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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一辈子的昨天-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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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脱力。 

不是没接过吻,但是这个吻,简直是巨大的震撼! 

他用胳膊狠狠的固定住我的头,头发被扯得隐隐疼痛,他的舌在我的唇齿间熟练的滑行,烟酒的味道在慢慢变淡,我仿佛觉得有甜而涩的东西 



在味蕾间涌动……我说不出话,其实我只想告诉他不用那么用力的压住我,因为我没想躲开。 

我听到他模糊低沉的声音…… 

“你知道吗?那天试妆的时候……你的表情……真无辜……就像个婴儿一样……” 

…… 

我在胸腔间发出压抑的一声叹息,反手抱住了他。 

(五) 

阿魏说:烨子,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像蓝宇,同样都是东北来的,同样对感情很敏感,同样的青涩,同样傻的可爱。你似乎,天生是为这个角 



色而生的。 

我笑:那我最后也会出车祸吗? 

阿魏语塞。 

********************************* 

那天仅限于一个吻,尽管我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当我们气喘吁吁分开的时候,他把头埋在我的项窝里,沉重而潮湿的呼吸,我在他 



怀里,眼睛睁得大大的,看黑暗中的墙壁。 

后来我听到他均匀的喘息声,我知道他睡了。不由得苦笑。 

本来想学他那天一动不动的坚持着,任他睡一夜,后来抬头看看窗外丝毫没有变白的天色,终于确定自己没有这个实力。只好慢慢抽开身子, 



再费力的把他拉上床去,折腾到最后我也筋疲力尽了,瘫在床上就睡死了过去。 

睡着的前一秒我的潜意识里居然还在想:他是有意睡着的吗? 

……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听到他在卫生间里哗哗的洗漱声。 

宿醉的头疼在有了意识的一瞬间迅速的侵袭了我,我捧着头呻吟出声,随手抓起一只枕头压在脸上。 

他似乎听到了我的声音,拿着牙缸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嘴里似乎还有泡沫,含糊不清的问:“怎么了,头疼?” 

我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脸腾的一下红了,还好有枕头,我看不到他,他也看不到我。也含含糊糊的应道:“……还……还好。” 

他重新走进卫生间里,哗啦哗啦几声以后,又走出来。 

我感到他坐到床边,把我的枕头扯下去,我愕然的张着眼睛看他。 

他轻声说:“闭眼。” 

我乖乖的闭上眼睛。 

他的大手覆上我的太阳||||穴,不急不缓的推拿起来,手下的力道恰到好处,我甚至怀疑他学过按摩。 

很舒服,真的。他温热的鼻息轻轻喷到我的脸上,他的手指在我的头上,额头上划着不规律的动作……我的身体轻松起来,几乎飘飘然了。 

人的身体在轻松的时候,嘴会下意识的不听使唤。 

“昨天晚上,干吗亲我?” 

…… 

他的手停下了动作,我从云端跌到地面,想给自己一个耳光,暗骂自己简直是不知好歹。 

睁开眼睛看他,他也看着我。 

问就问了,做英雄状深呼吸一口气,逼视—— 

他却突然笑了,一个很痞的笑挂在嘴角:“怎么,你不喜欢?” 

…… 

我挖挖耳朵,揉揉眼睛。没听错? 

这是我那个成熟温文的师哥?我惊愕的看他,他却笑得更愉快了。 

他的身体凑过来,我又感受到他的气息,笑得还是很坏。 

“接过吻吗?” 

“没。”我接得顺溜。 

“我教你……” 

…… 

在他的嘴唇再一次覆盖到我的唇上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刚刚我们两个,脱口而出的,正是那背得滚瓜烂熟的,一段台词。 

而他,已经完全的成为了那个玩世不恭的陈捍东。 

…… 

天旋地转中,我想起了一个词语。 

人生如戏。 

******************************** 

关导是个老狐狸。没错。 

他在又一次看到我们两个的时候上下打量了一阵子,然后眯起眼睛笑了半天,说OK了,明天可以开工。 

我还是佩服他的,因为他在说这话的时候,第二天刚满一个月。 

后来他拍拍我说:烨子啊,两个人之间的感觉,不是强迫出来的,而是自然流露的。现在你们的味道……对了。 

我看着他的脸,挺想笑着揍上一拳的。 

这片子,没有雄厚的资金,没有精良的制作,没有知名的演员,如果再没有你们真实的感情,就一定会砸掉。 

关导说。别怪我逼你们。 

…… 

怪什么呢? 

