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无痕(美强,虐,he)作者:衣尘-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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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里伤著了?〃小心探看赵云裳的身体,绿色的长袍上都是刚刚赵云裳吐出来的血。
〃受了点儿内伤,别担心。〃借著小端的搀扶站了起来,眼神凶恶地看著台上笑颜如花的人。
赵啸风早在赵云裳上台的时候就已经紧张地站了起来,这时看著两个儿子都被打下台,正忿忿地看著台上的男人。
〃阁下为何屡次出手伤人?〃
〃赵老爷这话说得就有些不对了,比武比武,受伤总是难免的不是?〃对於赵啸风的质问并不十分在意。
〃阁下应该看到门口的比武细则,这次比武只能点到为止,以免伤了大家的和气。〃
〃哼!要伤和气也不是这一点点的血了。〃突兀的声音,众人往出声的地方看去。
29
门口又进来几人,最前面的正是刚才说话的男子,穿一身红底边绣黑花长袍,手持三尺长剑(PS:唐代,一尺合今30。7cm),相貌英俊,脸色阴沈。
其後跟著一个做奴仆打扮的男子,一身青衣,进门後就没抬过头。
另三人,一人一身蓝袍,相貌也属俊美,脸上始终带笑,给人不正经的感觉更甚;一人身著奇装异服,相貌清丽得让人挪不开眼,也是一脸笑,让人感觉不怀好意;另一人,穿一身灰旧袍,狷长的乌发却有一张蜡黄的窄脸,面无表情。
四人无论长得什麽模样,都可以从衣著上看出那是一个男人。
〃痕!〃擂台是方形的,正门向南,赵云奇正在东西向的一边,他一看到灰袍的男人,便激动地叫出声来,不顾身上的伤,强撑著站起身。
而被叫的人,却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一句话也没有对他说。
赵云奇只感到揪心的疼,和满满的慌乱,为什麽痕不看我?为什麽不和我说话?
没有人注意到赵云奇的异样,院子里的人几乎在看到红衣男人的一瞬间,就脱口而出:〃血剑!〃
这场武林大会,可说是前所未见,三年前引退的素蝶重出江湖,连一直不往中原走的血剑也来了中原。
主座上的赵啸风的脸色堪称惨白,但仍强定了心神,不让自己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正常。
赵云裳的视线却只盯著那个低著头的仆人,满脸的不敢相信:〃大哥。。。。。。〃
〃什麽?〃赵云奇看了眼赵云裳,顺著他的视线看过去,那个衣著粗陋的仆人,尽管低著头,还是能看出露出来的皮肤并不像一个仆人那样粗糙,还有能够看到的脸,浓淡适中的眉毛,柔和的眼睛,那分明就是。。。。。。〃大哥。。。。。。〃
这怎麽可能?
〃冯公子,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擂台上的素蝶看著红衣男子,淡淡说了一句,便往院外飞去,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被叫的男子,轻巧地走到擂台上,从始至终眼睛都没往别处放,而只是紧紧盯著惨淡脸色的赵啸风。
拔剑出鞘,瞬间一股血气弥漫在空气中,这剑不仅剑鞘是血红的,剑身也同样是泛著亮光的血红,还有那股剑一出鞘,就让人发寒的冷冷血气。
剑尖直至赵啸风,薄唇冷冷吐出几个字:〃接下来该是你了。〃
众人又一阵惊呼。
〃你这小儿太嚣张了,怎可一来就挑战赵大侠?〃〃就是,虽说你在漠北一带有些名气,在我们中原也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宵小之辈。〃
红衣人朝空气中刚刚说话的两人一一挥去,身体纹丝不动,可剑滑过的地方,几人脸上都不复完整,一道长长的血痕滑过,痛叫声不断。说话的几人更是连惨叫声都未发出,喉口血脉腾时喷出热血,倒地不起。
场中顿时鸦雀无声,赵啸风的脸色又是惨白几分,红衣人有些不耐烦了,直接飞身直刺呆愣中的男人。
抽气声不断,在场的除了站在门口的人,都惊讶地看著红衣人连绵不断的招式击向赵啸风,剑招快得看不清楚,也让人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赵啸风早从惊愣中清醒过来,以掌为刃迎击红衣人,只是招招并不至命,不似红衣人,招招恨绝。
几回合下来,红衣人并没讨得好去,在大理石的擂台上静站片刻,冷看著扶手而立的赵啸风,一声冷笑,再次持剑上前,这次招招看似软弱,却又暗藏杀机。
