我已经大部分的摆脱了那种片红人不红的境地,再没有往日的尴尬局面出现。
我很满意。
……
苍蝇依旧嗡嗡的在我身边盘旋,烨子长烨子短的问个不停。
我实在烦的不行,大叫一声:“停!——”
他愕然而立,看着我。
我长出一口气:“……车在哪里?我要回去!”
苍蝇见我并非生气,立刻眉开眼笑:“我这就去开!”
我看他乐颠乐颠奔去开车的背影,忽然有些酸楚的同情。这人,许是真的喜欢自己的。
那爱一个人却得不到的感觉,我尝到了,也让他尝尽。
原来事不关己,都如此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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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一直颠簸,下面的隐隐疼痛越来越明晰,一弹一弹的抽搐,我忍不住握住车侧的握把,身体微微向前倾过去,咬着牙让身体缓和一瞬。
谁知这时正好一个刹车,猛的一顿,我身体被冲力带得猛的一倾,又向后仰去,狠狠的撞在了椅背上,正好碰到伤口,钻心疼痛突如其来,我
“啊”的叫出声音,汗立刻冒出一层。
作家听我惨叫,惊得也不发动车了,连忙扭转头看车后座的我,连声急问:“烨子!你怎么了?”
我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又不敢让他看出破绽,只好连连冲他摆手。
他有些惊疑的打量我,眼睛滴溜溜在我身上打转。
“……烨子,你不舒服?”
我已经缓上口气来,勉强挤出个笑脸:“……没,没事。”
他又扫我好几眼,实在看不出是哪里的问题,只好重新发动了车子,还一边说:“你是不是晕车啊?要是不舒服就赶快开口,我好停车让你休
息休息。”
我没空搭理他,只把头仰在后座上,大口大口的用力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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