过不了这个坎儿,就当不了好演员。 

演什么样的角色,都不能达到惟妙惟肖,除了演自己。 

***************************************** 

拍摄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一切进展顺利。 

我和胡军,也越来越像一对真正的情人。 

散戏吃饭的时候,他会点我爱吃的菜,草草的吃几口后,就坐在一边,抽着烟,微笑着看我狼吞虎咽的吃。偶尔会捏捏我的鼻子,揉乱我的头 



发,也会很自然的把手搭在我的腰上。 

我们依旧住在那个旅馆的房间里,已经习惯成自然,睡觉前他会给我一个深深长长的吻,然后揽着我沉沉睡去。 

却从来没有任何其他的举动。 

而我,有了他温暖的胸膛和肩膀,似乎天气,也不那么寒冷了。 

我们都很有默契的在对方面前不提戏外的生活,关导已经把手机还给我们,有一天我无意间看到他在给卢芳打电话,声音很低,我听不到。 

抿了抿嘴唇,我回屋就给娜娜拨了个电话。 

娜娜听到我的声音相当兴奋,连连问拍摄的顺利吗?前几天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都关机?是不是太忙了?身体怎么样?要不要我去探班? 

我连忙说不要不要,她的连珠炮又让我有点头昏,不知怎的我想起了胡军那种安定人心的微笑。突然很后悔打了这个电话。 

她听我说不要好象很气闷的样子,又唠唠叨叨的说她多么想我,我好像一点都不想她,我们男人都是一样,忙起来工作就忘了爱情,真是自私 



。 

我苦笑,我没忘了爱情,只是对象好像错位了。 

应和了几句,我说要去吃饭,想撂了电话。她却非在电话那端撒娇让我亲她一下,我踌躇了一下,还是冲着电话听筒:“呗儿”了一声。她在 



那边甜甜的笑起来,说我爱你,我说我也爱你。她总算说了再见,断了线。 

我吁出一口气,把手机放进衣袋里,一回头,我看见了胡军。 

他正斜靠在门上抽烟,还穿着刚刚那场戏没换下来的戏装,有点发皱的白衬衫。 

我忽然有莫名的紧张和尴尬。 

“师哥……” 

我的话还没说完,只见他把烟往地上一扔,踩都没有踩,大踏步的走了过来,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腰已经被他紧紧的固定在怀里, 



他灼热的唇一刻未停的贴上来,用力的吮吸着我的,我被死死的压迫住,动都动不得。 

那吻是带了惩罚性质的,我明白。 

可是我也咬了牙根,刚刚是谁先打了电话?气往上冲血往上涌,我一个挣扎,狠狠的反吻回去。 

他的牙差点咬到我的舌头,我的嘴唇在碰撞中泌出血来,腥咸而温热,我不管不顾的用力回应,顺便在他的怀里挣扎,他估计也被激怒了,死 



死按着我,就是不让我挣开,我们俩像一对打架的公鸡,扑腾着翅膀玩儿命的互啄着。 

脚下一个不稳,我重重的滑倒在地板上,他也摔倒了,却依旧压在我身上,我使劲推他,他不动,还是死死的抱着我。 

我听到他的声音,低哑,甚至带着威胁:“你太不敬业!” 

我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恶狠狠的盯着他:“你他妈先不敬业的!”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说脏话,挺顺溜。 

我看到他的胸膛一起一伏,眼睛里有微弱的光芒忽暗忽亮,死死的盯着我,抿着嘴。 

……像野兽。 

完了,真毛了。我脑海里浮出一句话。 

“刷拉——” 

我慌乱万分的看着他一把撕开我的衬衫,嘴里喃喃的不知道在骂些什么,又一把撸下我的腰带甩到一边。 

我哇的叫出声音,却被他低下头用力吻住,又伸手去拉我的裤子。 

我的脑子里轰隆一声炸开了,浑身的血液似乎都翻涌上来,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想到——他扯了我的衣服,我也要扯他的! 