空气中飘散出淡淡香味,很淡但闻到又觉得心情舒畅,浑身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擂台上局势逐渐偏向於红衣人,莫名的,赵啸风渐感体力不支,终於在一招剑招下,被红衣人刺中手臂,而後又是大腿,直到四肢都被刺透,他才感到内力再也运用不上来。
〃爹!〃赵云奇赵云裳同时惊呼出声,想要飞上擂台,可只有赵云奇能够运气飞上去,赵云裳奇怪自己的无法动弹,眼神还是焦急地看著台上。
〃不是说了让我和他决胜负吗?你干吗用药?〃红衣人气恼地一跺脚,台上坚硬的大理石,顿时出现一个窟窿。
〃行了!反正你已经挑了他的手脚筋,你也知道我用了什麽药,他今後再也别想练武了,这还不如了你的愿?况且,他罪不致死。〃水无痕淡淡地说。
赵云奇扶著大喘著气,浑身无力的赵啸风,不敢相信地看著说话的人。
30
〃他还罪不致死?就凭他当年害了我爹,我就不能饶了他。〃红衣人愤恨地喊,剑尖还指著赵啸风,不去看抬起头来的仆人乞求的目光。
〃我知道你想冯叔叔,可你并不确定他就是死了不是?〃
红衣人没说话,可不甘地眼睛还是盯著赵啸风:〃他凭什麽能够得到你的原谅,他。。。。。。他。。。。。。〃气恼地说不出话来,看到旁边的赵云奇,又把剑尖指向他。
〃羽弟!〃水无痕无奈地喊。
〃你说过不放过他们一家的!〃红衣人的眼睛已经布满血丝,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
〃是。。。。。。可是,〃看了眼身旁的仆人,〃他怎麽算?〃
红衣人愤恨地看著满眼乞求的仆人,犹豫再三,还是收剑入鞘,冷哼一声,嘴上仍旧不示弱:〃反正,大家都有私心。〃
水无痕淡淡一笑,侧头对身後的蓝衣人低语一句,蓝衣人点头,随後很快走到擂台上,抱拳对周围已经目瞪口呆的武林人士道:〃各位!今日的武林大会到此结束,就不送各位了。〃
起先,周围形形色色的武林人士还没有反应,等到赵府的下人开始请人时,才恍然大悟,开始慢慢往外走。
〃你一定很奇怪他是谁是不是?〃水无痕走上擂台,看著仍旧盯著红衣人看得赵啸风。
听到问话,赵啸风才总算把注意力放到别人身上,迷茫的双眼不似一个中年男人。
〃羽弟,你自我介绍一下吧!〃水无痕对站在一边的红衣人说。
所有人的视线都凝聚在红衣人身上,那张凌厉的脸孔,如果细看,能够看出他和赵云奇有些相似,尤其是嘴巴和眉毛,只不过红衣人眉眼很细长,眼神中透著肃杀;而赵云奇的眼睛里更多的是谦和。
〃想必赵大庄主还记得冯家人吧?〃见红衣人不予开口,水无痕继续道,〃二十多年前,赵庄主从大漠回来的路上,路遇马贼,随行的一干人都被杀了,只除了你。你後来被人所救,救你的人还记得麽?〃
〃本来嘛,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可谁知,你们赵家野心勃勃,想要皇位,就要把阻碍的力量通通清除。〃没有等待,冷冷地开口道,〃碰巧救你的人也和皇室沾亲带故,你收到命令,杀了救你的人。之後,你先废了他的武功,还把人推下山崖。幸而,他福大命大,被人所救,捡回了条命,可惜武功从此不能再练,这一生只能做个废人。〃
院子里静静的,没有一个人说话,直到车轮的!辘声打破了所有人的沈默。
〃他在哪儿?〃赵啸风的思绪处在回忆里,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声音低弱微微沙哑。
〃风弟!〃苍老低沈的声音从台下传来,赵啸风难以置信地转过头去,那张和红衣人酷似的脸,那淡定的态度,还有那透著悲痛的眼神。
不顾儿子的惊呼,赵啸风撑开赵云奇,以手肘撑地,费力地往轮椅上的中年男人爬去。
〃显。。。。。。〃一边爬,一边喃喃地呼唤思念的名字,眼睛一眨不眨只看著那一个人。
车轮更往擂台移动,轮椅上的人同样紧紧盯著赵啸风,一刻也不愿意挪开视线。直到近了,近了,更近了,他伸出手,触摸上那张初长皱纹的脸。
颤抖著伸出尚有知觉的左手,叠压在放在脸上的手上,感受温暖的温度,真实的人的体温。
〃对不起。。。。。。〃声音已经不复清明,眼睛里越来越朦胧,除了这句话,不知道还能再说什麽。
〃傻瓜!〃悲伤而宠腻的一笑,眼眶也同样湿润。
从刚刚就进入石化状态的红衣人,总算反应过来,几步上前,抬脚就要往趴著的赵啸风身上踹,台下的粗布衣仆人,立刻跑上台,紧紧抱住激动的男人。
〃羽,求你。〃蚊蚋般的声音,不是凑得近,便恍若未闻,然而激动的男人听到了,也安静了下来,视线瞥向没有人的一边。
水无痕淡然一笑,转过身刚要下台,不想被人拦住。
〃有事?〃声音是冷冰的,没有对面前的人一丝一毫的情绪。
〃。。。。。。〃赵云奇张著嘴,完全不知道要说什麽好,他怎麽可以是这样的态度?昨天他还对自己柔情蜜意的,为何到了今天就可以一下子变成陌生人?
