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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曾经沧海 by风云 (轻度虐心+平凡受)-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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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中倒映著两个身影,乍分乍合。熙暖的空气中,传来若有若无的耳语。。。
      。。。。。。。。。
      〃今天飞鸿踏雪练得怎样?〃
      〃可以跳上假山了。〃
      〃唔。。。还不错,掌握得挺快。来,亲一个。。。〃
      〃。。。。。。〃给塞得满碗满嘴,还要随时应对捣乱的热吻,真烦人。
      〃用完早餐,拿你的明珠宝器出来。我教你一套剑法和刀法。〃
      〃唔。。。好。。。〃唉,旧的未成新的又来,想磨死人啊!!
       
       
       
      黄昏,定州汴京
      落日余晖斜射在府前云龙照壁上,金色琉璃的幻彩更显得庄严与肃穆。门前两尊石狮狰狞而威武,宣示此处不同寻常百姓家。扁上敕造镇北王府的乌金大字,熠熠生辉,贵气凛凛,让人不敢直视。
      进得府中,但见楼台亭阁,轩昂壮丽,庭院深深,帘幕披拂。人常道:一入候门,深似海。然也。。。
       
      站在内府大厅,白总管望著坐在绣榻上的贵妇人,年约四十,面容端丽,未显老态。身穿蓝底碎花团衫,同色百褶长裙,只佩著一对金珠耳铛,淡装素裹,风华典雅。
      贵妇人接过侍女递上来的信笺,展开细看,不禁皱起眉头。
       
      〃白总管。。。少堡主近日安好?〃
      〃托夫人的福,一切都好。只是。。。堡中闹了次贼。〃
      〃闹贼?这贼还忒大胆。。。〃贵妇人不以为意的轻哼著,也不管贼闹得如何,继续问道,〃嗯,我还有一句话,你要据实答我。〃
      〃是,夫人但问无妨,小人必据实以报。〃
      〃少堡主。。。现今是否有属意之人?。。。〃
      〃呃。。。这个。。。小人倒从未听说,况且这种事情,小人也不好过问。。。〃
      〃哼,你天天跟著少堡主,别说少堡主的好恶,你也不知道。〃
      〃夫人见谅!小人。。。小人确实不知!〃
      〃啐,我知你是老好人脾气,两边讨彩。你不用装蒜扮难为,我也不求你。沁芳园一草一木,我自有心耳意神在那里。。。不劳烦你了,你先下去吧!〃
      白总管连连称是,连连道歉,暗中抹把汗,退出内府大厅。
       
      看著白总管离开,贵妇人略一沈吟,吩咐身旁侍女道:〃你去叫人到军机处请王爷回来,就说府中有急事。〃
      侍女应声去了。再看看既无题头也无落款的信笺,贵妇人不禁长叹口气:
      〃云儿呀云儿,这麽多年了,你还是不肯原谅父亲和娘亲麽?。。。〃
       

      入夜,深深的王府内室,华灯初上,帘幕低垂。
      伸手体贴地帮丈夫除下紫蟒长袍,贵妇人小心翼翼地说道:
      〃云儿来信了,他。。。不愿娶公主。〃
      〃哼,意料中事!。。。把他的信给我。〃
      说话的男人身形魁伟,面容刚毅,目光矍铄,气势凛然。不过虽是中年,双鬓已略有花发。此人正是名震天下的威武大将军,如今的镇北王爷──巫昌盛。
       
      接过妇人手中信,瞄了两眼,随手扔在桌上。
      〃竖子不知天高地厚!〃
      〃你别这样说,当初是我们有负於他,他才这般。。。〃说到後面声已哽咽。
      〃咳,算了。我也是恨铁不成钢,夫人别气恼。〃
      〃那。。。皇上那儿该如何是好?〃
      〃嗯。。。只能如皇上所言,外调京师,驻守边关,暂离是非之地了。〃
      〃这样虽耳根清静些,但是。。。恐怕会有小人趁虚而入。。。〃
      〃这是自然。哼,便是皇上这一著也是一石二鸟之计,何尝真正是为巫家著想?皇上虽靠著我们巫家才坐稳了龙椅,但对巫家也早起戒心。〃
      〃那我们还是不要离开京师罢。。。〃
      看见夫人焦急的神情,巫昌盛傲然笑道:
      〃呵,夫人别担心。皇上虽有戒心,却不敢拿我们巫家怎样!毕竟日升王朝五成兵力都在我手中,加上云儿手中两成,天下鸡鸣狗盗之辈能奈我何?且我回到边关,就如龙潜海底,虎归山林,正遂了我心意。。。。所谓将在外,皇令也有所不受的。。。〃
      〃老爷!!。。。〃听此一言,贵妇人不禁大吃一惊。这话要传了出去,有灭族的份!
       