顺手嘶拉扯开了他的衬衫,然后使劲摔离他的头,一口狠狠咬上他的肩膀。他疼得闷哼了一声,却依旧没停下动作。 

我还是挣扎,也不知道是在挣扎个什么劲儿,不过我知道现在他要是不动作了,我一定会给他一个大耳光。 

…… 

就在他整个人压到我的身上的时候,我们听到走廊里传来了关导的叫声—— 

“开!工!了!——” 

…… 

我们两个人维持着原来的动作,僵住。 

下一秒我们从地板上窜起来,以豹的速度穿衣服。一边穿我听到他声音不高的咒骂:我操他妈! 

我想乐,硬板住了,先穿好衣服,冲到门口,把门摔上,跑了。 

*************************************** 

那天下午的戏正是拍捍东和蓝宇吵架的内容,捍东寻花问柳被蓝宇撞见,蓝宇愤而离开,捍东追上来,在电梯口两个人对吵得一塌糊涂。 

——你还不快进去,人家都快浪出火来了! 

——我又不是没跟你讲过,玩这个,没那么认真的! 

——你玩什么认真?! 

——我还是那句话,想在一起,就高高兴兴的,要不就算了。 

——清楚。 

——你清楚?你清楚个屁!你不给我玩你给谁玩?你睁开眼睛看看,你以为刘征还能再给你找一个像我出手这么阔绰的客人?你甭他妈天真了 



! 

——你是说那些钱?那倒容易!明天我就去银行,让刘哥把那些钱给还你,可以了吧?! 

——……蓝宇!你跑呀你!你别以为不拿我的钱我就不是玩儿你!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 

关导喊卡的时候所有人都叫起好来,关导十分激动,拍着我们两个的肩膀高声说着好啊好啊,这种感觉太逼真了,这场戏一定出彩! 

……我想告诉他他说的是废话,让两个欲求不满的男人发火,的确是太容易的事情了,只能说他运气好。 

这只老狐狸。 

(六) 

那天的戏我们两个基本没有NG,都是一气呵成的结束,然后很有默契的拒绝了晚上剧组一起吃饭的邀请,推说太累要回去休息。 

一进小屋我就被他一把拉到怀里,压到墙上,他用力的吻我,我气喘吁吁的回应,浓重的烟草味道在两条纠缠的舌之间弥漫,我伸手到前面去 



解他的扣子,他粗重的喘息着,使劲的向下扯着我的皮带扣。 

我们彼此解放的时候还是像一对打架的公鸡,我又踢又打的,他按住我,吻却温柔了很多。我的神经慢慢放松下去,任由他的手在我的身上游 



走,那一刻我觉得我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也是。我看他的眼神恍如在梦中。 

我们的动作都很笨拙,当他进入我的时候,身后巨大的撕裂的疼痛让我想去撞墙,我哑了嗓子拼命的叫,他拼命的吻我,压在我身上想动又不 



敢动,我的眼泪刷的流了下来,他感觉到了,颤抖了一下,声音哑哑的叫我的名字:“烨子……” 

他叫我名字的时候我的心轰隆的震了一下,万般滋味一下子涌上心头,纠缠个无以复加。 

终于闭了眼,咬了牙:“……师哥……动啊!” 

他的脸紧紧贴着我的,我感到他在身后开始缓缓的抽动,每一下都是撕心裂肺的疼,我这辈子从来没这么难过过……我咬着牙抽冷气,叫他: 



“师哥……” 

他的嗓子有些哽,应了一声。 

…… 

算了,我闭起眼睛,由他吧,我是个疯子,我脱轨了,由他吧。 

我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下忽然进入了一个温热湿润的地方,我倒吸一口凉气,挣扎了一下才看见那是他的手,厚大的手掌紧握着我的,徐徐的 



摩擦移动。 

我陡地发出一声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奇怪的呻吟,很尖,很媚,我的脸腾得红的发烧,却不自觉的大口大口的喘息,像溺水的鱼一样,弓起身子 



,张大了嘴,我知道我的眼睛一定茫然无神…… 

他在我的身后撞击着,手的动作也随之加快……我的叫声被他的吻压下去……我浑身一阵颤栗,一阵热流在身前喷薄而出……身后的他随即也 



一阵剧烈的抖动,发出一声低低的吼,一股温热的东西射到我的体内,然后松弛下来。 

…… 

我坚持要去洗澡,他坚持要帮我洗澡,我根本不同意,粗声粗气的呵斥他,死活把他推出了卫生间,咣的锁上了门。 

白色的水雾喷洒下来,我仰起头,任水流和蒙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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