〃痕哥哥,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了,咱们走吧!〃不知什麽时候消失,这时候手拿包袱和古琴出现的降雪,适时出现,唤那个没有表情的男人。
没有多看赵云奇一眼,水无痕绕过他的身子,往台下走。
著蓝衣的蓝净明这时候开口:〃这是软骨散的解药。〃说著手里扔出去一瓶药,不是出去的那些人不用,而是他们经过自己的时候,他身上的味道就是解药,闻到了自然就解了。
红衣人帮轮椅上的男人把赵啸风拉下来抱在怀里,才由身後的蓝净明推著往门口走,相拥对视的中年老人,眼睛里有的只是彼此,再没有了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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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所有人都要走出这个院子,赵云奇哭红了眼睛,伤心欲绝地喊:〃痕,你到底爱没爱过我?哪怕。。。。。。哪怕只是有一点点喜欢我?只要,只要不要只是利用。〃事情到了这一步,如果他还不知道这是在利用他,那麽他也实在蠢钝。
然而,没有人回答他,呼唤的人也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脚步,而後继续走自己的路,头也不曾回过。
转眼一个月又过去了,这一个月的时间,赵云奇都是在宿醉和昏沈中度过的,他一刻不离开邪风园,看著那片曾经包揽他重见心上人的林子。
偶尔的清醒也只是吩咐下人拿酒给他。
常沛看著萎靡不振的二少爷,沈重地叹了口气,才拿著手上的一堆纸张踏上竹梯,身後的赵云裳和小端眼神中也透著沈重。
〃二少爷!〃一连叫了好几声,也没有得到陷入沈思中的赵云奇丁点回应,常沛无奈只好走上前,抢过赵云奇手上抱著的酒坛子,恨铁不成钢地低喝。
〃给我。。。。。。〃被抢走了手上的东西,赵云奇一阵烦怒,摇摇晃晃著从那曾经放过古琴的桌子旁站起,谁知脚步一个不稳,〃砰〃的一声,又摔坐在地上,碰倒了脚边三四个空坛子。
〃少爷,你这是何苦!〃已近古稀的老人,声音里充满了疼惜,〃你们父子怎麽就那麽像。。。。。。〃
〃常叔,你这话何意?〃怀拥小端的赵云裳并没有醉,他听得出来常叔似乎知道什麽,虽说他们都叫这灰白发老人常叔,却也知道这老人已经在这个家里带了很多年了,从他们的爷爷那一代就已经在了。
家中突逢巨变他不可能白目地以为,是别人觊觎他家家业。
〃唉!〃常沛看著遥远的天空,声音坚定而缓慢道,〃当年我还是侍童的时候,一次经过老宅书房,不经意听到了老太爷和老老爷的谈话。。。。。。
夜色如墨的院子里,充斥著夏虫吱吱的叫声,年少瘦弱的孩子胆怯地趴在书房外一个昏暗的角落里,又是心惊又是好奇。
〃爹,京里什麽消息?〃年轻的少年急切地询问著父亲。
〃哼,宇文家的老匹夫还能有什麽能耐,我跟他讨个驸马的名额,他还会不给?〃中年男人的话语里充满了不屑,少年一听顿时眉开眼笑。
〃我就知道爹最有办法了。〃
〃兴儿,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别忘了爹跟你说过的话,光复我大庆皇朝,决不让这宇文一姓鸠占鹊巢而安乐。〃中年男人威严的叮嘱,话语里得恨厉清晰可辨。
窗外的男孩惊讶的频频发抖,全国上下谁都知道〃宇文〃是国姓,这朝廷300多年前就已经在了,如今如何能冒出一个〃大庆〃?
直到好多天後,他不经意从别人惊骇的语气里得知,这天下原本确实有一个庆朝,那个朝代兴盛了很多很多年,只是在三百多年前突然没落了,而取庆朝代之的,正是如今的〃金〃。
。。。。。。只恐怕任国人想破头,也不可能想到,那前朝的皇子皇孙已经潜移默化进了皇室,并且那许多年前的仇恨让那麽多人承继在身。〃
常叔一边低低的叹息,一边仍旧叙述:〃赵姓是庆朝的国姓,而你们全部是前朝皇室裔孙。〃
〃那那个坐轮椅的是什麽人?〃赵云裳好奇地问,他爹的离开,对他们兄弟都是心中一梗。什麽皇孙不皇孙的,他没有兴趣,他只要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