      〃夫人,我若出京,你干脆回巫家堡和云儿在一起罢。〃
      〃不!我要和老爷在一块!你说过我们永远不分开的!〃
      看著夫人嗔怪的表情,忙搂住她安抚道,〃是为夫的不对!〃
      倚在丈夫怀中,贵妇人满眼蓄泪。
      〃老爷,难道有些东西真的是一著错,全盘皆错麽?。。。〃
      〃唉。。。〃领会夫人话中含义,男人也不禁叹了口气。
      〃。。。我不甘心,云儿会这般对我们。我总要回去看看,我有些担心他。。。〃
      。。。。。。。。。
       

      夜风闯进内室,掀起桌上的信笺,烛火映照出纸上寥寥的两行字──
       

      〃公主千金万金之躯,行云高攀不起。我心之所属,无需父亲母亲大人挂虑。〃 
       
      第二十七章 夏夜惊魂
       
      〃公主万金之躯,行云高攀不起。我心之所属,不劳父亲母亲大人挂虑。〃
       

      初夏夜暮,弦月清辉,如佳人柳眉,比薄寒的春日更多了一份和暖的妩媚。草虫唧哝着,塘蛙在鼓噪,不时远远地传来林鸦檐雀的鸣啾。。。
      院内小小的东厢房,门扇虚掩着,从门缝窗棂间流淌出轻柔的光晕。虽不见满园奇葩异草,但可闻暗香浮动,醺人欲醉。。。
       
      琉璃灯火,窄窄的内室,回荡着令人面红耳热的声音,掺和着浓郁而扰人情乱的麝香气味儿。。。
      挤靠在墙边的年青男子,右手被箝制在头顶。身上衣衾半解,微露出结实的肌理。浓浓的眉宇拧起,仰高的头颈轻轻辗转着,突出的喉结在不住地颤动,似乎正强忍着某种难言的痛楚。
      左手给牵引抓牢,紧按在两具身躯的隐晦之处。粗糙的指腹不断摹娑抚弄着,火热的欲望互相触碰缠绞,强健的肢体在用力地挤压和蠕动。只觉身上骨头几欲断裂,脆弱敏感的茎体被揉搓得像要着火般,越来越烧灼越来越胀痛。。。
      紧靠的身体不断地磨擦,间或传来浓重的喘息和呻吟。似乎过了许久,又似乎是一瞬,紧闭的眼眸突然睁开,带着隐隐的血丝和水光,盯住两人紧贴的欲望。然后低低的呐喊,伴随急促不稳抽泣般的鼻息,绞缠的双龙在掌中剧烈地抖动,同时喷发出酝酿已久的热情,淫糜地濡湿了紧握相扣的双手。。。
       
      脱力的身子难以自持,软软地就要滑倒,男人忙伸手紧紧抱扶住。
      一起靠在墙边平伏激荡不已的气息,浑身酥麻酸软的感觉还在,双腿仍旧不自觉地颤抖,喉咙很干很紧,费力地咽一口津液。然后,立即地,男人湿热的舌头就挤了进来。不行!。。。要没气了!!但嘴被堵住,想骂人也不成,最终只能放弃地任由对方吮吻。可是可是,这家伙的手还在乱摸!!。。。
       
      〃不。。。要!〃恐慌地睁大眼,去抓在胯下捻动的手。
      〃亲亲。。。别动。。。再来一次。。。嗯。。。〃喑哑的嗓音流露着明显的欲念。
       
      这个欲求不满不讲信用毫无廉耻的混蛋!!!
       
      化〃怨愤〃为力量,鼓着劲一把推开男人,急急拉起已滑到腿胫处的亵裤,拾起腰带,抓紧裤腰,趄趔着跳开几步。一边警惕地瞪着男人,一边手忙脚乱地打结。要多打几个结,打死结!!(晕~~亚海,上锁也米用,你的贞操粉快不保~~:P)
       

      望着沧海戒备的眼神,无奈地叹口气。虽然个把月来,沧海慢慢接受了更进一步的亲昵,但他对男子间的欢爱依然下意识地抗拒。巫行云软硬兼施,威胁利诱加哄骗,万般法子,只差没用上春药了,但在最后关头,沧海总是能坚守明镜台,拒绝被巫行云这超级尘埃所〃污染〃。
      又想起第一次展露自己的身体时,沧海那惊惶失措、困窘不已的样子,真的十分单纯百分可爱,直令巫行云对自己向来引以傲的身体,感到万分的猥琐和羞愧,以至后来都不太好意思在沧海面前随便显摆,更不用说要霸王硬上弓了。
       
      只能整理好衣物,努力克制依然强烈的欲望,装着无害的样子走过去。低声下气,反复告饶,厚着脸皮走近些,再近些。。。拥住嗔怒却被磨得无法子的人,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触抚那红得令人心跳的脸颊,却被对方一手拍开。
       
      〃不要!你的手。。。还沾着那些东西。。。〃
      话一说完,才想起自己的手也沾着那些东西,脸更红,甩开巫行云,径直走向屋角的盥洗架。
      在盆内洗擦着,无意外地,感到男人强烈的气息靠了过来,一具温热的身躯紧贴在背后,漂亮修长的双掌伸到面前,捉住自己在水中的手,轻拢慢捻地细细揉搓。
       
      〃沧海的手。。。有小小的茧子,很有趣呢。。。〃故意在身前人耳边厮磨着,〃怎么弄的?〃
      〃在打铁铺。。。〃侧过头颈,略略避过男人坏心的戏弄。
      〃我猜也是,白问你罢了。不过最近又大了些,因为练剑么?。。。〃锲而不舍,开始在颈项上轻如蚁蚋的啃咬。
      〃。。。。。。〃不是因为这个还能是什么??好痒!。。。瞟了一眼巫行云,缩缩脖子,挣开不断在自己手上摸索的〃狼爪〃,要去拿架上的毛巾,却被男人眼明手快的夺了过来。
      〃我从前也有的。。。〃用毛巾擦去两人手上的水渍,〃记得四五岁时练剑,手掌磨出血,连筷子也无法抓,疼得历害时,就躲在门后偷偷地哭。呵。。。很丢脸是吧。不过,十来岁后反倒好了,如今剑都不常拿,想要也没有了。。。〃
       
      这个〃完美〃的男人,为了练剑也是会长茧子的呀。四五岁的年纪,正是要人疼要人呵护的娇儿,捧着鲜血淋漓的小手,独自一个人哭,那是怎样的一个童年呢?。。。时常觉得他。。。很目空一切很自我,现在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怎么听起来却是那样满怀的孤独和寂寞。。。
      用心地听那人〃絮絮叨叨〃讲过去的事情,沧海突然有种很奇怪的体验,好象两人长久以来便这样互相靠立着,竟无丝毫别扭违和的感觉,就如世间寻常的夫妻,早已习惯了彼此的存在。。。嗯!?夫妻!?自己怎么会有如此想法?心中大窘,忙挣开男人束缚往洗浴间走去。(亚海,亚海你是十月芥菜起心罗~~…风言;红着脸T飞~~…亚海)
       
      〃我也去。。。〃未走两步,被身后之人一把扯住。
      〃哎哟!〃去死吧!!头也不回地一肘让男人痛呼连连,趁机甩掉烦人的牛皮糖。
       

      用毛巾擦了擦鬓发,从洗浴间走出来,看见男人坐在花梨案几旁,肘下压着数张字画,而手上正把玩着那支三眼短笛。男人微侧着身,别着脸,似有所思。淡淡的琉璃灯火,折射出青瓷笔海和烟水晶花瓶的光晕,笼罩在那人身上,竟恍若隔世之感。。。
      望着这样的景象,如受了蛊惑般,沧海不自觉地向男人走去。看着略显惊异的眼,在对方跟前站定,任由男人伸手揽住自己的腰,微红着脸,把浴巾套在男人颈项后。
       
      〃你不洗么?。。。〃不知从何时开始,两人若单独相处,已是你我相称。
      〃我今天只想和你一块洗,你又不愿意。。。哎!〃某人差点被毛巾勒死。
      〃。。。你回去罢,明早你不是要出关么?〃
      〃我不。。。〃揽得更紧些,把脸埋入温软的小腹,鼻端传来洗浴后清爽的气味,头也不抬的举举手中的短笛,〃你还欠我这个,今晚你定要教会我。。。〃
       

      花叶斑驳间,一片月色渲染的光晕,映照出石凳上彼此相靠的身影。袅袅的笛音飘荡,挟带着欢喜、怅惘、青涩、心跳。。。种种异样复杂的感受,穿透明净的夜空远远而去。。。。。。
       

      〃什么人!!〃
      一声断喝惊醒陶然欲醉的心神。
      不禁捉住身旁倏然站起的人,紧张地顺着男人的视线望去。只见高高的书院顶处,一抹黑影晃动,刹时消失了踪迹。
      〃怎么回事?〃
      〃不速之客。我去看看。。。你别走开。。。〃说着用力握了握沧海的手,然后身形一晃,掠上屋顶,向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看着黑鸦鸦的书院檐角,沧海愣站了一会儿,才转身走回厢房。拿出明珠宝器掖在怀中,急急跨出院门,正想往巡事房方向走去。这时,突然传来两下阴森低哑的怪笑。。。
      〃嘿嘿。。。娃儿,到哪去?。。。〃
      笑声甫落,从院旁林子里走出一个高瘦的人影,碧绿的眼瞳在夜色中忽闪着鬼火一般的荧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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